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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帝都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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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亂飛,自己躺在天雷的懷裏,一團糟,羞憤難當,但看天雷熟睡的樣子,心又一軟,想起師傅的話,自己也是紅塵歷劫之人,也許這就是情劫吧。

明月公主在兀沙爾擡頭時就感覺不好,她進身而入,抓住他的手臂,微帶責備語氣說道:“你就這樣與我說話!”

“罪臣該死!”

“起身說話!”

“是,公主!”

明月公主起身向前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恭敬地站在身前的兀沙爾,心頭一酸,想起他全家被斬,如今他還不知道,嘆了口氣:“坐吧!”

“謝公主!”

“哼,兄弟們如今過得怎麽樣?”

“公主,還好,雪無痕將軍撥出十萬畝良田給我們,讓我們自食其力,另外過河時的帳篷、糧食都留給了我們,又給我們二十萬金幣購買生活必需品,平時看管的也不很嚴,一切還好。”

明月公主聽後,心稍安,點了點頭,問:“築城是怎麽回事,雪無痕不是說不克求,不奴役嗎?”

“公主,當初雪將軍承諾我們自食其力,但二十萬兄弟生活費用極大,我們又沒錢購買東西,雪將軍與我商量幫助他們築城,以二年為期,每一個兄弟一年十個金幣,平時購買生活必需品。”

“好手段。”明月咬了咬牙。

兀沙爾沈默不語。

“兄弟們情緒怎麽樣?”

“公主,說實話,他們很好,沒有受到虐待,生活和國內差不多,百姓也不歧視我們,只要我們遵守法紀,不逃跑就沒事。”

明月公主目露精光,緩緩地說道:“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是,公主,我們最好不要與他開戰,嶺西郡百姓全力擁護他,這裏幾乎沒有貴族,人人有田地耕,家家有飯吃,村村聯防,民團上百萬,另外,大草原和短人族尊他為什麽聖子,西南郡雄兵聽從他的號令,真是實力雄厚,決不比映月差。”

“不比映月差,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真的這麽強?”

“哎!”兀沙爾長嘆一聲道:“是的,公主,嶺西郡文有雅星。豪溫公子,武有驚雲、維戈、雷格、溫嘉、商秀、越劍和秦泰,大草原各部少族長幾乎全部在嶺西郡,短人族少族長卡萊親自坐陣為嶺西軍打造兵器、戰車、孥車、孥機,公主,那孥機威力強大,我們的盔甲一穿即透,藍衣眾個個是武林高手,還有無數中原武士幫助,公主你想強大不強大!”

“如真如你所說,幾年後,映月決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兀沙爾苦笑了一下:“幾年,三年就是長的,如今大陸災荒已過,嶺西郡正在恢覆元氣,積累實力,整備訓練軍隊,裝備新型武器,一旦時機成熟,逐鹿中原,誰勝誰敗還很難說。”

明月公主聽後低頭沈思,一會兒說道:“我在這多住幾天,想看看!”

“這怎麽行,公主?”

“沒事,你小心些,為我準備一套衣服,明天給我。”

“好吧!”兀沙爾無奈地答應。

兀沙爾退了出去,自己找地方休息。

二天後,明月公主跟隨兀沙爾來到靜河鎮,白日裏跟隨士兵下地,到築城工地走走,見嶺西郡的百姓和降兵們一起築城,沒什麽分別,幾個官員手裏拿著築城圖指指點點,指揮著眾人幹活,築城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這時節百姓多沒什麽農活幹,都來幫助築城,混口飯吃,同時大家都知道這城以後就是自己的居住處,個個臉帶笑容,說說笑笑間加快速度。

映月降兵們在這裏可看不出與別人有什麽不同,一樣的幹活,一樣的談話,三個多月來,嶺西百姓的真誠打動了他們的心,嶺西郡良好的政策是他們這些貧民士兵們從沒有見過的,家家有土地耕種,總是看見士兵幫助百姓下地種莊稼,軍民的關系是那麽的融合,當官的個個態度和藹可親,就是驚雲、越劍這樣的高級將領也是一樣,對他們問寒問暖,多方照顧,常常聽到他們吩咐士兵百姓好好對待他們的聲音,這些降兵們漸漸地驅除恐懼、不安,深深地迷戀於當前的安逸生活中。

明月公主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在嶺西郡這幾天中她深深體會到以前從沒有的生活方式,這樣的嶺西郡難道真的就是哪個雪無痕管理出來的嗎?她深深地問自己,迫切地希望找出答案,她的心有一種見見雪無痕的沖動,她決心到路定城去看看,見見在自己心靈深處那個影子。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好天氣,明月公主從村姑手中購買了一身簡便衣服,一個人上路。路定城距離靜河鎮有四百多裏,以她的腳程走了兩天,明月公主見識了嶺西郡的富足安定,百姓的團結和什麽叫村村聯防,感到了嶺西人的熱情。她一個姑娘家走在路上,一點危險也沒有發生,只有各個村的民團對她進行了簡單詢問,然後放行,明月會聖日族語言,很容易就混過去,到達路定城的時候,在城外找了家客棧住下,洗個熱水澡,晚上換好衣服,向城內潛去。

路定城如今是嶺西郡府所在地,因為城小,又經過戰爭後從新修建,原城內沒有居民的住處,全城為官府用,百姓因此在城的四周圍定居,漸漸發展起來,人也不少,加上藍衣眾各營駐紮,女字營、幼字營、軍械營等非常的熱鬧,各地的軍人常來常往,匯報、通訊、領命令等等,到也繁榮。天雷的住處非常的明顯,寬大的帥府,高高的圍墻,氣派不一般,門前藍衣眾士兵站崗放哨,一眼就看得出來,由於從沒有出過事情,守衛也不是很嚴格,以明月公主的身手,沒費多少勁一會就找到了天雷的住宿房間,閃身而入,楞在室內。

天雷剛剛躺下,還沒有入睡,耳中忽然聽得輕微的聲響,絕非府中人,明白是有夜行人或許是刺客來了,他坐起身,剛剛把掛在床頭的劍拿在手,明月就閃身而入,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楞住,互相看著對方。

明月公主手中提著幻月劍,這劍與天雷的秋水劍一模一樣,只劍穗的玉扣不同,所以天雷一眼就認得出來,他低聲喚道:“是明月姐姐嗎?”

聽得天雷充滿男兒磁性聲音,輕喚著明月姐姐,明月公主心不爭氣般加快了跳動,楞了一會,才點了下頭,天雷起身,點亮燈火,輕聲說道:“姐姐坐吧。”

遲疑了一下,明月公主還是坐下,既然已經來了,見了面,就應該勇敢面對,她穩定心神,點頭不語。

天雷決不懷疑明月公主是刺客,要刺殺還輪不到她親自出馬,略微一分析,知道一定是惦記了降卒,偷偷過河,然後來到路定城看自己,雖不明她的目的動機,但要說刺殺他也不會相信,所以天雷把聲音略微提高些:“雪藍!”

雪藍就住在天雷的外間閣壁,聽得天雷的叫聲,起身過來,看見明月,吃了一驚,但迅速回答天雷:“大哥叫我!”

“做點夜宵,我要與明月姐姐吃些,不要驚動別人。”

雪藍這才知道是明月公主,她認識明月,在比武時間見過,心中疑惑,但動作卻不慢,轉身出去。

凱雅住在天雷的右間不遠處,原與盛美公主住在一起,前些日子京城來信,說倫格大帝病重,要盛美回去,盛美惦記爺爺,起身回京城,天雷派五百重劍營兄弟護送,剛走不久,所以如今凱雅一個人住,每天,她都是在天雷休息後才睡下,雖然天雷多次勸說但一點用處都沒有,也就作吧,今天她也才躺下,還沒睡,就聽見天雷叫雪藍,悄悄起身,看雪藍向廚房走去,只當天雷餓了,忙過去幫忙。

“凱雅姐姐!”雪藍壓低的聲音,看了眼四周一眼,然後又說:“你說奇怪不,那個明月公主來了”

“什麽?明月公主,雪藍,是在大哥房間嗎?”

“是呀,剛才大哥叫我,我進屋一看,嚇了我一跳,大哥說是明月姐姐來了,讓我做點夜宵吃,凱雅姐姐,你說這明月公主怎麽來了,不是在打仗嗎?”

“我怎麽知道,不過可別亂說。”凱雅帶著酸意,七分不快,但也明白天雷與明月決沒有什麽事情,就不知道這個明月公主這個時候跑來幹什麽,她不是大元帥嗎,也許是有正事也說不定。

二個人一起動手,時間不長,做了幾個小菜,送到天雷的室內。天雷看見凱雅進來,知道是還沒睡的原因,忙給明月公主介紹:“凱雅,這是明月姐姐!”

他接著又對明月公主說道:“明月姐姐,這是凱雅!”

凱雅首先給明月見禮,明月看天雷只介紹一人,知道身份不一般,忙還禮,天雷讓凱雅坐,陪明月說話,凱雅也不傻,知道他們有事情,推托有事和雪藍一起出去。

“姐姐餓了吧,請!”

明月公主見天雷一口一個姐姐,心跳早就加快,來時不快早就不見了,這時候也不知道什麽回事,臉暗暗發熱,暗嘆口氣,幹脆,吃不說話。

兩個人默默地吃喝,一時誰也沒有說什麽,明月公主沒有感到一絲味道,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

“姐姐吃好了?”

“哦。”

看明月不願意說話的樣子,天雷也不好問,只得說道:“姐姐既然來了,就住幾天吧,看看嶺西郡的山水再回去,好嗎姐姐?”

聽得姐姐的叫聲,不知為什麽明月點了下頭。

“凱雅!”

一會兒,凱雅笑呵呵地進來:“姐姐吃好了?”

“謝謝凱雅妹妹!”

“凱雅,明月姐姐要住幾天,先跟你睡在一起,好嗎?”

“當然好了!”白了天雷一眼,凱雅拉著明月公主的手:“姐姐,我們走!”

明月公主看了天雷一眼說:“謝謝!”

天雷微微一笑,不明白明月到底是幹什麽來了。

明月公主換上凱雅的衣裝,雖很少與天雷說話,但與雪藍、雅雪姐妹很快就混熟了,幾個女孩子整天閑逛,有時到城外女營住二天,不覺已經有五天,這五天,明月公主深深為嶺西郡的人情所陶醉,不論是百姓、商人、工匠、學生、孤兒還是軍官、將領,無論是短人族、草原勒馬族、雪奴族,還是聖日的族人,大家和平相處在一起,共同努力,為發展嶺西郡而積極奮鬥,那種自信精神是從沒有見過。

與明月公主相處了兩天,凱雅感覺到有點不妙,這個明月公主從不多話,只一個勁的微笑,她到底要幹什麽,她心中無底,好在她還有一個哥哥,讓人傳信給雅星,不想雅星第二天就來到了路定城,原來他在嶺關城忙完了事情,剛好要到路定城來,真巧了,凱雅晚上偷偷摸摸地見著雅星,說明情況,雅星在室內轉了兩圈,神秘地說道:“妹妹不用著急,過兩天你再找我,保證明月工作自己會走,不過你可要作點犧牲。”

“好吧,誰讓你是我哥哥了!”

雅星送凱雅回去。

第三天,天雷在路定城外遭遇三名刺客暗殺,幸虧天雷神功護體,沒什麽大事,只受些輕傷,三名刺客被他擊斃一人,其餘二人被楠天等護衛擊斃。刺客使用兩支伸縮式短槍,外加暗器,身上沒有搜出任何有用的東西,路定城開始暗中戒嚴,加強守護,藍衣眾個個氣得臉都有些變形,四處搜查。

明月公主聽到天雷受到暗殺的消息,臉也變色,她知道受人懷疑,但也不能怪罪別人,同時自己已經來了八天了,應該回去了,晚上,她去看望天雷,同時告辭。

凱雅看明月主動找天雷,和雪藍一起為他們做了些菜,準備些酒,放在天雷的室內後退了出去。

二人邊吃邊談,少了些拘束,多了些親近,稍微喝了些酒,時間不長,天雷感到身體漸漸發熱,渾身冒汗,難受異常,一股強烈的欲望漸漸興起,剛感覺不好,明月公主已經撲了上來,頭腦一昏,兩人栽倒在床上。

衣服的碎片滿屋都是,兩人興奮了一次又一次,互相擁抱著沈沈睡去。

凱雅和雪藍聽見天雷屋內的響動聲,感到和平時不一樣,有嬌哼,有氣喘,好奇地推門逢一看,嚇得兩個人立即呆住,趕緊關上門,來到自己的房間內,凱凱強忍淚水,癡癡不語。

呆了一會,雪藍輕聲說道:“凱雅姐姐,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明月那妖精用什麽迷惑了大哥,是吧?”

凱雅點了下頭,雪藍又說道:“對了,凱雅姐姐,剛才你在大哥的酒裏放了些什麽?”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是哥哥讓我放的,說看見明月妖精和大哥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給他們喝哪個。”她呆了一呆,想不會是哥哥騙我吧。

第二天天亮,天雷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滿室內的衣服碎片,感到難過異常,心裏怪罪著明月,幹什麽要這樣做,真是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擡頭看掛在床頭上的寶劍有些異樣,仔細一看,是幻月,而自己的秋水卻不知去向,滿室內找衣服,就少了件自己掛在衣廚內的衣服,想一定是明月穿走了,也就算了。

雪藍進屋收拾房間,天雷臉紅了一陣又一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難受異常,好在雪藍是自己的使女,也不是多話的人,凱雅卻始終沒有露面,天雷也知道是躲避他,但自己犯錯誤,沒什麽說的。

近午間時分,雅星來看天雷,天雷還在室內沒有出去,雅星看屋內沒有什麽人,這才有些不好意識地說道:“無痕,昨晚的事情,你也不要埋怨別人,是我暗中作的,凱雅她們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也不用說什麽,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你暗中做的,雅星大哥,為什麽呢,這很對起明月和凱雅她們。”天雷有些奇怪,這事情跟雅星有什麽關系,他要這麽做?

“無痕,這事情我是經過考慮的,你想明月公主如今是映月軍元帥,與西星、北海、北蠻三國聯系密切,合力入侵聖日,而明月公主可以說是他們中關鍵的人物,我們則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秘密派人也打入不進去,情況不明,對大局十分不利,但是,如今明月公主卻自己跑到嶺西郡來看你,這就說明她對你有情誼,如果我們不利用明月,則非常的可惜,所以我經過考慮後決定做了這件事情。經過你這事情,明月公主如對你有情有意,則會離開軍隊,這對大局的好處你想有多大,如果她心生怨恨,則對我們還是沒有什麽影響,一切照舊就是。”

“話是這麽說,但是,對她我是實在抱歉,怎麽能這樣,這未勉太…”

“我知道這事情對你個人是有影響,也對不起明月,但是,事情是我作的,善後事情我會處理,你放心,凱雅那我會說好的,你什麽也不用說,只是,無痕,你也知道凱雅對你的情誼,她也二十歲了,不能就這樣下去,你怎麽也該表示一下吧。”

天雷狠狠地瞪了雅星一眼,拿雅星也是沒有辦法,他尊敬雅星,愛惜雅星,又是盟兄弟,明月公主這事從大處著眼雅星也沒錯,他就是這樣的人,處處以大局為重,何況,他又主動承認,天雷雖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但已經發生了,也就只好認自己倒黴,只是對不起明月和凱雅。

當他,他從腰間解下幻月劍,仔細看了看,遞給雅星:“這把劍你交給凱雅,就算是我的信物。”

雅星知道無論這把劍是幻月劍也好,是秋水劍也好,在天雷心中都是師傅給的最重要的東西,是他唯一長輩的東西,其重要性是無法比擬的,同時用這把劍的目的也是求凱雅的原諒,他並沒有接過劍,而是激動地向外喊著:“雅靈,雅靈,你快過來。”

凱雅在室內,心裏不安,她雖然懷疑昨晚的事情是哥哥給藥的原因,但又不願意相信,心中委屈,這時候聽見哥哥激動的叫聲,知道天雷那一定有事情發生,她雖有些埋怨天雷,但也擔心他出事,見他一上午都沒有出門,心裏惦記。

“哥哥。”

凱雅看天雷提著寶劍和哥哥站在室內,兩個人雙眼盯著自己,心裏感到一陣的發麻,幸好雅星這時候微笑這說:“雅靈,快接過天雷手中的劍,以後他就歸你了,把你的玉配給天雷帶上。”

聞聽此言,凱雅臉色羞紅,微頓了下從自己的頸間解下一快翠綠色美玉,玉不很大,一端絲絨線,一端小巧的穗,她來到近前給天雷掛在頸上,接過他手中的劍。

天雷眼裏滿是柔情,他輕聲說道:“凱雅,我暫時就能這樣,這事還得兩位師兄同意才行,請你原諒。”

凱雅輕輕點了下頭:“我明白,我會孝敬他們兩位老人家!”

“謝謝!”

“應該的!”雅星在旁大笑接口說道:“不如這樣,無痕,反正這段時間我事情也不多,過段時間我到藍鳥谷走一躺,你看可好?”

“好,大哥,不過暫時恐怕你還去不上,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事情?”

天雷微微一笑:“兀沙爾全家被斬首,我估計這時他也該知道了,我們過去看看他,如何?”

“哈哈…,太好了,無痕,兀沙爾完了,他和這二十萬降卒歸你了,不如我們過去接他出了住些日子,再派人到映月看看,也讓他死了這條心,這事我來辦,你只管陪著他,我們過去。”

“好吧!”

“是明月公主說的?”

“是!”天雷點了下頭,提起明月,他心中充滿歉意,自己還一直認為是她害自己,不想是他害人家,雖然是雅星做的好事,但對明月公主來說與他自己做的一樣。

“無痕大哥!”凱雅柔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如果明月姐姐肯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待她,還有盛美姐姐!”

“謝謝你了,凱雅!”

“應該的大哥!”

這時候,雪藍和雅雪姐妹才進來,向天雷和凱雅道喜,向雅星道喜,她們知道從此後凱雅就是女主人了,雅星這個舅老爺是萬萬不能得罪。凱雅也知道她們和天雷的關系甚至比自己還近,雖是侍女身份,但說不定那天就被天雷收在了房裏,也是不能得罪人,當下幾個姐妹出去準備,天雷和雅星起程向靜河鎮。

明月公主一覺醒來,看見屋內的情景,衣服亂飛,自己躺在天雷的懷裏,一團糟,羞憤難當,但看天雷熟睡的樣子,心又一軟,想起師傅的話,自己也是紅塵歷劫之人,也許這就是情劫吧,她從內心的深處是喜歡他的,要不怎麽能來看他,想罷起身,擡眼看見掛在床頭的秋水神劍,伸手摘了下來,把自己的幻月掛上,找了件衣服穿上,出門而去。

她迷呼呼地向北走,一時間又是喜歡,又是羞愧,種種情緒湧上心頭,過了兩天,不想來到靜河鎮,心稍微靜了靜,來到降兵住地,兀沙爾看她回來,懸掛的心才放下,看見明月公主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麽,晚間的時候,明月突然讓自己進見,說起家人之事情,兀沙爾大叫一聲,昏倒在地,明月公主嘆息一聲,起身北行。

兀沙爾悠悠醒來,仰天大笑道:“想我兀沙爾為映月征伐一生,作戰無數,一心為國,為了這二十萬兄弟,我忍辱負重,結果卻是全家被斬,父親啊,母親,兒啊!”他吐出一口血,又昏了過去。

兀沙爾的親兵還有五百人,平時有百人跟隨在他的身邊,這時候早有人聽見他的叫聲,過來看怎麽回事情,聽得兀沙爾如此之說,全都呆住,淚水都流了下來,喊叫聲、哭聲、謾罵聲響成一片,不久就傳遍全大營,大家放下手中活計,聚攏過來,等待著兀沙爾蘇醒,這時士兵們心中已是仿徨無主,感到映月帝國已經拋棄了他們。

兀沙爾又清醒過來,看見跟隨自己的兄弟一個個淚眼婆娑的樣子,長嘆一聲:“兄弟們,兀沙爾對不起你們啊!”

“大帥!”

“哎,如今我們是有家也歸不得了,兀沙爾全家被斬,映月已經拋棄了我們,從今後只有依靠我們自己了,哇!”他放聲大哭,同時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而起。

哭聲響遍整個大營,兀沙爾被親衛擡在床上修養,大營裏一片愁雲。

天雷老遠就感到大營氣氛的不同,四周的士兵嚴陣以待,緊張萬分,雅星笑呵呵地說:“看來如你所說,來的正是時候。”

“走吧!”天雷崔馬而入。

降兵們看見天雷這時候進來,多認識他,引他來到兀沙爾大帳,兀沙爾強起身形,被他按在床上,吩咐道:“快請軍醫給元帥看看!”

時間不長軍醫匆忙而來,天雷看醫生上前,他退在一旁,借機與士兵們閑聊,降兵們也不隱瞞,把事情一說,他動容說道:“兄弟們放心,如映月回不去,嶺西永遠收留你們,郡北三城就是你們的家。”

“謝雪將軍!”士兵們跪下稱謝,兀沙爾聽見士兵們的聲音,淚水流的更快。

當下,雅星與親兵們在一起商談回映月探聽消息,查看兀沙爾家人的情況,看有無幸免之人等等,親兵們那份感激明顯地掛滿臉上和眼裏,整個郡北降兵大營在天雷到來下又有了一絲的活氣。

一個月後,從映月返回的親兵為兀沙爾帶來了準確消息:全家死的一個不乘,無人幸免,兀沙爾輾轉哀泣,幾絕人世,被天雷派軍醫救回,從此,兀沙爾跟隨天雷回到路定城,死心修養。嶺西郡府發出特赦令,給予映月降兵全部特赦,人人轉為郡北居民,每人分二十畝土地,十個金幣,在靜河城、清河城、赤河城為其安排住處。

不久,嶺西郡在關外的人員活動逐步增加。

從進入9月份開始,中原的雨水就非常多,雨下了又下,幾乎沒有停過,聖寧河和聖靜河河水泛濫,幾乎成災。10月,成熟的莊稼泡在水裏,收割極其的困難,而苦難的百姓望著一年好不容易的勞動果實,只好再辛苦,拼命地勞作,指望著每一棵糧食都不要爛在地裏,收回家中。

相對於百姓的辛苦,虹傲殿下顯得就比較清閑,悠然自得。從8月份起,倫格大帝病重,軍中大事就幾乎由他說了算,虹傲手握百萬雄兵,躊躇滿志,並借機打擊對手,起用私人,太子虹日在戰亂的歲月裏,幾乎成為朝庭的擺設,事情一點頭,全部有虹傲來辦,辦與不辦,可不是他說了就算,文臣幾乎沒有什麽地位,武將一時成為帝國的拄石。

要說虹傲一點煩惱也沒有,也不現實,聖靜河北七十萬大軍,分別掌握在文謹、凱旋、凱武手中,各個戰區各自說了算,虹傲只能恨的牙癢癢,不派兵,但糧食還得按時送,士兵不能不吃飯吧。在聖靜河南岸的一百二十萬部隊中,文臣世家仿佛約定一樣,抱成一團,也成為一個小團體,大約有三十幾萬人,各大世家各自有自己的軍隊勢力,各地的軍隊、武林團體軍團各自為政,表面上聽從虹傲指揮,誰知道心裏想些什麽,亂七八糟,錯亂不堪。南方兵團駐紮在平原城,實力有所擴充,由於是正規兵團,一時間成為最大的勢力,支持著虹傲,各大世家沈默不語,互相觀望,等待。

文臣武將都知道倫格大帝時日不多,太子和二殿下互相爭鬥,窺視帝位,二王子殿下表明上風光無限,但大家都知道只要凱旋兄弟和文謹在,虹傲想坐到帝位上還困難,何況還有一個嶺西郡的雪無痕。前段時間,雪無痕勢力大漲,消滅了映月入侵軍四十萬人馬,一時間中原大震,呼聲高漲,盛美公主從嶺西回來後,幾百人的嶺西衛隊個個身高體壯,氣勢威人,西南商盟前呼後擁,仿佛看成女主人一般,豪溫家族少有的出城迎接,特男家族也是極其親近,大家心知肚明,太子勢力又看漲。

對於女兒盛美的回歸,太子虹日大喜,在府中宴請眾位大臣慶賀,一時間熱鬧異常。盛美公主進宮叩見帝君陛下,少不了一翻傷心,一翻細說,但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紛紛猜測,深恐帝君交代後事,以防對己不利,一時間勾心鬥角,各懷心事。

10月下旬,忽傳東海聯盟出兵,不久又傳聞南彜出兵犯界,京城大亂,倫格大帝聞訊後悲傷過度,忽然駕蹦,聖日帝國失去主心骨,傷心、害怕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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