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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衛成了暗衛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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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和陳閣老坐上一輛馬車。

陳閣老看著眼前的姑娘,淡聲說:“姑娘,以後你就是我女兒陳映月了,我們全家的安危生死可都系在你身上了。”

陳映月面如寒霜,裝冷酷中:“是,大人請放心,朱雀定當完成聖上的囑托。”

陳閣老點點頭,心裏也不知道這個不茍言笑的姑娘行不行?

不過聖上訓練出的暗衛應當是不差的。

可蕭寰要是知道他未婚妻沒過門就給他戴綠帽子,還是跟他的死對頭六王爺慕容桀,那個二世祖發起威來,可是不管天不管地,整個京城都要抖三抖。

關內侯功績卓越,雖說不認這個小兒子,那也只是表面上的。更何況還有太後在呢!

太後姓蕭,乃關內侯親妹子,蕭寰的親姑母。

蕭家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小可。

馬車行至淵鴦樓,車夫突然勒住了韁繩,“籲……”

馬車一頓,車外響起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好生熱鬧。

只聽到有人說:“快看,蕭三國舅醉跳淵鴦樓了!”

淵鴦樓是家酒樓。

蕭三國舅就是陳映月此次要嫁的蕭寰。

陳映月自馬車掀開一角,偷偷的往外看著,只看見一長身玉立的男人瀟灑坐臥淵鴦樓樓頂之上。

青磚飛檐之上,他白青色的長袍灑脫的落垂在身側,隨風微微時不時揚起。

夕陽西下,他整個人都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蜷著一只腿,揚著俊朗的面龐,執著酒壺往口中倒酒。

清酒隨著他的嘴角流淌過脖頸,他手執酒壺,仰天大笑,吟道:“痛快痛快!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圍觀人一陣唏噓,哎呦!這蕭三國舅又發瘋了。待會,他會不會摔死啊?

掌櫃的揚頭看著蕭寰,只盼望他坐的穩一點,這要摔下來,他的生意就全完了。

蕭寰仰頭望夕陽,一手執著酒壺,一手瀟灑的玩著手中的折扇。

少頃,他飛身而下。

在吃瓜群眾的驚嘆聲中,將酒壺隨手拋給店小二,然後搖著折扇,大笑而去。

圍觀人看得心驚肉跳,也看得養眼。

甚至有人覺得蕭寰十分的瀟灑帥氣。

陳映月看的目瞪口呆,臉上卻半點神情都沒有,內心翻江倒海:他這是不願意娶啊!看把他愁的!只是跑到這跳樓現眼真是夠可以的,難怪被關內侯一棒子打出了侯府。

陳閣老看著蕭寰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一大儒,教導出家裏那等寶貝女兒,也沒什麽資格評論蕭寰。

只是,這關內侯家的三公子,堂堂的國舅爺,實在是有點過於離經叛道了。

至陳家,陳映月被安排住進了原本陳閣老千金住的芝蘭閣。

真正的陳閣老千金被人連夜送出了府,陳閣老家的千金矯情,常年帶著面紗,見過她臉的人不多。

陳閣老將見過陳映月臉的下人全部調了崗,讓他們不能往芝蘭閣去,並且派人不動聲色的看著。

夜晚,陳映月在閣老千金的大床上睡的正香,卻聽到窗戶微動。

難道陳閣老家有賊?

陳映月動了動耳朵,不動聲色的瞇著眸子假寐。

只聽見那人腳步輕悄,氣息卻略微濃重,應是個男人。

慕容桀至床前,瞪著眼睛看著床上妙人的背影,冷厲的臉上滿是陰鷙的笑容:讓你個小賤.人冤枉我,今天本王就給你坐實了!正好讓蕭寰穿他的破鞋!

他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借著月光才發現這小賤.人的身段還是不錯的。

慕容桀摸了摸下巴,瞪著眼睛,將胳膊伸過去,伸手去捂陳映月的嘴巴。

陳映月眉心一蹙,閃身往裏挪了挪,不動聲色的躲開慕容桀的手,順手悄悄推翻了自己的玉枕。

“哢嚓”一聲,玉枕落地,碎裂的聲音驚動了門外守夜的丫鬟。

“姑娘,可是出了什麽事情?”那丫鬟聽到聲響,急忙起身往內室來了。

慕容桀心下一緊:格老子的!

他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飛身奪窗而去。

那執夜的丫鬟走進來,卻見陳映月仍安然睡在榻上,玉枕落地摔了個粉碎也不知道。

原來姑娘睡覺這樣死的?

芝蘭閣的丫鬟跟前伺候的全部大換血,名其名曰姑娘要出嫁了,身邊的下人自然得換些好的做陪嫁,這個名喚柔扇的丫鬟就是新調遣過來的。

柔扇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從櫃子裏掏出個金絲軟木的枕頭輕手輕腳的給陳映月墊在脖子底下。

生怕弄醒了陳映月自己遭殃。

第一天到姑娘身前伺候,要是就此惹惱了姑娘,柔扇想都不敢想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她為陳映月墊好了枕頭,便蹲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收拾著斷裂的玉枕。

慕容桀站在窗外,透過窗縫瞇眸看著,眼神裏顯出幾分狠厲,礙事的臭丫鬟!

他手中捏起一把飛刀,陰狠著臉,朝著那丫鬟的後腦舉起。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巡夜的護衛朝著他喊道:“誰?!”

慕容桀心裏怒罵一聲:都他.媽哪來的?

他倒吸一口冷氣,飛身踏著樹枝而去。

屋內,躺著的陳映月悄悄放下了手中的石珠子,悄無聲息的松了一口氣以後,繼續闔上眸子裝睡。

屋外,在別人看不見的樹影之中,一墨袍男子,長身玉立,踮著腳尖立於樹上,看著護衛追趕慕容桀的身影,他輕輕的勾了勾唇。

他手中捏著一枚石子,輕輕的把.玩著。地上的墻角,同樣還有一枚,就是那枚石子把陳府的護衛引來的。

他挑了挑眉毛,看向屋內,漆黑深邃的眸掠過幾分意味深長,似是在思索。

他看了一會兒,耳朵突然微微一動。

靜謐的夜裏一男一女的腳步聲漸近,輕功極好。

墨袍男子腳踏樹枝,立刻飛身而去。

唯留樹枝的影子在月下微微晃動。

兩個黑衣人,一男一女,翻過圍墻,至剛才那墨袍男子站著的樹枝上站定。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宛如夜晚啼鳴的黃鶯,卻沒什麽情緒起伏,甚至帶點森冷:“不知道主上派朱雀來陳閣老家做什麽?”

男人面無表情,冷酷的聲音低低沈沈:“統領說,到了地方拆錦囊。”

“那你還不拆?”

一男一女轉身坐在樹上,悄無聲息的隱匿於黑暗的茂葉之中。

男子從腰帶間摸出一個黑色的錦囊,動作利落的抽出了字條,兩個人淡定的看完過後,男人的眼中掠過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異樣。

女子名喚夜鶯,她一貫敏銳,看到朝風眼中的異樣以後,她不動聲色的微微勾動了一下嘴角,卻轉縱即逝,那幾不可察的表情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錦囊中字條上書:朱雀奉命冒充陳閣老家的千金陳映月,命朝風夜鶯在暗中協助,他們暫時待命。

朝風看過字條,微微在掌心揉了揉,字條在他寬大的掌心中漸漸發出微弱的紅光,而後熄滅成灰,隨著夜風飄蕩而去。

朝風夜鶯也是暗衛,他們待命的方式就是一直在樹上蹲著,朱雀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

暗衛成了暗衛的暗衛。也是好笑。

陳映月自屋內淺淺的睡著。

第二天天亮時分,陳映月打開窗戶抻了個懶腰,差點閃到腰。

她看到樹上的那兩只“大鳥”,扯了扯嘴角,咽了口吐沫。

新調遣來的大丫鬟蒲柳帶著幾個丫鬟來喊陳映月梳洗。

陳映月急忙不動聲色的關上了窗戶。

蒲柳和這些丫鬟,她們從前或是在老夫人身前伺候,或是在外圍伺候,都沒有見過陳閣老千金的真面目。

是以,看到陳映月不戴面紗的模樣,倒也不疑心有假。

梳洗過後,陳映月坐在梳妝臺面前欣賞著自己的美貌,正沈醉其中。

男女暗衛也是學過裝扮的,只是平時用不上,因為總是一身黑,不光衣服要黑,連臉都得是黑的,你不能有表情的。

暗衛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不能有感情,不能有思想,如果誰有了思想,那就是離死不遠的時候。

難得打扮起來,陳映月看見自己一身華彩,感動的要流出眼淚。可她面上卻半分不敢顯,窗戶外的樹上還蹲著兩只“同僚”呢。

但戲也還是要演的,作為一個閨秀,她只是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把握著手裏的金釵和首飾,似是在挑選。

陳夫人一早打扮梳洗過後,急急的至芝蘭閣外,輕聲的扣著門,“月兒,可是醒了?為娘有幾句話和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閣老,你們家的安保不太好,你知道嗎?這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跟走馬燈似的在你們家窗戶外面走過去了~~~~~~。

陳閣老老淚縱橫,哭暈在廁所裏:老夫不知道啊!!為什麽都欺負老夫?懂不懂得尊老愛幼?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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