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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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城主也是一頭霧水，他並沒有令人給秦禮下毒，難道是嚴成做的？一想到那個人的行事，不是沒這個可能，城主氣得牙齒都咬酸了。
其實他倒是錯怪嚴成了，在嚴成的看來，既然要名正言順地接收秦家的產業，那麽秦禮就應該有個光明正大的死法，所以他雖然視人命如草芥，卻並沒有暗中給秦禮下毒。
那麽，秦禮為什麽會口鼻出血呢？這還要從昨日法場上那碗斷頭酒說起。那碗酒名義上是給秦禮送行喝的濁酒，實際上卻是秦沐擔心爺爺受刑過重，身體吃不消，向伍越討了點靈藥化在酒裏，所以當時秦禮喝下去才覺得滿嘴苦澀。之所以會口鼻流出黑血，是因為藥力將體內的瘀血逼出來了，不但對身體無害，反而有益。
“爺爺，你不要死呀！不要丟下小沐兒呀！你要是走了，小沐兒該怎麽活呀！”秦沐一邊搖著秦禮，一邊嚎啕大哭。
“大人，大人！”一旁的師爺見城主咬牙切齒卻不發一言，不由小聲提醒，“還是快叫大夫呢，讓人死在堂上就不好了。”
“對對對，”城主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吩咐下去，“來人呀，趕快去請大夫來。”
公堂不遠處就有家醫館，主治跌打損傷，差役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拉著一個大夫就走。
“這位官差，不知小人犯了什麽事，為何要抓我？”倒把那大夫嚇了一跳，以為差役是來抓他的。
等上了公堂，大夫才知道找他來是救人的，他看了一眼病人，一下就認出這是最近被議論得很多的秦老大夫。他認真地查看了秦禮的情況，除了身體表面帶著傷，內臟似乎也受到了傷害，但是，無論這些內傷或是外傷，都不至於讓人口鼻流出黑血，倒地不醒呀！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難道是……大夫懷疑是中了毒，但又拿不定主意。
“大夫，我爺爺是不是中毒了，會不會死？”秦沐已經哭得雙目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應該是中毒了吧？我醫館裏正好配得有一劑清毒丸，先取一丸給他試試看。”大夫也不是很確定，只能試了再說。
不多會兒清毒丸拿來，化開了給秦禮灌下，秦禮肚子裏咕咕響了一陣，又吐出一口黑血。秦沐見了又要哭，卻被大夫制止了，“先別忙著哭，我看這是好現象，應該是藥起作用了。”
果然，沒過多久，秦禮的臉色漸漸紅潤，呼吸也勻稱起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他有些艱澀地開口。
“爺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剛剛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睜開眼了呢？”秦沐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然而對著那大夫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多謝你救了我爺爺。”
大夫急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這是秦老大夫命不該絕呀，想是多年行善積下的福報吧。”他本就仰慕秦禮的為人，不相信那些人是被他所殺，這下更是深信不疑。
秦禮因為身體虛弱，被擡下堂去，押回了大牢。秦沐想要將他接回去休養，被城主喝止了，“休要胡鬧，秦禮目前還是重犯，怎能回家？”
“可是，我爺爺身體這麽糟糕，牢裏條件艱苦，我怕他熬不住。”
“放心，我會囑咐看守好生照顧，不會有問題的。”城主耐著性子周旋。
“呵呵，就是在牢裏才讓人不放心呢！”秦沐連聲冷笑，一臉的不信，“自從我爺爺被關進大牢，連我都不許探望，想來其他人也接觸不到他，可他還是中毒了，若說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會相信！我懷疑，這牢裏的差役本身就有問題，被人收買了要謀害我爺爺呢！”
“放肆！官府的差役怎會被人收買，簡直是一派胡言！你要再胡說，休怪本官治你個汙蔑官府之罪！”城主面子被掃，一怒之下擺起了官威。
“哇——”秦沐索性坐在堂上大哭起來，一面哭一面控訴，“天呀，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我爺爺都要被毒死了，我說兩句怎麽了？明明是你們官府的人出了內鬼，大人你不去徹查，卻要來治我的罪，究竟是何道理？”
見此情景，堂下百姓也不禁點頭，紛紛表示同情。“就是呀，怎麽能這樣呢？”有人不忿地說。
城主氣得差點哆嗦起來，很想親自去給秦沐幾耳光，但又要維持自己寬容大度的形象，忍得十分辛苦。
“此事本官自會調查，且不用你費心。你放心，本官定會秉公執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城主努力放緩了聲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藹可親。
伍越在堂下看著秦沐賣力表演，突然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演過了收不了場。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沒看到城主的臉色都快黑成墨了，小心惹惱了他當場打你一頓。快進行下一步，把他引到青杏堂去。”她暗中傳音給秦沐。
“大人自然是公正嚴明的大人，”秦沐抹了一把眼淚，抽抽嗒嗒地道，“可是下面那些人我可信不過，甚至我都懷疑，當日從青杏堂查出毒藥的事，就是有人從中作怪。想想就知道，有誰會殺了人之後不盡快地毀滅證據，反而弄出這麽一大攤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秦沐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忽然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麽，“大人，草民請求重新查驗青杏堂裏的藥材，草民懷疑其實那些藥材裏根本就沒有毒，是有人在查驗時作了手腳，才讓那些藥材看上去似乎有毒。大人，人命關天，不容一絲一毫的馬虎，為了不給賊人準備的時間，草民請求立刻去青杏堂重驗那些藥材。”
秦沐的假設實在太過驚人，將公堂上下的人全都震住了，但仔細想想他的話，卻又並非全無可能，想要弄清楚事實真相如何，只有重驗這一條路走。
原來是想重驗那些藥材，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啊！城主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重驗就重驗，別的他沒有把握，唯獨這藥材中的毒是他能夠確定的。到那個時候，他再治他汙蔑官府的罪，想必誰都不能說他判得不對。呵呵，秦家小子，咱們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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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一旁的師爺見城主咬牙切齒卻不發一言，不由小聲提醒，“還是快叫大夫呢，讓人死在堂上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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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中毒了吧？我醫館裏正好配得有一劑清毒丸，先取一丸給他試試看。”大夫也不是很確定，只能試了再說。
不多會兒清毒丸拿來，化開了給秦禮灌下，秦禮肚子裏咕咕響了一陣，又吐出一口黑血。秦沐見了又要哭，卻被大夫制止了，“先別忙著哭，我看這是好現象，應該是藥起作用了。”
果然，沒過多久，秦禮的臉色漸漸紅潤，呼吸也勻稱起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他有些艱澀地開口。
“爺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剛剛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睜開眼了呢？”秦沐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然而對著那大夫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多謝你救了我爺爺。”
大夫急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這是秦老大夫命不該絕呀，想是多年行善積下的福報吧。”他本就仰慕秦禮的為人，不相信那些人是被他所殺，這下更是深信不疑。
秦禮因為身體虛弱，被擡下堂去，押回了大牢。秦沐想要將他接回去休養，被城主喝止了，“休要胡鬧，秦禮目前還是重犯，怎能回家？”
“可是，我爺爺身體這麽糟糕，牢裏條件艱苦，我怕他熬不住。”
“放心，我會囑咐看守好生照顧，不會有問題的。”城主耐著性子周旋。
“呵呵，就是在牢裏才讓人不放心呢！”秦沐連聲冷笑，一臉的不信，“自從我爺爺被關進大牢，連我都不許探望，想來其他人也接觸不到他，可他還是中毒了，若說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會相信！我懷疑，這牢裏的差役本身就有問題，被人收買了要謀害我爺爺呢！”
“放肆！官府的差役怎會被人收買，簡直是一派胡言！你要再胡說，休怪本官治你個汙蔑官府之罪！”城主面子被掃，一怒之下擺起了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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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氣得差點哆嗦起來，很想親自去給秦沐幾耳光，但又要維持自己寬容大度的形象，忍得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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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越在堂下看著秦沐賣力表演，突然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演過了收不了場。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沒看到城主的臉色都快黑成墨了，小心惹惱了他當場打你一頓。快進行下一步，把他引到青杏堂去。”她暗中傳音給秦沐。
“大人自然是公正嚴明的大人，”秦沐抹了一把眼淚，抽抽嗒嗒地道，“可是下面那些人我可信不過，甚至我都懷疑，當日從青杏堂查出毒藥的事，就是有人從中作怪。想想就知道，有誰會殺了人之後不盡快地毀滅證據，反而弄出這麽一大攤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秦沐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忽然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麽，“大人，草民請求重新查驗青杏堂裏的藥材，草民懷疑其實那些藥材裏根本就沒有毒，是有人在查驗時作了手腳，才讓那些藥材看上去似乎有毒。大人，人命關天，不容一絲一毫的馬虎，為了不給賊人準備的時間，草民請求立刻去青杏堂重驗那些藥材。”
秦沐的假設實在太過驚人，將公堂上下的人全都震住了，但仔細想想他的話，卻又並非全無可能，想要弄清楚事實真相如何，只有重驗這一條路走。
原來是想重驗那些藥材，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啊！城主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重驗就重驗，別的他沒有把握，唯獨這藥材中的毒是他能夠確定的。到那個時候，他再治他汙蔑官府的罪，想必誰都不能說他判得不對。呵呵，秦家小子，咱們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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