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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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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奈和家人在主家這邊度過了年假後就回去了, 然後回歸工作的回歸工作,開學的開學, 尤其是柳生比呂士還要開始對他很重要的高中學業了。

剛開學的忙碌使得他想要問清楚那天閣樓裏的詭異事情都來不及。之前在主家沒有說,是因為怕父母長輩擔心, 更多在於這件事還牽扯到了真奈。

就算當時真奈的朋友夏目還有那個服部平次再三保證真奈當時只是出去幫他們找線索和證據去了, 並沒有走遠,但柳生比呂士再遲鈍也不會註意不到那麽多的不對勁。

而令他奇怪的還有另一件事,當時閣樓裏死了三個人,還是被關西的名偵探破的案, 牽扯到了數年前的滅門案件,但居然沒有一份報紙刊登消息, 在網上也找不到什麽蹤跡,那座閣樓在幾天也突然失火, 燒得一幹二凈。

就好像是被人刻意地排除了出去, 作為不是他們應該看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甚至讓柳生比呂士懷疑當天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我倒是願意相信哦。”聽完柳生比呂士的話後,幸村微微一笑道。

柳生比呂士有些愕然, “幸村, 你真的相信?”

升入高中部後, 他們也就不再以網球部裏的稱呼, 而是各自稱呼對方的名字。

幸村眸子微閃,“在我看來,比呂士你並不了解真奈。”

“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這世上有很多, 是人眼看不到的東西。”幸村最後留下了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柳生比呂士細細思索著其中的意思。

真奈對幸村透露給比呂士的暗示毫無所知,她正周末在夏目家聚會呢,另外在的還有多軌和田沼,現在多軌畫符咒的能力已經強了很多,再配合田沼能隱約感受到妖怪的存在,已經很出色了。

只不過難得一次聚會,討論的不是妖怪,而是未來的職業。

上了高中以後,就都要考慮這些事情了,父母或老師都會在意的。

田沼的未來職業是繼承父親的寺廟當住持,多軌是希望成為像她爺爺那樣研究妖怪學的教授,夏目的理想再簡單不過了,只希望能好好照顧身邊的人。

“真奈,那你呢。”其他人說完後,都看向了真奈。

真奈雖然對爺爺說以後考東大,但對未來的職業還沒想過呢,也許會繼續畫漫畫,也許,“應該是畢業之後拿著家族醫院的股份和爸媽給我設立的基金混吃等死吧。”

“原來真奈是大小姐啊。”其他人都有些驚訝,

“還好啦,只是我哥是家裏的繼承人,和我沒什麽大的關系。”真奈聳了聳肩膀。這應該就是最不濟的出路了吧。

五歲之前,真奈一直以為自己家只是比較富裕而已,知道因為能看見妖怪的事被父母帶去柳生醫院做心理檢查,聽到醫院的人都對父親稱以敬語,院長大人,她才知道原來這家醫院都是自己家裏開的。

現在想想,真奈都忍不住嘆一口氣。

升入國三後的時光一如既往的平淡,真奈的出勤率雖然好了許多,但也有偶爾的缺席早退,比如這次,真奈早退後,匆匆跑上樓,取了長弓後趕去遇到妖怪的地方。

該死的,居然給她下了咒,妄圖吸食她的生氣,真奈揚起長弓,面色嚴肅,

“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橋下的石像裏冒出了縷縷黑氣,漸漸凝化成一個實體,露出惡鬼的面容,惡鬼僵硬地扭著腦袋。

“一個區區人類,也敢跑來挑釁我。不如幹脆成為我的食物,用你的血與肉滋養我的力量。”

真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斜轉了一下長弓,對準了惡鬼,“那看看是你先吞噬我,還是我先斬殺了你。”

成功斬殺了橋下的惡鬼後,真奈感受到有人在附近,一轉身,便看到了從樹林中走出來的的場靜司,

輕風吹起橋邊的白色蘆葦,垂下的柳條也隨之蕩漾,風也微微吹起真奈淺藍色的校服長裙裙擺,還有櫻花色的長發,給這片景色多了一抹醉意。

這是那次怨靈事件後時隔很久的相見,的場靜司率先打破了有些寧靜的氣氛,他微笑道,“你的實力又比上一次強大了很多。”

不愧是天生的靈能力者,無須血脈承繼削弱最初的力量。

真奈微微一挑眉,反問道,“它也是你的任務?”

的場靜司微微頷首,“嗯,剛接下來沒多久,是個客戶的孩子坐車路過這邊被惡鬼魘住了身體變得衰弱,孩子的父親便找上了的場家,付出了豐厚的代價希望我除掉這只妖怪,沒想到被你先解決了,倒是給了我一個輕松。”

他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在瞥見真奈握著長弓的右手背上的黑色印記後笑意卻消失了,

“惡鬼的咒印。”

真奈聽到他的話,也擡起右手背一看,如跗骨之蛆般揮散不去的黑色印記,“居然還在,這只惡鬼還挺厲害。”即便已經消失了,種下的咒印也殘存著。

“看來最近得去寺廟拜拜了。”真奈嘆了口氣道,好在沒有靈力的人也看不見。既然不是無法解決,真奈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了,微微掃了一眼後便放了下來。

“怎麽,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的場靜司依舊在笑著,身上的氣質卻忽然變得冷凝,讓人忍不住屏息起來。

“沒什麽大不了,一點穢氣而已,去寺廟拜拜應該就能去除了。”真奈無所謂地道。

的場靜司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不是你小心大意,惡鬼也不會近得了你的身,還想當作一件小事隨便處理,呵”

這是,在教訓她嗎?真奈眼角微微抽搐,剛想反駁,的場靜司卻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明日到的場別館來。”

這又是,什麽意思。

的場靜司離開後,真奈忍不住側踢了一下橋樁,她真是越來越弄不懂的場靜司這個人了。

次日放學後,真奈還是來到了的場別館,

簡單卻不失精致的和室裏,的場靜司著深色的和服,坐在茶幾旁,看向庭院裏盛放的櫻花,開得很好啊。

“有什麽事嗎?”進來額真奈直言不諱道。

的場靜司瞥向她,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小盒子,擡起手遞給她,和服的衣袖順著他的動作滑下了些許,露出了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腕。

“這是給你的。”他語氣異常地平淡道,

“是什麽?”真奈眼裏閃過了一絲好奇,也接過了盒子,上面帶著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什麽染的。

真奈打開盒子,看到了裏面的躺著一張黃色的辟邪符,拿出來摸了摸發現符裏還含著一枚銅錢,這一般是被祝福過的象征。

“這符,有滌進穢氣的作用,你帶上片刻就能消除咒印,平時……帶著也無妨。”的場靜司輕輕一笑道。

欸,這樣她就不用去找寺廟拜了。真奈拿著符對的場靜司晃了晃,“這樣的符應該很貴吧。”

她可是記得那個被惡鬼魘住的小孩父親付出很豐厚的代價才請到的場靜司出手的,那她的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多的錢啊?

的場靜司看著她因專註而顯得更為迷人的眸子,屏息了一瞬間後,

“不需要。”

“啊?”真奈眨了眨眼,身子微微傾向了坐著的的場靜司。

的場靜司偏過頭去,沈靜的目光投向了庭院裏,“我說不需要,的場家還不缺這點東西。”

也不需要你什麽代價。

真奈似是有些苦惱地看著盒子裏的符,“這樣啊……”

“感覺一直在接受你的幫忙,自己卻什麽也不用付出。”真奈輕笑了一聲,擡起眼又看向了的場靜司,“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那在你眼裏,我應該是什麽樣的人?冷酷無情的除妖師?”的場靜司略帶譏諷地道了一聲,“是你自己的認知,還是你的朋友夏目給你的影響。”

真奈微微一笑,“都不是,第一眼都就這麽覺得了。”

“那看來,我給你的第一印象太差了。”的場靜司唇角依舊帶著淡淡的諷意道。

真奈卻好像沒有聽出他話裏的嘲諷,反而點了點頭,“嗯,是不大好,誰讓第一次見面,你看過了我的臉,可我卻只看到你的影子,還真是不公平啊。”

的場靜司聽到這話,忽然楞住了,竟也忘記了嘲諷。

“我想想我說了幾句話,額,雖然不多,總比你一句話也沒說好吧……”

少女仍自顧自地說下去,絲毫沒有註意到櫻花花瓣飄落到她的長發上,就是一眼看過去,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吧,因為太過相似了,同樣是櫻花的顏色。

但的場靜司卻認得出來,區別還是很清晰的,發絲要比花瓣美麗多了。

的場靜司的手指微微拈起發絲上的櫻花花瓣時,真奈也怔住了,停下了話,看著他忽然變得溫柔的眸子,微微抿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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