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賬號收到了很多評論，步韻直接退出賬號，打算洗個澡恢覆下心情。這時，楊燦發了個微信視頻過來。

“你在哪？”楊燦問。

“在家。”步韻：“找我有事？”

楊燦報了個地址，讓步韻過來幫忙照看何卓然。

果然，何卓然喝高了，嘴裏開始說著胡話。

步韻來到的時候，就看到何卓然的前任經紀人、楊燦、何卓然三個人坐在飯桌上。

白酒、紅酒、啤酒，一個不漏全齊了。

看到酒瓶的數量就知道這一頓飯下來，基本上都在互相灌酒。

男人吃個飯，為什麽一定要喝酒呢？

步韻實在費解。

要說酒這東西，入口苦澀不說，不論酒精度數多少，第二天都得多多少少頭疼。

要她說，喝酒等於在自虐。

什麽情傷，那個傷這個傷的都要喝酒，那都是在活受罪，還有這酒桌上男人們互相灌酒，好像誰少喝一口，頭發就要多掉幾根似的，全部都卯足勁的比酒量。

“這就是今天的大家都在討論的，微博上的女主角吧，步韻？”經紀人喝了口酒，步韻已經坐到楊燦身邊，將杯子裏的酒給換成了水。

何卓然那鼻子聞著味兒不對，豎起手指搖了搖，“別以為兌酒，我就喝、喝不過你了。”

“......”是真的醉了。

他拿了杯子，咕嚕咕嚕喝下，又繼續趴在那不動了。

經紀人先生鄙夷地看了下醉成爛泥的人，幸災樂禍的拿手機拍下，就準備發個朋友圈。

此時，他也是喝的腦子直抽抽，東邊分不清西邊，潛意識裏就想踩一踩何卓然這孫子。

“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不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酒也喝夠了。”楊燦面前的杯子裏的酒空了，他推著杯子到一旁，往後仰靠著椅背，“你是要錢，還是想要其他的東西？”

“何卓然要是有你這麽直爽，現在也不會鬧成這樣，這人嘛，有時候還是得像你這樣知道分寸。”經紀人拍拍衣服起身，嘴角的笑意凝固：“不過，我還真怕你給不起我要的東西。”

“既然這樣，那應該是真的沒什麽好談。”楊燦拉著步韻就要走，獨獨留下發酒瘋的何卓然。

何卓然暗暗的跟楊燦比了個OK的姿勢。

一個小時以後，微博大V又多了波實錘：何卓然的經紀人被多位藝人出面發聲抵制。

一張一張何卓然醉酒的照片也隨之曝光，多到能拼成九宮格。

文字內容都是在偏袒何卓然的。

不少人還在評論裏大膽猜測，說的都是有頭有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當事人。

何卓然也買了不少水軍，刷的都是“心疼我卓然寶寶”等等。

......

吹著夜風，步韻跟楊燦兩個人站在天橋上。

“我都不知道我這趟來，到底幫到了什麽？”步韻搓搓手，“你們用的什麽方法？怎麽突然間那麽多藝人出來抵制那個經紀人？”

楊燦一把握住那雙冰冷的手，揣進外套口袋裏：“那可不都是何卓然的前女友麽。你前段時間還問過，怎麽就忘了？”

“前......前女友？”之前在網上，步韻也是隨便問問，他居然還記得。

“嗯。”

“前女友怎麽會幫何卓然？我都聽說，藝人最怕攤上這種事情了。”

“一個人發聲，那叫出頭鳥，一群人就不一樣。剛剛何卓然假裝喝醉，被那經紀人給發到了朋友圈裏，基本上大半個娛樂圈都知道今天何卓然醉酒的事情，也因為特殊時期，那些前女友看了，自然是會同情他。再說，何卓然人緣是真的好。”楊燦還是沒回答今天喊步韻是幫的什麽忙。

小雪花從天而降，洋洋灑灑的。

步韻一擡頭，雪花落在她的鼻尖上化的無影無蹤，她腳步一頓，“我才想起來，你不應該是在國家隊嗎？大半夜怎麽又出現在懷夢市？”

楊燦笑了笑，“我答應教練這幾天回來，也會按時訓練。”

國家隊都是常年忙的沒辦法回家的，更不談回來好幾天，算上之前的休假，步韻都在懷疑楊燦是不是在被退隊的邊緣試探？

楊燦的家附近就有射箭館，用來做日常訓練是足夠的。

這幾年射箭館也興起的比較快，雖然真正的職業選手少，但業餘玩家不少，年紀也是參差不齊。業餘玩家學射箭不在於年紀跟起步，許多人甚至也水準不錯，可惜缺少了職業選手這樣專業刻苦的訓練，穩定性便會低些。

步韻想，楊燦這樣的天才，真的是有破例的資格。

“其實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我爸，我也不知道跟誰說。”

無奈地語氣，讓這空氣更寒冷了些。

楊燦見步韻也一臉心事重重的，光低著頭踩雪，卻沒有表情，十分的木訥：“發生什麽事了嗎？”

步韻翕了翕唇，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按住她的肩膀，高出她一個多頭的個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覺得可愛。

“沒，就......”輕輕咬住嘴唇，步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許她根本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他。

男人彎腰湊近她的臉：“那讓我猜猜，如果我說對了，你就點點頭，說錯了就搖頭。”

步韻用圍巾裹住臉頰，點頭，睜著一雙倒映著星辰的眼睛看著他。

“一定是跟射箭有關。”楊燦想，步韻這個人心思單純，左右就是那些事，而能夠讓她心煩的到底還是她最重視的射箭。

步韻驚訝的點頭，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更加的靈動。於是楊燦勾了下唇角，順藤摸瓜的繼續問：“然後還跟你的家人有關系。”

他說這話的時候，佯裝看向別處，卻又暗中觀察著她的神情。現在這個女朋友，看著怎麽就那麽可愛呢。

讓人想一把擁入懷中，緊緊的擁著。

但是剛剛在一起不久，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抱抱她，或許她會不習慣，他的手揚起摸了摸那柔軟的頭頂。

看著她繼續點頭，心裏也算是明了。

楊燦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你的家人是不是不讓你繼續做運動員了？其實你不說，我覺得倒也是八九不離十的。沈娟已經在朋友圈裏替你問過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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