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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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徐徐往前，到了那岔路口的時候，權九傾對著外頭喚了一聲“停！”
在那裏駕著馬車的殷荀回過頭來詢問道：“督主有何吩咐？”
權九傾看向身側的君墨寒，“王府的馬車在後邊等著，王爺是否也應該回府了？”
“難道你不邀請本王一同去東廠？”
“王爺偶爾去一去東廠是好，但是去的次數多了反而不妥，咱們兩個，該保持距離的時候還是要稍微做一點保留，這是應該的。”權九傾十分平淡的說道。
君墨寒對於這樣的回答是沒有否認的，只是應道：“好，那本王就先行回府。”
權九傾等君墨寒下了馬車，掀開旁邊的簾子，看著他已經上了自己的馬車，這才吩咐殷荀繼續往前。
馬車緩緩，權九傾估摸著對殷荀又道：“先不要去東廠了，轉道出城一趟。”
殷荀疑惑，“督主是要去見方子澄嗎？”
權九傾應了一聲。殷荀當然不會多嘴去問一些不該問的，便直接的轉道，出城而去。
……
大王爺府。
葉辰回來稟報著說道：“王爺，九千歲在離開之後本是要回東廠，只是在快到東廠的時候又轉道出城了。”
“出城？”君墨寒很清楚，這個時候她會出城，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那個叫方子澄的人，其他並沒有什麽大礙。“知道了。”
葉辰繼而問道：“那，王爺，屬下是否還需要再去跟著呢？”
“不用。”君墨寒淡聲回應著。
“是！”葉辰點頭應著，終究是多餘的話都沒有言說，安靜的待在一旁罷了，只不過，自家王爺和九千歲之間的那些，真的能走到最後嗎？想想王爺和皇後娘娘說的那些話，等到將來的時候，不能隱瞞了，那又應當怎麽來面對呢？
君墨寒看到立在自己眼前的人，一臉沈思的模樣，估摸著也能猜到一個大概，這家夥是在尋思一些什麽，沈聲一句，道：“去外面候著吧，不用在這裏待著了。”
葉辰猛然聽到耳邊回蕩的話語聲，立刻回神，看著跟前之人，“是。”應著，便很快的就退了出去。
這書房之中，因為四周只剩下他一個人，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安靜，一星半點的聲音都是非常清楚的能感受到。
君墨寒心中所想的是，在自己的身邊要是永遠都能有她相伴那該有多好，只是正如權九傾所言，現在一切都為時尚早，根本就不能做到那樣的程度，那是非常不現實的想法。
……
丞相府，書房。
雲熠然站在雲青的面前，從下朝回來之後，他就能感受到父親面色之上有些奇怪，剛剛又得到了消息，他還是清楚幾分了。
“父親，剛剛外面送來的消息。”
雲青只道：“什麽？”
“剛剛咱們的人看到九千歲出城了，方向是往竹林那邊去的。”雲熠然也不含糊，就直說著。
“知道了。”雲青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處置，那個方子澄如果真的那樣厲害的話。“關於那個方子澄，調查的如何了？”
雲熠然剛剛在聽到外邊送進來的消息之中有註意到這一條，到底還是留心著，“父親，此人確實非同一般，只怕，真的可能會危及到工部，畢竟潯江那件事情，如果料理不好的話，真的會變得十分糟糕。”
“所以，你的建議還是要對此下手？”雲青冷沈一聲，“但是你可知道，他權九傾既然光明正大的將方子澄弄到京城，還堂而皇之的安排了一切，可見所有都是部署好了的，咱們要是出手的話，那必然是一張天羅地網等著，而他們就只要守株待兔便好。”
“只不過，父親，若是在這樣等下去，此人將實證都擺出來的話，工部尚書阮笙必然被牽連，最終無法脫身。”
“我已經讓阮笙自查，務必將所有的問題都給我掩飾好，所謂證據必須認證物證俱全，才能坐實，就算這方子澄是個天才，他能將潯江大壩最初的那些都整理出來，將物證擺出來，可工部也能借由當時沒有思慮周全來推動，除非他們能找到人證，用來指證，不然都是徒勞無功，至於人證，咱們當初在事情結束之後都已經擺平，現在出了事，當年的那些，根本就不能作數。”
“父親所言甚是，只不過是兒子擔心這阮笙未必能像父親所說的，將自己的手擦幹凈。”雲熠然冗沈的聲音說道。“而且孩兒還擔心，萬一，萬一真的有意外的話，那可要如何是好。”
雲青思忖著，這些並非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擺在眼前的這些又豈是隨隨便便可以被左右的呢？“意外？什麽意外？你覺得當年還留有人證，可是知曉這些事情的人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還能有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父親，咱們還是要萬無一失方為上策啊。”雲熠然想著，權九傾如此直接將方子澄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拿出來，很可能會有別的陰謀，要不然就是一個幌子，背後藏匿的遠非只有眼前所見到的這一點點。
“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現在又要從何處去尋找呢，當年已經解決幹凈的，憑空難道還能冒出一個人不成？”雲青眉頭一皺。
“父親，不怕冒出一個人，就怕跳出一個人倒戈相向。”雲熠然提醒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阮笙的身邊還有別的眼睛？可六部的人都是親自挑選的，怎麽會輕易的就混進來那些細作呢？”
“父親也看到了權九傾的能幹，繼權焜之後，他可是毫不遜色，饒是如此，意外總有可能會應運而生。”雲熠然認真說道。
雲青看著他，“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不如將你的想法說出來，將你的建議提出來，不要再說這些空白而無力的話。”
“這個……”
“你沒有辦法，但是卻說出了這麽多的威脅存在，你是在告訴我，阮笙已經無力可挽回，只能聽天由命了嗎？”雲青冷聲問道。
雲熠然低下頭，他一時間確實說不上要怎麽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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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裏駕著馬車的殷荀回過頭來詢問道：“督主有何吩咐？”
權九傾看向身側的君墨寒，“王府的馬車在後邊等著，王爺是否也應該回府了？”
“難道你不邀請本王一同去東廠？”
“王爺偶爾去一去東廠是好，但是去的次數多了反而不妥，咱們兩個，該保持距離的時候還是要稍微做一點保留，這是應該的。”權九傾十分平淡的說道。
君墨寒對於這樣的回答是沒有否認的，只是應道：“好，那本王就先行回府。”
權九傾等君墨寒下了馬車，掀開旁邊的簾子，看著他已經上了自己的馬車，這才吩咐殷荀繼續往前。
馬車緩緩，權九傾估摸著對殷荀又道：“先不要去東廠了，轉道出城一趟。”
殷荀疑惑，“督主是要去見方子澄嗎？”
權九傾應了一聲。殷荀當然不會多嘴去問一些不該問的，便直接的轉道，出城而去。
……
大王爺府。
葉辰回來稟報著說道：“王爺，九千歲在離開之後本是要回東廠，只是在快到東廠的時候又轉道出城了。”
“出城？”君墨寒很清楚，這個時候她會出城，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那個叫方子澄的人，其他並沒有什麽大礙。“知道了。”
葉辰繼而問道：“那，王爺，屬下是否還需要再去跟著呢？”
“不用。”君墨寒淡聲回應著。
“是！”葉辰點頭應著，終究是多餘的話都沒有言說，安靜的待在一旁罷了，只不過，自家王爺和九千歲之間的那些，真的能走到最後嗎？想想王爺和皇後娘娘說的那些話，等到將來的時候，不能隱瞞了，那又應當怎麽來面對呢？
君墨寒看到立在自己眼前的人，一臉沈思的模樣，估摸著也能猜到一個大概，這家夥是在尋思一些什麽，沈聲一句，道：“去外面候著吧，不用在這裏待著了。”
葉辰猛然聽到耳邊回蕩的話語聲，立刻回神，看著跟前之人，“是。”應著，便很快的就退了出去。
這書房之中，因為四周只剩下他一個人，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安靜，一星半點的聲音都是非常清楚的能感受到。
君墨寒心中所想的是，在自己的身邊要是永遠都能有她相伴那該有多好，只是正如權九傾所言，現在一切都為時尚早，根本就不能做到那樣的程度，那是非常不現實的想法。
……
丞相府，書房。
雲熠然站在雲青的面前，從下朝回來之後，他就能感受到父親面色之上有些奇怪，剛剛又得到了消息，他還是清楚幾分了。
“父親，剛剛外面送來的消息。”
雲青只道：“什麽？”
“剛剛咱們的人看到九千歲出城了，方向是往竹林那邊去的。”雲熠然也不含糊，就直說著。
“知道了。”雲青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處置，那個方子澄如果真的那樣厲害的話。“關於那個方子澄，調查的如何了？”
雲熠然剛剛在聽到外邊送進來的消息之中有註意到這一條，到底還是留心著，“父親，此人確實非同一般，只怕，真的可能會危及到工部，畢竟潯江那件事情，如果料理不好的話，真的會變得十分糟糕。”
“所以，你的建議還是要對此下手？”雲青冷沈一聲，“但是你可知道，他權九傾既然光明正大的將方子澄弄到京城，還堂而皇之的安排了一切，可見所有都是部署好了的，咱們要是出手的話，那必然是一張天羅地網等著，而他們就只要守株待兔便好。”
“只不過，父親，若是在這樣等下去，此人將實證都擺出來的話，工部尚書阮笙必然被牽連，最終無法脫身。”
“我已經讓阮笙自查，務必將所有的問題都給我掩飾好，所謂證據必須認證物證俱全，才能坐實，就算這方子澄是個天才，他能將潯江大壩最初的那些都整理出來，將物證擺出來，可工部也能借由當時沒有思慮周全來推動，除非他們能找到人證，用來指證，不然都是徒勞無功，至於人證，咱們當初在事情結束之後都已經擺平，現在出了事，當年的那些，根本就不能作數。”
“父親所言甚是，只不過是兒子擔心這阮笙未必能像父親所說的，將自己的手擦幹凈。”雲熠然冗沈的聲音說道。“而且孩兒還擔心，萬一，萬一真的有意外的話，那可要如何是好。”
雲青思忖著，這些並非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擺在眼前的這些又豈是隨隨便便可以被左右的呢？“意外？什麽意外？你覺得當年還留有人證，可是知曉這些事情的人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還能有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父親，咱們還是要萬無一失方為上策啊。”雲熠然想著，權九傾如此直接將方子澄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拿出來，很可能會有別的陰謀，要不然就是一個幌子，背後藏匿的遠非只有眼前所見到的這一點點。
“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現在又要從何處去尋找呢，當年已經解決幹凈的，憑空難道還能冒出一個人不成？”雲青眉頭一皺。
“父親，不怕冒出一個人，就怕跳出一個人倒戈相向。”雲熠然提醒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阮笙的身邊還有別的眼睛？可六部的人都是親自挑選的，怎麽會輕易的就混進來那些細作呢？”
“父親也看到了權九傾的能幹，繼權焜之後，他可是毫不遜色，饒是如此，意外總有可能會應運而生。”雲熠然認真說道。
雲青看著他，“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不如將你的想法說出來，將你的建議提出來，不要再說這些空白而無力的話。”
“這個……”
“你沒有辦法，但是卻說出了這麽多的威脅存在，你是在告訴我，阮笙已經無力可挽回，只能聽天由命了嗎？”雲青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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