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賁可不知道，王寬這次讓他放下恩怨，其實是對他的一次考驗。出了香江新華分社的大門，他就徑直奔自家的香江基地元朗工業區而去。

一進自家集團的總部，早有等待已久的於今熱情的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老板，這次去拜訪王老，他有沒有和你說起什麽？”

趙賁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於今關心這些做什麽。

“於總工，你該不會早上知道我要去拜訪王老以後，就一直在這兒守著我？”

於今尷尬一笑，默認了下來。

趙賁不由大為驚奇，道：“我說你至於嗎？”

於今是個直腸子，藏不住事，直呼道：“怎麽不至於，雖然我現在已經被董事長你的股份給腐蝕，成了身家數億美元的資本家，可我還是有顆愛國之心的。”

趙賁哭笑不得，道：“這都算愛國？”

一直真覺納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他和王勃之間和解與否，又怎麽與愛不愛國扯上了。

“怎麽沒關系？”於今撓著腦袋，也有些納悶，道，“雖然國內以物聯網為基石建設工業聯合體的事一直在秘密進行，可我代表集團參與了國內各大院校的科學信息交流網絡建設，再加上我以前在國內的計算機科學領域內的一些人脈，知道有關這些的一點訊息並不難。以董事長的才華，正是建設物聯網急需的人才。難道王社長沒向你發出邀請？這不可能，也不應該呀！我和趙總工還想著借您的光，加入到這一影響深遠的世紀工程中去。”

趙賁眉頭一皺，心說：科學信息交流網絡他是知道的，是大陸計算機科學領域的專家意識到了信息技術的重要性後發起的，他也在其後起到過推動作用，和英特網沒有本質的區別。可物聯網，這是什麽梗？大陸什麽時候這麽趕時髦了。東德有個工業物聯網計劃，背後藏著一個超級國家計劃。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想到這兒，趙賁忽然靈光一現，明白了過來。

極有可能是蝴蝶效應，是他這個蝴蝶把大陸情報機構的視線帶到了東德。起初他們也許只是出於兌現保護我的承諾，可隨後他們在東德的活動讓他們意外發現了史塔西的工業物聯網計劃。這也就解釋了他們為何能夠發現史塔西的圖謀，及時向我傳遞紙條示警。

趙賁就問於今道：“物聯網？和我們參與的那個科學信息交流網絡有什麽不同？”

於今瞪著眼睛看著趙賁，驚訝道：“董事長你不知道？”

看於今遮遮掩掩的樣子，趙賁催促道：“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何不同？”

於今小心措辭，生怕洩漏了機密，又或者是生怕把透露秘密的朋友給賣了，道：“沒有多大的不同。如果說科學信息交流網絡是各大院校和科研機構共計二十多萬臺三值光學計算機，加上您從東德引進的光纖通訊技術組合而成的信息交流網絡，負責人與人之間的信息交換。那麽物聯網據說只是把這種網絡引入具體的工業生產當中，負責企業和企業，設備到設備之間的信息交流的。”

趙賁莞爾，道：“真有你說的這麽簡單？大陸具體是個什麽情況無不清楚，可東德的工業物聯網我還是清楚的，這次我就帶回了這方面的具體技術，準備應用在我們集團的生產當中。”

聽了如此意外，於今狂喜道：“真的？”

趙賁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了解的有關物聯網的信息了吧？”

於今不辨真假，道：“我也是最近一兩年才知道有這麽一項計劃的。因為三值光學計算機相對於傳統計算機編程簡單的優點，非常受各大院校和科研單位喜歡。再加上我按照董事長你的吩咐，只要各大院校和科研單位，願意用他們掌握的基礎科學技術和工程應用技術填充您制定的科技樹，我們就可以按照他們的貢獻給他們免費發放三值光學計算機。又因為建設科學信息交流網絡的緣故，我們生產的三值光學計算機一直處於緊缺當中，即便有人出高價也不願出售。可就是如此，大陸方面依舊吃下了十餘萬臺，這還不算我們轉移技術後，他們自己生產的。這些三值光學計算機大都去向不明，沒有接入過我們建設的網絡中。”

趙賁打斷道：“也許，人家是有什麽秘密項目要用它們。”

於今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雖然三值光學計算機性能很高，但不比聯網狀態下，可以充分發掘它的寶貴科研能力。我不忍她們就這樣蒙塵，白白浪費了這份能力，就想找到擁有這些計算機的的單位，勸他們接入我們的科學信息交流網絡。結果，您猜怎樣？”

趙賁道：“你因此發現了他們正在建設物聯網。”

於今搖頭道：“不是，我根本就沒找到它們的去向，直到我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了一些皮毛。”

趙賁恍然大悟，道：“我說這幾年，大陸怎麽就像吃了興奮劑，軍事領域取得的成就大的讓世界側目，原來是以物聯網建起了一個系統循環的軍事工業體系。”

說著又一拍於今肩膀，道：“於總工，你也不用羨慕。以後我們也有這樣的技術，也會應用於我們的生產中。只是這些技術是我計劃經濟服務的，咱們現在走的是自由市場路線，所以還有麻煩你領著團隊，在此基礎上進行改進，以適應市場的靈活多變。”

於今興奮地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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