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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天昭來說,哪怕是現在還未背叛的人,也不在她容忍以及原諒的範圍內!

而就在譚青華被放出來的前一天,宇文天昭去了暗牢,第一次提審了許弋。

許弋在暗牢中雖然只關了四五日的時間,並且也沒有受到任何刑訊,但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尤其是那雙無光的眼睛,隱隱地透著一絲絕望。

“皇上,臣冤枉啊!”許弋跪在宇文天昭面前,看著宇文天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許弋,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無論你是不是被冤枉的,既然發生了,朕就留不得你了。”宇文天昭語氣陰森的直言道,她相信這話哪怕自己不說,許弋也應該明白才是。

許弋自然是明白的,她是個聰明的,被抓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但她又不甘心,她明明是被陷害的,怎麽能就這麽認命呢!

“罪臣明白,可是罪臣真的是被陷害的,請皇上明察啊!”許弋被關在暗牢裏,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更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調查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如果能夠證明她的清白,她也許就可以從這該死的暗牢中出去了!

這個時候的許弋,想的大概就是從暗牢裏出去,至於其他的,她已經不敢考慮了,只要能夠讓她不死就成!

只要不死,她就還能有翻身的一天,只要不死,一切就都有希望,這也許就是她絕望之中唯一的希望了!

“呵呵,你們都讓朕明察,朕也去查了,但卻什麽都沒有查到,你說朕該拿你怎麽辦?”宇文天昭笑了,笑容也陰森森的十分恐怖。

許弋卻並不相信這樣的答案,怎麽可能會查不到,想在皇宮中將她弄上賢君的床,怎麽可能會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除非這件事就是皇上做的!

好吧,許弋無意中真相了,但是她又哪裏敢真的這麽去想,皇上如果真的想要處理她,有千萬種辦法,何必賠上一個賢君,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皇上……”許弋頹然的喚了一聲,想要求饒,卻在見到皇上那一臉冷意的時候,幹巴巴的閉上了嘴。

她睡了皇上的男人,死不足惜,皇上怎麽可能還會願意留她一命!

“這件事朕會繼續讓人調查,至於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著,朕暫且還不想殺你。”

……

【025】換了一個又一個

譚青華被放了出來,並且接回了二皇女,被軟禁在了賢和宮,許弋仍舊被關押在暗牢,看情況短時間內是放不出來了,所以禦林軍副統領的位置就成為了眾大臣覬覦的對象,接連好幾日的早朝,大臣們談論的主要話題都是副統領的人選問題。

譚丞相一派因為譚青華的事暫且保持了沈默,最近幾日都表現的十分低調,但依附於冉衾的朝臣,還有楚帥一派,以及其餘的小魚小蝦們,卻都在為這個位置爭搶不休,禦林軍副統領的位置,在禦林軍統領極為平庸的前提下,也就相當於擁有正統領的實權了,而這個位置也可以說是皇宮的門戶所在,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才能夠擔任的職務,所以眾大臣都不願意放棄。

楚元帥原本是無意爭搶這個位置的,正如大家所認知的那樣,禦林軍是保護皇帝的軍隊,禦林軍統領自然也就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這個位置又豈是爭搶就能搶來的,想要誰來當這個副統領,完全要看皇上的意思,而皇上最近對楚家的態度十分詭異,她並不想在這個敏感的位置上有什麽動作,但皇上卻偏偏找了她,讓她勢必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這可就讓她有些為難了。

其實禦林軍副統領這個位置上的許弋,原本就是屬於楚帥一派的,但現在許弋出了事,楚帥一派是真的不太好再來爭這個位置,不過這也沒有具體的規定,所以厚著臉爭上一爭也是可以的,所以挑來選去,楚帥最終就挑選出了一個叫做楚迪的旁系子弟來參與競爭。

“皇上,楚迪從小就在軍中服役,對戰西澤國時,也立下過汗馬功勞,為人踏實肯幹,敢拼敢戰,十分驍勇,臣以為,禦林軍副統領一職,楚迪必能勝任!”楚寒顏的話精簡又樸實,卻十分有重量,畢竟關於軍隊的事,沒有人比楚寒顏更有話語權了,就連皇上都不行。

在場的朝臣們雖然有許多不服氣的,但卻也不太敢明面上表現出來,尤其是在皇上和譚丞相都沒有反對的時候,其餘人也就只能保持沈默了。

譚丞相自然是想反對的,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可以在皇宮裏安插人,她根本就不願意放棄,但是只要想想譚青華做的那些事,她就只能保持沈默了,這個時候站出來招惹皇上的註意,實在是再愚蠢不過了,她可不想被皇上遷怒。

皇上不語,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時候就有兩個不大不小的官員站出來反對了,他們實際上並不想站出來,最近幾日皇上的脾氣愈發的陰晴不定,他們也不想招惹皇上,但問題是他們背後的主子不願意啊,只是沒有了譚丞相的支持,他們人微言輕,幾句話就被皇上打發了,只能暗暗在心裏著急,卻不知,就因為這幾句話的反對,他們已經被小心眼的皇帝陛下記在了心裏,並且將他們的名字在報仇的名單上又提前了幾位。

楚迪的任命很快就下來了,只不過楚迪人還在西疆,需要一段時日才能回來,所以宇文天昭直接下令,讓楚寒顏整頓禦林軍,並且開始考慮著,將禦林軍的正統領卓凡月也換個位置,這種墻頭草似的庸才,她可不想再留著了。

卓凡月是三品君侍卓杭寧卓君的母親,能夠提拔到現在這個這麽重要的位置上,完全是因為卓杭寧的關系,卓杭寧此人頗通音律,古琴彈得極好,初入宮時,頗得皇上寵幸,而卓家本身也是勳貴世家,宇文天昭腦子一昏,又逢用人之際,就將卓凡月提拔了起來,只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卓凡月此人就是個廢物,平日裏唯一的喜好就是尋花問柳,根本就不務正業,她當時是考慮著要換人的,但正好許弋冒出頭來,表現的極為優異,兩人一正一副倒是配合的不錯,她也就暫且將就了。

實際上在前朝和後宮之間,宇文天昭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還是不錯的,在滿足各方勢力的需求的同時,也將權利集中於自身,但前世北宴王叛亂的事實卻告訴她,她這種想法是有多麽的幼稚和愚蠢,自以為是的平衡和所謂的皇權集中簡直就是天大笑話!

宇文天昭想換人,不僅換下禦林軍的正副統領,更想將滿朝文武都換一遍,但只要她不想引起大亂,就不可能一次性將人都換掉,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找不到這麽多替補的人選。

大宗的人口不少,但人多不代表人才就多,尤其是可靠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才就更少了,而這其中還要撇除一部分和當朝臣子有關系的人選,最後挑來揀去,大概也剩不下幾個了。

所以為了解決人才的問題,宇文天昭考慮過後,就決定將年末的科舉提前舉行,雖然她也未必信任這些新選上來的人,但總比留著那些背叛過她的人要好,不然她真怕自己天天看著那些人,壓抑久了就控制不住了,一個沖動就將整個大宗朝都毀了。

有了決定,宇文天昭就打算在早朝的時候說出這件事,只是沒等她說呢,禮部尚書就向她提了一件事。

“皇上,這是這一屆的選侍名單,請您過目。”禮部尚書郭文呈上來了一份奏折,明德接過來後才轉交給了皇上。

宇文天昭聽到選侍二字,腦子裏就不由得浮現出了幾道人影,要說前世背叛她的那些個君侍,可不僅僅是宮中現有的這些,還有後來選侍中選出來的幾位,其中幾個大概就是這次選侍選出來的,而這也讓宇文天昭改了主意,原本她是打算拒絕這次選侍的,因為只要想到那些個君侍,她就滿心都是厭惡,但放過叛徒也不是她的作風,既然有人如此殷勤的想要將人送進來,她就不客氣的接收好了!

宇文天昭深深的看了郭文一眼,想著這禮部尚書也該換人了,誰讓這人和譚瑛是親家呢,兩人狼狽為奸,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次的選侍估計也做了不少的手腳,她可要仔細看著才是。

“選侍的事就由皇君負責吧,這份名單也一起送過去。”除了對那幾個叛徒的關註外,宇文天昭並不太關心選侍的事,又想到楚雲亦在後宮無所事事,就將這件事交給他負責了。

“是。”郭文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覆了原樣,不太情願的應了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後,十分隱晦的和譚瑛對視了一眼。

“朕決定將科舉提前至八月,眾卿有何意見?”科舉提前算是一件大事,但也並不是太特別的事,大宗九代皇帝大多做過這種事,所以大臣們聽了也沒有太過意外,又想著皇帝最近心情不好,反對的聲音就更小了,討論了一會後,這件事就定了下來,比選侍還簡單,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由禮部負責,郭文臉色嚴肅的接了任務,心裏卻開始算計著該怎樣借助這次機會為自己撈更多的好處。

選侍加上科舉,一時間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郭文的身上,郭文心裏暗喜,面上卻絲毫不顯,一副十分正直的模樣。

宇文天昭將這一幕幕都看在眼裏,不由的在心中冷笑,郭文是吧,下一個就將你辦了!

……

【026】選侍與科舉

早朝散了之後,宇文天昭就去了禦書房,她也不好整天都在清央宮待著,不然眾人不好說她,也該說楚雲亦美色誤國了。

想到美色二字,宇文天昭就不由得想到了楚雲亦那張臉,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多了,所以越看越順眼了,感覺比那些柔弱的男人好看多了,時不時的就想看上幾眼,一時不看竟然還有些想得慌。

“明德,招皇君來禦書房。”既然不好總去清央宮,那讓楚雲亦來禦書房陪自己,總是可以的吧。

楚雲亦來的時候站在門外就讓人通報了,宇文天昭讓人進來之後,楚雲亦還有些不安,以為皇上找他來禦書房是有事要談,沒想到人坐下了,茶也喝了,皇上仍舊在處理奏折,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這讓楚雲亦有些懷疑,難不成是自己做了什麽事,被叫過來挨訓的?

楚雲亦就想著最近自己都做了什麽事?但想來想去也無非就是剛剛去了賢和宮一趟,見了見譚青華那個男人,想當初譚青華初入宮之時,就是他這個皇君都得避其鋒芒,沒想到現在竟然淪落成那個樣子,一臉的頹敗,看起來十分蒼老,而整個賢和宮也和冷宮似的,連個宮侍的影子都見不到,當真淒慘至極。

“皇上有事找臣侍?”楚雲亦想了想,無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還是要主動一些比較好,反正他只是去看看,並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皇上如果不喜歡,他以後不再去就是了。

“沒什麽事。”宇文天昭擡頭看了楚雲亦一眼,搖了搖頭又繼續低頭看奏折,看起來頗為忙碌的樣子。

楚雲亦挑了挑眉,松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無奈,這沒事找他來做什麽?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兩人總是在一起的原因,楚雲亦可沒想過皇上找他來是因為想他了,更沒想過會因為這種原因而進入禦書房這種地方,要知道禦書房可不是後宮君侍該來的地方。

“皇上若是無事的話,那臣侍就告退了。”楚雲亦想了想,就準備告退了。

“不用走了,留在這裏一起用午膳吧,朕早膳還沒吃呢。”因為早朝散的晚,宇文天昭早膳都沒吃,而且她又想到了選侍的事,也應該和楚雲亦說說。

“這是郭文送上來的選侍名單,你看看吧,選侍就交由你負責了。”選侍本來就是由皇君負責的,只是宇文天昭以前並不信任楚雲亦,所以並沒有給楚雲亦那麽大的權利,不過現在不同了,在宇文天昭心裏,沒有人比楚雲亦更值得信任了。

選侍?聽到這兩個字,楚雲亦心裏就是一咯噔,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語氣認真的道:“是,臣侍會處理好的,皇上可有什麽叮囑?”

楚雲亦問這話的意思,大概是想問問皇上有沒有在意的新人,這選侍也不是說選就選的,除了禮部負責的前期挑選外,侍人們進宮之後,也是要經過層層挑選的,如果是不合格的,在這過程中就會被篩選出去,而這完全可以由皇君做主,楚雲亦這麽問,就是怕自己一個不留意,就將皇上看上的侍人踢了出去,到時候皇上來找他要人,可就不好了。

“沒什麽,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不過最後那一場,朕會親自去的。”

由禮部提供名單,男子進宮後就可以稱之為侍人,而這些人大概還需要三輪的篩選,第一輪是皇君負責,挑選身世清白品貌出眾的男子,第二輪可以邀請後宮的其他君侍一同觀看,由侍人們進行才藝表演,而第三輪則是皇帝親臨,選中哪個自然就全憑皇帝的喜好了,不過以上這些也只是慣例,有的皇帝註重這些,三輪都參與的也不是沒有。

“好,臣侍會安排好的。”楚雲亦低著頭掩去眼底的暗色,這皇宮又要進新人了呢……

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對他極好,兩人可謂是朝夕相處,比他剛入宮那段時間還要好,只是這其中卻存在著兩個隱患,其一是皇上對他的好太突然也太熱切,讓他在欣喜的同時有懷疑也有適應不良,而其二則是這段時間,兩人雖然同床共枕,皇上卻仍舊沒有碰過他,這實在是太讓人不安了,他不得不去想,皇上是不想碰他,還是早已厭惡了他,所以雖然勉強在他面前演戲,卻無法真的去碰他?

而現在,他的不安和懷疑還沒有得到安撫,甜蜜之中盡是危機,但新一屆的選侍卻要開始了,等新人入了宮,他們這些老人又該何去何從?這其中會不會再有另一個冉貴君,或者是另一個賢君?到那時候,皇上的眼中還會不會有自己的存在?

都說皇宮是一個大染缸,再純凈的人兒進入到這裏之後都會被染上五顏六色的光芒,有的璀璨耀眼,有的暗淡無光,而楚雲亦原本就是一個心思敏感頗為聰慧的人,又在進宮之後經歷過小產和冷宮事件,哪裏還會單純如一,所以說許多事,不是他願意那麽去想,而是不得不那麽去想。

宇文天昭並沒有註意到楚雲亦的暗色,對於一個帝王來說,讓皇君負責後宮選侍,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午膳過後,楚雲亦再次主動提出要離開,宇文天昭臉色冷了冷,有些不太願意,但也知道不可能一直將楚雲亦留在禦書房裏,不說影響的問題,就說楚雲亦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她便勉為其難的放行了。

而就在楚雲亦走後不久,許思再一次找來了。

“皇上,許貴侍君在外求見。”明德有些為難的匯報道,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打擾皇上,但許貴侍君跪在外面求見,他也不好真的攔著。

“不見。”宇文天昭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奴才也說了您在忙,但許貴侍君已經跪了好一會了,而且還說找到了一些證據,希望皇上能見他一面,您看?”明德也是因為這證據才進來通報的,畢竟賢君和許弋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定案呢,如果許貴侍君真的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證據,可不能錯漏了。

而宇文天昭在聽到證據二字時,卻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派人去做的事,如果還能被人查出證據來,那她的人也太過無用了。

“那就讓他進來吧,朕倒是想看看,他能找到什麽有用的證據!”

……

【027】選侍

許思走進禦書房就撲跪到了地上,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卻一點都沒有打動宇文天昭那顆已經變得極為冷硬的心。

“有話說話,再哭就滾出去。”對於這些賤人,宇文天昭早已沒有了耐心,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不耐煩的味道。

許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神情慌亂的說道:“臣侍說,臣侍這就說,姐姐的事情真的是被冤枉的,姐姐為人正直,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茍且之事,臣侍不願姐姐被冤枉就讓人去調查,還真的發現一些問題,只是,只是……”

許思欲言又止,一副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很讓人為難,皇上你快點來問人家的感覺,讓宇文天昭看得直皺眉頭。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個什麽樣子。”宇文天昭是那種典型的喜歡你就怎麽寵著都成,你是哭是笑都在她眼中是最美,但如果不喜歡你,就怎麽看你都不順眼的主,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許思也感覺到了皇上的煩躁,心裏又是難過又是怨恨,而他怨恨的對象則是許弋,無論許弋是不是無辜的,他都認為自己如今被皇上厭棄,都是因為受到了許弋的牽連,如果不是為了讓自己翻身,他又哪裏會辛辛苦苦的去為許弋找證據,不過這一找,還真是讓他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臣侍發現了一件事,賢君是和別人有染,但這個人不是臣侍的姐姐,而是其他人,臣侍雖然沒有找到那個人是誰,但臣侍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臣侍的姐姐,絕對不是!”許思一臉肯定的說道,尤其是在說到其他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像是想咬誰一口。

聽了這話,宇文天昭就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這件事的?”她也有讓人去查,但也只找到了一些十分模糊的線索,沒想到許思竟然也發現了,還真是不好小看他啊。

實際上宇文天昭是想找到那個替身的存在,但那個替身似乎不在皇城,她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找到對方,只是根據譚青華身邊近侍的口供找出了幾個疑似替身曾經去過的地方,雖然在其中一個地方發現了一些衣物,但仍舊沒有找到那個替身,也不知道是躲在哪個老鼠洞裏,比北宴王真人還難找著。

說到北宴王,對於這個最大的敵人,宇文天昭自然也不會輕忽,早早的就派人過去盯著了,而且一批人不放心,還派去了兩批三批的人一起盯著,不僅盯著她本人,更是連北宴王身邊的人都盯著了,勢必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敵人!

“證據呢?”宇文天昭想到北宴王的時候,周身氣息就是一冷,再開口說話,語氣也變得陰森森的。

許思雖然畏懼這樣的皇上,但心裏卻有些興奮,覺得皇上這樣的反應應該是相信了自己的話,立刻回答道:“臣侍身邊的宮侍和賢和宮的小苗是同鄉,小苗曾經和他說過,賢君回家省親時,曾在丞相府外見過一名女子,兩人似乎早就相熟,臣侍以為,此男子才是和賢君私通之人!”

“見到一名相熟的女子就是私通?那朕捉奸在床又算是什麽?”就這種證據也好意思拿出來攀咬其他人,是在和她說笑話嗎?

許思臉色一僵,慌亂的解釋道:“可,可是那,那不應該啊,小苗說的,那兩人神色親密,看起來關系真的很不一般,絕對不是陌生人,皇上,您相信臣侍,臣侍不會亂說的。”

宇文天昭深深的看了許思一眼,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她是相信許思所說的話,但相信又如何,找不出有用的證據,這種事就只能空口白話,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許思一臉失望的離開了禦書房,而在他離開後不久,許思失寵並且惹怒了皇上的傳聞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許弋被關押在暗牢,賢君被軟禁在賢和宮,許思失寵,楚迪成為新一任的禦林軍副統領,私通事件暫且到此告一段落,朝廷內外都開始忙著科舉和選侍的事,相比後宮君侍與人私通的事,科舉和選侍都是國之大事,尤其是近在眼前的選侍,雖然後宮君侍不得幹政,但說是這麽說,事實可未必會是如此,有冉衾和許弋等人的例子在那放著,凡是受寵的君侍,誰人的母家沒有得到重用呢,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可著實不少。

楚雲亦最近也很忙,他和禮部一起忙著選侍的事,此時入選的侍人們已經都入了宮,總計七十九位,個個品貌出眾,楚雲亦去看過一回,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認認真真的按照他了解的皇上的喜好,為皇上挑選了一批有可能被皇上喜歡的侍人,七十九人至此也剩下了三十五人,直接去掉了一半。

而到了選侍第二關的時候,楚雲亦邀請了後宮有品階的君侍一同參加,除了被軟禁的賢君外,其餘人全部都到了,總計二十餘人,不算多,卻也不算少,眾人穿得花紅柳綠爭奇鬥艷般的聚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呦,這眾人都到了,皇君怎麽還沒來,真是好大的架子呦。”

“誰說不是呢,但那可是皇君,端點架子怎麽了,咱們還不是得忍著。”

“也是,沒看冉貴君都忍著呢嘛。”

“呵呵,冉貴君就是再尊貴,也終究比不過皇君啊,以前不覺得,現在皇君回來了,可不就是這個理。”

“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了,你真以為那是個好得罪的主?”

“知道知道,咱們小魚小蝦的敢得罪誰,就看看戲罷了。”

坐在臺子上觀禮的都是後宮有品階的君侍,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談論的也都是宮中最近發生的事情,而這其中皇君的回歸,冉貴君的失寵,以及賢君的被軟禁,都是眾人最喜歡談論的事,只不過當事人也在這裏,眾人就只能小聲說著,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幸災樂禍了。

不過這些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也都是品階最低的幾位,品階高一些的就表現的十分端莊了,幾乎個個都目不斜視,一邊動作優雅的品著茶點,一邊壓抑著不滿等待著皇君的駕到。

楚雲亦自然是最後來的,他今天穿了一身淡金色的皇君長袍,長袍上繡著一只尊貴清雅的白鶴,大宗服侍講究的是顏色和款式,在動物上除了龍外並沒有其他的規定,而皇君的服裝上大多可繡有三種動物,四爪龍、白鶴、黑鳳,其中龍自然是最尊貴的,只不過楚雲亦比較偏好白鶴,常服大多也都是穿著繡有白鶴圖案的長袍,讓他整個人顯得又尊貴又優雅,一出場就震懾了所有人。

楚雲亦的氣勢也許不是最溫婉的那個,但卻是最淩厲的那個,眼神掃了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君侍,大多都縮了縮脖子。

“參見皇君殿下!”眾人行禮問安。

“都起身吧。”楚雲亦坐下後才氣勢十足的讓眾人起身,然後也沒給眾人閑聊的時間,就十分幹脆的吩咐道:“讓那些侍人開始表演吧。”

“是!”選侍的第二場就此開始了。

……

【028】鮮嫩的少年們

後宮的眾君侍對楚雲亦這種清冷的態度並不滿意,但眾人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在皇君受寵的時候來指責皇君的不是,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在後宮中混了,如果說以前還有冉貴君和賢君敢多說那麽兩句話,現在在冉貴君保持沈默,而賢君被軟禁之後,就真的沒有人敢多說話了。

三十五名侍人很快就走了上來,可謂是美人如雲,各具神韻,這一個豐神俊朗,那一個就溫潤如玉,再一個天真浪漫,還真是各具千秋,讓人看的目不暇接,臉色都是變了又變。

有詩雲: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無論是生活在宮中的這些君侍們,還是宮外的平民百姓們,又有幾個是真心願意為自家女人挑選男人的呢,尤其還是挑選這些青春靚麗各具特色的美人,他們恨不得將這些人通通攆走才是!

後宮的這些君侍們心裏明明恨不得將所有人攆走,但面上卻仍舊要笑的雲淡風輕一派優雅,畢竟誰也不想在這種場合上丟了面子。

冉貴君坐在距離楚雲亦最近的位置,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觀察著楚雲亦,找了個眾人正在準備的空閑,閑聊似的說道:“這批侍人的顏色都不錯,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中意的?”

“皇上還沒見過,本殿也不清楚。”實際上楚雲亦的心情也不太好,但他平日裏就是一副十分冷漠的樣子,倒也看不出心情的好壞。

此時坐在楚雲亦另一側的卓君卓杭寧卻突然開了口,語氣有些諷刺的道:“皇上自然會有喜歡的,皇上可是最喜歡這些軟乎乎的少年了。”

是啊,少年,這些入選的侍人年紀大多在十六歲左右,和他們這些已經年過二十的相比,真是又軟又嫩的讓人十分嫉妒啊!

卓杭寧話落,楚雲亦和冉晟宇都沒有再說話,因為兩人都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侍人們的表演正式開始,第一位出場的是一名穿著紅色錦袍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支十分精致的玉笛。

“參見皇君殿下,參見諸位殿下,小侍譚青旭,今年十六歲,琴棋書畫都頗有涉獵,今吹笛一曲,望諸位殿下喜歡。”少年聲音清朗,神色中盡是自信,隱隱的還透著一絲傲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培養出來的孩子。

第二關需要表演的侍人總計有三十五位,排名自然是要分前後的,而越是排在前面的,就證明這人的地位越高,留在宮中的可能性越大,而這第一位出場的譚青旭,只要聽這姓氏,便大概能夠猜到他的家世。

“這位應該是譚丞相家的孫子吧,看樣貌倒是和賢君有著幾分相似。”卓杭寧算是諸多侍君中最是多言的一位了,而且他性子頗為跋扈,善妒,且最易恃寵而驕,不然當年也不會仗著皇上寵他,就將自己的母親提拔到了禦林軍統領的位置。

現在的後宮之中,除了楚雲亦這位皇君之外,大概有二十餘名有品階的君侍,其中冉晟宇品階最高,為一品貴君,其次便是被軟禁了的譚青華,他是二品有固定封號的賢良淑德四君中的賢君,再其次便是沒有固定封號的三品君侍,像是卓杭寧卓君,以及一名叫做聞易秋的聞君,他們都是以自己的姓氏作為封號。

而在卓杭寧和聞易秋之後,就是四品的貴侍君許思,以及一位五品侍君趙若澤,這也是後宮之中帶有君號的前五品君侍的名單,至於再往後一些的,品階較低,大多都是一些不太受寵的。

“樣貌是有些像賢君,希望品性不要一樣才好啊。”聞易秋的聲音柔柔的,在卓杭寧說完話後,就幽幽的補了一句。

“嗤,誰說不是呢。”卓杭寧嗤笑了一聲,語氣酸酸的道,以前眾人因為賢君的受寵有多麽不甘,現在眾人就因為賢君的下場而有多麽的歡快,誰讓這些人最喜歡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呢。

表演的臺子距離眾人的座位並不算太遠,卓杭寧和聞易秋的談話又故意說的很大聲,所以眾人都清楚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大部分人跟著笑了起來,少部分人則面無表情反應冷淡,只有譚青旭鐵青著一張臉,握著笛子表演不是,不表演也不是。

“開始吧。”楚雲亦掃了譚青旭一眼,聲音清清冷冷的道,但卻也算是為譚青旭解圍了。

譚青旭的笛子吹的果然不錯,清遠悠長,縹緲不絕,時高時低如泣如訴,綿延回響中透著溫婉柔情,宛若天籟之音,一曲結束,眾人仍舊沈浸在笛聲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不錯,下一位。”楚雲亦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但也沒有說得過多,而是直接點了下一位。

譚青旭看到眾人的反應,傲氣似乎又回來了,挑釁似的看了卓杭寧一眼,昂頭挺胸的走下了臺子。

這個時候,第二位侍人也走上了臺子,這同樣是個美人,而且看著有些眼熟。

“參見皇君,參見諸位殿下,小侍冉陽秋,今年十六歲,獨舞一支,獻醜了。”

冉陽秋,眾人一聽這名字,就紛紛看向了冉晟宇,要說這後宮君侍們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來參加選侍的侍人們都是個什麽身份,很多在進宮之前就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像是排在第一位的譚丞相之孫譚青旭,又像是這位冉貴君庶弟冉陽秋,都是被眾人重點記下的對象。

獨舞開始,穿著一身水綠色的冉陽秋看起來就像是一汪春水,柔柔弱弱,微波蕩漾,纏綿起伏,給人一種又柔又軟的感覺,真是應了那句如水一般的男子。

“冉貴君的弟弟,果然不錯,看來我們這後宮之中又要增添一位如水般的小弟弟了。”聞易秋似乎是一個很圓滑的人,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大家喜歡聽什麽,他就會說什麽,對每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都表現出討好的態度,像是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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