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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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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之後,阿瑟萬人隊仿佛一下起死回生,上下級命令執行如臂使指,一切變得井井有條,部隊訓練量逐日增大,一切都走入正軌。

反觀萊曼萬人隊,千夫長、百夫長,大批職位留空。士兵沒有軍官管理、軍務營務陷於癱瘓,部隊訓練更是全面停頓。

萊曼為此急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阿瑟萬人隊立竿見影的成績對他是一種無聲的逼迫,此時所謂“沒有軍官可用”一說成了不攻自破的藉口,剩下的全部是對他統軍能力的懷疑。

萊曼現在十分後悔兩個萬人隊混編的主意,當初要是沒有向卡西烏斯提這個建議就好了,那樣的話,起碼能夠得到一個“純潔”的萬人隊。現在自己親信盡失,補充兵們已經亡魂喪膽,部隊被混入的阿瑟老兵徹底把持住了。

整個軍團都在看著他,他已成為高層軍官們的笑柄。此時即使是為了表面上過得去,他也不得不找張鳳翼私下協商了。

珀蘭是這場風波唯一沒有受到打壓的千夫長,暴亂中只有她的千人隊保持了秩序。她是來自白鷗師團的人,又與張鳳翼交情極好,萊曼選擇了請珀蘭代自己出面與張鳳翼溝通。

“鳳翼,萊曼希望你能夠覆職回到阿瑟萬夫長的身邊。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難為你們,過去的事一筆勾消,從此以後大家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在張鳳翼小屋內,珀蘭轉述了萊曼的意思。

張鳳翼微笑的聽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珀蘭忍不住道:“鳳翼,我覺得事情鬧到這一步已經夠了,我們這是在自相殘殺,死的都是同僚與戰友。以前你是被欺到眼前,迫於無奈進行反擊,誰也不能說你不對。現在既然萊曼願意握手言和,我看你還是答應為好,畢竟冤家宜解不解結。”

珀蘭是真心希望張鳳翼能回心轉意,她害怕張鳳翼真的走向被逼反叛的道路,眼前有這麽個和解的機會實在應該把握住。

“怎樣?你是什麽意思?”

“寶貝兒,你要明白,這件事不是萊曼能做得了主的,他說的一切都只是隨口說說,根本當不得真。”張鳳翼淡淡地笑道:“夏洛特已經幾次飛鴿傳書向兀兒幹要塞請援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完結,你還是做好你的千夫長,不要管這些解決不了的事了。”

“鳳翼,我不是勸你妥協,我是擔心你的安全。”珀蘭憂愁地道:“你明知道夏洛特軍團長已經向兀兒幹要塞請援了,為什麽還要這樣頂著,你這樣頂著又能頂到何時?最終又會怎樣?”

一旁的妮可插話:“我看這個氣不能受,頂不住了也沒關系,鳳翼哥哥,你可以和我一起逃出去,遠走高飛。”

珀蘭眉頭一挑就要發作,張鳳翼打斷她道:“我判斷兀兒幹要塞現在已經被圍,夏洛特請調的人馬再不會出現在黑石關要塞了。現在卡西烏斯與萊曼,甚至夏洛特,都已是孤掌難鳴,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麽安全問題。”

“什麽?你說什麽?兀兒幹要塞被圍?”珀蘭一下子驚呆了。

張鳳翼聳肩不以為然笑道:“算日子,夏洛特的援兵早該到了,要是兀兒幹要塞沒有發生變故,怎麽可能連一個幾百人的軍官團也派不出呢?”

張鳳翼撇嘴笑著道:“妹子,你回去告訴萊曼大人,我將一如既往地衷心擁護萬夫長大人的統領,請他不用顧及我的職位問題,身為普通一兵,我現在在萊曼萬人隊過得十分自在,哪兒也不想去。”

“哪裏也不想去!”卡西烏斯喃喃地重覆著張鳳翼的話,狠狠地道:“他這是不肯罷休,一定要鬥個生死出來啊!”

萊曼道:“大人,為今之計只有把張鳳翼調離這裏,他是一切禍事的根源,只要有他在,這支人馬永遠也統帶不了。他是阿瑟安放在咱們這裏的釘子,阿瑟是不會接收的。實在不行的話,看能不能求求夏洛特大人,把他調到別的師團!”

調走張鳳翼的建議一出現在四軍團的軍務例會上,四個師團長一齊搖頭,個個叫苦,即使發話的人是威嚴的夏洛特師團長也不行。

在座的可是從闊連海子的大荒甸一路走來的,親眼看著張鳳翼怎樣一步一步把西蒙軍團長搞倒。現在要把這種攪風攪雨的魔王引入麾下,那不是給自己攬下滔天的麻煩嗎?軍務例會上,任憑夏洛特怎樣威脅利誘,說破大天也沒人敢接收張鳳翼進入自己的師團。

軍務例會結束了,夏洛特一個人坐在議事廳裏怔怔地發呆,他驀然發現,師團長們雖然對他的叫罵陪以笑臉,恭敬小心的應對。實際上卻是他拿這些師團長沒有任何辦法,由於沒有控制住十一師團,手中沒有絕對忠於自己的力量,他也失去了控制其他師團的可能。

而十一師團的一切,恐怕也有這幾個師團背地裏的參與。現在十一師團就是各個師團的擋箭牌,這些師團長希望夏洛特永遠陷在十一師團拔不出腳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讓夏洛特隱隱擔心的是,信鴿已飛出去好幾批了,兀兒幹要塞那邊卻一直沒有音訊。卡西烏斯幾乎是天天來軍團部求見,話語間除了訴苦還是訴苦,夏洛特開始對這個原本倚重的親信逐漸厭煩起來。

這一天,卡西烏斯又一次來到夏洛特的師團部,夏洛特一看到卡西烏斯就皺眉道:“天天跑到我這兒來,你的師團沒有軍務可處理了嗎?”

卡西烏斯苦著臉解釋:“大人——”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些天你煩得我還不夠嗎?”夏洛特擺擺手不耐煩地道:“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麽鬼迷心竅了,怎麽提拔了你做師團長?”

幾句話說得卡西烏斯面紅耳赤,急惱又羞臊地道:“大人說我什麽都沒關系,屬下知道自己無能,沒辦好差使,給大人心裏添堵了。可萊曼萬人隊說到底是四軍團的麾下,您總不能看著這萬把官兵就此爛下去吧!”

夏洛特看到卡西烏斯眼睛血紅,像只被逼絕望的野獸,他心頭一軟嘆道:“走吧,到你的營區看看去,我倒要看看萊曼萬人隊到底成了什麽樣子。”

半晌,兩人帶著幾名護兵在營區內邊走邊看。

阿瑟萬人隊的營區中被燒毀的營房都已重新砌好,操場上部隊正在出操,一隊隊長槍兵正手持長矛練習刺殺,哨官們的口令聲此起彼伏。等一行人來到萊曼萬人隊營區,看到營嘯中燒垮的房屋東一堆西一堆無人清理,營區支滿了帳篷,帳篷外面、向陽的墻根處,坐滿了無所事事在曬太陽的官兵。

“長官來了,長官來了!快起來!小心挨罵。”

看到長官們駕到,曬太陽的官兵紛紛站起,點頭哈腰訕笑著行禮。夏洛特看這群士兵一個個衣衫不整、自由漫散的樣子,心中一陣嫌惡。

“萊曼呢?他在什麽地方?”夏洛特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會兒萊曼應該在他的營房裏吧!”卡西烏斯嘆息道,他對眼前的場景早見怪不怪了。

兩人來到萊曼的營房,一推門酒氣撲面而來。

“誰?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萊曼醉眼斜斜地從桌上擡起頭看著他們,桌上堆著四五支酒瓶,他已經醉得完全認不出兩位頂頭上司了。

“起來,看看你成了什麽樣子!”卡西烏斯氣不打一處來,拎起他脖領就往門外拉。

萊曼看來已好久沒出屋,陽光射得刺眼,他腳步踉蹌擡手擋陽光。卡西烏斯把他拉到水池邊,一把將他的頭按在水中,片刻,拎起來,又按進去,往覆幾次。

一陣折騰過後,萊曼終於清醒了。

三個人對坐在師團部的辦公處裏,卡西烏斯與萊曼都是垂頭喪氣。

對坐良久,夏洛特抿嘴冷哼笑道:“看看你們的樣子,不就是一個人嗎?一不做,二不休,動手把他除掉,一片烏雲不就全散了嗎?”

萊曼怔怔地道:“大人,可是他還有很多黨羽——”

“那些都是小角色,只要首惡誅除,還怕他們不樹倒猢猻散?”夏洛特咬牙篤定地道:“退一萬步說,現在部隊這個樣子,情況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

“大人說的是!情況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萊曼咬牙道:“這件事就交給屬下,不過張鳳翼那廝身手很好,現在我與師團長大人身邊可用的人手不足——”

“這好辦!”夏洛特馬上道:“我會從我的侍衛隊中抽調幾十名武藝最好的親信供你支使。”

“有大人親衛隊的支援,這件事就十拿九穩了,請大人靜候佳音吧!”萊曼與卡西烏斯同時道。

“很好,一定要把事情辦得幹凈利索,絕不能留下把柄。”夏洛特點頭道。

第三天晚上,張鳳翼負責營區南角哨位後半夜的警戒。深夜到了上哨值勤的時間,營房門口阿爾文與多特也一起來了,現在他們又是同一個十人小隊了,幹什麽張鳳翼都帶著這兩個跟屁蟲。

張鳳翼對他倆道:“你們回去睡吧,今夜你們不用值哨了。”

“為什麽?”多特發怔道:“被巡營官看到哨位上人數不對可交代不過去。”

“呵呵,人數一個也不會少的,我們替你們去。”從張鳳翼的小屋裏走出全副武裝的龐克與勃雷,龐克提著一把闊刃斧刀,勃雷拎著長柄狼牙棒。

“這,這——老大,這是怎麽回事,今夜又要發生變故不成?”阿爾文害怕了,緊張的問道。

“呵呵,也沒什麽,有人要暗算我,故意把咱們調到南角哨位值夜的。”張鳳翼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們也幫不上什麽忙,貓在屋子裏睡覺,我叫勃雷與龐克頂你倆的差。”

他手拎長弓,身上至少背了三個箭壺,那柄著名的施基利斯殘月彎刀也挎在腰帶上。

“老大,你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嘛!自家兄弟,這種關鍵時刻不帶我們?”多特不願意了,“帶我們去吧,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也多兩雙眼睛盯著不是!”

“好了,有我們三雙眼睛就夠了,多兩雙眼睛也多兩個累贅。”勃雷打趣道。

“勃雷,你少看不起人!神氣什麽,你現在不也只是個十夫長嗎?”兩個人不服起來。

張鳳翼不理他們抗議,拎著武器向南角哨臺走去,阿爾文與多特只是罵了兩句,最終沒敢跟上來。營區南面是操練場,附近沒有營房,晚上空曠無人,黑洞洞的沒有任何照明燈火,只有孤零零一座哨臺。

“鳳翼,是什麽人給你報的信,能透露一下嗎?”勃雷問道。

“保密!”張鳳翼嘴裏迸出兩字。

“哼!對我也保密?”勃雷悻悻地道。

龐克問道:“五十多人,雖然咱們不怕,不過光三個人到底冒險了些,幹嘛不多叫些弟兄幫手。”

張鳳翼解釋道:“這是為了不讓給咱們報信的兄弟露餡我才這樣安排的,我還要靠這位兄弟幫大忙呢,為了一次暗算就暴露身份太不值得了。”

張鳳翼又道:“好了,別聊天了,註意著四周。我只知道今夜有人來行刺,卻不知道對方的計劃,這種空曠地方,一波亂箭就能把咱們三人一齊解決了。”

三個人都閉上嘴,緩緩地向南角哨臺走去。

南角哨臺是座孤立的箭樓,立在營區南端轉角,兩邊是營區圍墻。箭樓是封閉式的,此時萊曼一身黑衣蒙著面巾蹲在箭樓內張望,與他同在的還有十多名黑衣蒙面的夏洛特侍衛隊士兵,人人端著弩機盯著從遠處走近的張鳳翼三人。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橫著三具屍體,那是三名倒黴的上半夜輪值哨兵。此地雖僻靜,卻也太空曠,不好藏人,還有四十名士兵分別藏在箭樓兩側的營墻外面。

三個人越走越近了,萊曼與他周圍的士兵都屏住了聲息,其中一個士兵顯然被來人的武器驚住了,普通長槍兵是使不動這樣重兵器的。

“大人,他們好像有防備!”士兵忍不住低聲道。

“別出聲,他們再有防備也只是三個人。”萊曼壓低聲音訓斥道,此刻他感到體內的血管在加速流動。

“老潘,這麽黑,怎麽把燈給滅了?你不是又偷睡覺了吧!”張鳳翼走在前面,若無其事地大聲喊道。

“就是他,動手!”萊曼一聲令下,箭樓的門窗突然從內踢開,十多張弩機伸出,黑夜中發出“嗤嗤”的箭鏃破空之聲。

“快避!”

從看到箭樓上漆黑一片開始,張鳳翼他們就在防備著箭樓內的弩箭。走到近處,看到門窗緊閉,更是肯定對方就在箭樓內,一聽門窗聲動,三個人立刻向旁邊躍出滾倒,隨著“撲撲”聲響,十幾枝弩箭釘在剛才三人立身之處。

“殺呀!不要放他們跑了。”萊曼抽動長劍當先躍身從箭樓跳下,箭樓兩側的兩段圍墻上黑影幢幢,幾十名持刀蒙面的暗殺者翻墻沖了上來。

張鳳翼從滾身到蹲起就已持弓在手,保持蹲姿,擡手四枝長箭一條線飛向箭樓,幾個持刀湧出的刺殺者慘呼著從箭樓跌下。

接著他站直身體,弓弦錚錚嗚響,七八枝羽箭流水一般飛向箭樓,手持弩機準備再射的暗殺者接二連三慘呼著從箭樓摔下。

“攔住他,不要讓他放箭!”萊曼急了,一邊喊一邊瘋狂地持劍沖上去,卻被勃雷與龐克一左一右包夾攔住。

勃雷的狼牙棒帶著破風之聲摟頭砸下,與沈重的狼牙棒相比,萊曼的長劍太不夠看,他慌亂抽劍後躍。與此同時,一名沖上來的暗殺者被龐克的斧刀破腹橫掃而過,腸臟留了滿地,慘呼著栽倒。一時之間,兵器丁當作響,沖上來的六七名暗殺者,被勃雷與龐克一人擋三四人死死攔住。

前面有勃雷與龐克擋著,張鳳翼可以從容地發射,羽箭如流珠一般脫弦飛出,眨眼間又是七八人中箭倒地。直到已有太多的暗殺者沖上來,光憑勃雷與龐克已擋不住時,張鳳翼才拔出殘月彎刀沖入戰團。

看到張鳳翼拎刀沖上,圍攻勃雷兩人的暗殺者紛紛轉身。萊曼挺著長劍奔跑著沖向張鳳翼,只十幾步的距離,萊曼看到夜色中仿佛有弧形電光閃了幾閃,包圍張鳳翼的人群一下空了許多。三四個暗殺者扔去武器身子搖晃著捧著脖子倒下,鮮血從捂著傷口的指縫中竄湧,全是頸側中刀。

圍攻張鳳翼的暗殺者嚇傻了,一怔之間,只見清冷的電光再閃,又兩名暗殺者像喝醉酒一般,捂著脖子搖晃著倒下。沒死的圍攻者當即扔了手中軍刀,抱頭哭叫著跑入夜色之中。這是什麽樣的武功?出刀簡直如鬼魅一般。萊曼只覺身體冰涼,雖然己方人數還占著絕對優勢,可他已對刺殺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那邊勃雷與龐克也沒閑著,暗殺者為了方便,用的武器全是軍刀,這些軍刀與勃雷和龐克的武器比起來就如鐵片一般,碰上即飛,只片刻之間,周圍已躺下了七八具屍體。算上死在張鳳翼弓箭之下的十多人,暗殺者頃刻間死了一半還多。

張鳳翼早盯上萊曼,他一騰出手就向萊曼走去,其間三名暗殺者舉刀沖上,均被張鳳翼一刀斬翻。是戰?是逃?萊曼握劍的手心全是汗水。暗殺已成算全無,他是絕對抵敵不過如此淩厲的刀法的,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逃走,可逃走之後呢,還去當有名無實的萬夫長嗎?

張鳳翼臉上帶著笑,已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啊——”萊曼像受傷的野獸般嘶吼著,身體前躍,長劍瘋狂地攛刺。

張鳳翼手掌一翻,一枝半截的箭鏃脫手飛出,深深沒入萊曼的胸口。萊曼仿佛不敢相信地看著胸口的箭鏃,長劍脫手,仰身躺倒。

張鳳翼三人對這群暗殺者來說實在是太恐怖的存在。萊曼一倒,剩下的暗殺者再無鬥志,紛紛甩手扔掉手中的武器,轉頭逃入夜色之中。

張鳳翼走到萊曼身邊,伸手扯去他臉上的黑巾,大聲叫道:“萬夫長大人,萬夫長大人,你醒醒,你醒醒!”

“你把他殺了?”勃雷看著萊曼道。

張鳳翼道:“沒有,我傷了他的肺部,他得好好臥床休養一陣子了。”

“反正是仇家,還留著幹什麽?”勃雷撇嘴道。

張鳳翼道:“他和咱們並沒有仇,他只是身在其位,迫不得已,我傷了他,他也就可以解脫了。”

萊曼沒有死,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擔架上,周圍全是官兵。張鳳翼大聲叫著不讓人動他胸口的箭鏃,說得準備好止血才能外拔。龐克在向卡西烏斯匯報情況,大致是不明身份的亂兵企圖翻墻進營偷盜,襲擊了他們,兩方展開搏鬥,適逢其會的萬夫長大人拔劍相助,卻誤中了賊人的流矢雲雲……

沒逃跑的暗殺者全部死了,沒搜出任何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軍團部的文官們接管了事後調查,結果如何不得而知。萊曼最終挺過了傷勢,不過還不能講話,一講話有時會咳出血來,就是呼吸也會疼痛。據軍醫講,大人需要靜養,半年之內是不能下床了。

這件事在士兵們中流傳一陣也就過去了,但在各師團的高層軍官中卻引起了又一次轟動,大家都能猜出是怎麽回事,誰會相信有進營偷盜的亂兵?現在大家都徹底認可了張鳳翼在十一師團的權威。有他在,十一師團是針紮不進、水潑不進、誰也插不進手的禁地。

基於這樣的認識,所有師團長和萬夫長都拒絕調入十一師團當代理萬夫長,誰也不願自我找虐去與張鳳翼較量。現在偌大一個萬人隊,不但沒有大部分千夫長、百夫長,連萬夫長也空缺下來。而兀兒幹要塞還是音信全無,到此,夏洛特與卡西烏斯真的一籌莫展了。

現在來自守備師團的補充兵們全部認清了形勢,本來搖擺觀望的人也死心了,都認同了阿瑟和張鳳翼的統治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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