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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下統一(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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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楊宣凝下旨,鎮南王宋缺,領十萬軍,駐紮於隴西,這是防備突厥在關鍵時,直撲關中,打亂整個戰略計劃。

二十二日,楊宣凝下旨,羅士信領十五萬軍,駐以長安為中心,占龍門渡口,北上虎視宋金剛,其意是斷絕劉武周可能支援河北的行動。

直接發旨對羅士信說著:“劉武周雖占太原,然其主不過民間富裕之家。官不過建節校尉,雖依突厥,而速發,然軍無蓄積,以虜掠為資,民無安心,士族不附,宋金剛雖勇,然孤軍深入,你等只需徐徐推進,以牽制其軍不得動,自有糧盡之時,再行出擊,此時不宜速戰。”

開元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又對洛陽集團下旨。

杜伏威,率軍五萬。

徐世績,率軍五萬。

李靖,率軍十萬。

並水師二萬。

四路軍,以李靖為主帥,自南出發,直撲河北,攻向竇建德。

竇建德不得已,舍了羅藝,回師作戰,並且以開元五月二十九日,二軍正式作戰。

李靖與之交戰,相持一月,竇軍不能前進,多次作戰不利,士氣低落,最重要的是,連糧草也有所不足,而洛陽而上,糧草軍軍械充足,士氣越發鼎盛。

開元七月十一日,李靖判斷決戰的時間已經到,以五千騎直破竇軍,三路夾擊,竇建德陣勢大亂,全陣崩潰,唐軍追擊50裏,俘獲5萬人,竇建德負傷,而率其夫人曹氏,和數百騎逃回,李靖步步緊逼。

直到兵臨城下,城中只有三萬兵,左仆射齊善行說:“王上平定河朔,士馬精強,一朝兵敗如此,豈非天命有所歸也?不如委心請命,觀以前諸人,都不失富貴。”

群臣附議。

其實到了這時,大家都知道竇建德已經不可能再爭奪天下了,自然就起了心思,誰也不會陪葬,特別是竇建德稱王不過二年,可所謂權威未鞏,特別是大敗之時。

竇建德被群臣所逼,不得已,遂將府庫財物分給部屬,讓其各自散去,三日後出降,整個河北落入了楊唐手中。

楊宣凝下旨,封李靖為正二品鎮夷大將軍,直逼幽州。

又封竇建德為義鄉侯,立刻到洛陽。

李靖和羅藝初戰,羅藝千騎出擊,獲小勝,又上書臣服。

開元二年八月十五日,楊宣凝下旨,封羅藝為燕雲侯,涿郡總管,率燕節軍,羅藝似是不足,然還是臣服,交出了涿郡、柳城郡、懷遠,自此,原本隋伐高麗前線基地,已經全部落入了楊唐手中。

杜伏威晉三品將軍,封懷遠郡總管,密旨說:“卿今年可休,然明年開始,可出數百上千騎,對高麗境內,燒殺掠奪,焚燒農田,久久疲憊,如是事成,卿當有大功於國。”

徐世績晉三品將軍,率軍十萬,與羅士信同時起兵,擊向河東。

開元二年十一月,與唐軍相持的宋金剛軍終因糧秣斷絕,被迫向北撤退,羅士信步步為營,占得沿途郡縣,而徐世績率軍追擊,一晝夜行200裏,交戰數十次,軍隊疲憊不堪。

徐世績說著:“宋金剛敗走,軍心已亂,此時追擊,可乘勢取之,如是由他歸之,再和突厥聯之,朝廷難以攻下,我軍寧冒大險,不可為國留下禍患。”

當下,繼續率軍繼續追擊,宋金剛率部2萬精兵,背城布陣,決一死戰,程知節出騎兵大敗宋金剛軍,消滅了宋金剛的最後主力。

劉武周大驚,放棄河東之境,與宋金剛逃往突厥。

自此,天下統一。

開元三年元月,楊宣凝正式返回洛陽,以此為都,並且大封功臣。

鎮南王宋缺,實封一萬五千畝,位第一。

李播封安國公,實封一萬二千畝,位第二。

羅士信,封歷城縣公,實封一萬畝。

李靖,封三原縣公,實封九千五百畝。

杜伏威、徐世績、虞綽、魏征、李百藥、魯妙子、石之軒、高占道等人,有功於社稷,都封侯,實封八千畝到六千畝。

房玄齡身為吏部侍郎,資歷尚淺,幸從龍還早,封為伯,實封五千五百畝。

尉遲敬德、虛行之、程知節、陳長林、李淳風同樣為伯,實封五千畝左右。

而單雄信等半途降將,如果沒有大功,多在子爵和男爵之中。

至於像竇建德這樣,原為諸雄,又降為侯者,就不一一說來。

是月,龜茲、突厥、高麗、黨項、日本,並遣使朝貢。

開元十二年四月六日。

師妃暄俏立於高臺之上,遙觀暮色中,皇城上空煙花齊放的盛景,燦爛的煙火,把天空點綴的無比燦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城中百萬軍民的吶喊聲,直沖上天。

徐子陵所見,她還是如此美麗,也是如此的脆弱。

迎著夜風,身穿貂皮,臉色雪白,眸子清亮,但是,那種空山靈雨的境界,似乎更加真實不虛。

十年不見,徐子陵呆望著她,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月照上林,只有遠一點,宴會上的聲音,還陰影傳來。

徐子陵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說著:“妃暄,這十年來可好?”

師妃暄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說著:“尚可。”

師妃暄因生一子一女,一視同仁,晉升為安妃,但是這幾年來,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已經恩寵日淡,經常數月不見到楊宣凝。

這個消息,雖然是宮內,但是也並非絕秘,徐子陵見此,心如刀絞,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師妃暄迎上他的目光,深深看進他眸子深處,平靜的說著:“徐子陵啊,十年了,你還是這個模樣,雖說上林宛宴會,君臣禮不拘,不過,是誰告訴你的消息,讓你來呢?”

徐子陵凜然一驚,苦笑的說著:“難道?”

宮廷之事,他也偶有所聞。

師妃暄露出一絲淒然的笑意:“沒有關系,無非是新進妃子的計謀而已,卻不知後宮諸正妃,連同聖上,都是何人,這種把戲,只是自取滅亡。”

徐子陵啞口以對,迎著她深邃澄明的眼神,心中湧起難言的滋味,好一會才艱澀的說著:“妃暄不想見我嗎?”

師妃暄微現紅霞,語調卻出奇平靜,緩緩說著:“來見又如何呢?”

默然半刻,又說著:“子陵這十年來,終晉身宗師境界,唯請你教我一子一女,為其師,可否?只求二個,能夠安度一生就是了。”

徐子陵心生不祥的預感,只有應著:“這個當然。”

師妃暄卻又撲哧一笑,說著:“當年在洛陽,我曾記得,你為秀芳而動的神情,現在她還不肯嫁你嗎?”

徐子陵心中浮現出無比悲涼的感覺,卻只有笑著:“大家顛倒眾生,那肯曲於我,今宴上一曲動全場,而她卻已經整理好行裝,準備開始另一段飄泊江湖的旅程。唉,也許她不屬於任何地方,不屬於某一個人,她是屬於曲藝和歌道、藝術的追求。”

師妃暄默然。

而在此時宴會之上,宋缺、李播、羅士信、杜伏威、徐世績、虞綽、魏征、李百藥、魯妙子、石之軒、高占道、房玄齡、尉遲敬德、虛行之、程知節、陳長林、李淳風、單雄信,甚至李淵、薛仁杲、李密、竇建德這樣,原為諸雄,又降為侯者的人,都參與慶功國宴之會。

而主角就是李靖。

“愛卿出於將門世家,卿舅父韓擒虎曾撫摩著你說,可與論孫、吳之術者,惟斯人矣,而朕祖父也曾讚許可嘉,今朕不得不讚先賢所說,卿立此大功,與國不朽!”楊宣凝欣然說著。

此時,李靖也已經50歲了,他咳嗽了一聲,說著:“此是聖上大運所至,臣安敢居功?臣有一事,還請聖上恩準。”

“何事?卿立大功,朕有何不許?”楊宣凝看了看他,說著。

“回稟聖上,臣在草原經了風霜,又中了流箭,常覺身體疲倦,不堪使用,伏請陛下天恩,讓臣回得家鄉,臣已十數年不回家鄉,想來多涕流。”李靖上前說著,他自知現在位居郡王,已經達到人臣的極點,再留在朝堂上,不但無益,反有大禍。

頓時,全場一靜,諸臣都若有所思。

楊宣凝露出一絲微笑,李靖青少年時曾銳意進取,然而一旦富貴在身,又深懼盈滿,能知足而退,他當然明白他的心意,並十分欣賞他的這一舉動,於是說著:“公能識達大體,深足可嘉,卿既有疾,想回鄉修養,朕安能不許,必成公之雅志,再賜你絲綢千匹。”

李靖大喜,跪拜說著:“臣多謝聖上天恩。”

退下了之後,場上稍有靜默,然後尚秀芳就說著:“塞外的大草原,千姿萬態的地表,被草甸草原、森林草原和幹草原覆蓋的寬廣大地、幹旱和令人生畏的大沙漠,延綿起伏、雜草叢生的丘原,以及草原上的湖泊,湖岸營帳樹立、牛羊成群,無垠的原野直伸展往天地的盡極,不論滿天白雲、或是漫空星鬥,大草原、水遠是那樣迷人,這次宴後,我就想去草原去。”

“秀芳要到任何地點去,朕都不會不許,但是草原上,現在還不行,草原初平,大批馬賊還在肆虐,情況太過混亂了。”楊宣凝卻斷然說著。

“這是聖旨嗎?”尚秀芳有些不滿的說著。

“正是聖旨。”楊宣凝說著。

房玄齡這時,已經成為了戶部尚書,知道朝廷機密,知道東突厥已滅,畢玄卻傷而不死,正組織搜捕網,三大聖僧,已經不得不受皇命,傾力而出,不殺畢玄,不得回中原,如是殺得草原上的畢玄,朝廷已有計較。

當下笑著:“大將軍得勝回鄉,這消息迅速傳播,洛陽城中,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換新衣、燒鞭炮,民情興奮至極點,這是數百年來,漢家之極盛。臣掌戶部,所以知道,開元初年,戶三百萬,絹一匹,易米一鬥。如今全部戶口,總五百八十萬戶,鬥米四五錢,外戶不閉者數月,馬牛被野,人行數十裏不糧,民物蕃息。”

“而四夷被征服者,二百萬人,女子孩子遷移內地,而壯丁以為官奴,十數年來,建道路宮殿,建船只,修城池,開礦石,不費國家一錢,不動國家一民,而成大事,古今未有今日之盛也!”

頓時,人人讚聲,李播卻有一絲苦笑,這十數年來,大唐不斷掠奪外奴,充為民工,工程浩大不遜於隋煬帝,如果不是糧倉糧食足夠,以及南方開始大興,一畝出三石,國家就算不出工錢,也承擔不了這樣大的規模。

自己已經為宰相十二年,不可再擔任下去,但是臨退前,必須勸告聖上。

宋缺默然不語,心中思考。

“開元三年,杜伏威開始策騎襲殺高麗,以千騎為隊,所到之處,見人就掠,見房就燒,見田就焚,高麗苦不堪言。”

“開元五年,高麗大師傅采林率高手襲殺杜伏威,杜伏威負傷不死,而前去高手盡折,傅君嬙戰死,傅君婥俘虜,宋師道力保傅君婥,聖上大怒,宋缺上書請罪,自請去鎮南王之爵,聖上不許,罷官回城,但是宋家也因此勢力大折。”

“開元八年,高麗被掠五年,二十萬人為中原奴,田地荒蕪,國力疲憊,杜伏威因此率軍征高麗,一路連捷,平壤城最終被攻下,共獲一百七十六城,六十九萬七千戶,傅采林戰死平壤。”

“高麗國滅,凡軍將士族,全部遷移南方,又遷內地漢族於高麗,置九州,四十一郡,自隋文帝以來,屢伐高麗,無一成功。隋煬帝四次伐遼,因此亡國。如今杜伏威建此大功,晉爵鎮麗公。”

“高麗既滅,再無後顧,隴西軍馬三十萬匹,是以可對突厥用兵,歷年來沖突連綿不斷,每年各有數千騎損折,然中原可承之,突厥難承之。”

“開元十一年八月,李靖擊破東突厥,頡利可汗被俘,徹底解除困擾中土的多年大患,一洗自漢亡以來中土軍威不振的頹風,晉爵為永康郡王,位武將第一,凡是突厥部,全數貶為奴。”

楊宣凝仰望星空,點點星辰燦爛奪目,見到宋缺若有所思,心中一動,就起身,稍過片刻,宋缺果然求見。

“鎮南王,和朕一起在外面走走吧!”

上林宛並非禁宮,走出不遠,就是民所居住的地點。

當然,楊宣凝此時,集中的高手更是滿布。

楊宣凝坐在特制的馬車之中,望往窗外,看著洛陽的車來車往,時而傳來一陣陣爆竹之聲,充滿太乎盛世的歡娛和繁盛。

楊宣凝看著:“觀看今日之盛,朕才真正相信,朕已經創得了盛世,不遜色於任何先皇先帝的偉業。”

“聖上的確再興了漢統,千古之下,唯一帝耳。”宋缺說著,時至今日,這十年來,楊宣凝橫掃外夷,內治安然,聲威赫然,天下再無敢於公然對抗者。

楊宣凝又身具舍利精元,是常人的十倍,身為皇帝,集天地人之氣,因此現在,連宋缺,也不知道他到了何等境界。

馬車轉過,河道在身下涓涓流過。洛陽城中,豪宅大院林立河岸,氣象萬千。

楊宣凝搖頭笑著說:“朕一統天下,先取高麗,是因為高麗之地,掌控了遼河流域,遼河流域有千萬畝肥沃農田,高麗因此掌控東胡各族,成為了突厥與本朝之外的第三勢力,朕豈會容它?”

“如今高麗已滅,朕已控制了遼河流域,東胡各族不得不臣服,這五六年來,朕一直遷移百姓到遼河領域,以開發其肥沃農田。”

“本朝滅了東突厥,一直有呼戰之聲,要趁勝滅得西突厥,而朕其實已經不許,鎮南王可知何故?”

聽見楊宣凝親口說,終止對外大規模戰爭,宋缺心中一松,本來想勸柬的話,就說不出口來,沈思了一陣,說著:“是民力之故吧!”

“哈哈,鎮南王只說了表面,其實民力只是一個原因,真正原因,就是耕地。”

“耕地?”宋缺吃了一驚,想不到是這個回答。

“正是如此,高麗國滅,朕取了遼河流域,有肥沃農田,漢族大可移居,數十年後,就自有漢族上百萬,永世不易,可所謂越戰越強,而在草原之上,鎮南王可曾註意每年降雨量?”

“聖上說草原無法為耕地?”宋缺一點就明。

“正是如此,鎮南王,你如仔細查看,就可知道,一旦雨水少於某度,就不可耕作,是以草原漢族難以立足,如今得了東突厥之地,足有數萬裏,但是卻無法消化為己用,如是繼續作戰,不但朝廷耗資甚大,而且強軍精兵駐於遠地,難以掌制,不得不設鎮設節度使,只怕日後有禍端。”

其實唐朝的安史之亂,有其深刻的背景。

大唐盛時,征服西域數百萬平方公裏,但是結果卻是無法消化,反而導致大量精兵良將集於邊疆,許多人不知根本,以為這是節度使的錯誤,其實在當時情況下,不實行節度使,根本不行。

在西域這樣覆雜的情況下,節度使藩鎮擴大權限,是必須的。

想不建立藩鎮,辦法只有二個。

第一個就是當地有足夠的漢族,因此官來治民,將來治軍,可是西域和草原環境,根本沒有辦法作到這點。

第二個就是不取草原為地。

“可是胡人的威脅,時時存在,聖上又有什麽辦法?”

“朕也沒有好辦法,朕第一就是植樹造林,森林一多,雨水就多,地下積蓄就厚,漢族才可擴大界線,第二,朕這次,將東突厥男丁盡貶為奴,數十年中,已經不成禍端,但是草原無主,必有新胡,朕因此劃分草原,賞一塊塊草原與依附小族,並且限定各部的活動範圍。分而治之,第三,朕準備在草原上多建廟,盡廢其長生天,而興佛教,反正中原之地,土地神殿已經具備,後土祭祀,道教大盛了。”

“至於其它草原勢力,朕只有清谷處理,每年出兵,掠奪草原人口為奴,邊疆將士,不但可得軍功,還可得賣奴錢財,中原也可得大量免費奴隸來治河修路,可所謂興工百萬而不累一民,長期以往,人人想掠外族人口以富家園,如此,大願足矣!”

宋缺若有所思,輕柔的說著:“魏晉南北朝的長期分裂走向隋朝楊堅的統一,實是繼戰國走向秦統一的另一歷史盛事,這決定了以後漢統千年氣數,當年南北朝之所以長期分裂,匈奴、鮮卑、用、氏、羌各部入侵中原,屠殺漢族無數,我站在一個漢人的立場去看整個局勢,明白只有漢族的振興,才可解決所有問題。”

“當年,清惠曾說,漢族不但人數上占優勢,且在經濟和文化的水平上也有明顯的優越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可把入侵的外族同化,可是這種建立在入侵和胡化基礎上的民族大融合,那就算一時可太平,也必從此一蹶不振,是失了道統,失了氣數,如今聖上重建,國勢果然蒸蒸日上,我此生大願已平了。”

楊宣凝心中生出敬意,的確,原本李唐代表著漢族被動融合而取得天下,結果才一百年,天下就大亂,以後遼金不斷入侵,蒙古女真更是入主中原,漢統在以後,果然一蹶不振,這種預見,實是了得。

就在這時,楊宣凝往窗外望去。

宋缺察覺到楊宣凝異樣的情況,訝然如他瞧去。

遠處,一個可愛小女孩,蹦蹦跳跳提著一籃子鮮果往他們飛奔過來。

侍衛就待攔截,卻見小女孩氣喘喘的在馬車前立定,說著:“我娘叫我送上這個。”

楊宣凝心中一動,說著:“讓她過來。”

小女孩上來,楊宣凝親自接過果籃,問著:“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說著:“我叫明空。”

說著,就掉頭原路跑回去,遠一點的地方,一個女子優美的倩影,白衣如雪,裙下赤足。

宋缺皺眉說著:“原來是婠婠,她來幹什麽?”

楊宣凝似笑非笑,看著小女孩投入婠婠懷內,婠婠輕揮玉手道別。

婠婠上次推辭不上京,楊宣凝卻也沒有再要她進宮侍之,也算是八年沒有再見了。

她懷中的小女孩,從氣數上說,上浮一貝殼,一開一合,旋轉不休,竟然還帶著一些五彩帝氣,心中已經明白了。

“十年沒有見,連她也得了宗師,這女孩,不知是她收的徒弟?還是親生女兒?”

眼見她倆,逐漸沒入街道深處,宋缺說著。

楊宣凝拿起一只這個季節罕見的鮮果,微笑的說著:“明月當空,這是個充滿意象的好名字,有緣自會再見。”

說完,不再理會她們兩個,命車駕穿過洛陽街道,再朝著帝宮進發。

時至今日,他再無任何擔心和憂愁。

任憑天機變化,自可閑庭信步,一切都在掌握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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