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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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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 何知禮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唇形長得很好看。

唇角上翹, 唇色飽滿, 粉潤的唇珠抵著下嘴唇, 給這張過分美麗的臉上平添一抹無辜。

像鮮嫩多汁的水蜜桃子,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 一定香甜四溢。

現在, 他就在吻住這張漂亮的小嘴, 不問她的意願。

唇舌碰撞,觸到她柔軟的舌尖。

她大概有點反應過來, 輕輕掙紮了下,想將他從口中推出。

然而這一點碰觸根本不夠,反而點燃了他心裏的火藥,將她更深地擒住。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後頸, 拇指輕輕摩挲那一處細嫩的皮膚,能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栗。

何知禮仿佛發現什麽, 長指動了動, 輕輕捏住她小小的耳珠,緩慢揉搓。

果不其然,懷裏的女孩瑟縮得更厲害。

他像找到了她的弱點,反覆攻陷,終於將她欺負得不由嗚咽。

細細的,柔軟的,好聽的要命。

他吻得太兇狠,像壓抑太久的爆發, 纏著她抵死不放。

唾液不斷地溢出嘴角,濕潤了兩人的下頷。

路渺渺終於承受不住,舌根都被他吸得隱隱作痛,上下顎抵住咬了他一口。

何知禮緩慢地松開她,身體卻仍懸在她的上空,定定地看著。

她的眼裏已經沒有惺忪,只是濕漉漉的,被欺負得太狠。

她身體向後躲去,捂著漂亮的唇,看著他清醒地指控:“……學長乘人之危。”

何知禮毫不否認。

沒錯,他就是乘她之危。

不然真要等她刑滿釋放?

“你可以打我,”何知禮說,無比誠懇的語氣,“但我還會繼續。”

然後,將她重新拉進懷裏,低頭再次吻下去。

第二天清晨,大雨初霽,彩徹區明。

雀鳥在樹頂唱歌,揭開一天的篇章。

昨天的護工挨個敲開房間的門,屋裏的小朋友蜂擁往外擠,不一會兒就掀起童真歡樂的吵鬧。

來到路渺渺這間房的時候,護工條件反射地也敲了敲。

裏面毫無聲音,甚至沒有起床的跡象。

護工正要再敲,忽然想起昨晚這裏住的是一對情侶,立即心領神會。

昨晚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雖然話不多,但是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身上。

就跟看什麽似的。

早晨多睡一會兒也是理所應當。

護工體貼地收回手,跳過這一間房,敲響下一道門。

門內,路渺渺確實剛剛起床。

清晨的陽光照入窗扉,刺得她微微瞇起眼睛。

她從床上坐起來,裙擺鋪開巨大的漣漪,像盛開的一朵花。只不過花瓣經過風雨摧殘,輕輕吸了一口氣。

路渺渺伸手摸了摸下嘴唇,果然破皮了。

她在心裏把何知禮痛罵一頓,坐在床沿,準備彎腰穿鞋。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何知禮從裏面走出來。

他不知何時起的,已經從外面晨跑了一圈回來,還洗了個涼水澡。

此時自然而然地蹲在路渺渺的腳邊,手掌握住她纖細白凈的腳踝,放下膝上,去拿她腳邊的搭扣皮鞋。

女孩子的鞋扣覆雜,不像上一回的單鞋那麽好穿。他解了很久,沒有解開。

路渺渺說:“學長,我可以自己來。”

他握住她收起的腳丫,粗糲的指腹在腳心滑過,“別動。”

過了一會,終於解開搭扣,托著她的腳掌放進鞋子裏,然後去拿另一只。

路渺渺歪著頭,“學長給女孩子穿鞋都要這麽久,怎麽追到女朋友的?”

何知禮擡頭看她,烏目閃著深光,“你想知道我是怎麽追到的?”

他若有深意,嗓音低低的啞,莫名其妙讓路渺渺想起他拼命昨晚親她的時候。

那樣激烈,路渺渺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輕輕踢開他的肩膀,穿好鞋子站在一旁,對他說道:“肯定是什麽流氓的招數,我才不想知道。”

說完,飛快地跑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昨天晚上外面下雨,衣服都晾在屋裏。路渺渺用手摸了一下,還好都幹了。

只是內衣的海綿還有些潮濕,她想去外面拿吹風機吹一吹。

然而一轉頭,就看見對面淋浴的噴頭正對著這裏,隔著透明的玻璃,一覽無遺。

早上何知禮才在這裏洗過澡。

路渺渺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是一想到何知禮洗澡時就能看著她的貼身內衣,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唇。

等到路渺渺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耳朵上的薄紅仍未褪去。

何知禮已經收拾好床鋪,看見她,忍不住伸手揉捏她小小的耳垂。

沒有親她,怎麽還這麽紅?

路渺渺後退一步躲避他的碰觸,烏濃的眼仁盯著他,控訴地說:“你看到了。”

何知禮很快明白怎麽回事,薄唇延出一抹弧度,毫不避諱:“嗯。”

他附在她的耳邊,低緩地說:“34b,對麽?”

路渺渺和何知禮從房間下來,已經過了早上八點。

他們在食堂簡單用過早飯,就來到外面。

這時候正是課間操時間,十幾個小孩子在院裏站成一排,乖乖地轉著身體做操。

昨天那名小男孩看見她,眼睛亮了亮,等做完操以後就跑到他們跟前。

“姐姐!你的爸爸也要來接走你了嗎?”小男孩昂著腦袋問。

路渺渺微微一楞,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爸爸”是誰。她偏頭看向身邊仍穿著海魂衫的何知禮,盡管已經看習慣,還是禁不住輕笑起來。

這副打扮,確實很像八十年代的人會穿的衣服。

小男孩還特地轉頭,對何知禮說:“姐姐昨天的心情也不好,你要哄哄她。”

何知禮垂眸,對上他的眼睛,直接叫他:“小鬼。”

他捉住路渺渺的手,“我不是她爸爸,是男朋友。”

小男孩眨著圓眼睛,似乎沒能明白男朋友是什麽意思。“男朋友就不能哄人了嗎?”

何知禮忽地低笑,說:“可以。”

他頓了頓,“你放心,我會好好哄她的。”

小男孩果真放心了,跑回去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玻璃彈珠。

旁邊站著一位穿杏粉長裙的老師,眉眼溫和,聲音輕細,應該就是男孩口中的童老師。

小男孩每玩一會兒,就扭頭往童老師那裏看一眼,確定她在,才放心地繼續玩。

十足十的依賴。

何知禮收回目光,握緊路渺渺的手,帶著她朝院外走去,“回去吧。”

路渺渺跟上,疑問:“不用和他們道別嗎?”

何知禮回頭看她,唇畔輕彎,“以後還要來匯報任務,”他說,“道什麽別?”

路渺渺:“……”

……

何知禮的車就停在路邊,經過雨水的沖刷,上面的露珠仍未蒸發,折射著光芒。

何知禮為路渺渺打開副駕駛的門,沈沈地說:“坐這裏。”

自從上回他要求路渺渺坐副駕駛被拒絕後,已經很久不提。

今天再提起,看來是一直對這個問題很介意。

路渺渺負著雙手,倒也沒有再跟他鬥嘴,聽話地坐了進去。

何知禮的臉色明顯松緩下來。

回到學校,正好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時間,門口充滿成群結伴的學生,往校外走去。

何知禮把車停在正中央,路渺渺推開車門,下車和他道別。

“渺渺。”何知禮也下車,叫住她道。

路渺渺回身,烏潤的眼睛仿佛在說“還有什麽事嗎”。

何知禮把她叫到跟前,“過來。”

路渺渺思考一下,走了過去。

下一瞬,何知禮的手掌就勾著她的後腦勺,薄唇往下貼來,突然將她吻住。

他輾轉輕磨,只親了很短時間,就將她放開。

然而這一下,足以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震驚。

我|操,金融高嶺之花親了大一最漂亮的小學妹!

這兩個人果然在交往嗎???

周圍的人群炸開了鍋,然而剛才的親吻太過突然,沒有人來得及用鏡頭捕捉。

何知禮捏了捏她的耳朵,滿意地說:“好了,回去吧。”

路渺渺錯愕地後退了下,很快明白他的用意,細聲譴責道:“學長好卑鄙。”

何知禮承認,看著被他親過的唇瓣,說:“私人印章。”怕你和別人跑了。

他還沒有完全得到,得看緊一點才行。

路渺渺回到宿舍的時候,屋裏只有謝家音一人,鐘玉和徐燦燦出去吃飯了。

謝家音還不知道校門口的事,看著她道:“渺渺,你終於回來了……”她跟著她來到桌前,俯趴著身子暧昧地問:“昨天何學長找你,你見到他了嗎?”

路渺渺轉著眼珠,下意識抿了下唇,“見到了。”

謝家音一下子來了興趣,追問:“你們昨晚去哪了?都幹了什麽?”

幹了什麽?

路渺渺停下動作,認真回想。

昨晚何知禮第二次把她按倒,咬著她的唇瓣又親了很長時間。

她的頭腦已經清醒,感覺到他在自己口中橫沖直撞,帶著獨屬於他的清冽。

排山倒海而來,鋪天蓋地將她淹沒。

後來何知禮埋在她頸窩喘息,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壓制。

大概是真的很辛苦,夜裏倒是很老實,躺在她為他鋪好的地鋪,什麽都沒做。

……

路渺渺翹起柔軟的唇角,對謝家音道:“不告訴你。”

謝家音:“……”

接下來的幾天,路渺渺的生活步入正軌,宋明譽沒有再聯系過她,她也重新申請了學校的哲學組課題研究。

只是何知禮經常會打電話給她,然而他話也不多,有時候問完她今天的事情,就沒有話說。

路渺渺為了課題研究要查找好多資料,顧不上尋找話題,電話裏時常都是安靜。

即便如此,何知禮也不肯掛斷電話。

他最近工作好像很忙,何向恒有意把公司交接給他,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何家底下經營著好幾家高檔酒店,他每天都要查看。

除此之外,美國那邊和朋友投資的項目也要跟進,因為時差問題,時常淩晨還在視頻會議。

所以即便他想見路渺渺,也不能來學校找她。

偏偏路渺渺最近剛參加項目,也很忙碌,常常一整天在圖書館裏,沒空接他的電話。

有一次研討會上,他連打七八個電話,路渺渺終於忍不住接起。

偏偏導師的一個眼神看過來,她沒等何知禮說一句話,就立即掛斷。

後來一天,何知禮都沒再打給她。

第二天,路渺渺和室友上完課回來,正準備回宿舍,就看見樓下站著一個人。

穿著筆挺正裝,領口松松解開一顆紐扣,領帶掖在衣服裏,又正經又肆意。

他身軀直立,站姿不動,英俊的五官吸引許多回宿舍的女生。

他深眸轉動,也看見回來的路渺渺,掐滅指尖的煙,大步朝她走來。

路渺渺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被他握住了手。

何知禮一言不發,就帶著她朝外面走。

路渺渺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了兩步,“你要帶我去哪裏?”

何知禮說道:“去我的公寓。”

路渺渺道:“我下午還有課,為什麽要去你那裏……”

“帶你去買日用品。”他停住,聲音低低地說,“渺渺,搬過去和我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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