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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殺人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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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夏季的天氣易變,漸漸地大片烏雲出現在上空,殘缺的月亮也漸漸被遮蓋住,只剩下更加黑的夜。

畫舫內燈火顯得更加明亮,這等胭脂之地其實是每個男人向往之地,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卻是向往的。

境由心造,少年分不清自己是激動,還是膽怯。

一道人影下得了船,似醉一般,左右搖擺著往少年他們藏身之處走來。

這人姓吳,叫什麽大家都忘了,客氣的見了都是叫一句“吳秀才”,彼時秀才還不如少年知道的秀才值錢,這裏似乎只要能讀書寫字,說上幾句之乎者也,似乎就能叫做秀才了。

這吳姓秀才到底如何,少年人不知道,也不在乎。

看著“夜”詢問的目光,少年搖了搖頭,就在剛剛少年準備動手之際,那不安的感覺更加濃厚。

看著醉漢越走越遠的背影,那不安的感覺反而越來越濃厚,“夜”似有些不耐的問道:“剛剛為何不動手。”

“此地不宜久留”說完,拉著“夜”,少年二人疾馳而去,還沒走多遠,便發覺背後火光沖天,二人站在屋頂望去,原來是之前畫舫之地著火,火光夾紮著慘叫聲。

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慶幸不已,若在停留一會,保不齊二人已被發覺,君不見那處地已被火光照的明亮無比,二人一身黑衣很是醒目。

少年並不準備放棄,吩咐“夜”一些話後,少年往一處地方穿梭過去,留在原地的“夜”恨恨的踹了下地面後,也隨即離開了這兒,看方向是往客棧而去,殺人這種事,“夜”大爺也是第一次,也很期待的好不好。

吳姓秀才住在另外一條街,早年吳姓秀才也曾意氣蓬發,結交的都是些達官貴人,也有許多富商樂的交好,給與的資助也頗豐,後來多年的科舉,屢屢不及第,這才交往的少了,人都是善於投資,你沒有了希望,誰也不願意跟你一起死。

而吳姓秀才或許本性並不是多麽的差,大起大落的落差太大,這心裏承受力太低,以至於變得如今這樣,說一句人渣也不為過。

少年陳默並不知道這些,少年也不想知道,對於少年來說,或許這就是一場游戲罷了,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吳姓秀才回到家,呢喃的說著一些醉話,倒頭就睡。

吳秀才之妻,姿色不錯,見自己男人又和以往一般,卻也是無奈的抹著淚。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怎麽辦,這個時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怎麽就相信了父親的勸,當初就算嫁給普通人家也不至於如此。

婦人抹了一把淚後,下床去了廚房端水。

尾隨著吳姓秀才來到此處的少年陳默,依然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對眼睛,悄無聲息的來到吳秀才的面前。看著似睡非睡,似醒又醉的吳秀才,少年陳默鄙夷的“嗤”了一聲,人窮沒事,志短也沒事,可你做事沒底線那就不行了。

拔出小腿之上的短劍,少年意欲一劍了結此人,卻聽得一聲“哐啷”轉身望去,原來是給這吳秀才端洗腳水的妻子,只見,婦人似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一般,就連被開水濺到也無反應。

少年悠悠然走到婦人面前,用短劍挑起婦人的下巴,冷漠的說道:“你若是敢喊一個字,我便連你一起殺了。”看著婦人從驚呆中回過神,捂著臉瑟瑟發抖的樣子,少年頗覺得無趣。

這從前世網絡上學來的舉動,還真是效果不錯,不過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是反派一般?

拋去腦海中的無聊想法,少年趁婦人驚慌之下,在其後頸上來了那一麽下,將其打昏,扛著婦人凹凸有致的身軀,將其丟在一邊。

本欲一劍結果了吳秀才,後來想想還是不妥,只見少年將短劍倒握,鼓起體內真勁,對著吳姓秀才的胸口就是一下,看這吳姓秀才嘴角蔓延出來的血跡,少年心道,殺人的確很簡單。

真勁運用的方法,少年也是剛從“夜”那裏學來,不用檢查,便能知道那死人的心臟絕對成了一灘漿糊。

回頭看這昏迷的婦人,少年陳默有些頭疼,自己到底是不是反派人士呢,要不要一並解決了?

想了想,少年還是沒有下得了手,婦人並沒有看見自己的容貌,並無多大事,只是聲音並不能說明什麽,隧即扛著婦人,出了房屋,站在院內,默默的站了一會,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隨著火把的丟入,夏季幹燥的房屋很快便被點燃,大火很快引起了周邊鄰居的驚叫聲。

已經遠去的少年,將婦人丟在河邊,用河水將婦人潑醒後,就潛入水中消失不見,對女人,少年還是下不了手。

今夜的古城很是鬧騰,先是畫舫那兒,現在又是北街這邊,鬧騰了半夜的古城迎來了瓢潑大雨。伴隨著雷鳴,這夜,想必很多人無心睡眠了吧。

“蛇蛇碩言,居然能出自你之口,”

聽得此言,季山季通判也不由得一怒道:“王大人,這兩起的確是殺人放火案,畫舫那件先不談,就這吳秀才之妻雖然來擊鼓舉報說是有人入室行兇殺人放火,可那是他一言之詞,不足為信。”

王知州聞言怒極而笑道:“仵作上前,你來告訴通判大人。”

衙門內,被叫做仵作的老年人唯唯諾諾的移步到上前,對著兩位大人舉手施禮,可就是不說話。

“來來來,仵作,你好好說說,把你剛剛的原話再說一遍。”

仵作仍然不說話,只是彎著腰看著腳面,心裏暗道:“都怪自己嘴賤,都這麽大年頭了,顯擺什麽啊。”

原來那場大雨將火熄滅後,露出了並未燒毀的吳秀才,仵作檢查之下,發覺這是被人以內勁手法,震碎了心臟而死,見到王大人的時候,仵作犯了糊塗就直說了。

原來季通判不願生事,吳家並無後代,就那麽一個婦人能幹什麽?隨便給點錢財恐嚇一番便是。這仵作事先並不知道季通判的想法,此刻得知了後,寧願得罪王知州王大人,也不用得罪季通判。此事不難看出什麽叫做流水的知州,鐵打的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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