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老板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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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年過去了,盛夏的整個礦區更熱鬧了。進山采山貨收山貨的人多了,煤販子散戶也都大多開始囤煤。礦工、貨主、司機、老板凡是路過的都得貢獻錢包,錢有地方花自然就存不住了。李麗的生意每個月純利就八百多萬,相當於秦家幾個礦的工資發出去了就收回三分之一。秦雨月月在家什麽都不敢就能收到李麗打過來的錢看著自己的戶頭很高興,他的兩個夜總會還不如小力每個月打來的領頭。開春更是蓋了個高檔的會所,各個井長隊長和小老板也有了裝逼的地方不用趕著去縣城了,小老板終於決定來看一眼他的礦了。
一輛大越野車停在了礦區會所大門口,小老板瀟灑的一關車門鼻孔朝天渾身散發著牛逼氣質的走來了。李麗領著王井長和幾個管事的已經等在門口了,終於摘下了大號的墨鏡看向幾人。李麗看著半年沒見的秦雨別說近看成熟了不少,穿衣品味也提高了些許不會那麽讓人覺得刺眼。
秦雨看著半年沒見的李麗又有變化,她一身迷彩服高馬尾小皮鞋,挽著袖子露出半截淺麥色皮膚細膩的手臂,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別提多養眼了。走到近前也沒看旁邊點頭哈腰的眾人,一把摟過李麗秦雨高過她半個頭的大個子就掛在李麗那不算結實的肩膀上。
“小力,我累了,開了這麽遠的車,有吃的嗎?”一個大男人撒嬌的語氣卻這般非常自然,李麗也是過了半年突然有點不太習慣了。
幾個人正在錯愕小老板的語氣,又看見平常表情冷淡的小井長表情無奈卻也笑的真心,小井長對小老板的態度竟然讓他們覺得那是一種寵溺“有,保證新鮮有特色,等著你呢。”
秦雨滿意拍著他的肩膀“懂事,一會有禮物哦。”說著擡手示意了一下手裏的袋子。
進了會所一行人坐下直接開始上菜,眾人都摸不準這個小老板的脾氣也沒人敢說話。剛子早就等在會所準備飯菜了,又是以前就伺候過小老板的所以就陪著說話。剛子還是幹他的老本行服務員上一道菜他就細致的介紹一道,最後一道江水燉江魚更是聞著就鮮的不得了。
“服務員再來一雙筷子。”小井長吩咐立馬就人送來一雙。
小老板擡眼看了一眼“哎呦,小力你們服務員就長這樣啊?你是不是你們礦區一枝花啊。”
陪坐的幾人眼看著小井長接過另一雙筷子開始夾魚挑刺一邊說:“菜好吃就行,關人家服務員什麽事,剛才那就是礦花。”而小老板就直接夾起了小井長面前現成的魚肉吃上了。
小井長本就背景十分神秘這下大家都看懂了,敢情都說小井長不近男色原來是為了小老板守身如玉。
單雋也再一次覺得她真的只是對自己好,而親近壓根一點也沒有。
一頓飯滿意的吃完了,應該說小老板滿意的吃完了李麗挑的所有菜。
“小力下午安排我去哪玩啊?沒意思我就走了,我就是聽我媽的走一趟而已。”整個大腦袋都靠在李麗頸側,李麗也嫌癢躲了點這下所有人都不敢看了。
推開這人李麗皺眉看著他問:“禮物呢?”
秦雨這才想起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小老板大方最新款的手機是省城才有的好貨每人一個,當然李麗的和他們都不一樣是和小老板一樣的高級款式。看來秦雨也做了功課居然買了聯通手機,聯通在山裏信號強這下就方便多了,眾人謝過小老板都趕緊忙自己的去了。
秦雨百無聊賴只能不停的問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剛子一直在旁邊溜須拍馬恨不得把臉都貼秦雨腳面上,兩人不一會商量了一個好去處就想擡腿走了。
李麗趕緊阻止他說:“晚上坤哥和齊瑞會來,哪也別去了。難得都在應該聚一下,也是為了看你。”
單雋看著對面溫柔說話的小井長,心裏別提有多別扭難受了,原來真是自作多情自己什麽都不算。
小老板也看到了一臉苦相的單雋問道:“這小四眼誰啊?”
“單雋,咱們的賬房先生,這可是心腹。”她說著還看著單雋笑的溫暖,單雋知道這還是李麗在安撫他不要緊張。
“老板。”站起來點個頭在聽到心腹兩個字的時候終於不那麽難受了。
仿佛為證明單雋真的是心腹,晚上的飯局又把他帶了過去。這次等了一會終於把秦家的老板看了個全,每個老板還帶了幾個井長。
單雋和李麗等在門口,先進來的是大老板走到李麗身邊居然擡手親昵的揉了揉李麗的頭頂,笑的如鄰家大哥般溫暖說道:“小力好久不見,又長大了不少。”
“坤哥好久不見,嫂子好嗎?”李麗也很驚訝這從沒有過的親昵舉動,不過那雙大手很溫暖不討厭。
“你嫂子還好,就是小傑很想你。”李麗笑著點了個頭。
剛子趕緊把大老板引到上座,後面齊老板還等著進來呢。
“齊老板,裏面請。”臉色立馬換上了冷淡客氣。
秦姑爺還是一派春風滿面的笑道:“別這麽客氣,叫姐夫吧。”
“是,姐夫裏面坐吧。”
後面跟來的都是齊瑞和秦坤領來的各礦井長們都進了大間由剛子引坐,沒見過李麗的眾人都不免細細打量這位傳說中特別狠的秦家小老板的情人。譜確實很大只和秦家人說話秦家人對她也很親近,長得也就是個學生的樣子但氣質卻不像幾位老板,她身上有一點書卷氣看起來幹凈自然但整個人是很沈穩大氣。
李麗自然是坐在小雨旁邊,看過了小老板吃飯的單雋看著幾個井長的錯愕表情表示理解。
小老板還是一張臭臉,秦姑爺就先打破了屋裏的尷尬“小力這會所辦的不錯,我們幾個井長都是常客吧。今天一看確實好,外面普通內裏乾坤啊。”說完瞟了一眼幾個井長,井長們也笑臉點頭說是。
“姐夫笑話了,小打小鬧方便罷了。”
秦坤輕笑接著道:“能做到雁過拔毛也是你的本事,我們礦你開的那幾個大店我也去過不錯。聽說北邊也開了幾個,老常家想往出擠你們都插不進去手。”
“嗯,知道了坤哥,常老板那我會去吃個飯,該走的過場忘不了。”
秦雨滿意的點頭說:“知道你懂事,爸媽也見天的誇你,家裏人都是一百個放心。”
齊瑞也不繞彎說出了今天主題“小力你的場子吸引力太大,我們礦這陣因為在外面玩睡不好出事故的挺多。”
“嗯,那是我們的錯了,以後你們礦上的場子兩成給那些工人看傷吧。一點心意,單雋明天現金給各位老板送到家。”
“是,小井長明早就辦好。”單雋一聽還有自己插話的機會很緊張趕緊答話。
一桌子人嘻嘻哈哈誇著李小井長大方,齊瑞看向一旁光吃不說的秦雨。
小雨瞪了他一眼說:“別看我,小力決定就行了。”說完又繼續吃鮮魚。
主要的聊完了吃的就快了,吃完散場雖說會所有特色但幾個老板身份在那擺著呢,別的人也就沒意見都會自己的礦上忙活了。
小老板又掛在李麗脖子上來到了會所辦公室,看李麗坐在了辦公桌上他就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李麗坐下剛擡手捏上眉頭單雋就遞過來一個小瓶藥,涼水吃了兩片擡頭看著等在辦公室的幾個人“說!”。
“小井長,前天塌方砸死那三個人的家屬都來了,想見老板鬧了一天了壓著呢。”安全隊長一臉無奈。
“每人多給五萬。”
“嗯,可是這次是三個人有點多,家屬還內訌。就怕給再多回家一陣還找來,捅上面去了這一檢查耽誤咱們出貨不是小數啊。”
李麗一直閉著眼睛捏著眉頭,單雋在旁邊看著幹著急。他跟著小井長時間長了知道她神經性頭痛就怕想的多了太累,這時候人來人往鬧了一天沒休息一會肯定難受著呢。心疼著急也沒辦法旁邊坐著一個沒坐相的小老板,自己什麽也不是賬房先生罷了。
“嗯,知道了,拖兩天告訴他們最多就這些不要不強求,派人送他們會老家把錢拍桌上讓他們自己分。讓人把直系親屬的名字都記一遍有孩子的單記,告訴他們一年後會單獨給孩子五萬。這年頭的人都不傻,放心去辦吧”。
走了一個下一個趕緊匯報“小井長,南邊老販子的車隊到了。這次還是要水洗中塊但是每噸非得壓下十塊錢,不行就去大興常家礦了。”
眉頭都捏紅了,終於睜開了眼睛“美得他們,今年本來價低。他們知道囤貨,咱們不知道等漲價嗎一噸壓五塊不幹愛去哪去哪,大興礦也不是賠本賺吆喝的主。還有老販子來會所了給我一律翻倍,一個車隊一星期壓的價都回來了。”
“是,小老板小井長我先走了。”
眼見著又送走一個李麗也沒有要歇一下的意思還是晾著他,下一個剛要開口小老板手機往桌上一扔喊道:“煩死了,你就這麽忙。”
屋裏的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他不敢做聲,李麗看著他無奈的聳肩,小老板氣急敗壞的撿起手機“我睡覺了,不耽誤你這日理萬機了。”
李麗失笑看著這個大孩子“嗯,樓上有熱水都準備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剛子在就等在了門口,得令趕緊把這易怒的金佛送上了樓。
打發走了最後一個隊長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單雋看著這個一臉粉嫩的姑娘閉著眼睛是那麽安靜美好。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輪廓分明,深黑色的眼睛也總是顯得深邃神秘,讓人不自覺的越陷越深。
躺了十分鐘看著旁邊發呆的單雋“走吧,回去做賬。說二成就二成,人家地盤收多少都不是傻子,明天就送過去吧。”
說著話站起來剛邁步眼前一黑,單雋一把扶住了她,李麗的手真涼啊,讓單雋不自覺就想抓緊她的手能讓自己的溫度傳到她的手心裏。
“你別這麽累,你神經性頭痛很怕累的,憂思憂慮也不行你還天天看那麽多書。自己身體自己不心疼,註意點吧。”
李麗站定立馬抽回了手“沒事,起急了回去吧。”
單雋看了看空空的手心想到樓上的小老板,渾身的挫敗感。路過樓梯口單雋看著小井長完全沒有上樓的意思,直接出門和他回了他們的小磚房。
剛走出會所李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手機是今天小老板剛拿來的除了他還有誰能給李麗打電話呢,單雋想是小老板讓李麗回去嗎?她真的會去嗎?
單雋還在想的出神李麗已經接起了手機,單雋緩慢的貼近靜謐的夜晚手機聽筒裏傳出了小老板那肆意懶散的聲音“我媽讓我告訴你北山探出銅了。”
“我知道了,你有什麽事直接找剛子就行了。”
只一句話小老板就幹脆的掛了電話,李麗看著手機無奈的笑了一下才帶著單雋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看著單雋回來就坐在那不動滿臉陰郁,李麗的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怪我今天一直帶著你,讓你看見了糜爛的世界,呵呵!”
說完換來一個搖頭,李麗也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單雋,你不能在這窩一輩子。所以你要多看多學,將來有一天你要跟我走出去,你不願意嗎?”
單雋聽了這句話錯愕的不知道怎麽反應,帶他走,他能走嗎?以後他又能以什麽身份在她身邊呢。
“好了,幹活吧別發傻了。人家要分紅都要上門了,咱也就都給了吧。常家你也親自送過去,都滿意了這錢才能掙的長久順遂。”說完就坐在了那個小桌子邊拿起了她的筆,好像這才是最適合她的樣子不是剛才那個背靠皮椅的井長。
單雋累了擡起頭扭動自己的脖子才發現李麗已經靠著墻睡著了,突然也想掛上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頭。擡手觸上了她酒窩的位置,說不清的那觸感他記了一輩子。
李麗第二天醒來一看身上蓋著被子,單雋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月初太忙張三大奎他們昨天一天沒露面一早就來嘮叨,李麗忙了起來就忘了小老板這茬還以為在會所裏剛子哄著玩呢。
中午單雋剛一進屋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就往裏擠大喊“不好了,小井長,咱們小老板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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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大越野車停在了礦區會所大門口,小老板瀟灑的一關車門鼻孔朝天渾身散發著牛逼氣質的走來了。李麗領著王井長和幾個管事的已經等在門口了,終於摘下了大號的墨鏡看向幾人。李麗看著半年沒見的秦雨別說近看成熟了不少,穿衣品味也提高了些許不會那麽讓人覺得刺眼。
秦雨看著半年沒見的李麗又有變化,她一身迷彩服高馬尾小皮鞋,挽著袖子露出半截淺麥色皮膚細膩的手臂,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別提多養眼了。走到近前也沒看旁邊點頭哈腰的眾人,一把摟過李麗秦雨高過她半個頭的大個子就掛在李麗那不算結實的肩膀上。
“小力,我累了,開了這麽遠的車,有吃的嗎?”一個大男人撒嬌的語氣卻這般非常自然,李麗也是過了半年突然有點不太習慣了。
幾個人正在錯愕小老板的語氣,又看見平常表情冷淡的小井長表情無奈卻也笑的真心,小井長對小老板的態度竟然讓他們覺得那是一種寵溺“有,保證新鮮有特色,等著你呢。”
秦雨滿意拍著他的肩膀“懂事,一會有禮物哦。”說著擡手示意了一下手裏的袋子。
進了會所一行人坐下直接開始上菜,眾人都摸不準這個小老板的脾氣也沒人敢說話。剛子早就等在會所準備飯菜了,又是以前就伺候過小老板的所以就陪著說話。剛子還是幹他的老本行服務員上一道菜他就細致的介紹一道,最後一道江水燉江魚更是聞著就鮮的不得了。
“服務員再來一雙筷子。”小井長吩咐立馬就人送來一雙。
小老板擡眼看了一眼“哎呦,小力你們服務員就長這樣啊?你是不是你們礦區一枝花啊。”
陪坐的幾人眼看著小井長接過另一雙筷子開始夾魚挑刺一邊說:“菜好吃就行,關人家服務員什麽事,剛才那就是礦花。”而小老板就直接夾起了小井長面前現成的魚肉吃上了。
小井長本就背景十分神秘這下大家都看懂了,敢情都說小井長不近男色原來是為了小老板守身如玉。
單雋也再一次覺得她真的只是對自己好,而親近壓根一點也沒有。
一頓飯滿意的吃完了,應該說小老板滿意的吃完了李麗挑的所有菜。
“小力下午安排我去哪玩啊?沒意思我就走了,我就是聽我媽的走一趟而已。”整個大腦袋都靠在李麗頸側,李麗也嫌癢躲了點這下所有人都不敢看了。
推開這人李麗皺眉看著他問:“禮物呢?”
秦雨這才想起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小老板大方最新款的手機是省城才有的好貨每人一個,當然李麗的和他們都不一樣是和小老板一樣的高級款式。看來秦雨也做了功課居然買了聯通手機,聯通在山裏信號強這下就方便多了,眾人謝過小老板都趕緊忙自己的去了。
秦雨百無聊賴只能不停的問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剛子一直在旁邊溜須拍馬恨不得把臉都貼秦雨腳面上,兩人不一會商量了一個好去處就想擡腿走了。
李麗趕緊阻止他說:“晚上坤哥和齊瑞會來,哪也別去了。難得都在應該聚一下,也是為了看你。”
單雋看著對面溫柔說話的小井長,心裏別提有多別扭難受了,原來真是自作多情自己什麽都不算。
小老板也看到了一臉苦相的單雋問道:“這小四眼誰啊?”
“單雋,咱們的賬房先生,這可是心腹。”她說著還看著單雋笑的溫暖,單雋知道這還是李麗在安撫他不要緊張。
“老板。”站起來點個頭在聽到心腹兩個字的時候終於不那麽難受了。
仿佛為證明單雋真的是心腹,晚上的飯局又把他帶了過去。這次等了一會終於把秦家的老板看了個全,每個老板還帶了幾個井長。
單雋和李麗等在門口,先進來的是大老板走到李麗身邊居然擡手親昵的揉了揉李麗的頭頂,笑的如鄰家大哥般溫暖說道:“小力好久不見,又長大了不少。”
“坤哥好久不見,嫂子好嗎?”李麗也很驚訝這從沒有過的親昵舉動,不過那雙大手很溫暖不討厭。
“你嫂子還好,就是小傑很想你。”李麗笑著點了個頭。
剛子趕緊把大老板引到上座,後面齊老板還等著進來呢。
“齊老板,裏面請。”臉色立馬換上了冷淡客氣。
秦姑爺還是一派春風滿面的笑道:“別這麽客氣,叫姐夫吧。”
“是,姐夫裏面坐吧。”
後面跟來的都是齊瑞和秦坤領來的各礦井長們都進了大間由剛子引坐,沒見過李麗的眾人都不免細細打量這位傳說中特別狠的秦家小老板的情人。譜確實很大只和秦家人說話秦家人對她也很親近,長得也就是個學生的樣子但氣質卻不像幾位老板,她身上有一點書卷氣看起來幹凈自然但整個人是很沈穩大氣。
李麗自然是坐在小雨旁邊,看過了小老板吃飯的單雋看著幾個井長的錯愕表情表示理解。
小老板還是一張臭臉,秦姑爺就先打破了屋裏的尷尬“小力這會所辦的不錯,我們幾個井長都是常客吧。今天一看確實好,外面普通內裏乾坤啊。”說完瞟了一眼幾個井長,井長們也笑臉點頭說是。
“姐夫笑話了,小打小鬧方便罷了。”
秦坤輕笑接著道:“能做到雁過拔毛也是你的本事,我們礦你開的那幾個大店我也去過不錯。聽說北邊也開了幾個,老常家想往出擠你們都插不進去手。”
“嗯,知道了坤哥,常老板那我會去吃個飯,該走的過場忘不了。”
秦雨滿意的點頭說:“知道你懂事,爸媽也見天的誇你,家裏人都是一百個放心。”
齊瑞也不繞彎說出了今天主題“小力你的場子吸引力太大,我們礦這陣因為在外面玩睡不好出事故的挺多。”
“嗯,那是我們的錯了,以後你們礦上的場子兩成給那些工人看傷吧。一點心意,單雋明天現金給各位老板送到家。”
“是,小井長明早就辦好。”單雋一聽還有自己插話的機會很緊張趕緊答話。
一桌子人嘻嘻哈哈誇著李小井長大方,齊瑞看向一旁光吃不說的秦雨。
小雨瞪了他一眼說:“別看我,小力決定就行了。”說完又繼續吃鮮魚。
主要的聊完了吃的就快了,吃完散場雖說會所有特色但幾個老板身份在那擺著呢,別的人也就沒意見都會自己的礦上忙活了。
小老板又掛在李麗脖子上來到了會所辦公室,看李麗坐在了辦公桌上他就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李麗坐下剛擡手捏上眉頭單雋就遞過來一個小瓶藥,涼水吃了兩片擡頭看著等在辦公室的幾個人“說!”。
“小井長,前天塌方砸死那三個人的家屬都來了,想見老板鬧了一天了壓著呢。”安全隊長一臉無奈。
“每人多給五萬。”
“嗯,可是這次是三個人有點多,家屬還內訌。就怕給再多回家一陣還找來,捅上面去了這一檢查耽誤咱們出貨不是小數啊。”
李麗一直閉著眼睛捏著眉頭,單雋在旁邊看著幹著急。他跟著小井長時間長了知道她神經性頭痛就怕想的多了太累,這時候人來人往鬧了一天沒休息一會肯定難受著呢。心疼著急也沒辦法旁邊坐著一個沒坐相的小老板,自己什麽也不是賬房先生罷了。
“嗯,知道了,拖兩天告訴他們最多就這些不要不強求,派人送他們會老家把錢拍桌上讓他們自己分。讓人把直系親屬的名字都記一遍有孩子的單記,告訴他們一年後會單獨給孩子五萬。這年頭的人都不傻,放心去辦吧”。
走了一個下一個趕緊匯報“小井長,南邊老販子的車隊到了。這次還是要水洗中塊但是每噸非得壓下十塊錢,不行就去大興常家礦了。”
眉頭都捏紅了,終於睜開了眼睛“美得他們,今年本來價低。他們知道囤貨,咱們不知道等漲價嗎一噸壓五塊不幹愛去哪去哪,大興礦也不是賠本賺吆喝的主。還有老販子來會所了給我一律翻倍,一個車隊一星期壓的價都回來了。”
“是,小老板小井長我先走了。”
眼見著又送走一個李麗也沒有要歇一下的意思還是晾著他,下一個剛要開口小老板手機往桌上一扔喊道:“煩死了,你就這麽忙。”
屋裏的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他不敢做聲,李麗看著他無奈的聳肩,小老板氣急敗壞的撿起手機“我睡覺了,不耽誤你這日理萬機了。”
李麗失笑看著這個大孩子“嗯,樓上有熱水都準備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剛子在就等在了門口,得令趕緊把這易怒的金佛送上了樓。
打發走了最後一個隊長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單雋看著這個一臉粉嫩的姑娘閉著眼睛是那麽安靜美好。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輪廓分明,深黑色的眼睛也總是顯得深邃神秘,讓人不自覺的越陷越深。
躺了十分鐘看著旁邊發呆的單雋“走吧,回去做賬。說二成就二成,人家地盤收多少都不是傻子,明天就送過去吧。”
說著話站起來剛邁步眼前一黑,單雋一把扶住了她,李麗的手真涼啊,讓單雋不自覺就想抓緊她的手能讓自己的溫度傳到她的手心裏。
“你別這麽累,你神經性頭痛很怕累的,憂思憂慮也不行你還天天看那麽多書。自己身體自己不心疼,註意點吧。”
李麗站定立馬抽回了手“沒事,起急了回去吧。”
單雋看了看空空的手心想到樓上的小老板,渾身的挫敗感。路過樓梯口單雋看著小井長完全沒有上樓的意思,直接出門和他回了他們的小磚房。
剛走出會所李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手機是今天小老板剛拿來的除了他還有誰能給李麗打電話呢,單雋想是小老板讓李麗回去嗎?她真的會去嗎?
單雋還在想的出神李麗已經接起了手機,單雋緩慢的貼近靜謐的夜晚手機聽筒裏傳出了小老板那肆意懶散的聲音“我媽讓我告訴你北山探出銅了。”
“我知道了,你有什麽事直接找剛子就行了。”
只一句話小老板就幹脆的掛了電話,李麗看著手機無奈的笑了一下才帶著單雋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看著單雋回來就坐在那不動滿臉陰郁,李麗的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怪我今天一直帶著你,讓你看見了糜爛的世界,呵呵!”
說完換來一個搖頭,李麗也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單雋,你不能在這窩一輩子。所以你要多看多學,將來有一天你要跟我走出去,你不願意嗎?”
單雋聽了這句話錯愕的不知道怎麽反應,帶他走,他能走嗎?以後他又能以什麽身份在她身邊呢。
“好了,幹活吧別發傻了。人家要分紅都要上門了,咱也就都給了吧。常家你也親自送過去,都滿意了這錢才能掙的長久順遂。”說完就坐在了那個小桌子邊拿起了她的筆,好像這才是最適合她的樣子不是剛才那個背靠皮椅的井長。
單雋累了擡起頭扭動自己的脖子才發現李麗已經靠著墻睡著了,突然也想掛上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頭。擡手觸上了她酒窩的位置,說不清的那觸感他記了一輩子。
李麗第二天醒來一看身上蓋著被子,單雋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月初太忙張三大奎他們昨天一天沒露面一早就來嘮叨,李麗忙了起來就忘了小老板這茬還以為在會所裏剛子哄著玩呢。
中午單雋剛一進屋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就往裏擠大喊“不好了,小井長,咱們小老板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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