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偶遇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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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跟張小翠到了縣城之後,就直奔武氏在縣城的家——春合苑了。
張小翠一路上想了很多,她覺得與其這樣讓張氏整日想著把自己如何嫁出去,還不如跟張氏攤開說明白。
於是,張小翠讓趕車的小四,將車趕到了一面之緣。到了一面之緣之後,張小翠帶著張氏去了後院的書房。
張氏突然被張小翠莫名其妙的帶到這裏,有些生氣的說道:“小翠,胡鬧什麽呢?這都快中午了,再不去,就只能去趕著別人的中午飯去了!這樣多不好啊!”
張小翠拉著張氏的手坐到椅子上,回頭對門口的秋香說道:“給我們沏兩杯茶。”
秋香應諾,很快就給張小翠他們送來了茶。
張小翠拿著茶杯,磨了磨,蓋上一半,讓蒸騰的熱氣從杯中散發開來。
“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現在真的還沒有嫁人的打算,等我哪天想嫁人了,你再幫我找對象,好嗎?”張小翠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
“說什麽傻話呢!你都多大了?再不找,以後就找不到好的了!”張氏見自家女兒不開竅,擔憂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早點嫁人,可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哪個還沒嫁啊?娘也不是要逼著你馬上嫁人,咱們現在就找著,有合適的就把親給訂了,過個倆仨年,你想嫁人,也不愁沒人可找,不是嗎?”
張小翠點頭道:“娘,你的苦心我都知道。可是我現在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找!以後是我自己過日子,我想找個我自己喜歡的,他也喜歡我的。如果當初你沒有反對我跟之言,或許,你都能當外奶奶了。”說到最後,張小翠終於忍不住試探起了張氏。她想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告訴她,自己想要嫁給沈之言,她還會不會反對。
張氏立馬回神,怒瞪著張小翠道:“他差點害得你命都沒了,你怎麽還想著嫁給他?他哪裏好了,讓你這麽忘不了!我跟你講,你以後就是嫁給乞丐,我也不會同意將你嫁給沈之言的。”最後張氏斬釘截鐵的下了最後通牒!
張小翠見張氏的狀況自己無法再繼續溝通下去,就起身對張氏說道:“我知道娘說的有道理,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娘,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今天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你回去了!”說完,張小翠吩咐秋香讓小四將張氏帶回去。
張氏見張小翠不願再談論這件事情,失望極了。她本以為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小翠應該從沈之言的生命中走了出來。沒想到,她至今都沒有放下。哎,張氏默默的哀嘆了一句:小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兒呢!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女兒的。張氏暗自下定決心,今年一定要把女兒的婚事給敲定了!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會出身幺蛾子呢!
張小翠見張氏沈默以為自己的勸說生效了,於是笑著對張氏說道:“娘,你早點回去吧!我把店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
張氏點點頭道:“沒事兒的,店裏的事情要緊。你去忙吧!我還想在城裏逛逛,逛完了我來找你一起回去。”
張小翠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到張氏的手裏道:“現在家裏有錢了,喜歡什麽,娘就去買吧!”
張氏將錢還給張小翠道:“再也有錢也不能你這麽大手大腳的花掉啊!”說完,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一大把的碎銀子,估計也就20——30兩的樣子。“你看,你娘我,現在不差錢兒!有這些,買什麽都夠了!”
張小翠見犟不過張氏,就將偷偷的對小四說道:“你好好的看著夫人,要是夫人有什麽喜歡的,記得買下來,讓他們到一面之緣來結賬。明白了嗎?”
小四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當家的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的。”
張氏見張小翠拉著小四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連忙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張小翠跟小四,連忙回頭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在交代他駕車小心點呢!最近嘉靖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撞車事故了,你們小心點比較好!”
張氏抿嘴淺笑的說道:“放心吧,小四都來這麽久了。什麽時候讓你不放心過嘛!”
“也是,小四做事,我一向還是比較放心的。娘,你們去吧!我要忙了!”說完,張小翠將張氏他們送到門口,就回了一面之緣。
張氏上了車之後,讓小四駕車往春合苑趕去。
小四雖然不解,但是還是知趣的沒有開口。而張氏之所以決定去那裏,是因為她覺得墨子揚真的很不錯,小翠要是錯過了,怕再難找到像他這樣的。她今天,一定要挽回武氏的心。
而張小翠這邊以為自己已經打動了自己的娘親,她即將有一段時間的清凈日子了。她雀躍不已,決定,去找沈之言,問問他,打算什麽時候娶她!她要當他美美的新娘子!
張小翠找來易天,讓他為自己安排一輛馬車。
易天不一會兒就辦好了,對張小翠說道:“主子,這趕車的是新來的尚老頭。這人嘴嚴,但是駕車是一把好手。您可以放心!”
張小翠看了看站在馬車前面,手裏拿著馬鞭朝自己微笑的白胡子老頭,滿意的對易天說道:“很好,謝啦!”
易天畢恭畢敬的說道:“一切都是小的,應該的。”
張小翠揮揮手,說道:“不說這些,我看你這一年多來的表現非常不錯,你有沒有興趣跟我簽長約啊?”
易天雙手抱拳:“多謝主子賞識,我願意!”
張小翠滿意的開口:“那就好!我在一滄縣的一面之緣下個月就要開張了,還缺個掌櫃,怎麽樣?有沒有信心做好?”
易天單膝跪地,感激不盡的說道:“我易天一定不辜負主子的厚望!”
“恩,很好!我等著看你的成績了!去吧,找李嬸兒交接一下,下午就動身過去吧!需要什麽支持的,找李嬸兒商量。”
易天激動得大聲的回道:“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張小翠不再看易天,直接大踏步的坐上馬車走了。
看著張小翠的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易天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報答張小翠。
尚老頭的馬車趕得很好,四平八穩的,一點也不覺得顛。在車上實在無聊,張小翠就打聽起尚老頭來。
“尚老爹,你家是哪裏人啊?怎麽到這裏來的呢?”張小翠好奇的問道。
尚老頭一邊專心的趕著馬車,一邊緩緩的開口道:“老漢的家,在盛京的東北,那裏是韃子的聚集地。今年,打仗,老漢的家人為了逃難就到了這裏了!”
張小翠恍然道:“那裏不是經常打仗嗎?你們怎麽想著今年才遷走啊?”
尚老頭解釋道:“以前有威武將軍在啊!也不知道,韃子是怎麽知道威武將軍撤走了的消息的,這次已經打到我們村的村口了!好多人家都家破人亡了!我們一家能夠幸免,那都是因為我們一家去走親戚。為了家人的安全,才往這裏逃的。”
張小翠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朝廷都不管的嗎?”
尚老頭低頭悄聲說道:“管,怎麽管!那裏的守軍見了韃子,直接棄城帶著細軟和家眷逃了。後面派來迎戰的,一個個都被打得屁股尿流的。你說,我們這些做百姓的能不逃嗎?”
張小翠點頭道:“也是啊!不管在什麽時候,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
尚老頭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們家還有點積蓄,我想我們也不能順利的逃到這裏來!一路上,我們看到好多難民都被拒之門外,然後被餓死,被韃子抓住。男的做苦力,女的充為軍妓。小孩子嫌麻煩,都直接殺死的!哎,如今想想,都還是心有餘悸啊!”
張小翠同情的感慨道:“這世道啊,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太平日子可以繼續下去!”
尚老頭也是無限感傷的說道:“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吧!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走了!這裏挺好的!”
張小翠瞇瞇眼,不再答話。
“籲”突然,尚老頭拉緊馬匹,停了下來。
張小翠從馬車裏問道:“怎麽了?”
尚老頭低聲回道:“前面有一路官軍,我們得讓行!”
張小翠撩開車簾,就見一路官軍押著幾個婦孺往城外走。“尚老爺子,你去打聽打聽,這是怎麽回事?”
尚老頭走到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中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東家,老身打聽清楚了!他們說這是押的前縣令的家眷,準備遣送回京的。”尚老頭理了理被人群擠得皺皺巴巴的衣服說道。
“什麽?你確定是前縣令沈大人的家眷嗎?”張小翠著急的問道。心裏慌得不行。他們的行動還沒開始,怎麽這人就要轉移了。
“是啊!我打聽清楚了。那位夫人好像還姓吳來著,帶著兩個孩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尚老頭把自己看到的也說了出來。
張小翠,趕緊走下馬車。尚老頭緊緊的跟在身後,保護著張小翠。
張小翠穿過人群之後,在一輛牛車上看到了吳氏。此時的吳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鮮,瞬間蒼老了許多。
只見她只簡單的將頭發挽了起來,沒有戴任何的裝飾。但是因為已經快要入冬了,淩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她和孩子們的臉。她身上只有一件粗布麻衣,手也變得粗糙起來。她在寒風中,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彥哥兒因為還小,苦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親。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話。吳氏終於在這突變之後,露出了一絲笑容。慧姐兒因為要大些,懂事了不少。她跟吳氏緊緊的圍成一個圈,將寒風擋在外面。這樣彥哥高興的拍起來巴巴掌。
惠姐兒的小手也被凍得通紅,臉上也生生的疼著。不過,她都忍著。她知道,現在家裏就只有她和娘親還有弟弟了。她必須要堅強起來,幫自己的娘親撐起這個家。
張小翠見他們馬上就要出城了,連忙對尚老頭說道:“去我們鋪子裏拿些衣物、棉被和吃的。快去快回!”
尚老頭見張小翠著急,連忙回到車上駕車去了一面之緣。
張小翠走到前面,找到了領隊的官兵。帶隊的是苗子齊的伍長,姓謝,名達。
張小翠讓走在後面的小兵找的謝達。小兵走到謝達身邊道:“伍長,有人找你!”
謝達轉身就見到了張小翠,但是他不認識她。“你是哪位?”謝達決定先問清來人身份再說。
張小翠微笑的說道:“你好,我是一面之緣的老板。之前聽說你們是從前線下來的,特別佩服你們,今天在這裏遇到你們真是太榮幸了。能否,讓我請你們喝杯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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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現在真的還沒有嫁人的打算,等我哪天想嫁人了,你再幫我找對象,好嗎?”張小翠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
“說什麽傻話呢!你都多大了?再不找,以後就找不到好的了!”張氏見自家女兒不開竅,擔憂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早點嫁人,可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哪個還沒嫁啊?娘也不是要逼著你馬上嫁人,咱們現在就找著,有合適的就把親給訂了,過個倆仨年,你想嫁人,也不愁沒人可找,不是嗎?”
張小翠點頭道:“娘,你的苦心我都知道。可是我現在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找!以後是我自己過日子,我想找個我自己喜歡的,他也喜歡我的。如果當初你沒有反對我跟之言,或許,你都能當外奶奶了。”說到最後,張小翠終於忍不住試探起了張氏。她想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告訴她,自己想要嫁給沈之言,她還會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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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翠見張氏的狀況自己無法再繼續溝通下去,就起身對張氏說道:“我知道娘說的有道理,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娘,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今天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你回去了!”說完,張小翠吩咐秋香讓小四將張氏帶回去。
張氏見張小翠不願再談論這件事情,失望極了。她本以為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小翠應該從沈之言的生命中走了出來。沒想到,她至今都沒有放下。哎,張氏默默的哀嘆了一句:小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兒呢!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女兒的。張氏暗自下定決心,今年一定要把女兒的婚事給敲定了!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會出身幺蛾子呢!
張小翠見張氏沈默以為自己的勸說生效了,於是笑著對張氏說道:“娘,你早點回去吧!我把店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
張氏點點頭道:“沒事兒的,店裏的事情要緊。你去忙吧!我還想在城裏逛逛,逛完了我來找你一起回去。”
張小翠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到張氏的手裏道:“現在家裏有錢了,喜歡什麽,娘就去買吧!”
張氏將錢還給張小翠道:“再也有錢也不能你這麽大手大腳的花掉啊!”說完,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一大把的碎銀子,估計也就20——30兩的樣子。“你看,你娘我,現在不差錢兒!有這些,買什麽都夠了!”
張小翠見犟不過張氏,就將偷偷的對小四說道:“你好好的看著夫人,要是夫人有什麽喜歡的,記得買下來,讓他們到一面之緣來結賬。明白了嗎?”
小四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當家的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的。”
張氏見張小翠拉著小四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連忙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張小翠跟小四,連忙回頭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在交代他駕車小心點呢!最近嘉靖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撞車事故了,你們小心點比較好!”
張氏抿嘴淺笑的說道:“放心吧,小四都來這麽久了。什麽時候讓你不放心過嘛!”
“也是,小四做事,我一向還是比較放心的。娘,你們去吧!我要忙了!”說完,張小翠將張氏他們送到門口,就回了一面之緣。
張氏上了車之後,讓小四駕車往春合苑趕去。
小四雖然不解,但是還是知趣的沒有開口。而張氏之所以決定去那裏,是因為她覺得墨子揚真的很不錯,小翠要是錯過了,怕再難找到像他這樣的。她今天,一定要挽回武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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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翠找來易天,讓他為自己安排一輛馬車。
易天不一會兒就辦好了,對張小翠說道:“主子,這趕車的是新來的尚老頭。這人嘴嚴,但是駕車是一把好手。您可以放心!”
張小翠看了看站在馬車前面,手裏拿著馬鞭朝自己微笑的白胡子老頭,滿意的對易天說道:“很好,謝啦!”
易天畢恭畢敬的說道:“一切都是小的,應該的。”
張小翠揮揮手,說道:“不說這些,我看你這一年多來的表現非常不錯,你有沒有興趣跟我簽長約啊?”
易天雙手抱拳:“多謝主子賞識,我願意!”
張小翠滿意的開口:“那就好!我在一滄縣的一面之緣下個月就要開張了,還缺個掌櫃,怎麽樣?有沒有信心做好?”
易天單膝跪地,感激不盡的說道:“我易天一定不辜負主子的厚望!”
“恩,很好!我等著看你的成績了!去吧,找李嬸兒交接一下,下午就動身過去吧!需要什麽支持的,找李嬸兒商量。”
易天激動得大聲的回道:“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張小翠不再看易天,直接大踏步的坐上馬車走了。
看著張小翠的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易天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報答張小翠。
尚老頭的馬車趕得很好,四平八穩的,一點也不覺得顛。在車上實在無聊,張小翠就打聽起尚老頭來。
“尚老爹,你家是哪裏人啊?怎麽到這裏來的呢?”張小翠好奇的問道。
尚老頭一邊專心的趕著馬車,一邊緩緩的開口道:“老漢的家,在盛京的東北,那裏是韃子的聚集地。今年,打仗,老漢的家人為了逃難就到了這裏了!”
張小翠恍然道:“那裏不是經常打仗嗎?你們怎麽想著今年才遷走啊?”
尚老頭解釋道:“以前有威武將軍在啊!也不知道,韃子是怎麽知道威武將軍撤走了的消息的,這次已經打到我們村的村口了!好多人家都家破人亡了!我們一家能夠幸免,那都是因為我們一家去走親戚。為了家人的安全,才往這裏逃的。”
張小翠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朝廷都不管的嗎?”
尚老頭低頭悄聲說道:“管,怎麽管!那裏的守軍見了韃子,直接棄城帶著細軟和家眷逃了。後面派來迎戰的,一個個都被打得屁股尿流的。你說,我們這些做百姓的能不逃嗎?”
張小翠點頭道:“也是啊!不管在什麽時候,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
尚老頭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們家還有點積蓄,我想我們也不能順利的逃到這裏來!一路上,我們看到好多難民都被拒之門外,然後被餓死,被韃子抓住。男的做苦力,女的充為軍妓。小孩子嫌麻煩,都直接殺死的!哎,如今想想,都還是心有餘悸啊!”
張小翠同情的感慨道:“這世道啊,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太平日子可以繼續下去!”
尚老頭也是無限感傷的說道:“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吧!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走了!這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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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翠從馬車裏問道:“怎麽了?”
尚老頭低聲回道:“前面有一路官軍,我們得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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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老頭走到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中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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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確定是前縣令沈大人的家眷嗎?”張小翠著急的問道。心裏慌得不行。他們的行動還沒開始,怎麽這人就要轉移了。
“是啊!我打聽清楚了。那位夫人好像還姓吳來著,帶著兩個孩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尚老頭把自己看到的也說了出來。
張小翠,趕緊走下馬車。尚老頭緊緊的跟在身後,保護著張小翠。
張小翠穿過人群之後,在一輛牛車上看到了吳氏。此時的吳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鮮,瞬間蒼老了許多。
只見她只簡單的將頭發挽了起來,沒有戴任何的裝飾。但是因為已經快要入冬了,淩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她和孩子們的臉。她身上只有一件粗布麻衣,手也變得粗糙起來。她在寒風中,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彥哥兒因為還小,苦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親。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話。吳氏終於在這突變之後,露出了一絲笑容。慧姐兒因為要大些,懂事了不少。她跟吳氏緊緊的圍成一個圈,將寒風擋在外面。這樣彥哥高興的拍起來巴巴掌。
惠姐兒的小手也被凍得通紅,臉上也生生的疼著。不過,她都忍著。她知道,現在家裏就只有她和娘親還有弟弟了。她必須要堅強起來,幫自己的娘親撐起這個家。
張小翠見他們馬上就要出城了,連忙對尚老頭說道:“去我們鋪子裏拿些衣物、棉被和吃的。快去快回!”
尚老頭見張小翠著急,連忙回到車上駕車去了一面之緣。
張小翠走到前面,找到了領隊的官兵。帶隊的是苗子齊的伍長,姓謝,名達。
張小翠讓走在後面的小兵找的謝達。小兵走到謝達身邊道:“伍長,有人找你!”
謝達轉身就見到了張小翠,但是他不認識她。“你是哪位?”謝達決定先問清來人身份再說。
張小翠微笑的說道:“你好,我是一面之緣的老板。之前聽說你們是從前線下來的,特別佩服你們,今天在這裏遇到你們真是太榮幸了。能否,讓我請你們喝杯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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