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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磨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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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龍和姜波有點尷尬,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向梅芳解釋,為什麽會跑到南泉市某會所去,並且發現了一個隱藏極深的邪教。好在梅芳沒有多問,她的註意力放在了邪教上。

邪教的出現當然不是小事,盲目、邪惡的宗教信仰對社會有巨大殺傷性,這個所謂的大地真理教明顯不是善類,不論梅苑還是深度能源部都對此萬分重視,四千名神龍部隊的官兵從原古世界緊急征召返回現代社會,分駐各交通樞紐城市,準備一舉鏟除真理教。

梅苑聯合警方在南泉市也展開了對真理教的搜捕行動,幾乎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要徹底把真理教從南泉市清除掉。曹森從機房的閉關狀態恢覆常態,和幾個兄弟也回到南泉市轉了幾圈,又給副總理申請了一個連的神龍部隊駐紮南泉市,這才回到原古世界繼續未完成的事情。

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解決天地廳的能源問題,金界守護者說的清楚,九坤降魔陣的紊亂就是因為能量失衡造成,這個問題需要盡快解決。為此曹森召開了一個會議,參加會議的人員比較奇怪,騰飛、郭敬外又加上了曲江,以前曲江一向不參與這種會議的。當會議結束後,曲江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

曹森和兄弟們準備進入大陣,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他帶上了月兒,和靜哲、香香一起加入他們的行動。

月兒很幸福也很興奮,不久前她還是一名學生,現在已經是一名少尉軍銜的軍人了——盡管曲江多次解釋深度能源部的獨特性,月兒還是認為就是軍隊,打鬼的部隊也是部隊啊。

跟著老公亦步亦趨,月兒用心學習,從行走到站立到休息,從觀察到警戒到接敵,月兒學的興高采烈,經常捏著一把小手槍東瞄西瞄,盡管彈夾裏一顆子彈都沒有。

聽說能同老公、曹森他們一起出任務,月兒興高采烈,早早的就跑到戰車裏打掃一番,又準備了諸多路上吃的零食,還給座艙裏布置了鮮花。

曹森一登上戰車臉就沈了下來,命令清除所有的鮮花和零食,看著自己辛苦半天的成果當垃圾一樣扔掉,月兒的嘴立刻扁了,眼淚轉來轉去就要落下來。

“哭,你下去哭!”曹森生硬的說道。

看著月兒委屈的樣子,曲江一動不動,靜哲想去安慰她,被曹森嚴辭喝止。

“都別管她,讓她自己嬌氣!”

月兒的委屈大了,臉蛋漲的通紅,淚水終於落了下來,被曹森一把推下戰車,艙門重重關閉,月兒坐在雨水浸泡的草地裏,哭的傷心極了。

艙門一開靜哲跳了下來,拉著月兒登上騰飛的戰車,用手帕擦著月兒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柔聲安慰她,“月兒,出來執行任務不是好玩的,而是很危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和任務,每個人都擔負著其他人的生命。當發生戰鬥的時候,每個人都需要有堅強的意志和冷靜的心,如果做不到這些,不僅自己會有生命危險,還會牽連到大家。”

“他可以好好給我說啊,幹嘛黑鼻子黑臉的,嗚嗚……靜哲姐……我……我也想做好的,可……”

“好啦,我知道,其實森哥這樣做,就是想多給你點磨練和鍛煉。部隊裏的新兵進入軍營,都要被士官責罵侮辱,就是為了磨練新兵的意志,要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又怎麽能承擔艱巨的作戰任務?”

“我懂了,靜哲姐,我會努力的,好好作一名戰士,你給森哥說說,別丟下我,我想和曲江一起戰鬥。”

騰飛笑咪咪看著哭泣的月兒,“月兒,下車吧。”

什麽?月兒淚眼花花的看著騰飛。

“下去!”騰飛喝斥,“你從曹森車上被淘汰,到我車上來避難?我這裏是戰車,不是避難所!下去!”

月兒哇的大哭,擺脫靜哲的手跑下車,冒雨哭著跑開了。

郭敬在第三輛戰車上看著月兒踉踉蹌蹌跑向梅芳的住處,搖搖頭,這丫頭,就是欠火候,太嬌了點。他摸起對講機,“諸位,放心吧,月兒去找梅芳了。”

靜哲哪裏能放心,趕到梅芳住處,看到濕漉漉的月兒正趴在梅芳懷裏痛哭,這才返回戰車,告訴曲江不用擔心。

曹森瞪著靜哲,“我剛才命令都不許管月兒,你沒聽到?”

“月兒是第一次……是長官,我違反了命令。”靜哲不再辯解。

“下車。”

靜哲默然下車,看著三輛戰車依次駛離,心裏也挺委屈,幹嗎拿我說事啊,真是的!

十幾分鐘後,戰車又開了回來,曹森沒解釋為什麽,總之行動取消,三個小時後集合再次出發。

三個小時後,三輛戰車前,月兒在大雨中站的筆直,倔犟的迎著曹森審視的目光,心中暗自決定,打死我,也不落一滴淚!

“上車!”曹森下令。

月兒身子一動剛想登車,曹森一點她,“你留下。”

月兒瞪大眼睛,“憑什麽?”

“看你不順眼!”

你……!月兒氣憤的揚起頭,又平視著曹森,努力把眼睛睜大,意思是我不哭。

“少尉,去把男廁所打掃幹凈。”曹森說完扭頭上車。

月兒怒氣沖沖的抓起一把爛泥砸了過去,不幹了,我不幹了,不穿這身破衣服了,我要回家。

梅芳領著小冰原站在雨水中默默看著月兒,平和的目光漸漸讓月兒平息了怒火,乖乖向男廁所走去,這一刻她下定了決心,說什麽也要做一名合格的戰士。

晚上,月兒正睡的香甜,突然被一只大手從床上拎下來,拖死狗一樣扔到泥水裏,月兒掙紮想爬起來,一只腳踏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讓她一動不能動。

“少尉,剛才你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曹森比寒冬還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月兒的臉被泥水糊住幾乎不能呼吸,她勉強擡起頭甩掉臉上的泥水總算喘過一口氣來,發現不遠處的泥水中還趴著一位,被郭敬狠狠踩在腳下,好像是……靜哲姐?!

郭敬是真的踩,毫不客氣,靜哲就感覺脊柱都快被踩斷,胸腹下的泥水冰涼一片,想動一動都不成。精靈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想什麽,該做什麽,怎麽訓練突然落在自己頭上啦?

“你兩個聽好了,全副武裝繞軍營十公裏跑,讓我看到一滴眼淚,加一公裏!”

曹森話音一落,兩個巨大的越野背包就扔到雨水裏,濺起的泥點子噴了她們一臉一頭。

身子一松,二人終於可以順暢呼吸,在曹森一連聲的催促下背起幾十公斤重的背包,搖晃著在雨水中奔跑。

曹森的手中握著一對黃金手鐲,曲江手裏握著齊音鐲,他們把各自媳婦的手鐲事先摘了下來,讓她們用自身的體能接受這些磨練。

長跑最鍛煉人的毅力,月兒和靜哲相互鼓勵著,一同用咒罵各自的老公給自己提神。

“靜哲姐,我這才明白,那個臭家夥在睡覺前……讓我穿著作訓服睡覺,原來早就沒安好心眼。”

“不能讓曹森看輕了我們,不就十公裏嗎,咱們一定跑下來!”

“哼,這麽對待我,流氓,無恥!一個月他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兩個月!”

“三個月!”

“四個月!”

“什麽四個月?”

咦?姐妹兩個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香香也背著個碩大的背囊跑了過來。

“我姐攆我出來的,還扒了我的水晶戰甲,嗚嗚,這東西真沈,壓死我了!”

靜哲和月兒相顧失笑,誰也逃不掉啊。

十公裏,三個美女累的幾乎不會呼吸,跪在泥水裏呼呼直喘。

一名軍醫過來檢查了她們的身體狀況,對曹森點點頭。

“擡起頭!”

曹森氣勢洶洶站在她們面前,“你臉上有淚水,你有,你也有,五公裏!”

靠,香香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脖子一緊被某人拎起來扔了出去。

看著三人踉蹌著往前跑,騰飛突然說了一句,“幸虧蘭兒沒有異能。”

一輛四輪突擊車呼嘯著攆上三名女兵,開車的是郭敬,曹森朝後坐在車尾,看誰跑的慢了,擡腿就是一腳,一腳就放翻,再被曹森喝罵著爬起來繼續跑。

當十五公裏跑完後,她們倒在泥地裏再也爬不起來,郭敬和曹森、丁海濤一人拎一個扔到廁所裏鎖上門,睡覺去了。

其後的兩個星期裏,三位美女承受著無休止的磨煉,魔鬼教官則分別由曹森兄弟輪流擔任,不管是誰,個個冷血無情,他們留下一人變著法磨煉三女的意志,其他人則去做該做的事情。

期間香香抗爭過,被打。

月兒要當逃兵,抓了回來,被打。

靜哲咬牙堅持不犯錯,曹森找個借口,也被打。

狄峰有時蒞臨參觀訓練,嘬著牙花子直搖頭,不得了。

十四天的時間,她們不僅要磨煉體能、磨煉意志,還要學習基本的特戰知識、常用的作戰戰術,稍有錯誤就是幾拳加幾腳,那是真打,不留情。

當訓練結束後,三個女孩退掉了幾分嬌氣,多了幾分英氣和沈穩,還有幾分狠辣和怨氣。靜哲不理曹森,月兒不理曲江,香香則是誰都不理。

美美睡了個沒有突擊訓練的好覺,靜哲她們一起床就被梅芳叫到房間,桌子上擺著三根硬橡膠警棍。

梅芳微笑著看著三人,“好啦,知道你們都一肚子火,現在報仇瀉火的機會來了,他們在外邊站著呢。”

三人往屋外一看,曹森兄弟光著膀子站成一排,背對著屋門,成跨列姿勢站的筆直。

香香咬牙切齒的第一個抓起警棍,噌就竄了出去,劈裏啪啦一通砸。

靜哲和月兒哪肯落後,拎起警棍也跑出去,也不管是誰,輪圓了就砸,兩個星期,十四天,三百三十六個小時,她們吃盡了這些人的苦頭,積攢起來的火氣就像埋藏心底的火山,此時此刻,火山爆發。

警棍雨點般的落下,曹森兄弟硬扛著一聲不吭,其中曹森、曲江最受三位女士青睞,多挨了不知多少棍。

足足打了五六分鐘,懲罰者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可其中二人的心卻軟了,警棍落下的時候沒有多少份量,只有香香依然打的結實、打的歡快。

十分鐘後,靜哲走到曹森背後,淚汪汪看著曹森紅腫的後背,高高舉起手中的警棍,終於扔掉棍子抱著曹森大哭。

靜哲一哭,月兒也撐不住了,哭著抱住曲江拳打腳踢,可拳腳上沒有一點力量。

香香挺尷尬,拎著警棍歪著頭,要不我也抱一個哭兩聲?

當天,曹森和曲江沒有出任務,各自和媳婦關在屋裏也不知道忙些什麽。

香香好奇,把鳳凰找來讓它去刺探軍情,小鳥很拽的拒絕了,其實小家夥挺害怕,怕曹森也這樣訓練自己,那還不如做個麻雀來的舒服。

另一只靈獸麒麟也受到這次魔鬼訓練的影響,它不是怕曹森,而是敵視曹森。麒麟評價周圍的人、物堅持兩個凡是的原則:凡是讓精靈高興的,就是好的;凡是讓精靈生氣的,就是壞的。訓練中靜哲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麒麟沒有直接找曹森算帳,已經很給面子了。

晚飯時分,兩對四人才從各自的小屋裏出來吃飯,那是一頓豐盛的晚宴,慶祝三位學員順利結業。

餐桌上,兄弟們再次向三位女士致歉,被女士們口誅嘴伐狠罵了一通,就連一向柔靜賢良的精靈,嘴巴鋒利的也象刀子,把兄弟幾個挖苦的臉呈五彩,紅、黑、白、青、黃變幻多姿。

就寢時,靜哲和月兒睡到了一起,曹森和曲江幹瞪眼,兩女人可以上一張床,閨中密友嘛,可兩大老爺們就不好往一張床上跑了,曹森跑餐廳對付了一晚。

曹森明白了一個道理,孔夫子說的話沒錯,小人和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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