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 精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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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網絡查地圖，淩天翔以前還真不知道。進入網吧後，淩天翔就顯得格外的謹慎小心，坐下來的時候，還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幸虧美國的網吧不同於國內的網吧，沒有幾個顧客，而且店主趴在櫃臺上打瞌睡，根本就沒有註意店裏的顧客。
“你看，現在用Google的地圖功能，可以搜索世界上大部分地區的衛星地圖。另外，還有歐洲這家網站也提供高分辨率的商業地圖。”袁德良看起來像是個網迷。“雖然分辨率不是很高，但是不比我們用的軍……不比我們以前用的衛星地圖差多少，完全可以辨認出街道與房屋的分布情況，還能看出建築物的種類，怎麽樣，這東西不錯吧？”
淩天翔點了點頭，他沒有註意到，袁德良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土老冒一樣。
“我這就詳細查詢……”
“這些地圖能夠打印出來嗎？”
袁德良朝櫃臺那邊看了一下。“應該沒問題，這裏有打印機。”
“那好，你把需要的都打印下來。”淩天翔拍了下袁德良的肩膀，“我去旁邊查點東西，盡快弄好。”
“你要幹什麽？”
淩天翔沒有理會袁德良，坐到了對面的機器上。電腦處於待機狀態，很快就恢覆到了正常工作狀態。淩天翔立即打開了以前用來與李明翰聯系的一個電子郵箱，迅速用暗語編好了一封電子郵件發了出去。雖然淩天翔不敢肯定李明翰就在電腦前，但是他在郵件中加了個“十萬火急”的標記，只要李明翰看到這封郵件，就會立即回覆。
袁德良很快就找到了那幾個地點的電子衛星地圖，保存下來後，他去找到了店員，把這幾幅地圖都打印了出來。被淩天翔訓過一次之後，袁德良這次用的是現金，而不是信用卡，而店員也很樂於收取現金，因為這可以避稅。
“東西打印好了，什麽時候走？”袁德良拿著打印好的地圖走了過來。
“馬上。”淩天翔最後掃了一眼屏幕，就在他準備關掉電子郵箱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收到新郵件的提示。淩天翔立即坐了下來，打開了新收到的電子郵件，上面出現了一段雜亂無章，沒有任何語法的文字。
“‘勿忘，擅行……’這些是什麽意思？”
淩天翔將這段話記下後，迅速清空了郵箱，關掉了電腦。袁德良也沒有再問，這裏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付了上網的費用後，兩人驅車離開了基特卡森鎮，朝著戈壁上的落腳點而去。
“那是李明翰給我們的回信，用的是暗語。”等出了城區後，淩天翔才給袁德良解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現在二處遇到了一些麻煩，史興剛正在想辦法解決問題，貨物的運出時間大概是三天之後，讓我們抓緊時間行動。”
“沒別的了？”
淩天翔搖了搖頭。“沒了，就這些。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那幾個地區的地圖都打印了出來。”袁德良拿出了香煙，“按照地圖的真實比例打印的，我大概看了一下，能夠分辨出房屋的樣子，這已經足夠我們來策劃行動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那我們就抓緊吧。”淩天翔的神色一直有點嚴峻，只是他平時很少主動開玩笑，所以袁德良沒有註意到。
回到戈壁上的時候，還是下午，兩人分著看了那些打印出來的地圖。其中有幾份是從歐洲商業衛星公司的網站上下載的，經過了圖形軟件的處理之後，分辨率達到了一米左右，幾乎就是軍用級別的分辨率了。淩天翔也不得不感慨，以前他們在部隊裏用的衛星照片，分辨率也在0.5到1米之間，並不比歐洲國家提供的商業衛星照片精確多少。
兩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伏擊地點，一個能夠達到突然襲擊，同時又能夠迅速撤退，還能夠讓護送部隊放松警惕的地方。看了一陣後，兩人都沒有一點頭緒，最大的問題還是嚴重缺乏可靠的情報。
“連多少輛車，有多少人護送，以及貨物在哪輛車上都不知道。”袁德良將手上的地圖丟在了地上，“這事沒辦法做，至少，我們得知道有多少敵人吧？”
淩天翔沒有發火，現在發火解決不了問題。
“天翔，看來，你還得與李明翰聯系一下，如果沒有更多的情報，這事我們做不了。”
“等等吧，明天我們去搞臺筆記本電腦。”淩天翔揀起了袁德良丟在地上的地圖。“到時候，我們可以隨時跟李明翰聯系。”
“還得有無線上網設備，最好是衛星上網設備，或者是通過手機信號上網的網卡。”
“到時候你決定。”淩天翔把幾幅地圖翻著各看了兩遍，接著他就發現了一個共同點，然後將地圖全都鋪在了地上。
“你發現什麽了？”袁德良立即爬了過來。
用筆在上面各圈出了一棟建築物之後，淩天翔坐了下來。“你看看，這幾棟建築物是不是都有相似之處？”
袁德良立即仔細地看了一下，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真難以發現這幾棟建築物有什麽相似之處，可是在淩天翔提醒之後，袁德良也立即發現，這幾棟建築物上面都有一個圓盤狀的衛星通信天線。很明顯，那是衛星通信天線，而不是那種只能接收信號，無法發射信號的天線，是可以發射信號的天線。在美國，用來接受衛星電視信號的天線並不少見，可是這種可以發射信號的天線卻並不常見。
“另外，在這幾棟房屋方圓500米的範圍之內沒有高大建築物，而且各個方向都有加油站。”淩天翔又在幾幅地圖上標出了加油站的位置。“你不覺得這幾棟房屋有點奇怪嗎？”
袁德良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很奇怪，而且一看就知道，這幾棟房屋有特殊用途。接著，他就朝淩天翔看了過去，淩天翔肯定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城裏的一家電腦商店購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袁德良還選購了一部衛星電話，以及一塊用衛星電話號碼上網的插卡。淩天翔則去商店裏購買了一些食品與瓶裝水。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戈壁上。
這次淩天翔發出了電子郵件之後不久，李明翰就給他回了一封郵件，而且是一封有附件的電子郵件。通過衛星網絡連上國際因特網的速度很慢，不到10兆的附件用了近2個小時才下載下來。在解開壓縮文件的時候需要輸入密碼，可是在李明翰發來的信件中沒有密碼。淩天翔考慮了一下，準備輸入密碼。
“你不知道密碼？”
“猜吧，也許是一個與我有關的數字。”
袁德良一把搶過了計算機。“你個計算機白癡，這麽重要的文件，肯定只能輸入一次密碼，如果錯誤了，那就肯定會自動銷毀。”
“可是……”
“你再想想，也許李明翰給你提示了，而且密碼不一定是數字，字母，甚至是字符都有可能。”
淩天翔摸了摸額頭，李明翰確實沒有在郵件中有任何與密碼有關系的暗示。想了一陣，淩天翔突然想到，如果為了保密，那麽李明翰一定不會將所有信息一次性發到同一個信箱裏面。他立即拿過計算機，打開了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電子郵箱，裏面果然有一封沒有開啟過的信件。
“就這個？不會又是暗語吧？”
“不會，這是數字與字母。”淩天翔長出了口氣，“輸入吧，這個肯定就是密碼。”
袁德良打開了壓縮文件，輸入了那串數字與字母，然後摁下了回車鍵，兩人都有點緊張，如果輸錯了密碼，那麽壓縮文件就很有可能自我刪除掉。過了一陣，文件開始解壓縮的時候，兩人才松了口氣。這次，兩人只等了不到半分鐘，文件就全部解壓了出來，只有一個自閱讀文件，袁德良立即打開了這個文件。
“內容很多，看樣子，這次史興剛沒有耍我們。”袁德良一邊說著，一邊滾動著文件，“你看，這裏有詳細說明，娘的，難道二處是今天才搞到這些情報的？”
“他們也需要時間查證，畢竟這次的行動相當關鍵，容不得失誤。”
“這也對，有了這些情報，成功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淩天翔沒有再跟袁德良閑扯，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次史興剛“一次性”提供的情報內容非常豐富，不但有貨物運送的確切線路，還有車隊的規模，護送人員的數量，中途停靠的地點等等。花了大概一個小時，淩天翔才看完，同時將關鍵的內容記了下來。淩天翔的記憶力相當驚人，比袁德良強了很多。
“怎麽樣，現在想到該怎麽辦了吧？”袁德良已經把淩天翔當作了領袖，而行動策劃這類事，自然是由領袖來完成的，而不是由小兵來做的。
“讓我想想。”淩天翔坐在地上思考了一陣，接著就去把那幾幅地圖翻了出來，然後又仔細地看了起來。
袁德良也沒有再啰唆，趴在旁邊跟著看了起來。
“我們只有兩個地點可以選擇。”翻完了所有的地圖後，淩天翔抽出了兩張來，“這兩個地方，應該最適合襲擊。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如果情報正確，車隊在上午離開蘭利，那麽，在第二天晚上，就將到達辛辛那提東面，也就是這裏停下來，車輛需要加油，而且護送人員也需要休息。”
“如果是輪換駕駛的話，那麽休息的時間不會太長。”
“至少也有2個小時。”淩天翔又思考了一下，“5輛車加油，人員需要吃飯，還有別的事情，怎麽說，也得耽擱至少2個小時。”
“差不多，二十多名護送隊員，2個小時算是快的了。”
“第二個地點就在這裏。”淩天翔翻出了下面那幅地圖。“第三天晚上，車隊將到達堪薩斯城東面，而且也要在這裏加油，休息。”
“連續兩天，如果考慮到人員的體力，那麽他們很有可能在這裏多耽擱幾個小時，而且第二天就能到達丹佛，車隊沒有理由在夜間繼續前進，那麽很有可能在這裏過夜。”袁德良的思路也放開了，“這樣的話，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裏應該最適合偷襲。”
“表面上如此，可是考慮到別的因素，這裏並不適合偷襲。”淩天翔放下了地圖，“距離堪薩斯城區太近，而且十公裏外就有警察局，算上動員時間，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另外，這裏的撤退線路有問題，我們只能向北撤，而且跑不了多遠，如果路被堵死的話，那我們就只有棄車，徒步更不可能逃走。就算成功了，那我們也只能向南走，如果CIA料到這一點的話，那我們的麻煩就不小。”
“你的意思是……”
“其實，辛辛那提那邊的環境也不太理想。”
“那別的地點呢？”
淩天翔搖了搖頭。“更糟糕，如果我們有一個排，甚至一個班的兵力，這次行動根本就沒有問題，可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幾個地點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們只有這兩個選擇。”
“那就抓鬮吧！”
淩天翔瞪了袁德良一眼。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其實問題就擺在面前，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麽解決問題，是不是？”
“還有三天時間。”淩天翔也迅速恢覆了冷靜，“我們趕過去，大概需要一天半的時間，算上路上耽擱的，兩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準備，如果安排到位的話，也許我們有兩次機會。”
“什麽意思？”
“首先在辛辛那提這邊尋找機會，如果可行的話，就在這裏下手。如果不可行，那麽我們爭取提前趕到堪薩斯。”淩天翔將兩幅地圖鋪在了地面上，“你去查一下美國國內的航空旅游航線。”
袁德良立即明白了過來，隨即明白了淩天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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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翔點了點頭，他沒有註意到，袁德良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土老冒一樣。
“我這就詳細查詢……”
“這些地圖能夠打印出來嗎？”
袁德良朝櫃臺那邊看了一下。“應該沒問題，這裏有打印機。”
“那好，你把需要的都打印下來。”淩天翔拍了下袁德良的肩膀，“我去旁邊查點東西，盡快弄好。”
“你要幹什麽？”
淩天翔沒有理會袁德良，坐到了對面的機器上。電腦處於待機狀態，很快就恢覆到了正常工作狀態。淩天翔立即打開了以前用來與李明翰聯系的一個電子郵箱，迅速用暗語編好了一封電子郵件發了出去。雖然淩天翔不敢肯定李明翰就在電腦前，但是他在郵件中加了個“十萬火急”的標記，只要李明翰看到這封郵件，就會立即回覆。
袁德良很快就找到了那幾個地點的電子衛星地圖，保存下來後，他去找到了店員，把這幾幅地圖都打印了出來。被淩天翔訓過一次之後，袁德良這次用的是現金，而不是信用卡，而店員也很樂於收取現金，因為這可以避稅。
“東西打印好了，什麽時候走？”袁德良拿著打印好的地圖走了過來。
“馬上。”淩天翔最後掃了一眼屏幕，就在他準備關掉電子郵箱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收到新郵件的提示。淩天翔立即坐了下來，打開了新收到的電子郵件，上面出現了一段雜亂無章，沒有任何語法的文字。
“‘勿忘，擅行……’這些是什麽意思？”
淩天翔將這段話記下後，迅速清空了郵箱，關掉了電腦。袁德良也沒有再問，這裏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付了上網的費用後，兩人驅車離開了基特卡森鎮，朝著戈壁上的落腳點而去。
“那是李明翰給我們的回信，用的是暗語。”等出了城區後，淩天翔才給袁德良解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現在二處遇到了一些麻煩，史興剛正在想辦法解決問題，貨物的運出時間大概是三天之後，讓我們抓緊時間行動。”
“沒別的了？”
淩天翔搖了搖頭。“沒了，就這些。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那幾個地區的地圖都打印了出來。”袁德良拿出了香煙，“按照地圖的真實比例打印的，我大概看了一下，能夠分辨出房屋的樣子，這已經足夠我們來策劃行動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那我們就抓緊吧。”淩天翔的神色一直有點嚴峻，只是他平時很少主動開玩笑，所以袁德良沒有註意到。
回到戈壁上的時候，還是下午，兩人分著看了那些打印出來的地圖。其中有幾份是從歐洲商業衛星公司的網站上下載的，經過了圖形軟件的處理之後，分辨率達到了一米左右，幾乎就是軍用級別的分辨率了。淩天翔也不得不感慨，以前他們在部隊裏用的衛星照片，分辨率也在0.5到1米之間，並不比歐洲國家提供的商業衛星照片精確多少。
兩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伏擊地點，一個能夠達到突然襲擊，同時又能夠迅速撤退，還能夠讓護送部隊放松警惕的地方。看了一陣後，兩人都沒有一點頭緒，最大的問題還是嚴重缺乏可靠的情報。
“連多少輛車，有多少人護送，以及貨物在哪輛車上都不知道。”袁德良將手上的地圖丟在了地上，“這事沒辦法做，至少，我們得知道有多少敵人吧？”
淩天翔沒有發火，現在發火解決不了問題。
“天翔，看來，你還得與李明翰聯系一下，如果沒有更多的情報，這事我們做不了。”
“等等吧，明天我們去搞臺筆記本電腦。”淩天翔揀起了袁德良丟在地上的地圖。“到時候，我們可以隨時跟李明翰聯系。”
“還得有無線上網設備，最好是衛星上網設備，或者是通過手機信號上網的網卡。”
“到時候你決定。”淩天翔把幾幅地圖翻著各看了兩遍，接著他就發現了一個共同點，然後將地圖全都鋪在了地上。
“你發現什麽了？”袁德良立即爬了過來。
用筆在上面各圈出了一棟建築物之後，淩天翔坐了下來。“你看看，這幾棟建築物是不是都有相似之處？”
袁德良立即仔細地看了一下，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真難以發現這幾棟建築物有什麽相似之處，可是在淩天翔提醒之後，袁德良也立即發現，這幾棟建築物上面都有一個圓盤狀的衛星通信天線。很明顯，那是衛星通信天線，而不是那種只能接收信號，無法發射信號的天線，是可以發射信號的天線。在美國，用來接受衛星電視信號的天線並不少見，可是這種可以發射信號的天線卻並不常見。
“另外，在這幾棟房屋方圓500米的範圍之內沒有高大建築物，而且各個方向都有加油站。”淩天翔又在幾幅地圖上標出了加油站的位置。“你不覺得這幾棟房屋有點奇怪嗎？”
袁德良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很奇怪，而且一看就知道，這幾棟房屋有特殊用途。接著，他就朝淩天翔看了過去，淩天翔肯定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城裏的一家電腦商店購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袁德良還選購了一部衛星電話，以及一塊用衛星電話號碼上網的插卡。淩天翔則去商店裏購買了一些食品與瓶裝水。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戈壁上。
這次淩天翔發出了電子郵件之後不久，李明翰就給他回了一封郵件，而且是一封有附件的電子郵件。通過衛星網絡連上國際因特網的速度很慢，不到10兆的附件用了近2個小時才下載下來。在解開壓縮文件的時候需要輸入密碼，可是在李明翰發來的信件中沒有密碼。淩天翔考慮了一下，準備輸入密碼。
“你不知道密碼？”
“猜吧，也許是一個與我有關的數字。”
袁德良一把搶過了計算機。“你個計算機白癡，這麽重要的文件，肯定只能輸入一次密碼，如果錯誤了，那就肯定會自動銷毀。”
“可是……”
“你再想想，也許李明翰給你提示了，而且密碼不一定是數字，字母，甚至是字符都有可能。”
淩天翔摸了摸額頭，李明翰確實沒有在郵件中有任何與密碼有關系的暗示。想了一陣，淩天翔突然想到，如果為了保密，那麽李明翰一定不會將所有信息一次性發到同一個信箱裏面。他立即拿過計算機，打開了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電子郵箱，裏面果然有一封沒有開啟過的信件。
“就這個？不會又是暗語吧？”
“不會，這是數字與字母。”淩天翔長出了口氣，“輸入吧，這個肯定就是密碼。”
袁德良打開了壓縮文件，輸入了那串數字與字母，然後摁下了回車鍵，兩人都有點緊張，如果輸錯了密碼，那麽壓縮文件就很有可能自我刪除掉。過了一陣，文件開始解壓縮的時候，兩人才松了口氣。這次，兩人只等了不到半分鐘，文件就全部解壓了出來，只有一個自閱讀文件，袁德良立即打開了這個文件。
“內容很多，看樣子，這次史興剛沒有耍我們。”袁德良一邊說著，一邊滾動著文件，“你看，這裏有詳細說明，娘的，難道二處是今天才搞到這些情報的？”
“他們也需要時間查證，畢竟這次的行動相當關鍵，容不得失誤。”
“這也對，有了這些情報，成功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淩天翔沒有再跟袁德良閑扯，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次史興剛“一次性”提供的情報內容非常豐富，不但有貨物運送的確切線路，還有車隊的規模，護送人員的數量，中途停靠的地點等等。花了大概一個小時，淩天翔才看完，同時將關鍵的內容記了下來。淩天翔的記憶力相當驚人，比袁德良強了很多。
“怎麽樣，現在想到該怎麽辦了吧？”袁德良已經把淩天翔當作了領袖，而行動策劃這類事，自然是由領袖來完成的，而不是由小兵來做的。
“讓我想想。”淩天翔坐在地上思考了一陣，接著就去把那幾幅地圖翻了出來，然後又仔細地看了起來。
袁德良也沒有再啰唆，趴在旁邊跟著看了起來。
“我們只有兩個地點可以選擇。”翻完了所有的地圖後，淩天翔抽出了兩張來，“這兩個地方，應該最適合襲擊。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如果情報正確，車隊在上午離開蘭利，那麽，在第二天晚上，就將到達辛辛那提東面，也就是這裏停下來，車輛需要加油，而且護送人員也需要休息。”
“如果是輪換駕駛的話，那麽休息的時間不會太長。”
“至少也有2個小時。”淩天翔又思考了一下，“5輛車加油，人員需要吃飯，還有別的事情，怎麽說，也得耽擱至少2個小時。”
“差不多，二十多名護送隊員，2個小時算是快的了。”
“第二個地點就在這裏。”淩天翔翻出了下面那幅地圖。“第三天晚上，車隊將到達堪薩斯城東面，而且也要在這裏加油，休息。”
“連續兩天，如果考慮到人員的體力，那麽他們很有可能在這裏多耽擱幾個小時，而且第二天就能到達丹佛，車隊沒有理由在夜間繼續前進，那麽很有可能在這裏過夜。”袁德良的思路也放開了，“這樣的話，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裏應該最適合偷襲。”
“表面上如此，可是考慮到別的因素，這裏並不適合偷襲。”淩天翔放下了地圖，“距離堪薩斯城區太近，而且十公裏外就有警察局，算上動員時間，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另外，這裏的撤退線路有問題，我們只能向北撤，而且跑不了多遠，如果路被堵死的話，那我們就只有棄車，徒步更不可能逃走。就算成功了，那我們也只能向南走，如果CIA料到這一點的話，那我們的麻煩就不小。”
“你的意思是……”
“其實，辛辛那提那邊的環境也不太理想。”
“那別的地點呢？”
淩天翔搖了搖頭。“更糟糕，如果我們有一個排，甚至一個班的兵力，這次行動根本就沒有問題，可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幾個地點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們只有這兩個選擇。”
“那就抓鬮吧！”
淩天翔瞪了袁德良一眼。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其實問題就擺在面前，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麽解決問題，是不是？”
“還有三天時間。”淩天翔也迅速恢覆了冷靜，“我們趕過去，大概需要一天半的時間，算上路上耽擱的，兩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準備，如果安排到位的話，也許我們有兩次機會。”
“什麽意思？”
“首先在辛辛那提這邊尋找機會，如果可行的話，就在這裏下手。如果不可行，那麽我們爭取提前趕到堪薩斯。”淩天翔將兩幅地圖鋪在了地面上，“你去查一下美國國內的航空旅游航線。”
袁德良立即明白了過來，隨即明白了淩天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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