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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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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是DL公司駐中國華東的新總裁,他本來在DL的總公司擔任執行總監一職,但是DL駐中國的分公司總裁年事高了需要退休了,就需要一個新總裁代替。DL高層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卓凡那時提交了申請要調回國,總公司本來不考慮卓凡,因為卓凡是一個很得力的助手,但是因為一時間也找不到人,所以還是派出了卓凡。

秦若所在的HY公司是比較出名的外企,在國外能和DL齊名,但是HY的總公司的重心不像DL一樣放在中國,HY的市場主要在歐美,在亞洲地區日本和韓國才是最大的市場,所以相比起來在中國DL更有前途些,所以感覺上DL駐中國分公司更大些。

秦若覺得很無語,怎麽到處都能遇見前男友,家對門是前男友,現在連公司總裁都是前男友。雖說她跟何青曜只談了幾個月,沒啥感情,但是好歹也是差點結婚了的呀。秦若越想越悲憤,但是又無可奈何。

“秦若,來我辦公室。”郭琳叫秦若。

秦若想又什麽事啊,怎麽老巫婆最近老是莫名其妙找她啊。

“秦若,你昨天幫忙買的禮物,總裁很喜歡,還特別感謝了一番。”郭琳坐在老板椅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

“哦哦,總裁喜歡那就好。”秦若見郭琳笑了,就知道辦對事兒了,臉上也不禁浮現了一絲微笑。

“你幫我辦了一件好事,說吧,你想要什麽獎勵。”郭琳很少這樣毫不遮掩地表現出她的高興,看來何青曜是真的很喜歡那個體感游戲機。

“不用,不用。幫經理做事是我的本分,不用什麽獎勵的。”秦若忙擺手,她怎麽知道老巫婆是不是又在考驗她,她已經怕了。

“秦若,你不用這樣,我這個人公私還是分的很清楚的,你昨天幫我辦的事是私事,那自然要私下謝謝你了。”郭琳竟然真的想感謝她。

“額,經理,我不用什麽獎勵。您以後能在工作上多提攜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像您這樣願意提攜後輩的領導已經不多了,我能遇到已經是我的榮幸了。”秦若還不忘拍拍馬屁。

“秦若你還真會誇人啊。”郭琳被誇笑了,“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在xx餐廳。”

xx餐廳啊!那個高級的法國餐廳,秦若從來都沒去過,她天天為了自己的小房子操碎了心怎麽可能有錢啊。但是晚上不是答應了卓凡嗎?管他的,反正他也不是她的大boss了,一會打個電話就是了。於是秦若很愉快地答應了。

秦若出了郭琳的辦公室就想著給卓凡打個電話拒絕,但是她才發現她沒有卓凡的電話。於是秦若就打給了黎梓,“黎梓啊,我是秦若。”

“啊,若若啊。”黎梓的聲音很驚喜,因為最近秦若都不怎麽理她,今天打電話來了,她還是很高興的。

“那個,晚上我不能去卓凡家吃飯了,今天晚上我要加班。”

“嗯?卓凡邀請你吃飯了嗎?”黎梓覺得很奇怪,她沒有聽卓凡說過啊。

“啊?”黎梓竟然不知道,那卓凡安的什麽心,秦若馬上又反應過來:“額,他可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啊,我這裏還有事兒就先掛了啊。”

“哦,我一會打電話問問,你先忙吧。”黎梓覺得奇怪但又不好多問秦若什麽,只好掛了電話。

黎梓掛了秦若的電話就給卓凡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接起來。

“卓凡,你約了若若今天晚上吃飯嗎?”黎梓咬了咬唇,卓凡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嗯,她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就想這約以前的同學聚聚,正好把你介紹給他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忘了跟你說了,怎麽了?”卓凡本來是打算叫他的哥們還有幾個生意夥伴晚上去他家聚聚。

“哦,沒什麽。”黎梓頓了頓,她就知道卓凡不可能是這種人,她又接著說,“若若剛剛打電話來,說她晚上要加班來不了了,叫我給你說一聲。”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

“嗯,那你忙吧。我等你下班了再打電話給你。”黎梓溫柔地說。

“嗯。”說完,黎梓那邊就掛了電話。卓凡坐在巨大的辦公室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看著手機楞了楞神,不過幾秒又立馬回過神來投入工作。

下午下班的時候秦若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xx餐廳,法國大餐啊!她有種她快要脫離貧困的感覺了。晚上秦若是坐郭琳的車去吃飯的,她的小電瓶就被她無情地拋棄在了公司。

“你要吃什麽,自己點。”郭琳拿著菜單看,隨口對秦若說了一句。

點……什麽啊。她第一次來這麽高級的餐廳點什麽才不會顯得low呢?

“我要一個鵝肝排好了。”秦若關上了菜單,她以前在家裏上網的時候邊查邊yy過她來吃這些大餐。

“我要雞肝牛排,湯我要蘑菇濃湯。”郭琳對服務員說完,又轉頭問秦若:“你要什麽湯?”

“額,我就跟您一樣好了。”秦若也不知道什麽湯好喝,那就和郭琳點一樣好了。

“先這樣吧,一會有需要我會再叫你。”郭琳把手裏的菜單遞給服務員。

“請稍後,您的餐點需要一點準備時間。”服務員點了點頭就走了。

“你是第一次來這個餐廳?”郭琳問秦若。

“額,是啊。我平時沒什麽錢來吃這種餐廳。”秦若有些尷尬。

“不用緊張,現在你不用把我當上司,就當我是朋友好了。”郭琳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接著說:“你的工資也不低啊,怎麽也不好好享受享受啊。”

秦若在心裏默默吐槽,就你平時那個樣子就算出來了,我也不敢放肆啊。

“我去年買了房,現在還還房貸,沒什麽錢。”秦若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還沒結婚吧,那麽年輕就買房了。”郭琳有點驚訝,她沒想到秦若那麽早房都有了,在S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普通小白領想買房可不容易。

“唉,我就想有個自己的家。雖然我的房子小的可憐,可是也是我溫暖的小窩啊。”秦若笑了笑說。

“你還挺厲害的,在S市能買上房很不錯了啊,你買的一居室吧?”

“嗯,只有25平。”秦若想到她的小房子還是悶悶的。沒有出乎意料,依秦若這樣普通白領階層,她就算買房,也買不上多大的房。

“如果你買了房你生活應該過得很艱苦啊。”郭琳上下打量了秦若一眼,秦若穿的衣服都是平價品牌,而且看她平時的穿著打扮,看來她真的過得很樸素啊。

秦若見郭琳上下打量自己,心裏也覺得很喪氣,是啊,她真的挺窮的。“是啊,自從買了房,我已經好久沒有買新衣服了。現在都已經好很多了,剛開始還房貸的時候,我有些時候到月底連飯都的吃,就老跑到朋友家蹭飯。”秦若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何青曜怎麽就看上她這樣的窮鬼呢。她又仔細一想,她當時那麽快就和何青曜談婚論嫁估計是當時窮瘋了。

郭琳聽秦若說完,其實很驚訝,現在這麽能吃苦的女孩已經很少見了。秦若過的那麽艱難,平時也沒聽她抱怨過啊。“你很厲害,現在的女孩子哪有像你這樣能吃苦啊。不過,你現在是窮,等你以後升了職,你的生活就會好過很多了。”

“會吧。”秦若其實是有點不自信的,但轉念一想,郭琳這不是在鼓勵她嗎?是不是在暗示她她可以升職了?

“不過就算你平時艱苦,你也要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啊,難道你打算一直單身嗎?”郭琳覺得秦若確實應該好好打扮打扮,平時她太樸素了。

秦若聽了郭琳的話,頓時驚醒了,她確實老大不小了啊,她都29了,再不結婚她就得成大齡剩女了,以她的條件找個好點的本來就不容易,等老了就更嫁不出去了。不知怎麽了,秦若的腦海中卓凡的臉一閃而過,秦若忙搖了搖頭。

郭琳見秦若搖頭,就問:“你不願意談戀愛嫁人啊?”

“不是,那個我只是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而已。況且哪那麽容易找到合適的。”秦若被嚇到了,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搖了頭。

“你找男朋友還不容易,你又漂亮,條件又好。”郭琳又喝了口水。

“唉,哪有啊。我去相了好幾次親,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秦若有點不好意思。

“你還用去相親?”在郭琳看來像秦若這樣的女孩子平時應該一大堆人追她才對。

“對啊,不然上哪裏找男朋友?”秦若覺得奇怪,郭琳該不會以為很多人追她吧。

“沒有人追你嗎?”郭琳覺得很奇怪,秦若怎麽可能沒人追啊。

“沒有啊。”秦若覺得很沮喪為什麽人人都覺得她會有很多追求者,可實際上她沒有。

“你平時下了班都幹什麽啊?”郭琳看秦若的樣子好像知道什麽了。

“下班就回家啊,還能幹什麽?”秦若像是很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不跟朋友出去玩?”郭琳覺得秦若還不是一般的奇葩。

“我的朋友們都有男朋友了,一天到晚膩膩歪歪的,看著就煩。”

郭琳無語了,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應該多去交交新的朋友了。”郭琳看了一眼秦若,見她還是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有些洩氣,又接著說:“你的社交圈子太窄了,這對你升職沒有好處,甚至還會成為你的絆腳石。職場中最重要的是人脈不是嗎?”

就在這時候,菜終於上來了。秦若楞住了,她忘記了人際關系的重要性了。這幾年她買了房就一直縮在自己的圈子裏,沒有逾越一步。秦若吃完飯後都還在想這件事,郭琳見她有所頓悟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秦若是郭琳開車送回來的。秦若跟郭琳道了別就楞楞的上樓了。

出了電梯門,她看見卓凡家的門是開著的,裏面有人在談笑的聲音。秦若還沒從剛才的情緒裏緩過來,就又楞住了,她站在電梯門口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從卓凡家出來一個人,是何青曜。秦若一下就醒過來了,我去,又是這個瘟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誒?秦若?你怎麽在這?”何青曜本來是打算出來打電話的,一出來就看見秦若呆呆地站在門口。

屋裏的人聽見何青曜說話,黎梓從裏面出來,見到秦若就很興奮地說:“若若,你回來了啊。原來你就住卓凡對面,你都不告訴我。”

秦若覺得真的很無力,每次遇見這些人準沒好事情,尤其是那個何青曜看見他就煩,竟然還是她的大boss。

“額,這兩天公司很忙,就忘了。”秦若隨便找了個接口搪塞,但是她一時忘記了何青曜現在跟她一個公司。

“嗯?你們部門很忙嗎?我看你們今天不是準時下班了嗎?”何青曜今天下班的時候特地去秦若在的部門看了一眼,到哪裏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啦。

秦若在心裏罵自己蠢,竟然把何青曜是一個公司的事兒給忘了。“額,那個晚上跟客戶吃飯了,應酬比較忙。”

“你們人力資源部還要應酬啊。”何青曜覺得很奇怪,秦若見什麽客戶啊。

這個人是誠心跟她過不去嗎?她哪裏惹到這個蠢貨了。

“有啊,有啊,你剛來你不知道。”秦若又隨口敷衍了事。

“你們倆是一個公司的?”黎梓在旁邊笑嘻嘻地問,看秦若和何青曜說話,覺得他們很配呢。

“對啊,他可是我們公司的總裁。”秦若不陰不陽地說。

何青曜察覺到秦若的語氣很不善,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哦。這樣啊,那也算是同事吧!這還真是巧合呢。”黎梓在一旁笑著說。

“呵呵,是啊,還真是巧合呢。”秦若皮笑肉不笑地敷衍。

“進來吧,秦若。別在門口站著了。”黎梓邀請秦若進屋。

秦若見現在的情況是走不了的,不去不行的,只好微笑了一下,進屋。

秦若一進屋就看見了卓凡以前的幾個好朋友以及他們的家眷,還有齊瑞洋一家也在。

“幹媽!”齊明旭本來是在蘇音懷裏,一看見秦若就叫她,還從蘇音懷裏鉆出來,撲向秦若。

“喲,這不是我的乖兒子嗎?來,幹媽抱抱。”秦若抱起齊明旭,又接著說:“幹媽最近買了個小秋千,一會兒上我家玩去,好嗎?”

“好。”齊明旭高興得直接就答應了。

“秦若你來啦,坐這裏吧。”蘇音坐在齊瑞洋身邊喊秦若。

“嗯。”秦若應了一聲沒有多說。秦若抱著齊明旭坐到蘇音身邊去了。

“誒?若若你跟蘇音認識啊?”黎梓覺得奇怪。

“嗯,我們是高中同學。”秦若答道。

卓凡的幾個好哥們兒一個個都不太敢跟秦若對視,他們以前幹的那事太對不起秦若了,他們本來想告訴卓凡真相的,但是那天金毅說秦若叫他們別說這件事,他們正納悶兒呢,結果今天一來就看見卓凡的女朋友了,人家還是慶寶的千金,本來還有人想說的,都生生壓下去了。

秦若見卓凡那幾個哥們兒都不敢跟她對視,一副罪人自省的樣子,她也懶得理。

黎梓把秦若都一一介紹給卓凡的朋友,秦若都打了招呼後,也不跟那些人攀談就坐在那裏逗孩子,蘇音倒是跟好幾個人聊著天。何青曜本來想跟秦若說話的,見她在那逗孩子,也不理人於是就放棄了。

“秦若,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會來啊?”蘇音壓低聲音問秦若。

“吃飯去了。”秦若回答,她頓了頓又說,“上我家坐去吧,我有事跟你說。”

“好啊。”秦若和蘇音跟黎梓打了個招呼就向秦若家去了。本來黎梓也想跟著去的,可是她要在這裏幫著卓凡招呼客人。

秦若開了門,蘇音抱著孩子在後面跟著。

“來,寶貝上那個秋千上玩去。”蘇音放下孩子,齊明旭很歡快地跑去坐秋千了。

秦若拉著蘇音直接坐在地上,秦若家的地板是鋪了地毯的,秦若家本來就小得不行,放了床根本不剩下什麽了,她只好買了軟地毯,來人了直接坐地下。

“你今天到底跟誰吃飯去了啊?”蘇音一坐下就問秦若。

“我上司。我昨天幫她討好了上司,她非要請我吃飯,我就去了。xx餐廳呢,可貴了。”秦若誇張地回答。

“是嗎?你做了什麽?你上司這麽獎勵你啊。”蘇音有點驚訝,平時聽秦若吐槽感覺她上司就是個很恐怖的女人。

“我們不是換了新總裁嗎?她叫我幫她送禮,結果新總裁應該很高興吧,她就獎勵我嘍。”秦若頓了頓,又說,“不過,你猜,我們公司新總裁是誰。”

蘇音見秦若神神秘秘的 ,也猜不出是誰就說:“快說,別賣關子。”

“是何青曜。”秦若說到這裏還翻了個白眼。

“什麽?何青曜就剛剛那個人?”蘇音有點驚訝,“那你剛才還對他不理不睬的。”

“呵,這個人也是我海歸前男友。”秦若冷笑了一聲。

“什麽?是他啊。”蘇音真的震驚了。對於秦若的海歸前男友,蘇音只是聽說有這麽個人,秦若跟他談戀愛的時候,蘇音快生孩子了,就沒有見過,只是聽秦若說過。

“對啊,就是他啊,沒想到他還偏偏是我的大boss。”秦若嘆了口氣。

“你也真是倒黴,討厭的前男友竟然是大boss。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啊?”蘇音見秦若嘆氣,自己也忍不住跟著嘆了口氣。

“還能怎麽辦,就這樣唄。他是大boss,我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對他板著臉吧,萬一他一個心情不好就把我給炒了,我還沒地方哭去呢。”

“唉,委屈你了。”蘇音拍了拍秦若的肩膀以示安慰,她頓了頓,又像想起什麽的說:“誒,不是,你怎麽沒告訴我卓凡住你對面啊?”

“唉!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嘛,昨天晚上我又著急回來。”秦若嘆了口氣。

“你不打算告訴卓凡真相嗎?”蘇音是想秦若告訴卓凡的,畢竟他們曾經是那麽相配的一對。

“他現在過得挺好的,黎梓很適合他不是嗎?而且就算告訴他了又有什麽用呢,難道我們還能重新在一起嗎?不會了,蘇音。卓凡不再是以前的卓凡,秦若也不再是以前的秦若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又說什麽情侶呢?”秦若曾經想過無數次,她想等卓凡回來她就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然後重新和他在一起,可是在看見他和黎梓並肩出現的時候,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那你願意讓他一直在心裏恨你?”蘇音知道秦若絕對還是舍不得卓凡的。

“他可不一定還恨我了,我估計他在國外早就忘了以前的事了。你沒看見,他見我的時候有多客氣,我感覺他完全沒有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他和我的聯系,完完全全只因為黎梓。”秦若無奈地笑笑。

“就算他不恨你,你自己心裏面不難過嗎?他和黎梓那麽幸福的在你面前,你不會傷心嗎?你們住得這麽近,就在對面,可能對他們沒什麽影響,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在自虐。”蘇音都想敲敲秦若的腦袋,好打醒她,把事情告訴卓凡,一切由卓凡自己來做決定不好嗎?為什麽她秦若非要把所有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扛,卓凡的那些所謂的好兄弟,明明是他們弄出來的破事,卻要秦若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後果,而他們卻還和卓凡稱兄道弟的。

“我是要結婚的,我結婚難道還能住在這啊?我今年一定要找男朋友了,爭取明年把自己嫁出去。”秦若又想起這檔子事兒了,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結婚啊,要不是今天跟郭琳閑扯了幾句,她還真被最近的事兒給攪合昏了,再不結婚,她就要孤獨終老了。

“我不是叫你避開他們,我是在叫你把真相告訴卓凡。”蘇音看著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秦若,很激動地說。

秦若看了蘇音一眼沒有說話,她沈默了一會,說:“蘇音,太累了。我真的好累,只要忘掉這些,我就能解脫了。蘇音,既然我曾經做了選擇,如今就應該承擔這樣的後果。我承認在見到卓凡之前是想重新和他在一起,可是在見到他之後我的這個念頭煙消雲散了,我一直以為是因為黎梓,現在我才知道,根本就是因為我自己太膽小。萬一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卓凡,他沒有任何反應,怎麽辦?萬一他還是繼續和黎梓在一起,就像曾經根本不存在一樣,又該怎麽辦?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還怎麽住在這裏,我還怎麽去面對黎梓和卓凡?”

“蘇音,我知道你是為我打抱不平。可是這件事情說到底,沒有任何人是罪魁禍首。雖然我也很恨金毅,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曾經的我沒有考慮周全,恨現在的我猶豫不決,恨自己做下的決定。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決定要忘記過去,重新尋找我的新生活。”

蘇音看著秦若認真地說完,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秦若在說謊,秦若現在所說的並不是她的真心話,她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跟秦若那麽多年的朋友,秦若說假話的時候她蘇音分辨得最清楚。秦若只不過是矯情病又犯了,總覺得自己大公無私,老愛幹那種自以為是犧牲自我成全他人的傻事兒。蘇音懶得再勸秦若,秦若是個一根筋,什麽事情都只能她自己想明白,別人是勸不了她的。

“也對,你要快點找個男朋友,快點把自己嫁出去。老大不小了,是該好好考慮這些問題了。”蘇音放松了語調,調和了一下氣氛。

“對啊,我還是,接著去相親吧。”秦若想起相親就頭疼。

“你啊,相親的時候要求不要那麽奇葩好不好。”秦若挑個男朋友要求真的好多,能找到適合秦若的真不容易。有錢的她嫌人家太有錢了,沒錢的她更不願意;長得帥的她嫌人家太帥,長得醜的看見了馬上就走;又不願意找年齡太大的,比她小的也不行。蘇音以前也給秦若介紹過幾個男朋友,沒有一個是成功的。

“唉!我會適當放低要求的。”秦若嘆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很挑,可是每個人都總有一些地方她不滿意啊。

“得了吧你,你還是不要降低要求,我覺得你向上升升都行。”蘇音不知道秦若是怎麽回事兒,明明有那種條件很好的富二代,她就是死活不肯,說什麽家裏有錢害怕她媽受委屈。

“唉!你別說了,你讓我好好想想吧!”秦若有氣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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