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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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何子婉淡然一笑，看來她的命很值錢，只有上位者才能分封屬下，要殺她的人來頭不小。
何子婉彎腰拾刀，卻被那首領一劍砍來，錯失了良機，現在她手裏短匕對上長劍明顯沒有優勢，被他淩厲劍勢逼得連連後退，絕望道：“大哥，我今晚必死無疑，我就想知道，究竟誰要殺我？”
“你得罪了誰當真沒有印象，好，我就讓你死得明白！”
賣他一個破綻，蒙面首領將長劍架在何子婉脖頸，眼見她逃脫無望，心裏得意。
“秦王殿下的鳳釵還記得嗎？誰得到它誰就是秦王正妃。好在你夠聰明，不然，我們不動你，太後娘娘也不會放過你。”首領話落，只待一劍砍下去便取了何子婉項上人頭。
哪料到，先送了自己的小命兒。
死不瞑目的看著突然插在自己胸膛上的軟劍，才明白何子婉剛剛是故意示弱，“你——你不得好死！”
何子婉無視他的掙紮，抽出長劍化身修羅，誓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她發誓，即便耗盡畢生心血，她一定要讓上位者知道——貧民不可隨意欺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何子婉一身是血，自然不敢再回家，只得往馬場來，開門的吳十八本來睡眼朦朧，見她一身血染，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吳十八，你既然是我買來的下人，我便是你的新主人，我不希望這件事傳揚出去，更不希望讓你的舊主知道此事，若你做不得，現在便可離開。”
“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吳十八只覺現在的何子婉才是真正的她，既然殿下派他來這裏，就沒想過要他再回去。
何子婉就是他的新主。
唯命是聽是他的本分。
“我扶你上去，你現在這樣，我很擔心！”若是殿下得知，他十條命也賠不起。
“你且說說秦王殿下的鳳凰金釵是怎麽回事？”
吳十八了然，果然殿下被人早早監視了，連他帶來鳳凰金釵的消息都穿了出去，他周圍出了奸細。
“鳳凰金釵是先皇賜給殿下擇親的聘禮，這也是連皇太後都不能幹涉殿下婚事的原因，外界傳說，太後親厚，可皇家之事誰又說得清，殿下這些年來步步維艱，幾度為大周出生入死，我到覺得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待他。可他又位高權重，是當朝最有出息的皇子，那些臣子，自然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想要獲利最大唯有聯姻一途。”殿下可是京城百官盯住的乘龍快婿。
競爭者數。
何子婉剛剛覺得周承德這家夥不能靠近，現在又有些心疼他。
“我寫一封信，待元宵節過後你交給他。”吳十八對於何子婉的平靜，還是有些不忿，可眼見著她強撐著的鎮定，點了點頭。
一番洗漱，何子婉躺下便進了夢鄉。
正月十五，元宵節。
當快要急瘋了的何子康幾人看到何子婉姍姍來遲，心裏那股子火莫名的翻滾。
“長姐，你倒是長點兒心！城外一裏地屍痕遍野，捕快早早出城辦案，我都擔心，你是不是變成了那其中一具屍體。”
“對不起，長姐以後再也不會了！”看幾個人擔心的看著自己，何子婉趕忙反省，為了小命兒計，她以後出門都帶上護衛。
“姐，我也不是怪你，我們幾乎把北定城翻遍了，還找到不你，我這是著急。”何子康拉著何子婉的胳膊，道歉。
“是我魯莽，讓幾位擔心了！”何子婉朝著幾人躬身行禮，嚇得周全幾個連連後退。
趕來的嚴鐵頭看到這陣勢，也不好再說她什麽，笑道：“子婉，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子康、周全幾個，再一聽說回村的路上出現了殺手，我們真是，——你回來便好，有你，我們這個青村才算完整。”
“多謝村長牽掛！”何子婉恭敬道：“子婉讓發家受累了，現在時辰還早，我請大家到德昌樓吃羊肉湯。”
跟隨村長而來的男女老少，便浩浩蕩蕩跟著何子婉來了德昌樓。
午時，是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候，恰逢今日晴天，天空一碧入如藍，淡淡的飄著幾朵白雲，舞獅表演安排在南山牧場，高高的舞臺下面，安排了一排貴賓席，再往後是北定城乃至葉城有名的達官貴人，最外面才是普通百姓，從入場到入座都有士兵把守。
一陣鑼鼓喧天後，舞獅表演正式拉開序幕，青村的舞獅隊作為第一支上場的隊伍一出來便得了個滿堂彩。
隨著繡球的舞動，一黃一紅兩只獅子靈活的上躥下跳，一跳便上了兩張桌子壘起三米高的桌面，連舞獅人的衣角都不見，更不說人頭，宛若真正的雄獅，氣震山河。
“殿下覺著怎麽樣？”魏震勳坐在周承德下手，一雙鳳眸只盯著那火紅的獅子看了許久，這才淡淡說道：“北漠使者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周承德仿若未聞，巡查欽差兼北漠和談使臣左律被殺，他不得不親自主持和談，這之中有多少是魏震勳這個鎮北侯的功勞？
“殿下胸有大丘壑，臣佩服的五體投地，開了邊貿，這裏便是殿下的大本營，臣定當肝腦塗地為殿下效命。”
周承德一來便奪了他的兵權，封他為鎮北侯又怎樣，貿易一開，這北定城便是他的天下，又有何子婉這麽個能人一心輔佐，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他魏震勳心裏恨啊，他殺父弒兄最後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秦王殿下，我想和那只紅獅子鬥上一鬥！”說話的是北漠可汗二王子巴丹，十八歲最厲害的草原勇士得主。
周承德、魏震勳齊齊望向舞臺中央的紅獅子，那——那是何子婉的獅子。
“巴丹王子，這恐怕不公平，要不，您跟下一批上臺的獅子鬥一鬥？”魏震勳率先開口，周承德面色微冷，一雙厲目直射向離席躍躍欲試的巴丹，這個人恐怕沒有那麽好說服，況且他本就反對開邊貿。
“他們可是大周的勇士，就這會功夫怎麽會累，要不，你讓他們其中之一來與我鬥上一鬥，我覺得做紅獅尾的那個人，到是很合我的眼緣，就他了！”
何子婉抓著何子康的腰帶，隨著他的動作跳躍，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直到鑼鼓突然停了，周圍一片寂靜。
“何子婉，我要跟你比舞獅！”這一聲明顯咬字不準的漢話，何子婉聽的清晰，出場的時候發現底下坐著異族人，便知道今日元宵燈會沒那麽簡單。
周承德看著巴丹跳上舞臺，站在紅獅子身邊，明顯不會善罷甘休，再聽他喊出何子婉的名字，知道今日這一場何子婉無論如何都躲不過。
比就比，何子婉會怕他！
“何子婉，我要跟你鬥獅！”巴丹說這話，掀起紅獅子頭將何子康、何子婉徹底暴露出來。何子婉一邊打量他，一邊仔細回想，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何子婉，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卻很了解，只要你今天能贏了我，我北漠的駿馬任你挑選。但是——若你輸了，便要跟我回北漠，自刎在我國人面前。”男子眼中劃過一抹殺意，都是這個女人害得父汗起了和談之心。他草原兒女，怎會被奸商利誘，就要跟大周通商。
“子婉，這是北漠國二王子巴丹殿下。”什麽時候也上臺的魏震勳，看著何子婉醜陋的右臉，笑著介紹。
“二王子殿下，子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何子婉示意何子康幾個人下去，何子婉現在恨不得將昨夜襲擊她的人碎屍萬段，要知道有今日這麽一出，她一定保存實力，不貿貿然回家。現在，她渾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一樣，哪裏是這個巴丹王子的對手。
眼見這王子身材魁梧高大，渾身都是咄咄逼人的傲氣，再看他下盤紮實，便知道他武藝不凡，這要鬥勇，她必輸無疑，還需智取。
“既然王子殿下看得起子婉，那子婉就是舍命也要陪殿下鬥上一鬥！”
“好，一言為定！”
何子婉出拳，與他的拳頭相撞，掃了一眼臺下，道：“王子殿下，還請稍等片刻，讓我換了這一身行頭。”
巴丹看了眼她寬寬的絨毛褲子，點了點頭。
突然傳來一陣鏘鏘鏘的戲劇聲音，有四個大漢擡出了一架兵器，刀槍劍戟十八班武器都有，還有兩個花臉兒的武將騎著馬出來走了一圈，又隱在了幕布後面，咚咚咚的鼓點敲起，隨著武生一聲長嘯，何子婉一身白衣翩翩而來。
“王子殿下，請！”何子婉做一個太極防守動作，她知道現在的巴丹只想將她綁回草原，一定急著取勝。
“何子婉，請！”請字還未落，巴丹的拳頭便朝著何子婉砸來。
何子婉直覺眼前一黑，一個跳躍躲開他，換一招太極的防守動作，道：“王子殿下好身手，只是萬一輸給我，您這顏面何存？”
巴丹聞言怒急，腳下虎虎生威直攻何子婉下盤，一白一黑兩個人一來一去若鼓點一般纏鬥數回。
巴丹見何子婉腳步輕盈，始終抓不住她的弱點，氣急了抄起一旁的長刀便朝著人砍去，眼見著要將人一劈兩半。
何子婉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長劍，與長刀纏在一起。
“何子婉，本王真是小看了你！”巴丹手下不得勁，眼見手中長刀反成了累贅，立刻將刀直接朝著她丟來。
何子婉軟劍順勢一收，立刻消失不見，笑道：“殿下謬讚了，殿下身手不凡，若全力以赴，子婉定不是你的對手。”
臺下眾人，見這一變故都為何子婉捏了把汗的同時，就不得不驚嘆何子婉這個女子的聰慧。甚至連周承德在看到何子婉軟劍之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家夥，還有多少本事瞞著他。
“秦王殿下，貴國女子都如此驍勇嗎？”北漠國丞相莫洛看著臺上勢均力敵的雙方，巴丹在北漠國可是出了名的勇士，死在他手下的沒有一千人也有八百勇士了，這個女子何以到現在還未落下成。
“丞相大人，我們還是先談國事。”周承德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上去給巴丹兩腳，所以快刀斬亂麻將和談一事落實為先。
“是是是，秦王殿下說的是，您先前說的，我汗也深有感觸，我草原雖兵強馬壯，但連年征戰……”
周承德將開邊貿的優惠條件一一羅列出來，有些條件莫洛也不能做主，還要回去商量雲雲，兩人你來我往便是一陣廝殺。
周承德到底惦記著輸贏，也不跟他深究，等這場宴會下來，自有身邊的人將細節跟他們一一協商。
至此，北漠國與大周雙邊貿易開始。
兩國進入新的紀元。
“王子殿下，您還要戰嗎？”豆大的汗珠從何子婉發間滾落，眼見著兩人難分勝負，心裏也開始急躁。
巴丹見壓制著自己的長槍仿若千斤之重，也知道今日要將何子婉擒回北漠的計劃要擱淺，目下又是和談之際，還得另尋時機。
哐當，扔了手中長戟，朗聲笑道：“何子婉，你真讓本王刮目相看，你等著，本王談妥了正事，再找你比試！”
何子婉點了點頭，也扔下手中兵器，直覺的眼前一片黑懵，強忍著站定，笑著躬身行禮，說道：“多謝殿下手下留情，何子婉隨時恭候！”
說完話，再不看他，轉身進了幕後，見了何子康等人，心下一松，直栽了過去。
“長姐——”
“快，將人放平，快去請大夫！”周全立刻指揮著人將何子婉平躺在地上，一邊著急的朝孫曉驍幾個喊道，偷偷試了試呼吸，摸了摸脈搏，好在只是累倒了，不是什麽大事。
巴丹聞聲沖了進來，眼見著何子婉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身上白衣被汗浸透，大感意外又懊惱非常要是他堅持住，勝利便屬於他。看她蒼白的小臉，纖細身體，心裏好像空落落的不舒服。
自然有人將後臺發生的事報給周承德，即便心急如焚周承德什麽也不能做，這一瞬，他才知道何子婉到底要什麽——卻是他給不了的，最平常，最普通，他的關心。
光明正大的抱著她去就醫，如此簡單。
“秦王殿下，可否將何子婉賜婚給我？”巴丹落坐，豪爽說道，思來想去，何子婉這個女人這麽有趣，他就勉為其難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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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罪了誰當真沒有印象，好，我就讓你死得明白！”
賣他一個破綻，蒙面首領將長劍架在何子婉脖頸，眼見她逃脫無望，心裏得意。
“秦王殿下的鳳釵還記得嗎？誰得到它誰就是秦王正妃。好在你夠聰明，不然，我們不動你，太後娘娘也不會放過你。”首領話落，只待一劍砍下去便取了何子婉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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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婉無視他的掙紮，抽出長劍化身修羅，誓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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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十八，你既然是我買來的下人，我便是你的新主人，我不希望這件事傳揚出去，更不希望讓你的舊主知道此事，若你做不得，現在便可離開。”
“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吳十八只覺現在的何子婉才是真正的她，既然殿下派他來這裏，就沒想過要他再回去。
何子婉就是他的新主。
唯命是聽是他的本分。
“我扶你上去，你現在這樣，我很擔心！”若是殿下得知，他十條命也賠不起。
“你且說說秦王殿下的鳳凰金釵是怎麽回事？”
吳十八了然，果然殿下被人早早監視了，連他帶來鳳凰金釵的消息都穿了出去，他周圍出了奸細。
“鳳凰金釵是先皇賜給殿下擇親的聘禮，這也是連皇太後都不能幹涉殿下婚事的原因，外界傳說，太後親厚，可皇家之事誰又說得清，殿下這些年來步步維艱，幾度為大周出生入死，我到覺得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待他。可他又位高權重，是當朝最有出息的皇子，那些臣子，自然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想要獲利最大唯有聯姻一途。”殿下可是京城百官盯住的乘龍快婿。
競爭者數。
何子婉剛剛覺得周承德這家夥不能靠近，現在又有些心疼他。
“我寫一封信，待元宵節過後你交給他。”吳十八對於何子婉的平靜，還是有些不忿，可眼見著她強撐著的鎮定，點了點頭。
一番洗漱，何子婉躺下便進了夢鄉。
正月十五，元宵節。
當快要急瘋了的何子康幾人看到何子婉姍姍來遲，心裏那股子火莫名的翻滾。
“長姐，你倒是長點兒心！城外一裏地屍痕遍野，捕快早早出城辦案，我都擔心，你是不是變成了那其中一具屍體。”
“對不起，長姐以後再也不會了！”看幾個人擔心的看著自己，何子婉趕忙反省，為了小命兒計，她以後出門都帶上護衛。
“姐，我也不是怪你，我們幾乎把北定城翻遍了，還找到不你，我這是著急。”何子康拉著何子婉的胳膊，道歉。
“是我魯莽，讓幾位擔心了！”何子婉朝著幾人躬身行禮，嚇得周全幾個連連後退。
趕來的嚴鐵頭看到這陣勢，也不好再說她什麽，笑道：“子婉，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子康、周全幾個，再一聽說回村的路上出現了殺手，我們真是，——你回來便好，有你，我們這個青村才算完整。”
“多謝村長牽掛！”何子婉恭敬道：“子婉讓發家受累了，現在時辰還早，我請大家到德昌樓吃羊肉湯。”
跟隨村長而來的男女老少，便浩浩蕩蕩跟著何子婉來了德昌樓。
午時，是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候，恰逢今日晴天，天空一碧入如藍，淡淡的飄著幾朵白雲，舞獅表演安排在南山牧場，高高的舞臺下面，安排了一排貴賓席，再往後是北定城乃至葉城有名的達官貴人，最外面才是普通百姓，從入場到入座都有士兵把守。
一陣鑼鼓喧天後，舞獅表演正式拉開序幕，青村的舞獅隊作為第一支上場的隊伍一出來便得了個滿堂彩。
隨著繡球的舞動，一黃一紅兩只獅子靈活的上躥下跳，一跳便上了兩張桌子壘起三米高的桌面，連舞獅人的衣角都不見，更不說人頭，宛若真正的雄獅，氣震山河。
“殿下覺著怎麽樣？”魏震勳坐在周承德下手，一雙鳳眸只盯著那火紅的獅子看了許久，這才淡淡說道：“北漠使者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周承德仿若未聞，巡查欽差兼北漠和談使臣左律被殺，他不得不親自主持和談，這之中有多少是魏震勳這個鎮北侯的功勞？
“殿下胸有大丘壑，臣佩服的五體投地，開了邊貿，這裏便是殿下的大本營，臣定當肝腦塗地為殿下效命。”
周承德一來便奪了他的兵權，封他為鎮北侯又怎樣，貿易一開，這北定城便是他的天下，又有何子婉這麽個能人一心輔佐，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他魏震勳心裏恨啊，他殺父弒兄最後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秦王殿下，我想和那只紅獅子鬥上一鬥！”說話的是北漠可汗二王子巴丹，十八歲最厲害的草原勇士得主。
周承德、魏震勳齊齊望向舞臺中央的紅獅子，那——那是何子婉的獅子。
“巴丹王子，這恐怕不公平，要不，您跟下一批上臺的獅子鬥一鬥？”魏震勳率先開口，周承德面色微冷，一雙厲目直射向離席躍躍欲試的巴丹，這個人恐怕沒有那麽好說服，況且他本就反對開邊貿。
“他們可是大周的勇士，就這會功夫怎麽會累，要不，你讓他們其中之一來與我鬥上一鬥，我覺得做紅獅尾的那個人，到是很合我的眼緣，就他了！”
何子婉抓著何子康的腰帶，隨著他的動作跳躍，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直到鑼鼓突然停了，周圍一片寂靜。
“何子婉，我要跟你比舞獅！”這一聲明顯咬字不準的漢話，何子婉聽的清晰，出場的時候發現底下坐著異族人，便知道今日元宵燈會沒那麽簡單。
周承德看著巴丹跳上舞臺，站在紅獅子身邊，明顯不會善罷甘休，再聽他喊出何子婉的名字，知道今日這一場何子婉無論如何都躲不過。
比就比，何子婉會怕他！
“何子婉，我要跟你鬥獅！”巴丹說這話，掀起紅獅子頭將何子康、何子婉徹底暴露出來。何子婉一邊打量他，一邊仔細回想，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何子婉，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卻很了解，只要你今天能贏了我，我北漠的駿馬任你挑選。但是——若你輸了，便要跟我回北漠，自刎在我國人面前。”男子眼中劃過一抹殺意，都是這個女人害得父汗起了和談之心。他草原兒女，怎會被奸商利誘，就要跟大周通商。
“子婉，這是北漠國二王子巴丹殿下。”什麽時候也上臺的魏震勳，看著何子婉醜陋的右臉，笑著介紹。
“二王子殿下，子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何子婉示意何子康幾個人下去，何子婉現在恨不得將昨夜襲擊她的人碎屍萬段，要知道有今日這麽一出，她一定保存實力，不貿貿然回家。現在，她渾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一樣，哪裏是這個巴丹王子的對手。
眼見這王子身材魁梧高大，渾身都是咄咄逼人的傲氣，再看他下盤紮實，便知道他武藝不凡，這要鬥勇，她必輸無疑，還需智取。
“既然王子殿下看得起子婉，那子婉就是舍命也要陪殿下鬥上一鬥！”
“好，一言為定！”
何子婉出拳，與他的拳頭相撞，掃了一眼臺下，道：“王子殿下，還請稍等片刻，讓我換了這一身行頭。”
巴丹看了眼她寬寬的絨毛褲子，點了點頭。
突然傳來一陣鏘鏘鏘的戲劇聲音，有四個大漢擡出了一架兵器，刀槍劍戟十八班武器都有，還有兩個花臉兒的武將騎著馬出來走了一圈，又隱在了幕布後面，咚咚咚的鼓點敲起，隨著武生一聲長嘯，何子婉一身白衣翩翩而來。
“王子殿下，請！”何子婉做一個太極防守動作，她知道現在的巴丹只想將她綁回草原，一定急著取勝。
“何子婉，請！”請字還未落，巴丹的拳頭便朝著何子婉砸來。
何子婉直覺眼前一黑，一個跳躍躲開他，換一招太極的防守動作，道：“王子殿下好身手，只是萬一輸給我，您這顏面何存？”
巴丹聞言怒急，腳下虎虎生威直攻何子婉下盤，一白一黑兩個人一來一去若鼓點一般纏鬥數回。
巴丹見何子婉腳步輕盈，始終抓不住她的弱點，氣急了抄起一旁的長刀便朝著人砍去，眼見著要將人一劈兩半。
何子婉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長劍，與長刀纏在一起。
“何子婉，本王真是小看了你！”巴丹手下不得勁，眼見手中長刀反成了累贅，立刻將刀直接朝著她丟來。
何子婉軟劍順勢一收，立刻消失不見，笑道：“殿下謬讚了，殿下身手不凡，若全力以赴，子婉定不是你的對手。”
臺下眾人，見這一變故都為何子婉捏了把汗的同時，就不得不驚嘆何子婉這個女子的聰慧。甚至連周承德在看到何子婉軟劍之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家夥，還有多少本事瞞著他。
“秦王殿下，貴國女子都如此驍勇嗎？”北漠國丞相莫洛看著臺上勢均力敵的雙方，巴丹在北漠國可是出了名的勇士，死在他手下的沒有一千人也有八百勇士了，這個女子何以到現在還未落下成。
“丞相大人，我們還是先談國事。”周承德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上去給巴丹兩腳，所以快刀斬亂麻將和談一事落實為先。
“是是是，秦王殿下說的是，您先前說的，我汗也深有感觸，我草原雖兵強馬壯，但連年征戰……”
周承德將開邊貿的優惠條件一一羅列出來，有些條件莫洛也不能做主，還要回去商量雲雲，兩人你來我往便是一陣廝殺。
周承德到底惦記著輸贏，也不跟他深究，等這場宴會下來，自有身邊的人將細節跟他們一一協商。
至此，北漠國與大周雙邊貿易開始。
兩國進入新的紀元。
“王子殿下，您還要戰嗎？”豆大的汗珠從何子婉發間滾落，眼見著兩人難分勝負，心裏也開始急躁。
巴丹見壓制著自己的長槍仿若千斤之重，也知道今日要將何子婉擒回北漠的計劃要擱淺，目下又是和談之際，還得另尋時機。
哐當，扔了手中長戟，朗聲笑道：“何子婉，你真讓本王刮目相看，你等著，本王談妥了正事，再找你比試！”
何子婉點了點頭，也扔下手中兵器，直覺的眼前一片黑懵，強忍著站定，笑著躬身行禮，說道：“多謝殿下手下留情，何子婉隨時恭候！”
說完話，再不看他，轉身進了幕後，見了何子康等人，心下一松，直栽了過去。
“長姐——”
“快，將人放平，快去請大夫！”周全立刻指揮著人將何子婉平躺在地上，一邊著急的朝孫曉驍幾個喊道，偷偷試了試呼吸，摸了摸脈搏，好在只是累倒了，不是什麽大事。
巴丹聞聲沖了進來，眼見著何子婉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身上白衣被汗浸透，大感意外又懊惱非常要是他堅持住，勝利便屬於他。看她蒼白的小臉，纖細身體，心裏好像空落落的不舒服。
自然有人將後臺發生的事報給周承德，即便心急如焚周承德什麽也不能做，這一瞬，他才知道何子婉到底要什麽——卻是他給不了的，最平常，最普通，他的關心。
光明正大的抱著她去就醫，如此簡單。
“秦王殿下，可否將何子婉賜婚給我？”巴丹落坐，豪爽說道，思來想去，何子婉這個女人這麽有趣，他就勉為其難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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