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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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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風闕酒樓。

地方是元維選的,泰式菜系。

陳伊錦回家換了一身西裝裙,又套了一件白色小西裝,整個人看來幹練又性感,氣場不可讓人小瞧。

驅車來到包廂,裏面三方人算是齊全。A站廣告負責人,安躍有陳伊錦,元維,還有媒介總監曹離,廠商那邊也派了專人來。

陳伊錦落席,A站負責人孫明就要敬陳伊錦一杯白酒,曹離起身替陳伊錦擋酒。

“我們陳總的酒量不行,孫行長,這一杯我替我們陳總喝。”曹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顯然,孫明不高興,他敬安躍統籌總監的酒,怎麽能讓策劃部的人喝了去?

陳伊錦微微一笑,一句話把話題引到了廠商那邊去。本來,這就是安躍撮合給A站和廠商談判機會,整個席間,安躍的人旁聽就好,時不時站在廠商的角度上和A站的人太極兩句。

倒是元維,頻頻與兩方碰杯,幾圈下來整個人喝得舌頭打結。廠商派來的人也是能耐,把廣告費砍下來一層半,整個包房的氣氛也打開了,幾個男人高談論闊,最後扯到廣告女主角徐菲菲的身上去。

孫明顯然喝大,拍著元維的肩膀搖頭晃腦:“徐菲菲的公司給了周扒皮不少封口費,行內的人都知道,外圍女出身,潛規則上位……”

旁邊的曹離低聲問陳伊錦要不要先回去?

陳伊錦看了一眼手機,九點多。

寧境希上飛機前給她發了一封短信,大概九點半到機場,十點去陳伊錦的公寓找她。

陳伊錦點點頭,然後在眾人的半挽留狀態中起身離開。元維喝得分不到東南西北,看陳伊錦要走,他也起身。

陳伊錦示意他和曹離留步:“你們多陪孫總他們喝一會兒,要盡興。”

走出大堂,曹離也不放心,追出來問陳伊錦要不要自己送?

陳伊錦說不用,又交代兩句:“你和元維都喝了酒,記得找代駕,不要開車,裏面的事情廠商的人談的七分熟,你們不用多說,喝酒就行。”

曹離點頭說知道。

走到大堂中央,陳伊錦覺得有些口渴,剛才在包廂也沒喝水,現在喉嚨不太舒服,她向大堂的服務生要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去取車。

半路上,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男人撞了她身側,水瓶險些被撞丟,男人頭也不擡替她接住,還給他,悶著頭不吭聲走了。

陳伊錦剛想說謝謝,卻看他轉過綠化帶,很快,人就不見了。

陳伊錦又喝了一口,然後擰好瓶蓋,向車走去,恰巧寧境希打電話來。

“我在機場,就往你的公寓去。”

陳伊錦忽然覺得眼睛酸澀,一睜一閉之間,眼前視線模糊,走了兩步,一下子撞到車門上。

那邊的寧境希聽到不對的動靜,忙問:“伊錦,你在哪兒?”

“我在……風……”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撿起她跌落的手機,動了動手指,掛斷。冷笑一聲:“原來你和寧境希還真有聯系。”他不屑動了動嘴角。

“可惜過了今晚,不知道他還看不看得上你。”

韓少軒把陳伊錦打橫抱起直接上了陳伊錦的車,開去酒店。

避開耳目,輕車熟路開了房,一把將陳伊錦摔在床上。

房間燈光暗沈,陳伊錦已經燒得臉頰通紅,語齒不清,韓少軒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領帶,隨手不知道扔到那個角落,帶著欣賞的目光去看被單上的陳伊錦神情難受。

他本來是去風闕吃飯,恰巧碰到孫明。

威影和A站有過兩次合作,孫明見過韓少軒幾次,都是狼狽之群,孫明半開玩笑說今晚有一個大美女要引薦給韓少軒。

沒想到,人就是陳伊錦。

在礦泉水中下藥,是韓少軒常用的手段,很是嫻熟,用在陳伊錦身上不費吹灰之力。

陳伊錦此刻只覺得腦血管都要爆炸,滿臉通紅,手腳軟弱無力,渾身冒著的熱氣要把自己的西裝烤焦。

她抓著被單,指甲幾乎快要被她抓斷,難受,火急火燎的難受!她趁著自己最後一點點的意識沒有淪陷之前,拼命呼吸,讓清新的空氣刺激自己的大腦,不要淪。

這些動作在韓少軒看來卻是一種巨大的視覺享受,他粗暴脫掉陳伊錦的高跟鞋,陳伊錦掙紮,從床上折了下去,摔在地上。

韓少軒笑著,輕而易舉把她抱起,重新扔回床上。

陳伊錦愈加呼吸急促,喉道被焦灼,她瞪著韓少軒,沙啞著嗓子:“韓!少!軒!”

韓少軒站在床尾,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彎身把陳伊錦拉起來,逼她和自己對視:“是我,記住我做你的樣子。”

陳伊錦咬牙不讓自己顫抖:“寧境希不會,放過你,就算是他不要的,他也會霸占!”

“哦?你說你麽?”

韓少軒邊說,邊伸手去脫陳伊錦的小西裝,一只袖子一只袖子脫下來,像剝落一只小動物的皮毛一樣,往下滑,丟到地板上去。

陳伊錦已經徹底失去掙紮和反抗的力氣,她的大腦神經除了殘餘的憤怒,只剩下赤焰火焦灼的難受。

她赤紅的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去推韓少軒,就像嬰兒的力道,毫不起作用。

韓少軒嫻熟老練去解陳伊錦領口的蝴蝶結,邊動作邊口中吐出:“放心,我的技術很到位。”

陳伊錦幾乎快要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一遍一遍在心裏詛咒眼前這個男人下地獄。

神智不清之際,她口中呢喃寧境希,祈禱他能找到自己,他……會找到她的。

韓少軒跪在床上,一只擡起她的後腦勺,逼她看著自己:“我是韓少軒,不是寧境希。”

然後松開手,把她重重摔下去,陷在床單裏,他脫掉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層紗,傾身下去繼續脫陳伊錦的衣服。

陳伊錦此時的血管中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仿佛在吞噬著她的膚骨。侵蝕著她的神智,防禦的城墻最後已經崩塌得片瓦不存。

就在韓少軒解開陳伊錦第三顆襯衫扣的瞬間,門口傳來電鋸聲音,門被一腳踢斷,還沒等韓少軒回頭,從天而降的拳頭砸在他的耳骨上,將他從陳伊錦身上砸下床底下去。

陳伊錦此時的雙眼赤紅得像兔子,睜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寧境希將韓少軒提起來,又是結結實實一拳砸在他的顴骨上,隨手拿起燈臺朝著他的腦門又砸下去。

就這閃電如影的三個動作,把韓少軒砸丟了半條命,痛得喊不聲音來,更別說看清到底是在打他。

風毅忙過來拉住寧境希:“老板,夫人——”

寧境希冷臉鐵青色,轉身,脫下外套蓋在陳伊錦身上,她渾身熾熱,發燙得令人可怕,雙目無神,呼出的氣體都是燥熱的。

寧境希知道她此刻難受到了極致。

他抱起陳伊錦要走,風毅道:“現在您帶夫人從酒店出去,被人拍到照片肯定對夫人不好。”

寧境希滿臉怒色:“換間房。”

風毅馬上去安排,三分鐘後,酒店的十九層,那裏沒有多餘的眼睛。

他獨自抱著陳伊錦上去,臨走前交代風毅看著韓少軒。風毅點頭說明白,惹到寧境希,韓少軒下半輩子都不會活得很好

在電梯裏,陳伊錦腦袋缺氧,神智徹底不清,靠著寧境希的胸膛煩躁起來。

寧境希把她平直放在床上,陳伊錦本能去拉寧境希,寧境希怕她摔到地板上去,半環著她。

掏出手機聯系Tonly,她是寧境希唯一的私人女醫生,二十分鐘,Tonly提著醫藥箱趕來,寧境希臉色難看,Tonly確定陳伊錦的藥性散了以後,低調離開了酒店。

韓少軒給陳伊錦用的藥,是國外進口的,來得快,去的慢,就算註射解藥,陳伊錦半小時後才慢慢恢覆一點意識。

在這期間,她糊糊塗塗,亂動,亂掙紮,撓自己的皮膚,寧境希心疼她抓傷自己,就去禁錮她的手,她就去撫寧境希。

男人的膚感和女人的大不相同,陳伊錦這個時候分不清她手掌下的手臂是誰的,胡亂扒著。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陳伊錦才算徹底安靜下來。

寧境希的電話響起,是季黎川。

他電話那頭吵得不行,像是在KTV。

“寧大老板,我有酒局,談正事的,順便給你接風,你一定要來。”

寧境希:“伊錦被人下藥了。”

“什麽?”季黎川最後一個字拖得老高,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在電話那頭再問一遍:“誰敢動小白金?”

那孫子不要命了吧?寧境希的女人也敢下藥,除非是真都不想活了。

寧境希冷著臉說韓少軒。

季黎川把手中的威士忌放開,動了動嘴角:“韓肅天的兒子,我找人廢了他。”

保證讓他這輩子都生不出種來。

誰知寧境希說不用,切字切句:“我要整死他。”

季黎川點點頭,寧境希說得出就做得到,況且聽他的聲音是真的動了雷霆之怒。

季黎川想了想:“我找人動手查,給我兩天時間,我送給小白金一個見面禮。”

寧境希唔了一聲,聽到身後有動靜,掛斷電話,轉身,陳伊錦從床上踉蹌跌落下來,赤腳沖進浴室,‘砰’反鎖上門。

寧境希疾步過去,敲門。

“伊錦。”

不應,再敲。

陳伊錦不說話,裏面清晰傳出來水流聲,殘餘的藥物還在她的身體裏面作用,她不好受。

十分鐘後,陳伊錦才開門。

站在浴室門口,她渾身都濕透了,頭發黏在臉側,膚色蒼白,嘴唇還微微顫抖,雙眼布滿了血絲,憔悴不堪。

寧境希忙去衣櫃拿出浴袍給陳伊錦換上,以免她感冒。

她換好幹凈的衣物,僵硬挪動著步子往外走,寧境希打橫抱起她,她感覺神經傳輸已經壞死,手臂無力,耷拉在空中。

寧境希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替她掖住被子。

此間,陳伊錦一句話都沒說,像是失去了靈魄,寧境希在她身邊,問她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她雙目無神,意識還浸在惶恐當中。

寧境希握了握她的手腕,冰涼。

在浴室裏,她為了盡快降□□溫,用了溫度最低的冰水。

寧境希把她環在懷裏:“沒事,我在。”

“我會幫你消除這個恐懼。”

寧境希永遠不會讓韓少軒出現在陳伊錦面前。

陳伊錦重重點了點頭:“嗯!我要敲碎他的骨頭。”

頓時,寧境希才覺得懷中的陳伊錦,還是那個陳伊錦,倔強不服輸,有仇必報。

那好,他就替她滅了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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