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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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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都兩三個月沒碰過女人了,你不是不行了把?”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政扯著領子朝門外拖了出去,閔驍司這個時候才知道剛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被他扯到墻邊一丟,狠狠修理了幾拳才清醒一點。

“我錯了!”閔驍司捂著臉,哀哀地哭叫,“政哥,你饒了我吧!打人不打臉,我那還有倆姑娘暖床呢!”

傅政踹了他一腳,把他丟到一邊,走到樓梯口繼續抽煙,閔驍司揉了揉腿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問,“你和西蓓……?”

“沒你的事。”傅政抽了幾口把煙一扔,“你陪著那幾個,完事之後該往哪送就往哪,我回去了。”

“奴才遵命。”閔驍司俊臉上擺上狗腿的笑,“奴才送您下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不對勁,傅政整個人杵在樓梯口旁邊的那間包廂門外一動不動,離了十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冰鋒般的怒意,閔驍司打了個寒顫,那邊傅政已經伸手按下了門把。

屋裏的人看到他進來時一怔,言棋正握著酒杯和幾個發小碰杯,這時放下酒杯,挑了挑眉道,“喲,傅廳長,是走錯房間了還是想進來一起喝一杯?”

上次傅政推給警局的爛項目在單景川親自監督下完成得出乎意料地漂亮,傅政那邊和梁家鬥得厲害、他自己又出車禍,年底上頭來的時候風頭一邊倒給了警局,這會警局幾個高官和肖安美國來的朋友都正大快朵頤。

傅政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臉色沈沈地看著坐在包廂最裏面的人。

肖安本來正溫柔地時不時和邵西蓓說話,見到傅政進來一開始並不在意,現在見他冷視著身邊的人,心中卻生了疑。

邵西蓓沒有擡頭看門口的人,握著酒杯的手指隱隱有些發白,一屋子的人這個時候都看出了點端倪,幾個平時一向看傅政不爽的高級警官都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傅廳長認識我朋友?”肖安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極淡的笑。

閔驍司這個時候跟進來看了眼形勢,不易察覺地伸手碰碰傅政的後背,嘴角噙著笑說,“傅廳長有點喝多了走錯包廂,我帶他去吹吹風去,你們繼續!大過年的玩得盡興!”

說著扯扯傅政要他往後走,誰知傅政一把拉開他的手,大步走到邵西蓓面前,冷冷地道,“跟我走。”

閔驍司心裏想著傅政那種變態的自控力到底去哪裏啊?!雖然他是知道內情的,可一屋子除了當事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完全只覺得是傅政調戲了肖安看中的女人,有一個警官已經把拳頭捏的“咯吱”響了。

肖安這時往邵西蓓面前擋了一步,正對著傅政,臉上卻連半點笑意都沒有了。

邵西蓓放下酒杯微微擡頭,傅政淩厲的眼神讓她退無可退,他像完全沒有看到肖安一樣,“邵西蓓,你聽到沒有。”

“傅政你他媽像話嗎?!”言棋挽著袖子皺著眉走過來,“你認識蓓蓓麽?沒見過青天白日這麽搶人的,你當我們都是瞎的麽?!惹到我兄弟頭上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早上醫生說了頭部的傷有可能會覆發的,你喝多了跟我回去。”閔驍司這時走過來夾在言棋和傅政中間,拍拍他的肩膀,話卻是對著邵西蓓說的。

肖安只覺得坐在他身後的人遲疑了一會,輕輕站起來,他還沒來得及看她一眼,身前的傅政拉過她就大步走出了門。

一室寂靜,言棋等人都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肖安眉宇間卷起濃濃的陰霾,揚手把手裏的酒杯往墻上一砸。

***

大過年的理發店裏人潮湧動,顧翎顏在沙發上等得百無聊賴,好不容易挨到單景川從隔間裏出來,她眼睛亮了亮蹦跶到他面前,望著他一頭黑發滿意地點點頭,“嗯,這小夥長得真俊!”

單景川無奈地扯過她就往門外走,心裏想著當時言棋聽到他說他人生第一次約會是去理發店時那個吃了屎的表情,拍拍身邊的人的腦袋,沈聲問,“接下去去哪裏?”

顧翎顏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對他說,“看在你那麽聽姐姐話的份上,姐姐請你去吃好吃的!”

於是就出現了單景川對著面前一碗小龍蝦呆坐了十分鐘的場景,旁邊的人吃得雲裏霧裏,這時停下用油油的爪子拉他的頭發,“單景川你都做了我男朋友了你還不陪我吃東西!”

幾百年食譜裏只有蔬菜和魚,偶爾加點肉的某人搖了搖頭,“你吃吧,我陪著你。”

這下顧翎顏不高興了,看見他一張俊臉這會又不想發火,悶悶不樂地啃完自己加上他碗裏的小龍蝦,買了單就往外走。

花好月圓,她一個人蹬蹬蹬往前走,身後的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心裏罵著他木頭笨蛋嬌脾氣公子哥,越走越氣,一下子停下腳步回過頭道,“單景川我們分手!”

單景川楞了一下,半響瞇了瞇眼,“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反正你也沒說過我是你女朋友。”定情夜以一個擁抱結束,之後他送她回寢室,啥都沒說。

她見他不回答,繼續朝車站走,單景川這時跟了上來,“顧翎顏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我靠!”她猛地轉身瞪他,“你自己又木又笨又不浪漫,短信最多回五個字,電話說兩句就悶聲不吭,第一次約會連陪我吃頓晚飯都不樂意,你哪裏像個男朋友了?!”

“我把頭發染回黑色了。”他淡淡開口。

言下之意,那是聽你這個女朋友才染回去的。

顧翎顏被他噎了一下,氣得短發一根根倒豎,“我不管,反正你一點都沒身為男朋友的任何自覺,你沒勁!”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這一對組合都抿著嘴直笑,單景川只覺得在部隊裏模擬作戰都沒對付一個小丫頭那麽難,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因為我不肯陪你吃小龍蝦就不高興,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正好一拍兩散。”她被這根木頭氣得快吐血了,“分手分手!”

單景川見她又要走,只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好好說話不行麽,老是要用吵的幹什麽?”

“我就這副樣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她伶牙俐齒,揪著鼻子吼。

“你這樣怎麽行?女孩子就算不溫柔體貼,至少要講道理。”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既不溫柔體貼,又不講道理,你找別的女孩子去啊!”她眼圈都紅了,一把推開他的手臂。

“顧翎顏!”他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剛想訓她又於心不忍,放柔了口氣半響才慢慢開口,“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不知道該怎麽樣你才能高興,我確實無趣刻板,可我對你很認真,你不要隨便提分手。”

顧翎顏以前高中談過所謂的戀愛,他的話比那些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哄人的話語加起來都要笨拙,可是聽得她卻心裏一陣陣泛甜。

“那你背我!”她繞到他身後,在白色的小外套裏朝他扮鬼臉,單景川一陣頭疼,只好蹲了下來。

她趴在他背上,扯扯他的頭發,小聲地問,“你堂堂一個大局長,到底看上我什麽了?”

他這樣一個人,願意為她妥協跟父親抗爭八年都不染回的年少唯一一次輕狂的黃毛,願意陪她擠在狹小的帳篷裏啃小龍蝦、耐下心應付她的不講理。

“我也不知道。”他何嘗不覺得疑惑,這段時間他屢次想回避她和心裏的情緒,可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心思縝密、二十六年嚴謹自制,卻最終為一個脾氣暴躁的小蘿莉動了心。

“哦。”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一頭黑發心裏升騰上滿滿的驕傲,笑嘻嘻地側過頭親了他臉頰一下,“臭悶騷,沒幾天就要過年了,祝你新的一年不要那麽別扭了。”

單景川步子頓了一拍,一向穩如泰山的身軀不經意間輕抖了一下,顧翎顏趴在他背上含著笑搖搖欲睡,忽然聽到他低沈的聲音響在耳邊,“晚安,顏顏。”

***

傅政帶著邵西蓓一路飈車回到她的公寓,進了屋子他一把把她按在門背後,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下去。

他唇舌間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她嘴裏又含著酒香,久違的纏綿海浪般席卷過來,他的手靈活地扯開她的外套,從她羊毛衫的下擺探進去,伸手握住她的兩團滑膩。

“唔……”她死命地把他推開,紅著眼睛問,“你把我當什麽了傅政?”

“當什麽?”他抹了一把嘴唇,鏡片後的眼睛冷光四射,“你能給別的男人上就不能給我上了?”

她怒極把玄關放著的玻璃飾品就往他身上扔,“你給我滾!”

“邵西蓓。”他側身避過,一手掐住她下巴,怒喝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他媽不想再看到你小媳婦一樣坐在那個死條子身邊,你聽到沒有?!”

“管你什麽事!”她被他傷人的話逼得也口不擇言,“你那麽多女人非要盯著我一個幹什麽?我他媽就給你一個人上過,但我現在不想給你上了,你明白了嗎?!”

傅政頓了一下,上前一把將她死死壓在懷裏,冷笑一聲,“你不想給我上了?你想得美。”

☆、纏雋

邵西蓓從來沒有在傅政面前這樣歇斯底裏過。

八年,無論是他做了多麽傷她心的事,無論她心裏多麽恨他,她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他懷裏對著他拳打腳踢,又哭又叫地讓他滾開。

傅政也好不到哪裏去,平時冷漠又陰森的一個人,赤紅著眼睛,鐵臂死死鉗著懷裏的女人。

她打了一會,累得氣喘籲籲,從他懷裏擡起頭,哽咽著說,“你只不過覺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因為肖安出現了,你的自尊讓你不能忍受我的離開而已。”

他抿著唇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沒說錯吧?”她苦笑一聲,抹了抹眼淚,輕輕推開他,“傅政,我忘不了你,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屋子裏一片寂靜,傅政沈默地看著對面的女人,眼神像在她身上燒出個洞一樣,忽然感覺到腳踝處有東西在咬他的褲腿,低頭一看,芋艿滾成一團,正懶洋洋地巴著他。

邵西蓓也看到了,蹲下來想把芋艿抱開,誰知他順勢一蹲,提起芋艿把它丟到一邊,伸手就將她一把橫抱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床上,他的手像帶電一般,到哪裏就惹起滾燙的透覺,她迷蒙著眼睛,顫著手脫他的衣服,他眸色沈沈地看著她,利落地一手推高了她的胸衣,鞠了她的雪白握在手裏揉弄。

都是久未臨場,她下面濕意洶湧,他有幾下捏得重了,她潮紅著臉輕喘了一聲,伸腿踢開他解了一半的長褲。

傅政看著身下的女人不堪一握的腰身,兩團雪白被他揉弄地泛著粉色,他低下頭在她身上吻下一個又一個印記,那處貼著她的大腿根部又硬又燙,她被他吻得有些受不住了,想自己動手去脫他內褲,奈何他不許,把她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月色下她柔美的背輕輕顫著,他眼神越來越熱,揚手撕爛了她的內褲,從後把自己解開潤了幾下就重重地頂了進去。

一室安靜,只聽得到粘膩的水聲在交|合處散漫開來,他一手控著她的肩膀,野獸一樣在她背後一口一口又吮又咬,一手握著她的腰,不求任何技巧地橫沖直撞。

為了不被他撞地往前飛出去、她雙手緊緊抓著枕頭,紅著臉聽著耳邊越來越響的**拍擊聲,他每一次都進得很深,可壞心地就是不讓她到那個點。

邵西蓓忍了一會,終於埋在枕頭裏哭出了聲,傅政咬著牙頂了幾下退了出來,把她翻了個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小臉汗濕,頭發緊緊粘在臉頰上,俊秀的鼻子哭得一抽一抽,身上滿滿布著他剛剛留下的痕跡,一路看到下面,之前含著他的地方一開一合,微微有些紅腫,透明的花|液正慢慢流淌出來。

傅政越看越熱,一把脫了眼鏡甩到地上,把她抱了起來,兩腿分開夾在他腰上,喘著粗氣一頂到底,大起大落地幾下撞著她的敏感處,放開了手狠狠折騰。

他自己也是仗著沖動才堅持到現在,直到她趴在他肩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才急急抽了出來,射在了她的兩腿間。

她奄奄一息地靠在他肩膀上,眼淚啪踏啪踏地往下掉,全部都流進了他的頸窩,他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鬢角,低聲問,“痛不痛?”

“你走啊……”她被他弄得又痛又麻,心裏又恨死自己,“現在上完了,你快走啊……”

傅政自己心緒也亂,冷著聲音道,“你抱著我我怎麽走?”

她一把要將他推開,可力氣又使不上,他看著她柔美的臉,終是敗下陣來,自己躺下來把她翻到身上,理了理她汗濕的發,“你確實是我的所有物,誰都不能動。”

“但這不是因為我的自尊。”他平靜地看著她,“這三個月,我沒碰過一個女人。”

“接連著賠了好幾個大項目,警局風光得不得了,你表哥應該要感謝你,都是拜你所賜。”

她聽他慢慢說話,想到這麽驕傲的人,也因為分心在男人的較量中落了下風,他不甘的聲音在耳邊聽得反倒有些可愛起來,她含著眼淚唇角向上揚了揚。

“陪在我身邊。”他半響,張口咬了咬她的鼻子,鄭重地說,“我也需要你。”

邵西蓓永遠會記得這個夜晚,這個讓她在自己生命裏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一直仰望著的男人,很認真地請求她——

一路相隨。若是遇見再大的風浪,唇亡齒寒、不離不棄。

多麽自私強硬的請求,卻那樣符合他這個人,何況她自己也自私,執迷不悟地貪戀這說不定明天就會到頭的夢境,不是麽?

“好。”她半響閉了閉眼,靠在他脖頸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政的眸色漸漸柔和下來,拿過被子小心蓋好在她身上,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一地冷月光,傅政那輛黑色吉普車後,停著另一輛銀色的車,肖安坐在駕駛位上,看著邵西蓓房裏熄滅的燈光,眼睛裏再無光亮,一夜如一秋。

***

沒過幾天警局要做年度報告會,單景川一眾這一陣在會議室裏每天從早忙到晚,整理資料、做宣講規劃案……連吃飯都是在會議室裏解決的。

言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跪在單景川和肖安中間,苦逼著一張臉,以頭搶地,“鍋子哥,安哥……你們倆是鐵人,讓俺休息會吧!俺真的要精盡人亡了!”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剛有小女朋友、動力一大把地不嫌累,另外一個是女人跟了冤家、不要命地折騰自己的身體,他都比不過,不比成麽?!

旁邊幾個高級警官都嗤笑了一聲,表示不屑,言棋“滕”地站起來,暴跳如雷地叫,“我靠你們這幾個大光棍!不也是靠你們的左右手麽!”

“吵死了。”單景川伸腿絆了他一下,沈聲道,“叫你負責的第三第四季度的報告呢?”

言棋一激靈,狗腿地打開門去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跟吃了□差不多,“鍋子哥哥~~~”

一室的人都被他整得汗毛倒豎,單景川忍了忍才沒把手上的筆朝他丟過去,言棋像春花樓裏的老鴇一樣扭過來,指了指門口,“您的小媳婦來了~”

這下,一眾想看黑面副局長人生第一個女朋友的大男人們都站起了身朝門口張望,單景川放下筆,沈著臉掃了他們一眼,把言棋丟到一邊,大步走出去關上了門。

顧翎顏小小一個人正在會議室前東張西望,看到他來了眼睛一亮,單景川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這個時候看到她明艷艷的小臉也是心頭一悸,帶著她進自己的辦公室,“你怎麽來了?”

“你從學校過來太遠了,而且萬一出點事情怎麽辦。”他可是沒忘上次找他算賬的地痞埋伏她的事情,去幫她倒了杯熱茶塞到她手裏,摸摸她的頭發,“冷不冷?”

“你就喜歡念我。”她搖了搖頭,呼著熱氣吸了口熱茶,愜意地放下杯子,“都那麽多天沒見了,你難道就不想我嗎?打你電話也老是不接!”

單景川一怔,微側過臉,半響才慢慢開口,“沒幾天要做總結會議了,手機都放在辦公室裏沒去看。”

顧翎顏深呼吸一口,真心覺得她才是男人,瞧瞧每次話稍微肉麻點、人稍微湊近點,單景川不是躲就是偏,活脫脫一個小媳婦樣!

他和她相處這段日子,看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也就知道她不是在想開口罵他就是生氣了,忙扯開話題,“你這兩天在學校怎麽樣?有沒有和人吵架不開心?”

這小丫頭片子脾氣那麽暴躁,他一直擔心說不定哪天被扭到局裏的就是她了。

“好得很,不牢大局長惦記。”她翻了個白眼,背對著他,“有空和人吵架我就不會乘兩個小時車跑來看你這根大木頭了。”

單景川點點頭,想不出接什麽話來,靠在沙發背上定定地沈默,顧翎顏其實本來心裏一肚子話想和他講,見他三句不到又閉上嘴,簡直想拿熱水杯潑他。

“那沒什麽的話,我走了。”她克制著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哪料單景川從善如流,點頭說好,我送你去車站,氣得她一甩袖,轉身“蹭”地撲到他身上,兩腿架在他大腿兩側,“單景川,你他媽要不找個男人去談戀愛吧!”

他聽了之後皺了皺眉,剛想說她胡鬧,低頭就看到小丫頭的兩條細細的手臂撐在他胸|前,一張粉嫩的小臉蛋就在眼前,櫻桃一樣的嘴唇潤潤一張一合,他頭皮一緊,還來不及移開視線,她的臉就放大在眼前。

只覺得她的嘴唇軟軟貼過來,很認真地慢慢含著吻著他,小小的舌頭誘哄著他打開嘴,他眼前嗡嗡地一片,像十幾輛坦克車碾過腦袋一般動彈不得,顧翎顏一腔的色心,一點都不氣餒,鼓足了勁撬開他的嘴。

單景川畢竟是個男人,就算再是菜鳥,總有上手的那一刻,女孩子身上獨特的味道像是嬰兒有的奶香味,那氣息實在太過香甜,他只覺得自己的手都不受控制,慢慢撫上她的腰。

顧翎顏一顆色心圓滿了一半,剛沒高興兩秒就聽見“砰”地一聲,單景川一抖松開身上的人,就看見言棋面朝下趴在地上,門外有腳步聲倉皇而逃。

“鍋哥我不是想偷看你和小嫂子的!是他們逼我一起的!”言棋急急忙忙起來,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剛剛你媽打電話來,說你爸在家裏忽然暈過去了!”

☆、沈溺

單景川到家的時候,家裏的人比平時足足多了一倍。

單老爺子拿著根拐杖坐在沙發上,目光威嚴地看著電視,單老夫人坐在他旁邊,正和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話,單景川進了屋,恭敬地叫了聲“爺爺奶奶”。

“回來了?”單老爺子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你去你爸房間看看,沒出什麽大事,恰好你二叔也趕回來了,今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

單景川朝單群點頭,淡淡叫了聲“二叔”便步履匆匆地走到單利的房間去了。

單利正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仔細地看,瞿音在旁邊給他泡茶,看見兒子回來了,連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怎麽只穿這麽點衣服?”

“接了電話就回來了,外套在局裏,爸怎麽樣了?”單景川陪著母親一起走到床邊,見單利看上去氣色還不錯,松了口氣。

“醫生說他是疲勞過度,沒準時吃飯胃病又犯了。”瞿音搖搖頭,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我看局裏的事情都是景川在做,你這個正局長每天在忙活些什麽呀。”

“婦人之見。”單利放下文件,“他毛頭小子一個懂什麽,我不撐著他不知道要比現在還要辛苦多少倍。”

“你這人怎麽就不愛好好說話?人人都在誇你兒子你怎麽一到他面前就要把他給批得體無完膚呢?”瞿音沒好氣地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放,瞪著自己的丈夫。

晚飯的時候,這夫妻倆人還在時不時爭一句鬥一句,單老爺子放下筷子瞪了一眼才堪堪平息下來。

“現在這樣子看上去精氣神都好。”老爺子打量著坐在對面唯一的孫子,眼裏帶著淡淡的讚賞,“不知道比以前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顏色好多少了。”

“臭小子不知道前兩天哪根神經搭錯了。”單利皺了皺眉,“否則我真得被他活活氣死才好。”

“景川什麽時候帶個女孩子回來一起吃飯?你也老大不小了。”單老夫人樂呵呵地笑,慈祥而溫柔。

“奶奶,不急。”單景川給她夾了一管菜,沈聲道,“過完年我才二十七。”

“有個女孩子在家裏確實是好,嬌聲嬌氣也不嫌吵。”瞿音笑吟吟地看著兒子,“想那時候蓓蓓……”

話一出口,她頓覺失言,連忙捂著嘴不再說話,單利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桌子吃飯的人這時都靜了下來,單老爺子看了旁邊的二兒子一眼,單群臉上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麽來。

要回去之前單老爺子捧著茶盞把單景川叫到書房裏,斟酌了半響才慢慢開口,“景川……蓓蓓她好嗎?”

“挺好的,爺爺。”單景川淡淡回答,“她和沐姨現在住在郊區。”

單老爺子聽完這話之後沈默了一會,嘆了口氣,“你有空……多去看看她。”

單景川點頭答應,把老爺子夫婦送到門外的車裏,恰好看到單群站在花壇一邊正沈默地抽煙,想了想還是提步子走過去。

單群看他來了滅了煙笑笑,“聽說你這次的項目做得很好,你爸那脾氣,反正是打死都不會誇你的,你也別往心上去。”

“不會的二叔。”單景川目光看著前方的水池,“你在R市註意身體。”

門衛這時開了車過來,單群接過車鑰匙忽然開口道,“景川,你是不是也覺得二叔做錯了?”

單景川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抿了抿唇,“我是小輩,沒有資格評價您。”

單群的車開走了很久他還靜靜地站在原地,手機鈴聲響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接起。

“你爸爸怎麽樣啊?”顧翎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寢室裏鬧哄哄的還能聽到言馨的怪叫聲,和他這裏小區的寂靜無人形成鮮明對比。

“胃病犯了,沒什麽大問題。”他握緊了手機,“你飯吃過了嗎?”

“都那麽晚了,不吃我不得餓死嗎?”她好像走到了寢室外面,周圍安靜不少,“堂堂大局長說出來的話怎麽老是那麽沒營養。”

這小丫頭片子,關心她嫌啰嗦,少說幾句又被罵木頭,單景川無奈地搖搖頭。

“沒幾天就大年夜了,你打算怎麽過啊?”她在那頭緊接著問。

“去爺爺那裏過,你呢?”

“在家吧,我們初一可以見面嗎?”她本來理直氣壯,想了想他應該很忙,又縮了聲音。

單景川聽著她淺淺的呼吸在耳邊,忽然覺得由內而外地愉悅,“可以,你前天不是還和我說你明天要搬東西回家麽,你晚上等我來幫你搬,好不好?”

顧翎顏聽了他的話一楞,“你記得啊?”

原來每次打電話她嘰裏咕嚕說那麽多,他不聲不響都聽進去了,她在走廊裏面若桃花高興地快飛起來,見他不回答,紅著臉說,“那我等你,到了打我電話。”

“被子蓋好,不要著涼了。”他的聲音在這夜色裏更見低沈,“言馨說你晚上老是踢被子。”

她這邊恨不得把打小報告的人碎屍萬段,急急“嗯”了一聲就掐了電話。

單景川聽著耳邊嘟嘟的掛斷聲,嘴角慢慢掛上自己也意識不到的溫柔笑意。

***

邵西蓓在廚房做晚飯的時候,玄關有人不停地在敲門,她心裏想著大概是傅政來了,關小了火走過去開門。

閔驍司一張俊臉上滑稽地貼了一張繃迪,訕笑著走了進來,“我來給你送貓糧來了。”

這家夥一看就是剛剛被傅政揍了一頓,走路都是瘸的,芋艿從廳裏跳過來看到他,非常熟稔地上去用爪子慰問了一下他的褲腳管。

閔驍司眼觀眼、鼻觀鼻,放下貓糧伺候好喵星人,轉身就要走,邵西蓓掩著嘴叫住他,“不留下一起吃晚飯?”

“不了不了。”他摸摸頭,逃一樣地往外沖,“傅政他馬上就到,我走了!”

果不其然他走了沒幾分鐘,傅政就推開門走了進來,邵西蓓正在給芋艿倒水,見他來了笑意濃濃,“你又把閔驍司怎麽了?瞧他看到我怕的,跟拔毛雞一樣。”

傅政冷哼一聲,脫下西裝把門關上,“我倒是想把他眼珠子也挖下來。”

閔驍司雖然是某人的好基友,但是早年初識也動過邵西蓓的腦筋,那時候邵西蓓還沒成傅政的人,也把他一口回絕了,之後傅政知道了這件事,沒少給閔驍司穿小鞋。

她走過去幫他把西裝掛起來,轉身走進廚房,“飯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會。”

傅政挽了挽袖子,跟著走了進來,她圍裙還沒戴上,便被他一把從後抱住,她掙紮了兩下覺得不太對勁,微紅著臉推他,“先吃飯。”

“不好。”他把她轉過來,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低聲道,“先吃你。”

流利臺上放著她剛洗好的菜,騰不出地方,他看了下四周,把她推到冰箱邊的墻上,一把解了領帶,脫下襯衫罩到她身後。

“去床上……”她有點害羞,兩手勾著他的脖子,身上微微顫著,“冷……”

“過一會就熱了……”他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脫下了她睡褲的一條褲腿,伸了手下去慢慢□,“蓓蓓,幫我。”

邵西蓓一聽他的聲音身上就發軟,慢慢幫他解了皮帶,忽然起了壞心,隔著褲子伸手捏了捏那處微微隆起。

傅政眼一瞇,為了不再在情急之中摔壞一副眼鏡,先把眼鏡放在冰箱頂上,一把握住她的手,“這麽喜歡?”

她手抽不開,眼睜睜看著他自己快速解了褲子,直接把她的手放在貨真價實的實物上……

她身後是冰涼的瓷磚,手心裏是灼人的熱鐵,他一只手還饒有趣味地揉弄著她那裏,發出粘膩的滋滋聲,“怎麽不動了?嗯?”他咬著她的嘴唇,“你不動,我動了。”

剛說完,他就探進了一根手指,前前後後地動起來,她含著他的嘴唇,發出貓咪一樣的顫音,握著他那處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握了一下。

“嘶……”傅政漲的都發疼,倒抽一口氣抽出了手指,提起她一條腿就夾在腰間,扶著自己沖了進去。

今天他似乎興致很高,九淺一深、忽快忽慢,有幾次全部退出、又忽然猛地撞進去,就是不給一個痛快,邵西蓓被吊在一個點上,又酸又脹,急得直咬他的肩膀,嘴裏嗚咽著小聲罵他。

他埋在她胸|前不住地親,下面一進一退帶出大股花|液,聲音裏都帶上了笑,“求我……”

邵西蓓紅著臉抱著他的脖子,下面努力縮緊自己,呼著熱氣說,“重一點……要我……”

果然這比按著他腰眼都管用,她明顯感到他又勃發了兩圈,正好刮到她最要命的地方,傅政從兩團凝脂前退開,掐著她的腰,紅著眼睛快速地來回了幾十下,用僅存的理智算了算日子,一股腦地頂在了最深處。

傅政很久沒吃肉,這一陣雷打不動早上晚上各一回,邵西蓓不敢嘲笑他當心腎虧,只好由著他,這下確實沒力氣吃飯了,兩個人在浴室裏又折騰了一回,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去隨便炒了個飯,端到臥室兩個人一起吃。

“你什麽時候回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托著手裏的碗餵給他一勺,“明天就是大年夜了。”

他沈默地翻著手機的行事歷,淡淡道,“再說吧。”

她微微有些怔住了,歷年過年他一向是被各種節目圍繞,連家也不太回,在她這裏也最多留個一兩晚。

正想著她的手機鈴響了,手機放在他那邊的床頭櫃上,她身上沒力氣夠不到,傅政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來看了一眼立馬就掛斷了。

“誰啊?”她用手肘推推他,看著他薄冰一樣的臉色,“肖安?”

他瞥了她一聲,把手機往芋艿的窩裏一丟,“明天中午跟你媽一起吃午飯。”

邵西蓓沒法搶救自己的手機,眼睜睜地看著芋艿也嫌棄地甩了手機一爪子,白了他一眼,放下碗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又想來一次?嗯?去哪裏做?沙發?”他一把將她翻到自己身上,不滿地推了推眼鏡,一連四個冷厲的問句。

“我才不想。”她幹脆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睛,“我要睡覺。”

芋艿同學這個時候也不甘獨眠,從自己的窩裏跳出來,爬到被子邊上拱了拱,邵西蓓就不幫他把芋艿放下去,笑瞇瞇地看著他臉色逐漸變青。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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