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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思想到底多封建?(上首章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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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下意識用手堵耳朵,還是雙手!

朱融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好在鞭炮放著以後竹竿輕了,他也可以騰出一只手捂捂耳朵,另一只耳朵貼在肩頭避開聲音。

很快,鞭炮就放完了,朱融率先把竹竿丟到一邊,轉身去放二踢腳。

梁涼跟在他身邊搶著道:“我來我來,這個可以用火機點。”

只聽,朱融笑出了聲,語氣陰損的說:“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扔火堆裏。”

梁涼被他逗笑,反駁道:“看不起誰呢?”

丟火堆裏,是放炮還是炸藥?

二踢腳一個個擺在地上,梁涼準備去點,朱融怕她受傷,拉住提醒:“點完趕緊跑,怕萬一有殘次品崩著你。”

梁涼點頭,“我知道。”然後跑到第一個炮仗前蹲下身,打著火機點引線,一下子火星冒起來。

“好了好了。”朱融在後面催促,本能的捂住耳朵往前站了站。

梁涼轉身往回跑,邊捂住耳朵,二踢腳“騰”的一聲沖天而上,又在空中炸響。

哐!

騰!

哐!

大地,都在震顫。

每一次,梁涼都會躲到朱融身後,屬於男人的高大背影像山,讓她覺得安全可靠。

就像小時候,那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每次將她高高舉起,拋起來,她卻笑著不怕。

她想過他為什麽不要自己,也許是家裏添了弟弟,也許是他有了重疾。

可無論怎樣,她都不怨。

她現在挺好的,能活著,就不錯。

她也不會去找,不回頭,不後悔,是她一貫的脾性。

十來個二踢腳都放完,朱融轉身的時候就對上她懵懂的眼,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軟弱的,需要憐憫的,小狗似的女孩子。

“還放麽?”他問。

梁涼回神,對他點頭:“放!”

朱融便把家裏所有的二踢腳都拿給她,讓她玩個夠。

有村民路過看見梁涼玩的歡實,忍不住說她膽子大:“丫頭出息,不像俺家那個,別說放炮,瞅見別人放,門都不敢出來。”

梁涼笑呵呵的跟他搭了兩句,朱融在一邊瞧著,難得沒有拆她的臺。

朱母撈出餃子,等了半天也不見二人放完炮,出來找,梁涼才作罷,將剩餘的鞭炮收起來,留待明天初一再放。

此時已經八點,聯歡晚會開始。三人邊吃著餃子,邊看晚會。

守歲,是自古以來的傳統。

吃過飯,朱母準備了一個紅包,不多,一千塊錢,塞給梁涼:“花兒拿著,是個意思,壓兜裏,明天長一歲。”

梁涼猶豫了一下,最後沒客氣,收下後大大方方的說了句“謝謝伯母”。

等朱母轉身,她炫耀似的把紅包拿在手裏晃晃,像是在說,看吧,你沒有!

朱融不屑的瞪她一眼,“幼稚。”

梁涼朝他伸手,“知道我小還不給壓歲錢?”

朱融真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沒有。”

梁涼朝他“嗤”一聲,“小氣鬼。”

繼續看晚會,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說著笑話,時間過得很快。

朱融最先挺不住了,打了個哈欠,十一點就要去睡。

朱母不準,“再等等,過了十二點。”

朱融只好給自己泡杯茶提神。

梁涼的註意力已經不在晚會上,習慣熬夜也不覺得困,她看著茶幾下面的牙簽桶,然後趁人不備,偷偷塞了兩根在兜裏。

做什麽?

等到十一點半,朱融在沙發上不停點頭,朱母去燒水的功夫,她來到朱融臥室的門前,把牙簽塞進鎖眼裏。

這樣,某人晚上就沒法給門上鎖……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回到沙發上坐好,發現朱融已經斜靠著沙發睡了。屬於男人成熟的面孔,在燈光的映射裏白了些許,看起來也不再那麽淩厲。

過了一天,他的下巴上生出細細的青茬,還有眼尾淡淡的紋路,昭示著他已是年過三旬的男人。

像朱母說的,過了今天,他也長了一歲。

這會兒趁朱母不在,梁涼用指尖調皮的去戳他下巴,她的動作很輕,沒有將他驚醒,又能感覺到那裏刺刺的紮手。

見他一直沒有醒,慢慢的,她膽子大了起來,指尖劃過他的下顎,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呈暗粉色,上面有細密的紋路,溫熱,還有些幹。

她用指尖輕輕的刮,眼睛看著他的眼,勾起唇角,她的鼻端,盡是他屬於男人的味道,很濃烈。

可惜朱母沒有看見這一幕。

梁涼的表情,就像在欣賞一個美人。

朱融有什麽好看的?

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外貌只能算端正,有可能勝在內涵吧,梁涼就是覺得他對胃口,看見了就想咬下去……

尤其是他不笑時候的樣子,明明滿身禁欲,偏讓她合不攏腿!

感覺整個人,都潮濕了……

朱融睜開眼就對上她癡漢一般饑渴的眼神。

本能,讓他往後躲去!

“幹什麽?”他板著臉。

梁涼卻控制不住自己,就是這個表情!

她發現自己有被虐傾向——

竟然覺得朱融生氣的時候酷斃了啊有木有?!

她壞笑著去拉他手臂。

朱融一把將她甩開,同時從沙發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進入臥室。

留下梁涼坐在沙發上,雙眼放著狼光,心想你躲啊,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早晚,他要成為她的腹中餐,盤中的菜!

但是下一秒,她聽見朱融臥室裏傳來搬櫃子的聲音,卻見他的房門玻璃上投下大片陰影。

梁涼瞇了瞇眼。

心道你有種!門鎖壞了他用東西堵,這個家夥,思想到底是有多封建?

真怪不得,一直沒有女人破過他的處!

這都拿不下他,對她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初一。

梁涼睜眼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裏,後知後覺,想起這是朱家。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昨天發生的一切,像夢一樣。

身邊,朱母的位置早就空了,她拿起手機看一眼。

不敢置信,都九點多了。

這個懶覺睡得,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在想怎麽沒人叫自己?

窗外,有炮仗聲不斷響起,她穿好衣褲來到客廳,朱母正坐在沙發上看聯歡晚會重播小品。

見她出來,臉上露出笑:“花兒起來了?快,你去洗臉,我這就去給你下餃子。”

說著她先來到朱融房門前使勁兒敲:“小融,起床了啊,都九點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房間裏,慢悠悠傳出一聲“知道了”。

梁涼松了口氣,她還以為這麽晚,人都不在家呢。

正常的,大年初一,是要走親戚,她不知道他們母子沒有出門是因為她在,還是沒有可以走動的關系。

她沒有多想,轉身去浴室裏面洗臉,朱母知道她要用熱水,老早就把熱水器打開,這會兒她擰開水龍頭就有熱水用。

她先是在洗手臺上看了眼,因為出來的急,基本沒帶什麽私人用品。

臺子上男女的生活用品區分開來,很容易就能讓她分辨出哪些是朱融的,哪些是朱母的。

朱融從被窩裏爬起來,搬開門上的櫃子,出來第一件事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打開浴室的門,就撞見梁涼正在刷牙。

他轉身想走,梁涼抓住他的袖子含糊的道:“我完事了,你洗吧。”

朱融不耐煩的看她一眼,就那麽一眼,他的眼睛定在她口中的牙刷上。

瞅著眼熟!

然後他看自己的杯子裏,只有孤零零的牙膏在裏面豎著。

一時間,他沒辦法形容自己內心的覆雜。

不是嫌棄。

而是因為牙刷這種純粹私人不可交換使用的物品,被她這麽大大方方的用著,還是以那樣暧昧的動作在她口腔裏……

刺眼。

即便如此,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

看她眨著大眼睛揮舞他的牙刷,滿嘴泡沫的說道:“我的沒帶,就用了你的,放心,我沒有口臭,也不嫌棄你的味道,反正口水早就換過了,也不差這會兒。”

清晨的男人最是經不起撩撥的。

朱融就那麽面無表情的看她,她也看他。

這已經不知是他們的第幾次對峙。

這一次,是梁涼先轉移視線,用水杯接了水,漱口,又去看他臉色。

發現他額角有汗的時候,她本能的將眼神向下……

但!

她都來不及看清,眼睛就被大片的影子擋住,腰間多了只手,死死的鉗著她。

身前,男人的身體堅硬滾燙如銅墻鐵壁,壓著她的腰膈在洗手臺上,生疼。

她的頭,被他另一只手握住。

燙人的唇,落下來,含住她的,連吮帶咬,像洩憤,霸道剛烈。

她閉上眼睛承受,哪怕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還是激動的發抖。

心跳劇烈,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叫囂著,希望他給予更多,更多。

他吻她的脖子。

她撫摸他的頭發,細聲嗚咽。

磨磨蹭蹭,他只是吻,遲遲沒有進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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