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他的嘴巴，看是誰花錢的。”寧維成說了句。

“行，對了，網上以及論壇的帖子都已經刪掉，不過……”

“什麽？”

“宋小染的微博……被人挖了出來，現在，淪陷了……”

寧維成靜了兩秒，才又道：“她有微博？”

“是的，不常去，但有發……”嚴緒然說時，忍著笑。

“把她評論關了，發我手機上，還有，替我去準備一份公證書，血檢報告單……再給我一下你的戶頭……”

“怎麽？要給老子發獎金啊？”嚴緒然一聽，頓時挑眉。

“想多了，明天我會跟你說，還有，明天學校會找她，我不方便出面，你陪她一起去！”寧維成邊朝外走邊說道。

“行，要辦轉學手續嗎？”嚴緒然問道，雖然這事在網上只持續了兩三個小時，但影響已巨大，而受害者宋小染想繼續留在學校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哪怕真留下，對她的打擊也不是一點點，所有人都會拿有色眼光看她，所有人都會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也會時刻遭受旁人的白眼。

這樣的日子，對於一個十八歲的人來說，怎麽撐下去？

寧維成沈默了好半晌，才開口：“聽她的。”

掛斷電話時，寧維成也已走到了商務車邊上，拉開後車門時，看到睡在後座的兩人，他怔了下。

淩簡靠在耿淩煬的肩頭，身上蓋著他的衣服，睡得一臉安穩。

聽到車門聲，淩簡和耿淩煬都醒了過來。

“寧總，怎樣了？”淩簡忙抹了把臉，問道。

“你們睡吧，我來開車。”他沒正面回他們，只道了一句。

“那怎麽行，我來開，你坐。”耿淩煬忙道。

寧維成依舊拉開了駕駛位的門：“我來吧。”

耿淩煬沒再勉強，只能繞到副駕位，坐了進去。

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俊臉略顯疲憊，濃眉深鎖，這突然間地曝光，太讓人猝手不及，雖然所有的帖子都已壓制下去，但誰都明白，這事已像是炸彈一樣，爆炸了，火雖已滅掉，但這威力早已將這一片爆得一片狼藉。

舅舅和外甥女啊，這醜聞，得多轟動？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看熱鬧的哪裏會管你有沒有血緣關系？世人看待寧維成的眼光，更是充滿了色彩，包養自己的外甥女啊，這口味，不是有點重，而是太重了！

“打算怎麽做？”耿淩煬問了句。

車子正停在路口等紅燈，寧維成按下了車窗，吸了口煙，緩緩吐出。

“你和我聯系下國外的學校……”他只怕她會受傷，他不想對她造成心理的傷害。

“哪國？”

寧維成又深吸一口，才又開口：“意大利吧。”

“好。”意大利有他們仁信的分公司，最近發展也不錯，去那裏，也可以有個照應。

寧維成直接將車子開去了可可家樓下，望了四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記者，忙匆匆進入樓道。

剛走入電梯，手機響了起來，掏出看，是老洪的電話，想必學校那端已經知道了。

“洪老師？”寧維成按下接聽鍵。

“小寧啊，網上那些事情，都是真的？”老洪的話帶著不可置信。

寧維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寧啊，沒關系，小染那孩子，我帶了她三年，也是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的，而你，我更相信你，明天我就會和校領導去溝通，那是惡意的中傷，那些亂發帖子的人，太不道德了，這樣會影響小染的前途……”老洪在那裏絮絮叨叨著，始終不敢相信網上那些是事實。

“洪老師，校方那邊，您先幫我擔著點，最近幾天，小染可能要請幾天假……”

“唉好說好說，小寧啊，小染這孩子，最近很用功，眼看著馬上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害了她啊。”

老洪的話，他聽得明白，就如葉瑤說的，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都不是一個人，他背負著寧家，背負著仁信，背負著幾千名員工，而她，背負著她的一家，背負著她往後的一生。

掛斷了老洪的電話，手機又響起，看了眼，是葉明。

電梯也已到了樓層，他靠在電梯內，盯著屏幕上跳動著的來電，心裏猶豫。

電梯門開啟又關上，寧維成終於按下了接聽鍵，也重新按了電梯的開門鍵。

“舅舅？”

事情總是要面對，而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針對他，不要沖著她去。

“維成，你告訴我，那些事情不是事實吧？”葉明的聲音有著隱忍，像是火山即將要爆發地當口。

寧維成捏了捏眉心，組織著語言：“舅舅，讓您擔心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維成，雖然小染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但始終也是你的外甥女，小染她小，不懂這種利害關系，但你……不應該犯這種錯誤！”老爺子的聲音沈沈地，每一個字，都說得莊重。

寧維成沈默了片刻，才開口：“我知道了，舅舅。”

葉明掛下了電話，這事，還是之前隔壁小夥跑過來跟他說的，說是看到微博上提到了他們家小染，還有寧維成。

當然，這種醜聞，也不太好意思說得太明白，小夥說得比較隱晦，但葉明清明著，覺得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待到小夥一走，他立馬給葉知秋打了電話。

葉知秋是單位同事發了微博給她，她看到才知道出事了，去微博瀏覽了半天，看著那點擊量一點點上升，成為熱搜，又看著那些一點點下降，被人壓了下來，她一顆心像是被人緊緊捏著。

她就知道，會出事。

葉知秋給宋小染打電話時，宋小染剛到可可的公寓。

聽到電話鈴聲響，忙掏出看，一看，是葉知秋的，宋小染有些猶豫，不過，想也知道，這全世界都能看到的事情，她又怎麽瞞得過去？

沒辦法，只得接聽。

“媽？”

“小染，你沒事吧？”葉知秋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宋小染的心理狀態，一來，對於這件事情，她早已知曉，沒有太多驚訝，能有今天的事，也是意料之中，二來，她只擔心自己女兒的心理，輿論是最最可怕的，那是一把無形的劍，在沒人發現的情況，早已將當事人刺得全身是窟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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