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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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小腦袋，宋歡魚不敢再看顧辭。
這會，她腦子裏一會是顧辭的臉，一會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往前十幾年，宋歡魚當真是只在電視裏見過別人卿卿我我，活色生香的畫面，這會不一樣，這你儂我儂的畫面真真實實的在宋歡魚眼前演了一遍。
宋歡魚閉著眼，剛剛許佳耘把一個女生壓在柱子上，將人家女生從脖子往上又親又啃的來了個遍，然後，不夠一樣，又在宋歡魚把腦袋撤回來之前，準備從上往下啃個遍。
顧辭看著宋歡魚豐富多彩的小動作，不覺有些感興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宋歡魚剛剛睜開眼，就看見顧辭準備赫赫然走出去，心裏一急。
拉過顧辭，拼命墊腳，將爪子往顧辭臉上撲。
顧辭有些無語，微低頭，讓她的爪子順利覆上自己的眼睛。
宋歡魚見終於捂住了顧辭的眼睛，松口氣，將顧辭往裏拉拉，自己站上臺階，見身高差少了些，宋歡魚捂著顧辭眼睛的手更緊了些。
怕顧辭反抗，宋歡魚微向顧辭身邊傾了下，腦袋往顧辭耳邊湊：“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我們等等在出去。”
溫溫熱熱的氣息在顧辭耳邊，一下一下的。
宋歡魚一開一合的粉唇不經意間擦過顧辭的耳廓。
顧辭再受不了黑暗的感覺，單手將宋歡魚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扯下來，握緊，轉身，薄唇恰好印在宋歡魚未來得及撤離的臉上。
室內室外，一片片的，活色生香。遠處嘈雜的運動員進行曲還在不停歇地放著。
獨獨這一處。
小窗屏暖，鴛鴦交頸。
肌膚相親的那一剎，時間仿佛被定格似的，兩人都沒什麽動作。
只耳邊隱隱傳來遠方廣播中傳來的加油吶喊聲。
顧辭半摟這宋歡魚的手原本是想再收緊些的，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顧辭微閉起雙眼，再睜開時，原本暗沈幽深的雙眸已清明許多。
顧辭放開手中宋歡魚滑滑嫩嫩又肉的非常有質感的爪子，微偏過頭，嘴唇離開宋歡魚的臉頰，喉結上下滾動幾下，啞聲道：“宋歡魚，站好。”
宋歡魚被顧辭這突然有些低沈嚴厲的聲音嚇一跳，心臟突突突跳的更狠了。
默了幾秒，慢吞吞往後一直退著，直到身體全然貼著身後的墻壁，雙手撐在身後，低頭，不敢看顧辭，只低聲喃喃道：“我站好了。”
顧辭看著她小媳婦一般的動作，還當真是聽話。
輕咳一聲，沒忍住，揚了揚唇角，緩聲問道：“剛剛看見什麽了。”
宋歡魚頭垂的更低了，臉上的紅暈散的更開了，甕聲道：“可以不說嗎？”
顧辭挑眉，淡聲道：“可以。”
宋歡魚聽他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倒是忍不住了。
擡頭，瞄一眼顧辭，斟酌著開口：“顧辭，你知道許佳耘喜歡女孩嗎？”
顧辭看著宋歡魚滿臉通紅的模樣，心中倒是明了了，後退幾步，靠在一旁的鋼琴邊，微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知道啊。”
宋歡魚看著顧辭一派閑散慵懶的模樣，好吧，他們從小就認識了，怎麽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剛剛是看到什麽了？”顧辭看著宋歡魚豐富的面部表情，忍不住想逗她。
宋歡魚才沒膽子和顧辭討論這檔子事，又偷偷摸摸跑到門口，發現人已經走了。
宋歡魚這才放下心，重重的靠在門框上，回過頭去看顧辭。
那人只懶懶散散的立在鋼琴邊，單手插兜，淺淺淡淡的看著自已，周身的那股清冷薄涼的氣質把宋歡魚的小心肝勾的一顫一顫的。
宋歡魚撇過頭，拍拍自己又準備升溫的臉蛋，低聲道：“我們走吧，外面沒人了。”
顧辭笑笑，低聲道：“嗯。”
說完就跟在宋歡魚身後出了門。
顧辭看著一心往外沖的宋歡魚，突然出聲：“宋歡魚。”
“啊。”宋歡魚站住，回頭看顧辭。
零零總總相處下來的這些時日加起來也不少了。
宋歡魚發現顧辭好像對自己的名字有種執念似的，一有機會就喊自己的名字。
時而婉轉誘惑，時而低沈壓抑，有時候又像是含了數不清的情愫。
總之是遇到顧辭以後，她才知道宋歡魚這三個字可以被人喊得百轉千回。
宋歡魚看著顧辭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然而顧辭的話一秒將宋歡魚拉回現實：“今天下午來自習室，記得帶數學試卷。”
宋歡魚真是服了，顧辭不知哪來的本領，總是能及時知道自己的學習情況。
昨天晚自習考的數學卷子，今天早上地中海才讓數學科代表發下來，顧辭就知道了。
今天下午又要和數學相親相愛了。
宋歡魚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辭，一眨一眨的：“運動會完了再學習，好嗎？”
顧辭無奈：“宋歡魚，下周就要月考了。”
學校也是，偏把運動會和月考安排的這麽緊湊。
宋歡魚嘆氣，哎，還是學習吧。
月考再砸一次，地中海對自己的關註肯定要更上一層樓。
想明白了，只能乖乖沖顧辭點點頭。
顧辭低垂著的手無意識的搓了幾下，看著宋歡魚，疏朗的眉眼裏盡是暖意。
宋歡魚低垂著頭，腳尖一下下的往地上戳，半晌，才開口：“顧辭，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顧辭沒接話，垂眸，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宋歡魚看著顧辭，皺皺鼻子，這種時候難道不需要客套的回一句話嗎？
兩人之間氣氛正迷離著，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宋歡魚轉身，遠處，還套著半截海綿寶寶衣服的蘇桐正艱難的摟著搖搖欲墜的卡通服，揚聲叫著宋歡魚的名字。
宋歡魚輕啊一聲，把蘇桐忘了，單手往腦子上一拍，色令智昏啊。
“顧辭，我要去看蘇桐了，拜拜啊。”揚起爪子，宋歡魚象征性朝顧辭揮揮，急忙跑向蘇桐了。
顧辭站在原地，看著宋歡魚的背影，眸色逐漸沈了下來。
宋歡魚，不用謝我，終歸都是要還的。
往後，一件件的，全都要和你算個明明白白。
******
宋歡魚急急忙忙的跑向蘇桐，又幫她托著已經被扯的攔腰脫下一半的海綿寶寶。
“宋歡魚，可以啊，這才多久，已經學會拋棄我了，啊？”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質問。
宋歡魚知道這事自己幹的不道義，急的一下子將手裏的東西全拋了，誠意十足的雙手合十：“蘇小桐，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蘇桐現在是拖著這該死的衣服，沒有閑著的手，不然定是要把宋歡魚的臉完完整整的折磨一遍，氣死她了，托著這麽個傻不拉唧的衣服，滿操場的找這人。
結果呢，人家在這和顧辭卿卿我我。
宋歡魚知道是自己的錯，一路小心翼翼的哄著蘇桐去把這身衣服給扒了。
蘇桐緩了下，才開口問道：“剛剛和顧辭幹嘛呢？”
宋歡魚笑笑，托著海綿寶寶的上半身：“沒幹嘛，就脫個衣服。”
“你倒是能耐，找男生去脫衣服，人家怎麽沒全給你扒了。”
“顧辭才不會。”明顯袒護的語氣。
蘇桐不爽，不在管手上還拽著卡通服，撒手，往宋歡魚臉上揉去：“顧辭，顧辭，一天到晚全是顧辭。”
宋歡魚任蘇桐揉著自己的臉，低頭看著大半已經被褪下的海綿寶寶的衣服，奇怪的問道：“蘇小桐，你這直接把腳從衣服裏拿出來不就行了。”
何必還半穿半托著，不麻煩啊。
蘇桐低頭，目光微凝，看了眼自己的穿著，真的是蠢。
幹凈利落的把腳拿出來，蘇桐低聲喃喃道：“真蠢。”
宋歡魚明顯察覺到蘇桐一下子低落下來的情緒，問道：“蘇桐，怎麽了？”
蘇桐將自己從卡通服裏扯出來，頓時輕松一半。
看著宋歡魚，“沒事。”
宋歡魚皺眉，松開扶著蘇桐的手，想到蘇桐剛剛也站在離音樂教室不遠的地方。
心中一動，對著蘇桐，試探道：“我剛剛在音樂教室外面看見許佳耘了。”
蘇桐動作頓了一下，低聲道：“是嗎。”
看著蘇桐這種反應，宋歡魚一下子玄幻了。
她怎麽就這麽蠢，沒早點觀察出來。
以前那麽多次，許佳耘那麽殷勤的往六班跑，和自己每次都是幾句話解決，轉頭就去找六班的另一個女孩。
而每每許佳耘以來六班，蘇桐那異於平常的表現。
“蘇小桐，你是不是，喜歡許佳耘？”宋歡魚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桐猛地擡頭，看著宋歡魚。
沒說話，徑直往堆放卡通服的教室走去。
宋歡魚狠狠拍拍腦袋，心裏一時亂的怎麽也理不清。
放完衣服，宋歡魚就跟著蘇桐回了教室。
教室裏沒人，靜悄悄的。
蘇桐不開口，宋歡魚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蘇桐閉著眼，腦海裏全是剛剛看到的，許佳耘把那個女孩壓在柱子上吻的畫面，怎麽也散不去。
她原本在操場上找宋歡魚，可一直找不到，有人告訴她，那個穿著裙子的派大星往音樂教室那邊去了。
蘇桐就往音樂教室的方向走。
哪知道，沒看到宋歡魚，倒是看到了許佳耘和她們班上除自己以外的另一個宣傳委員，夏歌。
蘇桐看著兩個人擁在一起的樣子，一時間心裏好像是塞滿了不能說的秘密，難受的緊。
蘇桐躲在墻後，看著許佳耘和夏歌耳邊廝磨的樣子，又看著自己還半穿著這蠢蠢的卡通服的樣子，瞬間恨不得把自己塞到海綿寶寶的套子裏，躲起來。
宋歡魚看著蘇桐緊閉雙眼什麽都不肯說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輕推下蘇桐，沒說話。
蘇桐睜眼，看宋歡魚滿臉擔心的樣子，知道自己是要坦白，不然這條魚定是自己要腦補更多。
“我是喜歡許佳耘，但她喜歡夏歌，她和夏歌初中就認識了。”蘇桐坦白的扔出這個□□給宋歡魚。
宋歡魚雖然大概猜出來一些，可真聽蘇桐說出來還是不一樣。
“為什麽會喜歡她？”宋歡魚一直覺得蘇桐挺直的啊。
蘇桐笑笑：“我哪知道啊，知道的話我還想不喜歡她了咧，暗戀多辛苦啊。”
眼神微放空，蘇桐喃喃道：“許佳耘喜歡夏歌，很喜歡。”
“那你呢？”宋歡魚追問。
蘇桐笑笑：“不知道。”
漫不經心的語氣裏卻滿含的全是無奈。
宋歡魚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再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
許佳耘喜歡的是別人，不是蘇桐。
沒辦法。
宋歡魚突然想到顧辭，顧辭有沒有喜歡的人。
如果有呢，宋歡魚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註：小窗屏暖，鴛鴦交頸。
出自《全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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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她腦子裏一會是顧辭的臉，一會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往前十幾年，宋歡魚當真是只在電視裏見過別人卿卿我我，活色生香的畫面，這會不一樣，這你儂我儂的畫面真真實實的在宋歡魚眼前演了一遍。
宋歡魚閉著眼，剛剛許佳耘把一個女生壓在柱子上，將人家女生從脖子往上又親又啃的來了個遍，然後，不夠一樣，又在宋歡魚把腦袋撤回來之前，準備從上往下啃個遍。
顧辭看著宋歡魚豐富多彩的小動作，不覺有些感興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宋歡魚剛剛睜開眼，就看見顧辭準備赫赫然走出去，心裏一急。
拉過顧辭，拼命墊腳，將爪子往顧辭臉上撲。
顧辭有些無語，微低頭，讓她的爪子順利覆上自己的眼睛。
宋歡魚見終於捂住了顧辭的眼睛，松口氣，將顧辭往裏拉拉，自己站上臺階，見身高差少了些，宋歡魚捂著顧辭眼睛的手更緊了些。
怕顧辭反抗，宋歡魚微向顧辭身邊傾了下，腦袋往顧辭耳邊湊：“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我們等等在出去。”
溫溫熱熱的氣息在顧辭耳邊，一下一下的。
宋歡魚一開一合的粉唇不經意間擦過顧辭的耳廓。
顧辭再受不了黑暗的感覺，單手將宋歡魚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扯下來，握緊，轉身，薄唇恰好印在宋歡魚未來得及撤離的臉上。
室內室外，一片片的，活色生香。遠處嘈雜的運動員進行曲還在不停歇地放著。
獨獨這一處。
小窗屏暖，鴛鴦交頸。
肌膚相親的那一剎，時間仿佛被定格似的，兩人都沒什麽動作。
只耳邊隱隱傳來遠方廣播中傳來的加油吶喊聲。
顧辭半摟這宋歡魚的手原本是想再收緊些的，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顧辭微閉起雙眼，再睜開時，原本暗沈幽深的雙眸已清明許多。
顧辭放開手中宋歡魚滑滑嫩嫩又肉的非常有質感的爪子，微偏過頭，嘴唇離開宋歡魚的臉頰，喉結上下滾動幾下，啞聲道：“宋歡魚，站好。”
宋歡魚被顧辭這突然有些低沈嚴厲的聲音嚇一跳，心臟突突突跳的更狠了。
默了幾秒，慢吞吞往後一直退著，直到身體全然貼著身後的墻壁，雙手撐在身後，低頭，不敢看顧辭，只低聲喃喃道：“我站好了。”
顧辭看著她小媳婦一般的動作，還當真是聽話。
輕咳一聲，沒忍住，揚了揚唇角，緩聲問道：“剛剛看見什麽了。”
宋歡魚頭垂的更低了，臉上的紅暈散的更開了，甕聲道：“可以不說嗎？”
顧辭挑眉，淡聲道：“可以。”
宋歡魚聽他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倒是忍不住了。
擡頭，瞄一眼顧辭，斟酌著開口：“顧辭，你知道許佳耘喜歡女孩嗎？”
顧辭看著宋歡魚滿臉通紅的模樣，心中倒是明了了，後退幾步，靠在一旁的鋼琴邊，微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知道啊。”
宋歡魚看著顧辭一派閑散慵懶的模樣，好吧，他們從小就認識了，怎麽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剛剛是看到什麽了？”顧辭看著宋歡魚豐富的面部表情，忍不住想逗她。
宋歡魚才沒膽子和顧辭討論這檔子事，又偷偷摸摸跑到門口，發現人已經走了。
宋歡魚這才放下心，重重的靠在門框上，回過頭去看顧辭。
那人只懶懶散散的立在鋼琴邊，單手插兜，淺淺淡淡的看著自已，周身的那股清冷薄涼的氣質把宋歡魚的小心肝勾的一顫一顫的。
宋歡魚撇過頭，拍拍自己又準備升溫的臉蛋，低聲道：“我們走吧，外面沒人了。”
顧辭笑笑，低聲道：“嗯。”
說完就跟在宋歡魚身後出了門。
顧辭看著一心往外沖的宋歡魚，突然出聲：“宋歡魚。”
“啊。”宋歡魚站住，回頭看顧辭。
零零總總相處下來的這些時日加起來也不少了。
宋歡魚發現顧辭好像對自己的名字有種執念似的，一有機會就喊自己的名字。
時而婉轉誘惑，時而低沈壓抑，有時候又像是含了數不清的情愫。
總之是遇到顧辭以後，她才知道宋歡魚這三個字可以被人喊得百轉千回。
宋歡魚看著顧辭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然而顧辭的話一秒將宋歡魚拉回現實：“今天下午來自習室，記得帶數學試卷。”
宋歡魚真是服了，顧辭不知哪來的本領，總是能及時知道自己的學習情況。
昨天晚自習考的數學卷子，今天早上地中海才讓數學科代表發下來，顧辭就知道了。
今天下午又要和數學相親相愛了。
宋歡魚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辭，一眨一眨的：“運動會完了再學習，好嗎？”
顧辭無奈：“宋歡魚，下周就要月考了。”
學校也是，偏把運動會和月考安排的這麽緊湊。
宋歡魚嘆氣，哎，還是學習吧。
月考再砸一次，地中海對自己的關註肯定要更上一層樓。
想明白了，只能乖乖沖顧辭點點頭。
顧辭低垂著的手無意識的搓了幾下，看著宋歡魚，疏朗的眉眼裏盡是暖意。
宋歡魚低垂著頭，腳尖一下下的往地上戳，半晌，才開口：“顧辭，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顧辭沒接話，垂眸，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宋歡魚看著顧辭，皺皺鼻子，這種時候難道不需要客套的回一句話嗎？
兩人之間氣氛正迷離著，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宋歡魚轉身，遠處，還套著半截海綿寶寶衣服的蘇桐正艱難的摟著搖搖欲墜的卡通服，揚聲叫著宋歡魚的名字。
宋歡魚輕啊一聲，把蘇桐忘了，單手往腦子上一拍，色令智昏啊。
“顧辭，我要去看蘇桐了，拜拜啊。”揚起爪子，宋歡魚象征性朝顧辭揮揮，急忙跑向蘇桐了。
顧辭站在原地，看著宋歡魚的背影，眸色逐漸沈了下來。
宋歡魚，不用謝我，終歸都是要還的。
往後，一件件的，全都要和你算個明明白白。
******
宋歡魚急急忙忙的跑向蘇桐，又幫她托著已經被扯的攔腰脫下一半的海綿寶寶。
“宋歡魚，可以啊，這才多久，已經學會拋棄我了，啊？”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質問。
宋歡魚知道這事自己幹的不道義，急的一下子將手裏的東西全拋了，誠意十足的雙手合十：“蘇小桐，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蘇桐現在是拖著這該死的衣服，沒有閑著的手，不然定是要把宋歡魚的臉完完整整的折磨一遍，氣死她了，托著這麽個傻不拉唧的衣服，滿操場的找這人。
結果呢，人家在這和顧辭卿卿我我。
宋歡魚知道是自己的錯，一路小心翼翼的哄著蘇桐去把這身衣服給扒了。
蘇桐緩了下，才開口問道：“剛剛和顧辭幹嘛呢？”
宋歡魚笑笑，托著海綿寶寶的上半身：“沒幹嘛，就脫個衣服。”
“你倒是能耐，找男生去脫衣服，人家怎麽沒全給你扒了。”
“顧辭才不會。”明顯袒護的語氣。
蘇桐不爽，不在管手上還拽著卡通服，撒手，往宋歡魚臉上揉去：“顧辭，顧辭，一天到晚全是顧辭。”
宋歡魚任蘇桐揉著自己的臉，低頭看著大半已經被褪下的海綿寶寶的衣服，奇怪的問道：“蘇小桐，你這直接把腳從衣服裏拿出來不就行了。”
何必還半穿半托著，不麻煩啊。
蘇桐低頭，目光微凝，看了眼自己的穿著，真的是蠢。
幹凈利落的把腳拿出來，蘇桐低聲喃喃道：“真蠢。”
宋歡魚明顯察覺到蘇桐一下子低落下來的情緒，問道：“蘇桐，怎麽了？”
蘇桐將自己從卡通服裏扯出來，頓時輕松一半。
看著宋歡魚，“沒事。”
宋歡魚皺眉，松開扶著蘇桐的手，想到蘇桐剛剛也站在離音樂教室不遠的地方。
心中一動，對著蘇桐，試探道：“我剛剛在音樂教室外面看見許佳耘了。”
蘇桐動作頓了一下，低聲道：“是嗎。”
看著蘇桐這種反應，宋歡魚一下子玄幻了。
她怎麽就這麽蠢，沒早點觀察出來。
以前那麽多次，許佳耘那麽殷勤的往六班跑，和自己每次都是幾句話解決，轉頭就去找六班的另一個女孩。
而每每許佳耘以來六班，蘇桐那異於平常的表現。
“蘇小桐，你是不是，喜歡許佳耘？”宋歡魚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桐猛地擡頭，看著宋歡魚。
沒說話，徑直往堆放卡通服的教室走去。
宋歡魚狠狠拍拍腦袋，心裏一時亂的怎麽也理不清。
放完衣服，宋歡魚就跟著蘇桐回了教室。
教室裏沒人，靜悄悄的。
蘇桐不開口，宋歡魚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蘇桐閉著眼，腦海裏全是剛剛看到的，許佳耘把那個女孩壓在柱子上吻的畫面，怎麽也散不去。
她原本在操場上找宋歡魚，可一直找不到，有人告訴她，那個穿著裙子的派大星往音樂教室那邊去了。
蘇桐就往音樂教室的方向走。
哪知道，沒看到宋歡魚，倒是看到了許佳耘和她們班上除自己以外的另一個宣傳委員，夏歌。
蘇桐看著兩個人擁在一起的樣子，一時間心裏好像是塞滿了不能說的秘密，難受的緊。
蘇桐躲在墻後，看著許佳耘和夏歌耳邊廝磨的樣子，又看著自己還半穿著這蠢蠢的卡通服的樣子，瞬間恨不得把自己塞到海綿寶寶的套子裏，躲起來。
宋歡魚看著蘇桐緊閉雙眼什麽都不肯說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輕推下蘇桐，沒說話。
蘇桐睜眼，看宋歡魚滿臉擔心的樣子，知道自己是要坦白，不然這條魚定是自己要腦補更多。
“我是喜歡許佳耘，但她喜歡夏歌，她和夏歌初中就認識了。”蘇桐坦白的扔出這個□□給宋歡魚。
宋歡魚雖然大概猜出來一些，可真聽蘇桐說出來還是不一樣。
“為什麽會喜歡她？”宋歡魚一直覺得蘇桐挺直的啊。
蘇桐笑笑：“我哪知道啊，知道的話我還想不喜歡她了咧，暗戀多辛苦啊。”
眼神微放空，蘇桐喃喃道：“許佳耘喜歡夏歌，很喜歡。”
“那你呢？”宋歡魚追問。
蘇桐笑笑：“不知道。”
漫不經心的語氣裏卻滿含的全是無奈。
宋歡魚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再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
許佳耘喜歡的是別人，不是蘇桐。
沒辦法。
宋歡魚突然想到顧辭，顧辭有沒有喜歡的人。
如果有呢，宋歡魚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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