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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欠收拾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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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周五。

下午兩節課後,離晚上飛上海的航班還早,宋羨魚跟顧欣顏和蕭愛結伴去醫院看蘇玉琢。

蘇粉雕入院那晚蕭愛不在,她只知道蘇玉琢沒去上課是因為姐姐受傷住院,卻不知蘇玉琢的姐姐是誰。

到醫院瞧見蘇粉雕,蕭愛楞在當場。

“你……”她萬萬沒想到蘇玉琢的姐姐,居然是牡丹花下當紅頭牌,她大堂哥新任情人。

蘇粉雕倒是落落大方,絲毫不覺自己的身份是什麽恥辱,微微一笑:“又見面了,蕭小姐。”

蕭愛笑得尷尬,看了看蘇玉琢,然後看向蘇粉雕:“好巧……”

氣氛跟著變得尷尬。

“坐吧。”蘇玉琢像沒察覺到蕭愛的異常,拿起她們帶來的水果,“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蕭愛如坐針氈。

宋羨魚不知道這裏面的事,奇怪地看向她,“你怎麽了?”

蕭愛搖頭。

這時,蘇粉雕開口:“蘇蘇這孩子平時性子比較悶,看見她跟你們相處融洽,我替她高興,謝謝你們平時對她的照顧。”

明明一樣的年紀,她說這些話的語氣像個年長的長輩,老氣橫秋的。

宋羨魚彎了彎唇,“蘇姐姐言重了,這都是相互的。”

蘇粉雕手裏捧著水杯,話是對宋羨魚說的,眼睛卻看向蕭愛,“B大到這挺遠,你們來回一趟也不方便,一會叫蘇蘇帶你們去飯店,吃了晚飯再回去。”

“不用了。”蕭愛聞言,直接拒絕:“我晚上要回家吃飯的,一會我堂哥來接我。”

見蘇粉雕眼神透出別樣的光彩,蕭愛下意識覺得她以為蕭承要來,才這麽高興,於是解釋:“我說的是三堂哥,不是大堂哥。”

蘇粉雕笑了笑,垂下睫毛掩飾這一刻的欣喜,並沒否認什麽。

蕭愛卻以為她得知來的不是蕭承,失望了。

雖然不喜歡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因為對方是自己舍友的姐姐,蕭愛倒有些同情起蘇粉雕,大堂哥這人是沒有真心的,女人多如牛毛,這蘇粉雕也不過是他閑來逗弄玩耍的玩具,不然也不會跟了大堂哥,還待在夜總會賣笑。

宋羨魚察覺出蕭愛和蘇粉雕之間有事,不過沒有不識趣地多嘴問。

很快蘇玉琢端著果盤出來,“你們吃著,還有幾件衣服沒洗,我去洗了。”

宋羨魚見她忙忙碌碌,問道:“劉嬸不在嗎?”

蘇玉琢已經再次進了衛生間,聲音傳出來:“她出去有點事。”

……

快五點鐘,蕭愛接到蕭硯的電話,他跟商友打完高爾夫,現在正往蕭家去的路上,問她在哪兒。

“我在一院。”蕭愛怕他把‘一院’聽成‘醫院’,補充一句:“第一人名醫院。”

蘇粉雕看過來:“是要回去了嗎?謝謝你們來看我。”

蕭愛笑:“你是蘇蘇的姐姐,應該的。”

約莫十分鐘,蕭硯的電話再次過來。

蕭愛起身,“我要回去了,小魚、欣顏你們呢?”

宋羨魚和顧欣顏跟她一塊離開。

臨走,蘇粉雕說:“蕭小姐,幫我跟蕭先生帶個好。”

蕭愛只當她是想討好蕭家人,沒往心裏去。

……

一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樹下,蕭硯一身黑裝,正站在車旁抽煙,即便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清傲冷漠的氣息。

蕭愛跟宋羨魚和顧欣顏揮手告別,朝那邊過去。

轎車很快駛離。

宋羨魚和顧欣顏也上車,車子開出醫院的間隙,宋羨魚無意瞥見急診樓那邊,拐角處站著的人好似蘇粉雕,視線轉過去想看清楚,那邊已經沒人了。

……

蘇粉雕往回還沒走住院大樓,蘇玉琢急匆匆找過來。

看見她,蘇玉琢明顯松了口氣,隨即又責怪:“小愛說了來接她的不是蕭承,你還是跟過來看,我不明白,他就那麽好麽?”

蘇粉雕笑得開心,“別生氣了,我就出來散散心,沒別的,回去吧。”

她走了幾步,蘇玉琢沒有跟上。

她回頭。

蘇玉琢看著她,眼神哀痛:“姐,求你了,離開那裏吧,離開那個男人,等我畢業了,我們就回家,跟著爸,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蘇蘇啊。”蘇粉雕微微笑著,走到蘇玉琢跟前,輕輕撫摸她的頭發,眼神透著不合年紀的通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上總會有那麽一個人,你願意為他放棄一些東西,哪怕那些東西你渴望已久,如今唾手可得。”

……

接到季臨淵的電話,車子剛駛過第一個紅綠燈。

“還在醫院?”季臨淵知道她跟舍友來看蘇玉琢的姐姐。

“已經出來了。”宋羨魚靠著椅背,繁華的都市街景從她眼底滑過,“送欣顏回學校,我便回家。”

季臨淵嗯了一聲,磁性穩重:“在家等你。”

“你已經到家了?”宋羨魚有種被牽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錯,“我很快回去。”

收了線,耳邊響起顧欣顏的調侃:“我是不是耽誤你們的事了?”

宋羨魚煞有介事點頭:“是有點耽誤,要不把你放半路上?”

“餵,不帶這麽有異性沒人性的。”顧欣顏伸手過來撓宋羨魚的腰,宋羨魚怕癢,四處躲,兩人鬧了一陣,顧欣顏忽然重重一嘆。

“小小年紀,嘆什麽氣?”

“沒什麽,就是挺羨慕你的,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說得好像你不可以一樣,我瞧著顧大哥對你挺有意思,蘇蘇姐姐住院那晚,他不是連夜過來接你麽?”

顧欣顏說:“我知道他對我好,可那種好,很多時候讓我覺得是哥哥對妹妹的關照。”

這會兒,車子路過一家京城知名的咖啡館,顧欣顏喜歡喝這家的一款咖啡,忙叫停車:“我能下去買杯咖啡嗎?很快就好。”

宋羨魚看著她乞求的小眼神,笑笑:“好吧。”

過了好一會,顧欣顏還沒回來,宋羨魚下車打算進去看看,走到咖啡館門口剛擡起手,門被人從裏面推開。

她下意識往後退開一步。

看清門內出來的人,她一怔之後笑著打招呼:“程夫人。”

周知月視線淡淡地從宋羨魚臉上掃過,貴夫人高高在上的距離感毫不掩飾,目光在宋羨魚右手無名指的素圈戒指上停留兩秒,沒出聲搭理,哪怕是出於禮貌。

宋羨魚沒生氣對方的無視,她想得也簡單,既然對方不願搭理自己,以後再見只當對方是個陌生人就是了。

周知月走了沒幾步,又停下,轉身喊了聲:“宋小姐。”

彼時,宋羨魚剛要關上咖啡館的門。

聞言,她頓住關門的動作,淺笑看過去,語氣禮貌疏離:“程夫人有何指教?”

“還沒結婚,就把自己打包送進男人家裏,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周知月意味不明,說完勾了下唇,轉身踩著細高跟離去。

宋羨魚回味著周知月的話,不設防被一旁急色匆匆的人撞到了肩。

扭頭,瞧見劉文彩。

“劉嬸。”宋羨魚問候了聲。

劉文彩神色有些慌張,看見宋羨魚,目光更是閃爍不定,朝她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氣。

“就你一個人?”

宋羨魚狐疑,看著劉文彩:“劉嬸以為我會跟誰在一起?”

“沒有,我就隨口一問,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再見。”說完不給宋羨魚反應的時間,劉文彩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

“是不是等著急了?”宋羨魚看著劉文彩離開,身後響起顧欣顏的聲音,“你跟劉嬸的朋友認識啊?”

宋羨魚回頭,顧欣顏手裏捧著兩杯咖啡,嘴裏吸著一杯,遞給她一杯,宋羨魚接過來:“劉嬸的朋友?”

“就是跟你在門口說話的那位貴夫人啊,一身名牌的那個,她手上挽的包是剛上的新款,十三萬八千八,上次在店裏看見了,沒舍得買。”

宋羨魚一下子想到蕭讓眉的話,劉文彩以前是程家的傭人,跟周知月認識也沒什麽奇怪。

說話間,兩人上了車。

宋羨魚笑:“你全程都在看包吧?”

顧欣顏家裏經濟條件好,對名牌包包比較熱衷,她笑著挨近宋羨魚,把手機遞過來,“還是你懂我,我還偷偷拍了照,你看,這款包是不是很奈斯?”

車子勻速行駛在傍晚的京城街上。

宋羨魚視線投向顧欣顏手機,照片上,除卻包包,周知月宛如高貴的天鵝,劉文彩低頭哈腰,一副奴相,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雲泥之別。

幾次為數不多的見面,據宋羨魚淺薄的了解,周知月是個典型的豪門闊太,身上一股子優越感,不把不如她的人放在眼裏,居然和以前的傭人坐一起喝咖啡,實在不像她的風格。

把顧欣顏送回學校,宋羨魚回了貢院。

此時已經六點多,距離八點半航班還有兩個多小時。

隔著鐵藝大門,宋羨魚看見季臨淵站在一簇剛抽了芽的薰衣草旁,男人身上穿的還是早上出門的那套衣服,腳上踩著雙深藍色室內拖,很有居家生活的氣息。

宋羨魚推開鐵藝門,朝他走過去。

季臨淵深邃的視線看過來,從她臉上,落到她手上吃了一半的糖葫蘆,馬尾隨著走路一甩一甩,這時候的她,瞧著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怎麽吃這個?”男人語氣溫柔,透著長者的寵溺和放縱。

“路上看見有賣的,想吃,就買了。”宋羨魚舉起糖葫蘆,眼眸晶亮清澈:“你要吃嗎?”

季臨淵緩緩一笑,“小孩才吃這個。”

“小孩?”宋羨魚拿眼尾睨他,同時擡手攥住男人的衣襟,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小孩可容不下你的尺寸。”

說完這句,宋羨魚自己先心跳如擂,立刻就想後退逃開。

只是在她行動之前,男人已經將人摟緊懷裏,糖葫蘆不小心碰到他的深色大衣,留下淺淺的糖印。

季臨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唇上摩挲,眸色幽深:“說話越來越不害臊。”

宋羨魚自知那話說得露骨,心裏也臊得慌,紅著臉沒吱聲,小腹漸漸察覺到異樣,她瞪大眼:“你——”

她什麽都沒做,這個男人就有了這樣的反應。

“我要去機場了,要來不及了。”宋羨魚更加想逃。

只是話音一落,季臨淵就吻下來,宋羨魚想到家裏還有旁人,剛要掙紮,男人卻已經放開了她的唇,聲音壓抑:“小東西。”

說著三個字時,大手扣住宋羨魚臀瓣往自己身上一按,隨後松開胳膊。

有些觸感在那一瞬越發清晰。

宋羨魚得了自由,發絲跟心情一樣淩亂,攥著糖葫蘆低頭跑開:“我去拿行李。”

季臨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好心情地勾唇一笑。

……

他帶宋羨魚去飯店吃了晚飯,親自把人送去國際機場,看著人通過安檢才轉身離開。

在VIP候機室等待的空,宋羨魚隨手拿了本雜志翻開,卻沒看進去,耳邊全是季臨淵那句壓抑又暧昧的‘小東西’。

那話實在不像是季臨淵會說出來的,卻又實實在在是從他嘴裏出來,夫妻關系和其他關系最根本的不同,大約就是一個人最見不得人的一面都在伴侶前展示。

想了想,她給季臨淵發了條短信:

【你要是憋得難受,可以自己動手,但不能出去找別的女人】

隔了好一會,季臨淵回了四個字。

【欠收拾了?】

難得,加了個標點。

宋羨魚看著手機裏的四個字,從中感覺到男人的無可奈何,嘴角不自覺揚起,收起手機沒再回。

“剛才收到消息。”柳沁雨從衛生間回來,在宋羨魚旁邊坐下,面帶喜色:“你這次代言的品牌與《VG》合作,刊登在下一期。”

“《VG》?”宋羨魚想到郁離,沒有柳沁雨那麽高興。

“說到《VG》,最近傳出郁離要被換掉,也不知道真假,她要真被美國佬給換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昨天我還見著她的,從她話裏能聽出來,很欣賞你。”

宋羨魚不敢茍同,只問:“什麽原因?”

“不清楚,聽聞是內部原因,可能她得罪了上面某個高層吧。”柳沁雨說:“不過她在這個位子坐了十來年,多少有些影響,《VG》發起創立的慈善機構也一直由她管理操作,上頭要想弄她下臺,也要考慮多方面因素,沒那麽容易。”

……

登機前,宋羨魚給季臨淵發了短信告知,八點半,飛機準時起飛。

京城的全景漸漸在腳下形成,燈火密集而璀璨。

宋羨魚想著郁離,想著蕭讓眉和程庭甄,想著可能被害死的程玉暖,所有的事好像織成了一張巨網,叫人喘不上氣來。

下了飛機,她開機後看見季臨淵發來的短信,只有四個字,沒標點。

【一路順風】

很像古板老男人得說話風格。

這次在上海並沒有看見郁離,過來的是另一位、據聞是很可能取代郁離的主編。

周日晚十一點半,宋羨魚乘坐的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

回貢院的路上,宋羨魚靠在季臨淵懷裏昏昏欲睡,到家她是被男人抱進房間的。

宋羨魚實在太困,就這麽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幫她脫鞋子和外套、褲子,宋羨魚全程信賴地沒有睜開眼。

隔天她醒得比較早,季臨淵還沒醒,她悄悄下床洗澡。

閉著眼睛任由水流從她臉上、沿著錯落有致的身段流進地漏。

忽地感覺有些不對,抹幹凈臉上的水轉身——

衛生間門大開,季臨淵斜插睡褲兜,好整以暇地凝視她。

宋羨魚下意識拿扯過毛巾捂住三點,“我在洗澡,你快出去。”

有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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