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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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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發現joker的異樣,是在森林露營後回到公寓的第二天清晨。鬧鐘照常響了之後,她習慣的摸一摸身側,結果卻沒摸到她的男人,她伸伸懶腰起身後,發現他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清冷蕭條,出奇的安靜和沈重。

她赤著腳,踩著米色柔軟的長毛地毯上,悄悄地從後面擁抱環住他,柔軟的手臂像一只柔軟粘人的八爪魚,她帶著柔情蜜意的聲音說:“餵!你在想什麽呢”?

男人說:“天空非常的暗淡”

白初說:“因為快要下雪了!聖誕節前夕下一場雪也挺不錯的,你不是最喜歡聖誕節?一會我們去裝聖誕樹!我們去買尖叫雞會咯咯噠叫的那種。那可是你最喜歡的惡作劇小玩意。”

“是的初初,聖誕節這樣盛大的節日,會讓人覺得內心充實安逸。”男人的聲音安穩而平和,轉頭望她時的眸光亦是沈靜,精神沒有任何絮亂。說話也是非常調理,小醜不笑了,靈魂也仿佛脫胎換骨過,完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初恍然大悟,擁住他激動不已,“你是 Jack! 傑克.內皮兒先生,你回來了!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會白費,你終於由那個瘋狂的小醜,變成一個正常人……”

傑克.內皮兒點點頭,它微皺眉眸光沈沈,並沒有再說話,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的面容呈現現出一種病態的白,原因是他掉進過腐蝕性極強的化學液體中,被漂白過。又因為長期大笑的緣故,在他臉旁的兩側,各有一道細細的紋理,他低著頭露出M形發際線的寬闊的額頭,是智慧的彰顯,菱角分明的面容線條流暢俊逸,又帶了幾分硬朗與果決,他一直都是一個如此有魅力的男子。

她也喜歡現在,如此沈穩的他,但還是忍不住問:“怎麽了?不開心嗎?”

傑克.內皮兒說:“是藥物的作用,還有你治療方法的引導,讓我暫時奪回了身體,但小醜的精神人格十分強大現在也能隱約感到了他邪惡的力量,在我胸膛中隱隱躁動。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支撐多久。”

白初熱淚盈眶的鼓勵他說:“可你現在一直在好轉,你得相信你自己。”

傑克.內皮兒說:“謝謝你初初,我會努力……”

她欣慰的點點頭,此刻開心的不得了,她甚至想象出了她和傑克.內皮兒先生,以後會有一個特別美好圓滿的未來,她也會像所有人證明她是對的,是她把小醜重新變回了傑克。

她內心的激動澎湃如海浪,於是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只不過他卻沒有任何回應,她亦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溫度和熱情,讓白初感覺自己像吻上了一塊石頭。

要是以往的joker,肯定熱情瘋狂的回應她,他的吻十分有力,並會充滿掠奪野蠻和深沈。

而此刻的傑克.內皮兒,卻輕輕推開她說,以抱歉的口吻說:“對不起初初,我不能和你這樣……”

白初只覺得心哢嚓一下碎了,一臉委屈的,瞪著天真的圓碌碌的眼睛問,“為什麽?”

傑克.內皮兒說:“我不想違心,做對不起你的事……”

“違心……難道你愛我是違心嗎?你在胡說什麽親愛的……”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證實他在說謊他在開玩笑。她越挫越勇的又坐在他懷裏,摟住他的脖子,有些得意的小聲在他耳邊說:“昨天你還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和我翻雲覆雨呢。”

傑克.內皮兒閉上眼睛,並不願意去接受這些事實,他說:“但那個人是小醜,而我,該去贖罪的人是哈莉.昆澤兒,我想去找她。”

白初大腦空白了幾秒,隨後只覺一陣心絞痛,如滂沱大雨一般襲來,耳朵也被淹沒,她眼神哀怨的說:“可最期盼你回來的人是我呀………我一直期盼你能康覆。”

傑克.內皮兒不語

白初又緩緩的說:“你還記得嗎?我十歲的時候,一個下完雪的午後,你送過我一個氣球,那是我糟糕的一天,但遇見你卻是我覺得開心的一件事,你讓我感受到了來至一個陌生人的溫暖。

那時候你就是傑克.內皮兒 ,你的樣貌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裏,讓我懵懂的少女時代有了一個對異性向往的影子。就是你的影子。

後來小醜就出現了,他綁架了我,我覺得得他的輪廓,還有某些聲音和你有很想象,所以小醜對我有一點點好,我也會一無反抗的愛上。這能理解為我一直都在愛你嗎?

後來我出現在阿卡姆,得知小醜就是你,而且一直將我留在腦海中時,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百感交集,更多的還是有一種宿命感。我們有一種不能割舍的聯系。

後來,我又要管理賭場又要和家族和警察局周旋,又要不停地折返於阿卡姆,即使我非常非常累,但還是在日沒夜的學習心理學,把治愈你的計劃放在第一位。我做這麽多,還不是為了讓小醜變回傑克…… 現在,你卻這樣殘忍的告訴我,你不愛我……”

傑克.內皮兒說:“ 十年前,那一天我心情非常糟糕,不受控制的,對你說了很多消極的話,導致你後來和你的家族非常抵觸,十分不合群,對你的人生也造成了消極的影響。

我對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而小醜卻一直為那件事洋洋得意,他認為他無形中賦予過你世界認知觀念,是一種微妙的精神衍生。所以他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企圖改變你。面對一切美好的東西他都想毀滅掉,但你的精神人格也很強大,並沒有因為仇恨和偏執,而變成一個瘋狂的人,這一點我真的很欣慰。我也很敬佩你初初。”

傑克.內皮兒面容非常蒼白,他帶了一個苦澀的笑,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說:“那你想不想聽聽我的事?”

初初此刻臥在他身邊,像個溫順的小貓默默點了下頭 。

傑克.內皮兒說:“萬物都有朝向光明的一面,和背對黑暗的一面,就像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扭曲邪惡的一面。那一天,珍妮去世我又掉進化工池裏毀容之後,小醜瘋狂的人格就被激發了出來,而傑克.內皮兒的人格,一直懦弱的隱藏在體內,生命跡象衰微,或許即將要死去,完完全全的背小醜占據身體。”

白初說:“我知道的,這個心理學中的雙重人格……然後呢?為什麽你沒有徹底消失?徹底讓小醜占據身體?”

傑克.內皮兒說:“因為昆澤兒醫生的緣故吧……”

“是麽?我倒想聽一聽這段的過去……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你們的過去吧。”

傑克.內皮兒陷入回憶,語速沈穩而珍重,“ 光線陰暗的阿卡姆,充滿著尖叫底吼,私語和妄想偏執詛咒的聲音,像是所有黑暗邪惡的東西混雜在一起的地獄。

有一個叫哈莉.昆澤兒的年輕醫生,十分動人,看上去和這所瘋人院格格不入,她卻成了小醜的主治醫生,她有一頭金色的頭發,眼睛像大海一樣蔚藍,她剛畢業。身上還帶著單純的氣息,和這裏成天和精神病人糾纏的醫生和獄管一點也不一樣,小醜抓住了她單純的弱點,成功收覆了她的心,瘋狂渴望愛情的哈莉昆澤兒改名成了哈莉.昆茵,只因為小醜說那特別像一個喜劇大師的名字。她幫助小醜越獄,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她愛他愛的瘋狂,甚至不息死纏爛打。”

白初差異的瞪大眼睛問:“這些事,你都記得是嗎?”

傑克.內皮兒望了她一眼,說:“當然,傑克和小醜是共存的,記憶也是共存的,就比如我記得白初,小醜也記得白初。我們兩個就像擰在一起的兩股繩子,互相牽引,又在互相較勁,但贏的總是他,小醜。

至於哈莉昆澤兒,小醜並不愛她,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埋怨她不為他所謂的計謀出謀劃策,無數次把她推向死神,有一次小醜瘋起來想殺掉所有手下,甚至還想殺了她。這一切我都歷歷在目的看到眼裏,並且心痛不已,但因為我的懦弱,卻又無能為力,因為小醜邪惡的人格,實在是太強大了。就像生命力旺盛的不死生物,小醜是像是個從外而來的惡魔,瘋狂的將我禁錮在陰暗的深處。

哈莉的一生都被小醜給毀了,她本應該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結果因為心中的執念,一直在瘋瘋癲癲,黑暗的未來,看不到一點光。

有人說小醜其實是愛哈莉的,只是自己的表達方式不同,我只想說,是這樣,又不完全是這樣……小醜不愛她,但是我卻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她支撐著我,讓我可以堅持活在,和小醜共同的身體裏,我欠哈莉一次告白,和一個結婚戒指。如果能永遠保持清醒,我也願意用一生償還小醜的罪孽。”

聽完他說的話,白初仿佛被無數尖刀戳穿了身體,水一樣灘在地上起不來了,心痛一陣陣襲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低頭顫抖不已,“…… 原來啊,我一心想把傑克覆活,也是在為別人做嫁衣啊……最終會成全你們,那為什麽?小醜又要來招惹我呢?對,對,你會說那個人是小醜,和你毫無瓜葛,想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幹二凈。我們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對你做的一切,對你來說,你就有沒有一點感動呢??”

“ 初初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但是愛情這種事,卻不能違心。”

“那我們經歷的一切呢?難道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到頭來無論如何,都會被你無情拋棄。那小醜呢!他也只是在利用我嗎?”

“不,愛你的人,一直是那個扭曲變態,且企圖滅世的小醜,我能深刻的感觸到,他每次接近你時,那種來至靈魂的顫抖,是毫無保留的愛意。愛這種東西來的很瘋狂,又很突然。一切都是那麽毫無預兆,即使一個瘋狂沒有人性的惡魔,他也會愛上一個人……”

“你不愛我,小醜卻是愛我的,我一直在努力治愈你,其實也是在慢慢殺死小醜。因為你的軀體裏有兩個靈魂,如果一直服藥,總有一個得消失。”

傑克.內皮兒聲音越來越沈,但卻十分堅定的說:“是的,小醜也知道這點,但為了和你的承諾,他很聽話的在服藥,他不畏懼死亡,因為你他也很矛盾。

所以關鍵在你,你是繼續治療我,還是放棄,你選擇小醜,還是把我拉回來,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會尊重你。 ”

長久的靜寂,二人只能聽見窗外呼呼的風聲,死亡一般的沈靜。

“我選擇繼續治愈你……”白初默然的起身,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雖然我會失去小醜,但我還更想你回來……最起碼多一個傑克.內皮兒不會讓世界大亂,小醜日日夜夜沈浸在偏執的妄想和計劃中,嗜血又殘忍,哪怕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把所有的人殺光,他都不在乎。我其實更怕小醜再繼續作惡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死掉,這樣你們都會消失的吧。”

傑克.內皮兒心有不忍的問,“ 那麽,你會舍下這段感情嗎?是心甘情願還是氣話? ”

“哈莉曾說過,她可以接受任何樣子的小醜無論善還是惡,她愛過小醜邪惡的人格魅力,又期望他能變成一個正常人一樣,和她結婚組建一個家庭。

我也是這樣,我愛你當然也能接受任何樣子的你,無論是病態的小醜還是理智的傑克內.皮兒。

你知道愛情的真諦是什麽嗎?是甘願,一旦心甘情願的去愛一個人,就會萬分投入的去為他做任何事,並且感到幸福,永遠不會後悔。而這個世間最大的善意,我想莫過於成全吧,我成全你們……還有,你永遠不會體會到,我說出這些話,做出些個決定的錐心之痛……”

“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對你的歉意,如果我能繼續以傑克.內皮兒的思維活下去,我願意為小醜以前所有的罪行去贖罪,去做哥譚的光明騎士。或許我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

白初心裏非常苦澀,抿嘴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憑你的智慧和對哥譚那些惡棍的了解,我相信你有這種能力。朋友?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到時候我們就好聚好散。”

“初初,小醜的邪惡是你想象不到的,即使他愛的人,為達到目的也會利用,他在醞釀一個驚天計劃……你要小心看好他……”

傑克.內皮兒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低下頭,一切都是那麽出乎意料,隨後,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聲從他喉嚨裏傳來。

“HAHAHAHA!”

他大笑著,這響亮的笑聲變的越來越亢奮,整個房間都在不停的盤旋而顫抖。

小醜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醜爺精分系列我自己都快精分了

靈感來至蝙蝠俠蒼白騎士 醜爺另一種人格傑克內皮兒,那扭曲變態的小醜,其實內心深處是一個很正義的人。他用很短的時間就學通了所有法律,如果他願意,他可以用文明的方式擊垮哥譚,他也做到了。他利用自己的高智商,把蝙蝠俠送進了阿卡姆,而他自己成了新議員,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哥譚正反兩派玩弄在股掌之中,這樣的傑克內皮兒真是驚艷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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