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黃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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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部落被屠戮，這並不是一個個例，在這個草原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這種事情。
或許一開始都會憤怒，都會惶恐，但是到了最後，都會變得麻木。
這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地方，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有人可以逃過這個厄運。
“莫北，能帶我離開這片草原麽？在部落被屠戮之前，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離我很遠，只有經歷過後，才知道這種事情隨時都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或許離開了這裏，我就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那裏沒有殺戮，只有花和陽光。”
莫北知道紮特林的心情很不好，於是點點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出去，但是我想，咱們只要按著一個方向走下去，總會離開這裏的。”
這特林點點頭，她使用了禦空術，朝著東方飛去，莫北也緊隨其後。
在這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有時候你每天都可以遇到人，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一個。
如果只是遇上了友好的人，那其實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對方會給你酒水，盛情的款待，但是如果你遇到了歹徒，就會讓心情變的很糟糕。
莫北和紮特林這一路上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可是終究沒有走出這一片草原。
終於，在一個傍晚時分，莫北出去找食物，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紮特林的屍體，對方手裏握著匕首，一刀刺進了心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自殺，毫無征兆的自殺，中午的時候莫北還聽紮特林說過，她想要一束鮮花，非常美麗的鮮花，把鮮花編成花環戴在頭上，然後，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迷茫、空虛、麻木，這些詞匯不足以表達莫北現在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選擇是否正確。
無敵是什麽？在莫北的心裏，無敵的含義就是沒有敵人，就是以和為貴，他想不通為什麽要殺人？但是他又殺了很多人，有很多都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你怎麽了？”
莫北擡頭一看，無敵小助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沒事，就是心裏有些不舒服，你說我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對還是錯？”莫北疑問道。
“能有什麽錯？根本就沒有對與錯之分，就像這草原上的殺戮，如果停止了，所有人都會餓死，總是要有犧牲品的，所以很多人才想站在世界的最高峰。”無敵小助說道。
“站在最高峰就真的很好麽？”
“好不好都是自己的感受，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榮耀，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枷鎖，還有人覺得高處不勝寒，無敵是一種寂寞，個人隨個心，你心中是如何感想？”無敵小助問道。
莫北沈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他只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還想攀登這個高峰，只不過，他不想自己的強大建立在殺戮之上，他想要的是一種感覺，僅此而已。
“恭喜你，你現在已經進入了無敵模式，獎勵十萬無敵值。”
聽著無敵小助播報的獎勵，莫北心裏很沈重，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片刻之後，他說道：“抽獎吧，把我所有的無敵值全部花掉。”
“好的，你現在有一百三十萬無敵值，可以進行一次終極抽獎和三次高級抽獎，高級抽獎現在開始。”
轉盤轉動，易陽得到了兩個消耗性藥劑和一本一星功法，不過他根本沒有興趣去看，就直接扔給了系統。
接著是終極抽獎，轉盤再次轉動，指針停留的物品欄中出現了一把長刀，這刀的名字為落星，等級為四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獎品了，如果直接丟給系統的話，也能得到兩百萬無敵值。
其實莫北什麽都想要，他本來想把這柄長刀扔給系統，但是無敵小助卻勸說道：“這把刀算是這個世界的極品武器了，如果就這麽的丟給系統，也實在可惜了一些，不如留著吧。”
莫北看看手裏的長刀，整體漆黑如墨，上面有星光閃現，輕輕揮出一刀，大地就裂開一道千丈長的裂縫！
如果使出全力，莫北毫不懷疑這把刀可以直接劈開一座大山，但是到了現在，他真的興奮不起來。
“現在這只是這把刀的初級形態，等它進入完全形態的時候，就真如其名，可以一刀落星！”
即便無敵小助這麽介紹，莫北也是無動於衷，不過，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用皮革將刀身包裹，然後背在了背上，然後又對無敵小助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卻很寂寞，我要離開這裏，或許以後都不會使用萬界無敵系統了。”
無敵小助笑了笑，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你是參禪入定的得道高僧，也總有人被俗務纏身的時候，所以，你總有需要我的時候，現在就當給你放個假，我自己也樂得清閑，再見啦，期待你的召喚。”
無敵小助說完就進入了莫北的意識空間，自此，莫北也就一人獨處於這個世界了。
獨自前行，風雨無阻，這一走就是三年，莫北從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成年人，臉上的胡須和黑黝黝的皮膚讓他看起來非常成熟，當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閣樓的時候，他心中猛地一震，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草原！
草原之外是戈壁灘，人煙雖然稀少，可是比起草原，還是多了很多。
莫北朝著巨大的閣樓走去，走到近處，才發現這是一個有數千丈高的大型城堡，外圍是幾百丈高石墻，上面雕刻著奇奇怪怪的符文，應該是大型的陣法。
再往前走終於遇到了幾個路人，莫北已經一個月沒有看到人了，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心裏多少還是高興的，這應該是寂寞久了，最終還是需要熱鬧，畢竟人類是群居動物，而非獨行的野獸。
“站住！你是什麽人！”
莫北的裝扮實在怪異，城下的士兵將他攔了下來。
“我叫莫北，從草原來。”莫北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個胡子，怪不得長的如此粗狂！進城需要繳稅，沒錢就別想進，你有錢麽？”
士兵用嫌棄的眼神看看莫北，這裏經常有胡人出現，不過都是一些窮鬼，還經常的惹事生非，所以讓人十分的討厭。
莫別摸摸口袋，他身無分文，唯有身上的皮革還算值點錢。
“這位大哥，我把身上的皮革給你，你讓我進城吧。”
“不行！你身上這皮襖破爛不堪，能值什麽錢？不過，我看你背上這把破刀倒是可以賣幾斤廢鐵，把刀留下，我們就讓你進城。”士兵瞅見了莫北身上的刀，覺得這東西應該值錢，畢竟胡人的刀都特別鋒利，比他們國家的鑄造大師打造的兵器一點兒不差。
莫北皺皺眉頭，不過還是說道：“好吧……”
莫北正準備把手裏的長刀遞給士兵，卻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怒喝：“誰讓你們收過路費的？城主已經下了指令，為了促進胡漢友好往來，今後都不允許收胡人的任何稅。”
“小的們見過李公子！這個法令是前幾天剛剛頒布的，所以小的們都沒記起來，多謝您的提醒，我們這就讓他過去。”
幾個士兵趕緊閃到一邊，讓莫北和這位騎著高頭大馬的李公子趕緊過去。
莫北對李公子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進了城中。
黃沙城常年有沙塵暴侵擾，所以這裏的建築都是那種筆直的小高層，看起來跟佛塔一般。
城中的人非常多，大街小巷都是熱鬧的叫賣聲，這讓莫北想起了前世生活過的世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景象了，心裏十分的懷念。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冰糖葫蘆――”
“豆腐――熱豆腐！”
莫北看到這些食物，不由的咽起了口水。
“兄弟來個包子吧，便宜得很，一文錢一個。”
莫北笑了笑，沖著對方揮揮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身無分文，想買這些食物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去搶。
而這個時候，前方亂哄哄的出現了一大群人。
“救命啊！殺人啦！”
這是一個女子在喊叫，莫北湊過去一看，這是一群人在圍毆一個男子，應該就是女人的丈夫了。
被打的男子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再打下去，估計也就真的要死了！
“住手！”
圍觀的人很多，但是叫住手的卻只有一個，這人就是莫北。
“呦呵！終於出現了一個愛管閑事的家夥！很不錯，說明這世上的閑人還真多！給我打！打死為止！誰要是敢攔著，就一起死！”
此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正是幕後主使，他打人也根本沒有什麽正當理由，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霸占這個長的如花似玉的女人。
“如果沒有人住手，那麽……”
話說了一半，莫北突然隔空抓住路邊等石獅子，然後奮力一捏，這上萬斤的石獅子就直接被一點一點的捏成了粉末！
“天、天啊！這人是天生神力麽？太厲害了吧！”
“快走！否則咱們就死定了！”
一群打手立刻退到了一邊，而這個時候，莫北走過去將傷者攙扶起來，默默地給對方輸入了法力，暫且保住了性命。
“謝謝！謝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那女人痛哭涕零，一個勁兒的磕頭拜謝。
“不用客氣，你們敢緊走吧。”
莫北送走了夫妻二人，然後對這行兇的男子警告一番就準備離開，可是卻又聽到背後有人喊道：“公子請留步！”
“嗯？是你？”
莫北認出了對方，這人正是之前在城門遇到的那位李公子。
“公子還認得我，那就好了，你毀了我李家門前的石獅子，這筆賬該怎麽算啊？”李公子笑著說道。
“剛才迫不得已，只是想恐嚇眾人，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公子見諒。”
莫北對著李公子鞠了一躬，以此表示歉意。
“呵呵，鞠躬就能將此事了結麽？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李公子這麽一說，莫北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說道：“之前公子仗義相助，我感激不盡，但是您這次為何非要刁難於我？這只不過是個石獅子罷了，如果您非要讓我陪，還請寬限幾日，我湊足了銀兩，一定給您送到府上！”
“呵呵，若是你跑了怎麽辦？我像誰要錢去？我這石獅子可是漢白玉雕刻而成，再加上體型巨大，耗費人力物力，價值最起碼一千兩白銀。”李公子笑瞇瞇的說道。
“那李公子您想怎樣？”莫北開口問道。
“不怎麽樣，我這府上卻一個聽人使喚的雜役，若是你能留下來聽我差遣三年，這筆賬一筆勾銷。”李公子笑著說道。
莫北仔細盤算了一下，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去處，雖說留在這裏是做雜役，但是最起碼沒有腥風血雨，他現在已經厭倦了殺戮，留下來三年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好吧，我答應你要求，只要你不讓我做什麽作奸犯科之事，我會聽你差遣的。”莫北很認真的說道。
李公子莞爾一笑，說道：“很好，那就請跟我進來吧。”
進了李府，這偌大的宅院裏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只黃狗看門之外，還有一群雞鴨鵝到處亂竄。
不過這樣的事物讓他非常的溫馨，他想到了之前自己家裏也是這樣的。
“公子如何稱呼啊？”
“莫北。”
“哦，我叫李睿，今後你除了負責院子裏的衛生之外，還要餵養這些雞鴨鵝，當然，我的旺財也不能少了口糧，它沒一頓都必須有上好的瘦肉，你不能怠慢了它，這些碎銀子你拿著，上街買菜等開銷都在這裏面扣，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向我開口，這柴房旁邊的小屋就是你的住處，衣服被褥裏面都有，還有什麽生活用品沒有配齊的話，你自己去買，另外，每日早中晚飯後你要到我的門口請安，否則我就認為你這是曠工，是要受責罰的，記得了麽？”
莫北聞言點點頭，開口問道：“這院子裏只有咱們兩個麽？”
“是的，我這人喜歡清靜，在你沒來之前，一直都是我自己居住的。”李睿笑著說道。
莫北看看對方，突然覺得這個家夥也是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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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開始都會憤怒，都會惶恐，但是到了最後，都會變得麻木。
這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地方，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有人可以逃過這個厄運。
“莫北，能帶我離開這片草原麽？在部落被屠戮之前，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離我很遠，只有經歷過後，才知道這種事情隨時都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或許離開了這裏，我就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那裏沒有殺戮，只有花和陽光。”
莫北知道紮特林的心情很不好，於是點點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出去，但是我想，咱們只要按著一個方向走下去，總會離開這裏的。”
這特林點點頭，她使用了禦空術，朝著東方飛去，莫北也緊隨其後。
在這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有時候你每天都可以遇到人，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一個。
如果只是遇上了友好的人，那其實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對方會給你酒水，盛情的款待，但是如果你遇到了歹徒，就會讓心情變的很糟糕。
莫北和紮特林這一路上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可是終究沒有走出這一片草原。
終於，在一個傍晚時分，莫北出去找食物，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紮特林的屍體，對方手裏握著匕首，一刀刺進了心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自殺，毫無征兆的自殺，中午的時候莫北還聽紮特林說過，她想要一束鮮花，非常美麗的鮮花，把鮮花編成花環戴在頭上，然後，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迷茫、空虛、麻木，這些詞匯不足以表達莫北現在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選擇是否正確。
無敵是什麽？在莫北的心裏，無敵的含義就是沒有敵人，就是以和為貴，他想不通為什麽要殺人？但是他又殺了很多人，有很多都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你怎麽了？”
莫北擡頭一看，無敵小助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沒事，就是心裏有些不舒服，你說我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對還是錯？”莫北疑問道。
“能有什麽錯？根本就沒有對與錯之分，就像這草原上的殺戮，如果停止了，所有人都會餓死，總是要有犧牲品的，所以很多人才想站在世界的最高峰。”無敵小助說道。
“站在最高峰就真的很好麽？”
“好不好都是自己的感受，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榮耀，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枷鎖，還有人覺得高處不勝寒，無敵是一種寂寞，個人隨個心，你心中是如何感想？”無敵小助問道。
莫北沈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他只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還想攀登這個高峰，只不過，他不想自己的強大建立在殺戮之上，他想要的是一種感覺，僅此而已。
“恭喜你，你現在已經進入了無敵模式，獎勵十萬無敵值。”
聽著無敵小助播報的獎勵，莫北心裏很沈重，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片刻之後，他說道：“抽獎吧，把我所有的無敵值全部花掉。”
“好的，你現在有一百三十萬無敵值，可以進行一次終極抽獎和三次高級抽獎，高級抽獎現在開始。”
轉盤轉動，易陽得到了兩個消耗性藥劑和一本一星功法，不過他根本沒有興趣去看，就直接扔給了系統。
接著是終極抽獎，轉盤再次轉動，指針停留的物品欄中出現了一把長刀，這刀的名字為落星，等級為四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獎品了，如果直接丟給系統的話，也能得到兩百萬無敵值。
其實莫北什麽都想要，他本來想把這柄長刀扔給系統，但是無敵小助卻勸說道：“這把刀算是這個世界的極品武器了，如果就這麽的丟給系統，也實在可惜了一些，不如留著吧。”
莫北看看手裏的長刀，整體漆黑如墨，上面有星光閃現，輕輕揮出一刀，大地就裂開一道千丈長的裂縫！
如果使出全力，莫北毫不懷疑這把刀可以直接劈開一座大山，但是到了現在，他真的興奮不起來。
“現在這只是這把刀的初級形態，等它進入完全形態的時候，就真如其名，可以一刀落星！”
即便無敵小助這麽介紹，莫北也是無動於衷，不過，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用皮革將刀身包裹，然後背在了背上，然後又對無敵小助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卻很寂寞，我要離開這裏，或許以後都不會使用萬界無敵系統了。”
無敵小助笑了笑，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你是參禪入定的得道高僧，也總有人被俗務纏身的時候，所以，你總有需要我的時候，現在就當給你放個假，我自己也樂得清閑，再見啦，期待你的召喚。”
無敵小助說完就進入了莫北的意識空間，自此，莫北也就一人獨處於這個世界了。
獨自前行，風雨無阻，這一走就是三年，莫北從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成年人，臉上的胡須和黑黝黝的皮膚讓他看起來非常成熟，當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閣樓的時候，他心中猛地一震，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草原！
草原之外是戈壁灘，人煙雖然稀少，可是比起草原，還是多了很多。
莫北朝著巨大的閣樓走去，走到近處，才發現這是一個有數千丈高的大型城堡，外圍是幾百丈高石墻，上面雕刻著奇奇怪怪的符文，應該是大型的陣法。
再往前走終於遇到了幾個路人，莫北已經一個月沒有看到人了，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心裏多少還是高興的，這應該是寂寞久了，最終還是需要熱鬧，畢竟人類是群居動物，而非獨行的野獸。
“站住！你是什麽人！”
莫北的裝扮實在怪異，城下的士兵將他攔了下來。
“我叫莫北，從草原來。”莫北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個胡子，怪不得長的如此粗狂！進城需要繳稅，沒錢就別想進，你有錢麽？”
士兵用嫌棄的眼神看看莫北，這裏經常有胡人出現，不過都是一些窮鬼，還經常的惹事生非，所以讓人十分的討厭。
莫別摸摸口袋，他身無分文，唯有身上的皮革還算值點錢。
“這位大哥，我把身上的皮革給你，你讓我進城吧。”
“不行！你身上這皮襖破爛不堪，能值什麽錢？不過，我看你背上這把破刀倒是可以賣幾斤廢鐵，把刀留下，我們就讓你進城。”士兵瞅見了莫北身上的刀，覺得這東西應該值錢，畢竟胡人的刀都特別鋒利，比他們國家的鑄造大師打造的兵器一點兒不差。
莫北皺皺眉頭，不過還是說道：“好吧……”
莫北正準備把手裏的長刀遞給士兵，卻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怒喝：“誰讓你們收過路費的？城主已經下了指令，為了促進胡漢友好往來，今後都不允許收胡人的任何稅。”
“小的們見過李公子！這個法令是前幾天剛剛頒布的，所以小的們都沒記起來，多謝您的提醒，我們這就讓他過去。”
幾個士兵趕緊閃到一邊，讓莫北和這位騎著高頭大馬的李公子趕緊過去。
莫北對李公子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進了城中。
黃沙城常年有沙塵暴侵擾，所以這裏的建築都是那種筆直的小高層，看起來跟佛塔一般。
城中的人非常多，大街小巷都是熱鬧的叫賣聲，這讓莫北想起了前世生活過的世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景象了，心裏十分的懷念。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冰糖葫蘆――”
“豆腐――熱豆腐！”
莫北看到這些食物，不由的咽起了口水。
“兄弟來個包子吧，便宜得很，一文錢一個。”
莫北笑了笑，沖著對方揮揮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身無分文，想買這些食物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去搶。
而這個時候，前方亂哄哄的出現了一大群人。
“救命啊！殺人啦！”
這是一個女子在喊叫，莫北湊過去一看，這是一群人在圍毆一個男子，應該就是女人的丈夫了。
被打的男子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再打下去，估計也就真的要死了！
“住手！”
圍觀的人很多，但是叫住手的卻只有一個，這人就是莫北。
“呦呵！終於出現了一個愛管閑事的家夥！很不錯，說明這世上的閑人還真多！給我打！打死為止！誰要是敢攔著，就一起死！”
此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正是幕後主使，他打人也根本沒有什麽正當理由，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霸占這個長的如花似玉的女人。
“如果沒有人住手，那麽……”
話說了一半，莫北突然隔空抓住路邊等石獅子，然後奮力一捏，這上萬斤的石獅子就直接被一點一點的捏成了粉末！
“天、天啊！這人是天生神力麽？太厲害了吧！”
“快走！否則咱們就死定了！”
一群打手立刻退到了一邊，而這個時候，莫北走過去將傷者攙扶起來，默默地給對方輸入了法力，暫且保住了性命。
“謝謝！謝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那女人痛哭涕零，一個勁兒的磕頭拜謝。
“不用客氣，你們敢緊走吧。”
莫北送走了夫妻二人，然後對這行兇的男子警告一番就準備離開，可是卻又聽到背後有人喊道：“公子請留步！”
“嗯？是你？”
莫北認出了對方，這人正是之前在城門遇到的那位李公子。
“公子還認得我，那就好了，你毀了我李家門前的石獅子，這筆賬該怎麽算啊？”李公子笑著說道。
“剛才迫不得已，只是想恐嚇眾人，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公子見諒。”
莫北對著李公子鞠了一躬，以此表示歉意。
“呵呵，鞠躬就能將此事了結麽？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李公子這麽一說，莫北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說道：“之前公子仗義相助，我感激不盡，但是您這次為何非要刁難於我？這只不過是個石獅子罷了，如果您非要讓我陪，還請寬限幾日，我湊足了銀兩，一定給您送到府上！”
“呵呵，若是你跑了怎麽辦？我像誰要錢去？我這石獅子可是漢白玉雕刻而成，再加上體型巨大，耗費人力物力，價值最起碼一千兩白銀。”李公子笑瞇瞇的說道。
“那李公子您想怎樣？”莫北開口問道。
“不怎麽樣，我這府上卻一個聽人使喚的雜役，若是你能留下來聽我差遣三年，這筆賬一筆勾銷。”李公子笑著說道。
莫北仔細盤算了一下，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去處，雖說留在這裏是做雜役，但是最起碼沒有腥風血雨，他現在已經厭倦了殺戮，留下來三年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好吧，我答應你要求，只要你不讓我做什麽作奸犯科之事，我會聽你差遣的。”莫北很認真的說道。
李公子莞爾一笑，說道：“很好，那就請跟我進來吧。”
進了李府，這偌大的宅院裏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只黃狗看門之外，還有一群雞鴨鵝到處亂竄。
不過這樣的事物讓他非常的溫馨，他想到了之前自己家裏也是這樣的。
“公子如何稱呼啊？”
“莫北。”
“哦，我叫李睿，今後你除了負責院子裏的衛生之外，還要餵養這些雞鴨鵝，當然，我的旺財也不能少了口糧，它沒一頓都必須有上好的瘦肉，你不能怠慢了它，這些碎銀子你拿著，上街買菜等開銷都在這裏面扣，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向我開口，這柴房旁邊的小屋就是你的住處，衣服被褥裏面都有，還有什麽生活用品沒有配齊的話，你自己去買，另外，每日早中晚飯後你要到我的門口請安，否則我就認為你這是曠工，是要受責罰的，記得了麽？”
莫北聞言點點頭，開口問道：“這院子裏只有咱們兩個麽？”
“是的，我這人喜歡清靜，在你沒來之前，一直都是我自己居住的。”李睿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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