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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晉陽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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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劍雨聽出我話了似乎藏著話,即含著些許不解,雙雙對視了一眼。

我瞬間便從她們的反應中,揣測到了,宇文辰還真沒有吩咐她們去幹其他的事。

於是,想了想後,我便故意提示的“咳...”了兩聲,然後便意有所指的言道:“那個...其實吧...其實是可以向其他王爺尋求支援的......”。說完,我便挑眉看了看天。

劍雨瞬間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言道:“不瞞姑娘,其實奴婢也有打算過,瞞著王爺向廣陵王爺和宣王爺求助來著,只不過,臨行前,王爺卻特別囑咐了我們,此行只準送姑娘您去晉王爺哪兒,別的地方一律不準多行一步”。

我心中即翻了一個白眼,心道:宇文辰,你要不要這麽了解我們!

但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宇文辰連嘗試都不願我們去嘗試,難道是因為這裏面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嗎?

於是,想了想後,只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言道:“那好吧,走吧!”

接連近十日的舟車勞頓之後,我們這才終於到達了,這依舊整貌如初的晉陽城。

然而又行了半個多時辰之後,我們這才看見了晉陽晉王府。

只見眼前這座王府:占地倒不是特別大,規模也不是特別宏偉,而且其奢華程度跟京師的皇宮相比,那簡直都不在一個檔次上。但不過,這裏倒是處處透著莊靜、整潔、嚴謹,並且還給人一種人傑地靈,所居有高人在此的感覺。

後來,在晉王府老人趙嬤嬤的引領下,我們經過了莊嚴的紅墻,之後便從那一條竹蔭小道,進了王府後院。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快要到達晉王妃所居的軒林院之時,就見到了:一位身著著五□□絲提花宮綢袍,容顏俏麗,看似冷傲實則胸中熱血的女子,正迎面向我們走來。

我瞧著來人這身打扮,一下便判斷出,她定是位側妃娘娘。於是,遂上前行禮道:“妾身給側妃娘娘請安”。

但不過,這位女子在聽到我這句話後,即用她那十分不屑的眼神,橫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才冷嘲熱諷的言道:“喲,你就是那位‘平時滿嘴油腔滑調,遇事就逃跑’的阮姑娘呀!哼...我看你幹脆改名叫‘阮逃跑’好了”。

我對這事,心裏本來就有疙瘩。所以在聽到這話後,自然也就沒吭聲,默默的受著。

而那位側妃娘娘見我沒回嘴,便就冷笑著看著我,十分瞧不起的撇了我一眼之後,才轉過身,昂起頭走了。

劍雨見,那位側妃娘娘對我們是這種態度和語氣。心中即升起了幾分不悅,便言了一句:“這位是誰呀?”但不過,語氣中夾雜的是難以掩飾的不滿。

趙嬤嬤目有深思,朝那位側妃娘娘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後,面色淡淡的,禮貌的回了一句:“這位是關側妃娘娘”。

劍雨聽到這話後,面帶鄙視的看了趙嬤嬤一眼,冷哼了一聲,諷刺的言道:“原來這就是晉王府的待客之道”。

但不過,那趙嬤嬤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怎會理會一個小姑娘的帶氣之言。於是,便只當沒聽到的淡淡一笑,對我言道:“姑娘,您請”。

我思著,自己到晉王府本來就是在人家家裏面借住,怎麽合適給別人臉色看。於是,便對著趙嬤嬤客氣一笑,言道:“有勞了”。

之後,便踏進了軒林院,只見,這軒林院的整個院子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書香之氣。

而房中更是以書畫居多。

片刻後,便見到了:房內東向靠窗的茶榻上,坐著一位穿著素雅錦袍,看上去十分莊靜溫婉的美人兒。

於是,遂上前行禮道:“妾身拜見王妃娘娘”。

晉王妃淡淡一笑,用溫和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這才帶著些許欣賞、失落的語氣,言道:“果然是位真正的卿卿佳人,怪不得就連這粗布麻衣都遮掩不住你的美貌。”然一語話了,嘴角即不由的勾起了一絲苦笑。接著,便帶著些許自嘲輕聲言道:“難怪爺這般惦記”。

我聽到這話,一向口齒伶俐的我,忽然間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言是好,便楞看著晉王妃。

晉王妃見我現傻楞在原地的反應,很快便恢覆了往日的溫善,言道:“我嚇到你了嗎?你這一路行來舟車勞頓,定然是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反正這該見的人,你遲早會見,不急在這一時”。

我看著晉王妃的眼神,察覺到她溫婉大度的外表下,眼底有著落寞和神傷。

於是,便不敢多言,福身道:“是,妾身告退,王妃娘娘萬福金安”。即便退了出來。

而趙嬤嬤等候在門外,多少是聽到了些裏面的對話的,現見我出來了,即便欠身言道:“那老奴就先請姑娘去沐浴更衣”。

我瞟了趙嬤嬤一眼,又看了等候在外的流雲、劍雨一眼,頷首默同。然跟著趙嬤嬤走了有一段路後,我這才揣著神思,低聲問趙嬤嬤道:“嬤嬤,您是晉王爺安排過來的吧?”

趙嬤嬤頓時目起深思,停下腳步,淡淡一笑,回道:“回姑娘的話,這裏是晉王府”。

我即揣著深意,深笑著看著趙嬤嬤,別有意味的讚言道:“嬤嬤真是聰明人”。話了,便意味深長的與流雲、劍雨對視了一眼。

次日晨起,金燦燦的陽光已照耀了大地,整個晉陽城一片生機勃勃。

我按著規矩來到了軒林院向晉王妃請安。

只見,今個在場的除了晉王妃和關側妃之外還有另外五位美人兒。

而坐在晉王妃右下首座位的便是寧側妃。不過,這位寧側妃她倒是長的格外溫柔嫻靜,也不太愛說話,對人一般都只是笑笑,大有一股林下之風。

而還有另外四位便是晉王的侍妾,名為:鮮珠、趙憐兒、於小冉和杜鵑兒。

然而這要說起來,這趙憐兒長的那才叫一個楚楚可憐,是嬌軀一身的柔,膚比雪更白。一雙玉質纖纖手,雙目含情盛水。

再看那鮮珠,她一直在觀察著晉王妃和兩位側妃娘娘的神色,並且還能言善道的,一看就知道是王府裏的‘老油子’。

至於那位於小冉,她就特別安靜,看著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冷著一張臉,不茍言笑的。

再說到那位杜鵑兒,她則是又愛說又愛笑,整個房間裏基本上就只聽到了她一個人的笑語聲。但不過,她那靈動含笑的眼眸裏,似乎總是帶著一抹隱隱的柔情。

這時,趙憐兒拿著一塊只繡了一半的秀帕,來到我身側,邊將繡帕展示給我看,邊言道:“阮姑娘,你幫我看看,我繡的這個王爺會喜歡嗎?”

我低頭一瞧,頓時不禁心道:偶的個乖乖,這他要是喜歡,我跟你姓!

因為不為別的,雖然她繡工了得,但是,她繡的可是蝴蝶這些玩意......

我真的很難去相像,晉王會拿著這樣一塊帕子的畫面。

於是,想了想後,便婉轉的言道:“您那麽漂亮,手又那麽巧,我想...那個...不管您給王爺繡什麽,王爺應該都會喜歡的”。

然而,關側妃一聽到我這回話,頓時即冷哼了一聲,鄙視了我一眼,直接就拆了我的臺,言道:“你少在那兒盡減好聽的說,若是憐兒她繡的東西會討王爺喜歡的話,她還會來問你?”

我瞬即十分無語的尷尬一笑。

杜鵑兒瞧出了我的囧境,遂笑著打著圓場言道:“阮姑娘你就說說嘛,我們定會認真聽著”。

我瞧出了她的好意,沖她淡淡一笑。然淺思了一番後,便言道:“其實吧,妾身也並不太清楚,王爺喜歡什麽。只是覺得吧,王爺素喜簡潔,也不愛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所以,思著,王爺大概應該會比較喜歡簡單一點的繡案”。

晉王妃聽言有思,看著我的眼睛,似想從我的眼裏得到什麽答案,言道:“那若是你,你會給王爺繡什麽?”

我想了一想,淡淡的言道:“回娘娘的話,妾身恐怕只會用石青色的線,在繡帕的邊角處繡上一個‘王’字”。

晉王妃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一震,看著我,驚楞了片刻。片刻後,話裏帶著些許苦澀言道:“還是你最懂王爺的心思”。然而神情卻是十分的失落。

鮮珠一瞧晉王妃這神色,即不由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討笑的言道:“阮姑娘蕙質蘭心自然是懂得王爺的心思,然而王妃娘娘尊貴端莊自然會同王爺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晉王妃聽到這話,不免無奈一笑,即笑嗔了鮮珠一眼,言道:“你呀......”

我不禁心笑著看著鮮珠,心道:沒想到,你這嘴皮子功夫跟我有的一拼。

然從軒林院告退回來後,一進房裏,便正好看到,流雲和劍雨兩個人正躲在房裏竊竊私語著。

於是,我便停步,站在珠簾外,幹咳了兩聲,提示她們,我回來了。

劍雨擡眼見到是我,即含笑,對我言道:“奴婢剛剛還在同流講,不要太擔心姑娘,咱們姑娘會看眼力勁得很”。

我不由的自嘲的一笑,轉而問道:“你們剛剛是不是同瑞王爺通信了?”

劍雨道:“回姑娘的話,我們剛剛只是傳信稟報王爺,說您已經安全抵達晉陽晉王府了”。

我遂思著,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

劍雨見,我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禁偷笑,故而湊到我跟前,打趣言道:“姑娘,您是不是想咱們王爺了?”

我瞧到,劍雨那故意捉弄、調侃我的眼神。頓時不由心道:哎呀!居然敢調戲我?

於是,即用一副“是啊,你能把我怎麽著”的神情,看著劍雨,並懟道:“是啊,那又怎樣?”你以為,我是你們這裏那羞羞答答的小姑娘。

劍雨見我承認的那麽爽快,頓時被驚的語噎。片刻後,才轉過神來,咽了一口口水,回道:“那奴婢回去之後,定會據實回稟王爺”。

我瞧著劍雨那樣子,忍不住繼續逗她,於是便又補了一句:“等等,不著急,還有,你記得告訴瑞王爺,說,我特別特別的想他,每天想他想的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夢裏夢外全是他”。我看你們倆個好不好意思照原話回稟。反正我臉皮厚,無所謂!

看你們倆個以後還敢不敢再打趣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後,晉王回府,流雲、劍雨即請辭回京師了。

我知道,不管我想不想見到那位大爺,我都得硬著頭皮去見那位“大爺”了。

這不,這天傍晚,天未全黑,還撩著陣陣清風的時候,晉王那邊便有人過來傳話,讓我去他的書房。

而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位“閻王爺”了,我的心裏竟會是那麽的不安。

想來,或許是,我已有好幾年沒見那位“閻王爺”了。

只見,此時晉王的書房燭火通明,屋內整潔、雅致,還散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而晉王則正衣冠正襟的坐在靠南邊窗戶的茶榻上,然那茶榻上的小方桌上還放著半卷書,看那樣子似乎剛剛才被翻閱過。

我打量著晉王神色半響後,這才掂量著,規規矩矩的上前行禮道:“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萬安”。

晉王看著我,眼中平淡無波,唯有放在腿上的手,指尖有些微微抖動。

片刻後,晉王這才淡然言了一句:“起來吧!”

我心中有思,低著頭,偷偷的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晉王的神色,這才慢慢的起身。

晉王看著我似乎有話想說,但轉念便又作罷。只是有所揪心的問了一句:“你這些年,過的可還好?”然而還沒等我答話,便又有些抵觸、不想聽到答案的言道:“罷了,你不必回答了”。

我瞧著晉王的反應,半響沒敢吱聲。

而晉王的心裏卻越來越感到煩悶,只是他向來定力好,沈得住氣,也就一直坐著,面色平靜無波。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之後,我不怕死的問了一句:“王爺,您為何不肯出兵幫瑞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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