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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掉牙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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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城市的空氣中,好像四處彌漫著一股焦糊味,陽光很刺眼,是一種慘淡的白晃晃。

街道上的車輛,鳴笛剎車,形成一陣殺伐哀嚎,又像痛苦不堪而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讓小醜,感到一種巨大的悲傷和危險並存的莫名焦躁不安,這些聲音穿透了他的耳膜,

他看見有人的臉,都都在扭曲,都在嘲笑他,讓他無處遁逃。

他此刻的狀態,應該是重來沒有過的失魂落魄。

小醜覺得腦子很混亂,像接錯了電線,到處都是滋滋聲。他擡手舉槍,搶劫了一輛正載著客的出租車,司機認出了joker,聲色有些顫抖問,“去哪?”

他拿槍指著司機的頭,惡狠狠的說!“混蛋,你在嘲笑我嗎??隨便他媽的去哪?反正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司機為了緩解壓力說,“嘿!不如我來講個笑話,一個男人下班回家,看見妻子床頭前面多了一個石膏像……”

然而,司機並不知道小醜剛剛經歷了什麽,因為joker剛才也被一個女人背叛了,於是司機的笑話還沒講完……

“砰”!只聽出租車內一聲槍響,外加一聲尖叫。

出租車失去平衡在路上橫沖直撞了起來,隨後碰到了逆幹道的車輛,與其相撞,出租車身翻滾直接飛了起來,沖向了一個商店的玻璃櫥窗,一聲巨響,夾雜著碎玻璃的聲音,讓大街上所有的人尖叫。

小醜開槍幹掉了司機,這場他親手制造的車禍,他也深陷其中。

小醜艱難的在倒翻的車裏爬出來,只覺得眼前一片紅色,因為他的額頭眉骨處插進了玻璃了,鮮血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裏,全世界都是一片紅色。耳邊又出現了幻聽?咕嚕咕嚕……

這是他的鮮紅的血液,正發出歇斯底的汩汩的聲音,在額頭上流出來。

又是他媽的紅色!

他想起曾經第一次犯罪,主犯將紅兜帽扣在他頭上的那一刻,他說過的那樣一句話,或許他不該當脫口秀演員,他應該當個小醜。因為他的一生就是一場笑話。

他使勁搖了搖頭,覺得沒那麽眩暈了,拿著手裏的槍才跳下車。

破碎的車身底下,還壓著另一個生還者,剛才另一位不知情乘客,正氣若游絲,用祈求的聲音對小醜說,“求你救救我……”

小醜面色陰郁沈悶,臉上全是血,看都沒看他一眼,一瘸一拐的向一個深巷子走去。

他在一個鐵垃圾桶前面,看見一條搖頭祈尾的狗,正漫不經心的沖他搖尾巴,然後那只狗,又向津津有味的啃噬著地上的碎骨頭。

因為這只狗,讓他想起了一段回憶,他想起了grace說過的一段故事。

她說,那是她最喜歡的文藝女作家,寫的一個故事,從前有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它缺乏安全感,總是不安,總想咬死所有人。

後來它遇見了一位善良的女人,女人收養了它,狗也覺得找到了歸宿。

女人十分寵愛大狗,可是不喜歡它的牙齒,於是她就用冰填滿狗的口腔,直到狗的口腔裏變得沒有痛覺。然後她用鉗子把狗的牙齒一顆一顆地拔下來。

狗張著血淋淋的嘴,已經沒有了牙齒,女人卻很開心,她親吻了狗,狗沒有了獠牙,嘴裏柔軟的舌頭。

她還對狗說,你不必有這獠牙,因為我以後會餵飯給你吃,狗也相信了,以為他們會相互守護下去。

不過後來那個女人卻死了,那麽問題來了,這條狗沒了牙要怎麽辦?

小醜覺得自己好像那條狗!

白初一直在試圖扼殺他的暴戾,因為她不喜歡暴戾,但他的瘋狂與無法無天,一直都是joker最司空見慣的生存法則。

而他是上了癮了,完全沈浸在她的一笑一顰之中,這個小妖精,將他拉進了一個溫柔的漩渦。

但她是個婊|子!他愛上了一個虛偽的婊|子。

他一直以為她表裏如一,她不為權貴低頭,也敢於面對任何惡勢力。她是敢和惡魔直視的人。

她和那些虛偽的,邪惡藏汙納垢的俗人不一樣。

她是身披萬丈光芒,帶著大臂膀的精靈,她會魔法,用手指輕輕一點,就把他這樣一個爬蟲似的怪物,褪去醜陋的外殼,一點點的幻化成人。

沒錯,她總喚醒了他一點人性,很多時候,他做壞事的時候,總會想到她,在她面前做壞事,總有深深的罪惡感。

但在今天看來,小醜卻覺得重新認識了她。

她似乎是說出了實話,說出了他一直的疑惑的問題,沒錯她一直很忌憚且害怕他,根本不可能永遠和他在一起。

但畢竟他深愛著她,他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點,但是不能,這副蒼白的驅殼下早已充滿怨恨。他是個控制欲很強的男人,他小肚雞腸,因為他是小醜。

joker容不下一點背叛,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小醜突然這一刻,大徹大悟,他是小醜,他是哥譚的犯罪王子!他根本就不需要人性。

而他這段,可笑的,畸形的,充滿欺騙與虛偽的戀愛早就該結束了!

他要讓所有嘲笑背叛他的人,付出代價。然後再聲嘶力竭的去嘲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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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處理完事故跑到了圖書館,盧還在那裏於是問,“剛才你怎麽哭著跑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你了”

她莫名其妙的望了他一眼,拿過畫軸說,“拍賣會的錢我會馬上打給你!”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盧拉住她的手問,輕緩而珍重。

她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沈聲說:“……你想說什麽直說好了。”

“你認識這些字嗎?我覺得很生癖,你看我也是許久沒溫習中文了。”

她輕輕展開畫軸,輕聲念了一句標準的中文,她聲音有些縹緲,像漸行漸遠的雲層,“莫嫌絲管聲催。兔走烏飛不住,人生幾度三臺……”

盧說:“ 你發音很標準”

“這是自然,有問題嗎?”

“沒問題,只是剛才你有些和平常不一樣。”

白初看著他一臉深切的關懷,知道他是仍然愛著她的,但時過境遷,很多事早已經變了,而他們之間也早該做個了結。

於是她回避了他的眼神,淡淡的說:“ 既然你要和姐姐結婚,就不要再想我們那些陳年舊事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我不會再怪你們了,感謝你以前對我的鼓勵,我走了……”

盧望著她離開背影,皺眉輕聲說了句,“難道grace得了人格分裂?不應該,看來我得弄清楚剛才的那個人是誰……”

白初出了圖書館,途徑一家車禍發生,看見了被槍殺的出租車司機,和一個受重傷的乘客,那個乘客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擡著,對警察說:“是一個穿紫色衣服,綠頭發的瘋子槍殺了司機。”

她只覺得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沖沖忙忙回了公寓,打開門後,她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室內亂七八,一片狼藉。

她的丹青畫像,所有照片,全都被噴上了硫酸,一股刺鼻的腐蝕性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joker 這混蛋又在發哪門子的瘋,於是她給他打專線電話,一直沒通。

她只覺得那些十分不好的感覺,覺得心很空很空,好像要有什麽事發生。

她撩了一下雜亂的頭發,低下頭,面色蒼白非常難看,她得細細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算平時沒什麽大事,他們之間,也總是有矛盾的,大大小小。那時候她腦子裏總是,訣別離別與分開,這樣十分不甘心,十分悲傷的詞,其實她真的害怕分開。

這時她被一陣鈴聲打斷,她慌忙的拿起來手機,她覺得一定是joker,他會說他又在和她開玩笑。

失望的是,並不是他,而是她的姐姐莫妮卡?

莫妮卡電話裏難掩激動, “ 酒神因子提取成功了,韋恩集團提供的技術容器,所以我們成功了!”

白初終於露出了笑,“真的?你在哪…… 讓我我去接你吧!”

莫妮卡說:“ 還是那個地方,海濱山脈地下的實驗室”

她開車去了海濱山脈,又以虹膜識別進入山體內的實驗室。

偌大的實驗室全是玻璃結構的,玻璃外面的斷崖邊就是綠色的酒神池。雖然不純凈,但泛著瑩瑩綠光,都是神奇的能量。

主體實驗室內,莫妮卡和其他幾位同事正在整理資料,她看見一位科學家將一瓶綠色的,閃閃發光的液體裝進了一個保險手提箱,那肯定就是純度最高的酒神因子了。

莫妮卡看到她後,激動不已的說:“我終於成功了,酒神因子!這一瓶可以作為母體,繞後會和酵母一樣發酵,創造出更多,可以用來救死扶傷!將死之人,浸泡在純度高的酒神因子中,即使遍體鱗傷骨骼禁斷,也能奇跡生還,半小時後就會痊愈!”

白初拉住姐姐的手,欣喜的說:“是啊,你要名垂青史了,科研報告一出,你會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學家,恭喜你莫妮卡……父母也會為你驕傲……”

莫妮卡緊緊將白初抱住,掩蓋不住的激動,和感激涕零的哭泣。

這時意外發生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隨後一震地動山搖,實驗室一陣震動,實驗室側門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一輛坦克很霸氣的開了過來。

joker扔了頭盔,從坦克上下來,張開雙臂說:“這個東西,恐怕我得帶走了!”

他一改常態,並沒有穿紫色,他穿了黑色的西裝,白色立領。綠色的頭發。加畫的很濃的妝,血紅色的唇,讓他整體看上去加沈郁,恐怖。不同與平時那種張揚瘋狂。

隨後joker身後湧出一大批,帶著動物頭套雇傭兵,沖著實驗室就是一通亂射,他們殺掉了那幾個科學家,控制住了莫妮卡,還搶走了了,那個裝酒神因子的密碼箱。

白初望著地上被殺的幾位科學家,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小醜摳了摳耳朵,想把她的話聽的仔細點,隨後又說:“幹什麽?當然是用酒神因子設計joker毀滅一切的終級!計劃!”

白初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這還不得歸功於你?格瑞絲寶貝! 你的電話被我安裝了竊聽功能,至於虹膜密碼,早就趁你睡著的時候備份過了!”

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冷掉了,牙齒都在顫抖, “ 為什麽?難道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小醜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突然齜牙笑了起來,“沒錯,親愛的! 我搬過來跟你住,也為了能第一時間,拿到酒神因子研究成功的樣本,因為其他同行競爭力實在是太大了,在哥譚,你知道的,沒幾個正常人。稍微不留意,就會被他們搶去……”

白初渾身都在抖,還是不敢相信,她杏仁眼核像口溢出泉水的井,漾滿了疼痛,這種可以感染的痛意,將他都圍繞進其中。

但他雖然這樣說,她卻不願意相信,雖然他像個惡魔一樣仇視著所有人,但他卻幾次救她出危難,強制她練習射擊,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在一個人在黑幫行動時,可以自保。

這些日積月累的點滴,可不是一句話可以抹去的,於是她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意,“我不相信!”

小醜帶著急氣,突然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臉,迫視著她,聲線充滿了輕浮的嘲笑意味,“你哭了?哦,多麽天真無邪的一張臉,可惜,皮下也只是個虛偽的婊.子!

她的聲音很平靜,異常平靜,只有眼淚一顆顆像斷線珠子一樣,落了下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從未了解過你,真不知道,你的皮下又是怎樣一張臉?胸膛之下,是不是有一顆潰爛流著黑色毒液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虐,白初要被關小黑屋了。

被打掉牙的狗,這件事,是張悅然大大《紅鞋》中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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