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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阿冷,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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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冷的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張逐漸湊近的俊臉,她微微偏頭,避開了厲司南的唇。

她也不說話,只是賭氣似得,就是不正眼瞧他。

“阿冷,你別生氣。”男人溫聲軟語,大手不知覺間落回了施安冷的腰際:“我和謝函把話都說清楚了。”

就像她當初與費雲帆說清楚一樣。

可是即便施安冷知道,這是厲司南唯一能做的事情,但是只要一想到謝函可能和費雲帆一樣,死也不放棄,她心裏就莫名的難受。

沈默蔓延,厲司南見施安冷還是沒有反應,他不禁再次擒住了她的下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迫使施安冷看著他。

四目相對的一剎,他看出了施安冷心裏的不安。

心狠狠沈了下去,捉著她雙手的手松開,轉而撫上了施安冷的腰際。

這一次,厲司南沒再說話,他只是傾身,薄唇溫柔的覆上了施安冷的櫻唇。

厲司南知道,此時此刻,即便她說再多,施安冷也聽不進去。

可他這一深吻,卻能讓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果不其然,施安冷動搖了。她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住厲司南的深吻。

他的吻技很高超,總是能勾得她欲罷不能,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欲擒故縱,會先挑逗她。等她想要反撲時,他卻後退,將她引入他的領地。

一番熱吻下來,施安冷只覺自己渾身開始發熱,一種熟悉的渴望貫徹她的心扉。

兩條藕臂無力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她後背靠在隔間的門板上,完全一副渾身無力的模樣,幾乎全靠厲司南支撐著身體。

男人的手掌在她腰際游走,掌心的溫暖像是火種,不斷灼熱施安冷的身體。

她想要更多,以至於吻得越發深邃,動作也越發瘋狂。

嘭——

廁所的門被人推開,兩道腳步聲先後進來。

“費先生,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先生和夫人?”是樓林的聲音。

施安冷驀地楞住了,她感覺滿腔的熱火,似乎被當頭澆了一瓢涼水,整個人都涼了下來,腦袋也清醒了。

這裏可是男廁!要是被人發現她和厲司南在男廁內……指不定會被如何YY。

即便施安冷知道,卻還是抵不住厲司南的瘋狂攻占,剛涼一些的身體,又再次被他帶回高溫之中。

厲司南的手甚至順著她的後背,隔著衣服將她的內衣扣子解開了。

施安冷:“……”

外面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不過答話的是費雲帆:“沒有,剛才安冷去上廁所,厲司南去找她了。”

緊接著,水聲響起,他們似乎結伴洗了手,然後一起退了出去。

剎那間,施安冷掙開了厲司南的吻,兩手抵在他的胸膛,氣喘籲籲道:“別這樣……這裏是男廁所。”

她是希望厲司南能收斂一點,誰知那人卻只是楞了一下,而後猛地將她拉到懷裏,另一只手打開了隔間的門。

施安冷只覺自己胸前空空的,沒有內衣的束縛,感覺很不自在。可厲司南根本沒給她太多時間,出去以後,便將她打橫抱起,不是回大廳,而是徑直從樓道上去,回到了他們暫住的房間。

嘭——

門被一腳踢上,施安冷自始至終都抱緊了厲司南的脖頸,生怕自己顛簸之下,摔在地上。

厲司南則是一路抱著她,徑直走到大床前,猛地將她扔在樂柔軟的大床上。

施安冷的腦袋震了震,她閉上眼,有些暈。

可等她醒過神,已經被厲司南壓住了,只能仰望著那男人的俊臉,任憑他挑逗惹火。

“阿冷,你有毒。”男人的聲音暗啞,似乎極盡克制著,透著一絲絲欲望的味道。

施安冷聽得心尖輕顫,耳根子滾燙。她側目,害羞的想要避開厲司南的雙眼,誰知那人卻直接上嘴,吻上她的唇。

緊接著,臉頰、額頭、眉梢、眼睛、鼻尖……甚至是耳垂,都被厲司南一一臨幸。

他似乎很貪戀她的味道,親吻啃咬之際不忘深深的嗅著她的肌膚。

如此這般的厲司南,像野獸,又向粘人的寵物狗,讓施安冷哭笑不得,欲罷不能。

“別這樣……”她嘴上拒絕著,但是身體卻早已臣服。

本以為接下來,她和厲司南會輕車熟路繼續往下,誰知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

嘭嘭嘭——

敲門的聲音又急又重,即便厲司南想要忽視,卻因為那敲門聲沒完沒了,最終不得不撤下來,前去開門。

門開的一剎,厲司南目光冷沈的看著門外站著的孟萌:“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

他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門外的孟萌一臉茫然,卻在看見厲司南脖頸上的吻痕時,會意過來。

她尷尬的笑笑,而後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厲司南一番,這才慢悠悠的道:“費局來電,讓我們即刻回國。”

費局?

床上的施安冷一聽,急忙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只聽孟萌的聲音傳來:“所以你們……趕緊結束,我們得回國了。”

施安冷的面頰一紅,本想問問有什麽急事,孟萌卻先一步說了:“上次我們不是報名參加全國刑警隊小組競賽嗎?費局說參賽的日期提前了,明天將在帝都開幕,所以他讓我們今晚務必飛帝都。”

原來是競賽的事情!

施安冷了然,而後聽見孟萌離開,厲司南反手關上了房門。

他回到床上,翻身將施安冷壓下,便打算繼續。

誰知那女人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們得收拾一下,回國了。”

厲司南眨眼,滿臉哀怨。

挪開施安冷的手,他就勢親了親:“老婆,咱們速戰速決可好?”

之前要她,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本想借此機會好好補償一下自己,誰知卻被孟萌這個程咬金給打斷了。

施安冷才不會相信他速戰速決的說法,厲司南可是超持久的那種。

“我拒絕,我現在沒興趣。”話落,她從縫隙間挪走,翻身下床,便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厲司南雖然心裏不甘,可是他又不能忤逆施安冷。

以至於他們離開泥灣島,從上飛機到下飛機,他都一直繃著臉,像誰欠了他幾千萬似得。

為此,孟萌還調侃施安冷:“你是不是太強悍,打擊到厲指揮的自信心了?他看上去很氣餒呢。”

施安冷撇嘴,扭頭看了一眼身旁心不在焉的厲司南,不禁有些好笑。

此時的厲司南,就像是沒吃到糖果的小孩兒,可憐巴巴的,還有點不甘心。

翌日早上八點多,飛機抵達帝都國際機場。

施安冷牽著厲司南下飛機,誰知卻在出口處,遇上了費雲帆他們。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放棄這個競賽的。”費雲帆似乎早就料到了施安冷小組會參加似得,所以看見他們時,根本一點也不驚奇。

施安冷則沒說話,這一次來帝都參賽的刑警隊小組,多半都是每個市局裏的精英。

費雲帆他們既然是蘇城市局的精英小組,自然是要來參加的。

讓施安冷不悅的是,又和謝函照面。

走出出口,孟萌遠遠地就看見等候在外的景然他們。

“老大!厲指揮,萌姐!”景然揮手,不斷在人群中跳躍,生怕施安冷他們錯過了她似得。

施安冷定睛看去,才發現他們一個小組的成員都在。

一旁的謝函和費雲帆則顯得很清冷,眼看厲司南他們一組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他們倆不禁互看一眼,有些失落。

一個小組,就是一個團隊。施安冷的團隊成員個個都把彼此當做家人,所以才會時時刻刻,將彼此掛在心上。

得知施安冷他們從泥灣島直接飛帝都,估摸著要早上八點多才到。景然他們七點就起來,早飯也沒吃,就在這裏等著接機了。

“厲指揮,我們可不是專程來接你們的,我們其實是來蹭早飯的!”夏叔一句話,幾人皆是笑了。

大家鬧哄哄的,一路走出了機場。

厲司南欣然同意請客,費雲帆則是厚臉皮的,拉著謝函一起蹭飯。

於是,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從機場出來後,便直奔臨近機場的一個早餐店。

施安冷點了一碗酸菜肉絲米線,還要了兩個鹵蛋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許是她點的比較多,鄰桌的謝函一直看著她,眼裏滿是訝異。

“老板,兩碗牛肉米線,再來一碗皮蛋粥。”孟萌比較簡單,但是量也大。

不僅是她和施安冷,他們整個小組的飯量都超出了謝函和費雲帆的想象。

一旁的厲司南苦笑:“每次請他們吃飯,總要大出血。”

一個個的太能吃了。

聽他這麽說,景然提議道:“那下次換我們請厲指揮和老大吃飯好了,不然多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厲指揮是外人麽?”孟萌一口否決。

“雖說厲指揮不是外人,可要是咱們把他吃窮了,以後他沒錢了,誰養安冷?”夏目成適時開口,算是替厲司南解圍。

男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夏目成卻是明白的。

一旁的施安冷聽完他的話,莫名覺得很有道理,“目成哥說的沒錯,你們要是把厲司南吃窮了。以後我就帶著他和吠吠,挨個上門吃你們家糧去!”

“安冷,你厲害。”孟萌豎起大拇指,“你簡直就是見色忘友的標桿兒!”

施安冷笑笑,不以為意。

吃完早餐,厲司南接到了費局的電話。

原本,大家都以為,參賽的地點在帝都的某個競技場內。可是費局卻通知厲司南,要他帶著大家,乘坐大巴,前往帝都之外的嘉禦山。

嘉禦山,是帝都周圍唯一沒有被開發過的山,甚至山上可能會有野獸。

競賽安排在那個地方,厲司南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那我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吧。”孟萌掃了謝函和費雲帆一眼,朝施安冷使了個眼色。

施安冷知道她的意思,孟萌是為了她著想。謝函對厲司南的那點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可是施安冷沒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只是下意識的看了謝函一眼。

似乎自從昨晚厲司南和她單獨談話過後,謝函就收斂了很多,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有主動與厲司南說過一句話。

“孟萌說的對,謝小姐和費先生畢竟不是我們小組的成員,而且極有可能,我們會成為勁敵。所以,我們最好是分開走比較好。”厲司南接話,語氣冷漠,仿佛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費雲帆本想多跟施安冷一會兒,可是一聽厲司南這麽說,他就是想留下,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於是,他扭頭看了謝函一眼,希望她能拿出主意:“謝函,你覺得呢?我們倆單獨上山,遇到危險,萬一出事怎麽辦?”

謝函皺起眉頭,她自然聽得出厲司南話裏的意思,可是理智思考過後,她覺得費雲帆說的有道理。

“嘉禦山那個地方,很兇險。我們至今還不知道營地具體在山上的哪個位置,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想跟你們一起走。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小組的任何私密討論,我們都不會竊聽和參與。”謝函的語氣很平淡,視線時不時悄悄的打量厲司南,生怕他會回絕自己。

可最終,沒等厲司南開口,夏叔便開口了:“謝小姐說的也有道理。我聽說嘉禦山今年還出了一件野獸襲擊人類的事件,所以厲指揮,在找到營地之前,就讓他們跟我們一道吧。”

夏叔都已經開口了,厲司南就是想拒絕,也覺得不合適。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事,就不顧謝函他們的安全。

於是乎,一行人又浩浩湯湯的趕往了汽車站。

從帝都機場這邊坐車距離嘉禦山最近的一個點,需要兩個小時。

而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施安冷在車上睡了一覺。厲司南則上網查了一下關於嘉禦山的一些新聞報道。

兩個小時以後,施安冷他們下車,開始步行。

“費局說,競賽的第一個熱身項目,便是在深山之中,尋找營地。”厲司南冷冷開口:“只有在下午兩點前抵達營地的隊伍,才能參加競賽。”

下午兩點前!

施安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腕表,發現此時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也就是說,他們只剩下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沒有及時找到營地,那他們就該打道回府了。

“厲指揮,你覺得營地會在嘉禦山的哪個位置?”夏叔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他們堅信厲司南能找到營地的位置。

施安冷也看著厲司南,眼裏多少有一些期待。

而厲司南,向來不會讓她失望。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在網上看了一下嘉禦山的地圖。”

從地圖上來看,厲司南覺得營地的位置極有可能在嘉禦山半山腰的山谷裏。因為那裏四面有山峰包圍,而且山谷裏還有一條小溪流經,是一個可以擋風遮雨,又有生活用水的地方。

“如果我是指揮官,一定會把營地駐紮在山谷裏。”厲司南最後做的總結,讓大家信服了。

施安冷則是暗暗沖他豎起大拇指,臉上是驕傲也是自豪。

所有人換上之前就近買的運動裝備,全體開始朝嘉禦山裏前行。

如今,正直夏末秋初,山裏的植被開始枯黃,樹葉飄零,像是褪了色的郵票,為整座山添了幾分滄桑感。

不過山裏倒是比外頭涼快,這就像是一次戶外爬山活動,施安冷尤其的喜歡。

她走得很快,謝函也走得很快,以至於後來兩人像是暗暗較勁一樣,不斷的超過彼此。

厲司南和費雲帆不得不跟上他們,最終全體加速前進。

約莫花了兩個多小時,厲司南他們抵達了嘉禦山半山腰的山谷。

山谷裏比別處更涼快,厲司南帶著大夥兒跟著小溪往上游走,最終在一處地勢開闊,而且兩側有茂林的地方,發現了龐大的駐紮營地。

“厲指揮,你分析的完全正確!”朱漢驚嘆,原本他還有些擔心,擔心他們走錯了地方。可是沒想到,厲司南居然真的帶著他們,找到了營地。

至此,謝函他們再也沒有其他的理由再跟著施安冷他們。

而且謝函他們的隊伍,也早就趕到了,甚至已經分配了自己的帳篷。

遠遠的,施安冷看見了費英祥。

那人向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李順。

“費局,您也來了!”孟萌顯然很訝異:“喲,李主任也來了,您長得這麽壯實,不怕被山裏的野狼叼走當下酒菜麽?”

她向來對李順都不算恭謹,一面是因為她孟家大小姐的身份,再者是因為孟萌是整個涼城乃至全國最優秀的法醫。

涼城市局,少一個李順沒什麽大礙,但是卻少不得孟萌。

所以即便孟萌調侃李順,費英祥也當沒聽見似得,只是和藹而不是威嚴的笑了笑,視線落在厲司南和施安冷身上:“歡迎你們回來,我聽說司南的眼睛已經康覆了,這簡直是最大的喜訊。”

費局說著,伸手拍了拍厲司南的肩膀上,沈聲道:“這次競賽,事關我們涼城刑警隊的榮辱,你得費心了。”

“費局放心,我們小組每一個人都很優秀。”厲司南這句話,大夥兒都愛聽。

費局點了點頭,又看向施安冷,眉眼慈愛:“安冷吶,你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你是最優秀的。”

話落,施安冷羞澀的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費英祥的話說完了,便讓李順帶他們去涼城的營地。

周圍搭建了不少的帳篷,據說篩選了六個城市,也就是說,有六個小組參賽。

每個小組的營地分為兩頂大帳篷和一頂中等帳篷。

兩個大帳篷是給小組的成員睡覺用的,男人們一頂,女人們一頂。

此次,厲司南他們小隊參賽的成員,有夏目成叔侄兩人,還有景然、朱漢,以及孟萌和施安冷,再加上厲司南自己,一共也就7個人,但是一個團隊的成員是八個。也就是說,厲司南他們小組,還有一個成員。

當李順宣布這位成員,是李嫣然時,孟萌嘴角都開始抽搐起來。

李嫣然……施安冷和孟萌的大學室友,她各項成績都很優秀,卻處處比不過施安冷。當初畢業後,李嫣然和她們一起,被分配到了涼城市局,而那個時候,市局就有一個送新人出國學習的機會。名額卻只有一個,當時李嫣然借著父親李順,成功拿到了這個名額。

可在孟萌的心裏,那個名額應該是施安冷的。

“李嫣然?”景然一臉訝異,“萌姐,你不是說,這個李嫣然當初和你還有老大是好閨蜜麽?”

此時,她們三人正在帳篷裏收拾。

孟萌一聽景然的話,手裏的被單一扔,“誰跟那種人是閨蜜,我和安冷那是上輩子倒了大黴,這輩子才會遇到她好麽?”

反倒是施安冷,很冷靜的將稻草鋪在床板上,又利落的鋪上涼席。

這裏是山裏,地上涼有濕氣,所以帳篷裏都有木板搭建的矮小床板,至少避免了人體與地面直接接觸。

而女生帳篷裏,有六個床位。施安冷她們三人選了挨得最近的三張床,而不遠處有一張床顯然已經收拾整潔了,而那張床的主人,似乎出去了。

至於另外空置的兩個床位,被施安冷他們用來放一些生活用品,還有剛領下來的制服。

“安冷,你怎麽不說話?”孟萌扭頭看向施安冷,卻見她極快的收拾好鋪位,便拿著水壺要出去。

臨出門時,施安冷回了她一句:“你們也趕緊收拾,然後來溪邊找我。”

費局說了,領導他們只決定今天給他們提供食物,而且還需要他們自己烹飪。明天開始,所有的食物和水源,都需要他們自己解決,這是為了訓練他們野外求生的能力。

所以施安冷決定,先去小溪上游多打一點水。畢竟這個時候,打水的人應該不多,溪水還沒有被弄臟。

而她剛出帳篷,就遇上了厲司南。

男人手裏也拎著桶,看見施安冷的一剎,他笑了:“老婆,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施安冷揚唇,徑直朝他走去。厲司南則適時的伸出手,與施安冷十指相扣。

兩人一人拎著一只水桶,往小溪上游走去。途中遇見不少同來參加競賽的人,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們。

甚至有認識厲司南和施安冷的人,還會出言調侃幾句,說他們兩夫妻不是來比賽的,是來秀恩愛,虐他們這些單身汪的。

厲司南兩人不以為意,結伴到了上游,找了一處水流比較緩比較深的地方,準備打水。

施安冷被厲司南勒令站在岸邊等著,他一個人打了兩桶水回來。

“這次競賽,據說要比射擊和自由搏擊,另外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項,查案追捕,甚至是野外生存能力。”厲司南走近,將水輕輕放在地上,繼而伸手摸了摸施安冷的腦袋,“競賽為期三天,這三天裏,你好好跟著我。”

“嘉禦山營地之外的每一個地方都可能存在危險,回去一定告訴孟萌她們,要小心點。”

厲司南的叮囑,施安冷記下了。

她乖乖的點頭,那模樣著實可愛。

厲司南忍不住傾身拽過她,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傻丫頭,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

他的聲音低沈而極富磁性,施安冷聽了心顫不已。

厲司南能這麽說,她固然很開心,卻還是想要安慰他:“沒事的,我這麽強悍,不用擔心。”

她說的倒也不是假話,即便是在警隊的女生裏,她也是很強的。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之時,不遠處的一株大樹背後,傳來“哢嚓”一聲。

山裏原本就靜,施安冷和厲司南又是特別警惕的人,自然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那株大樹。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本打算左右圍堵過去。

誰知那樹後藏著的人卻自己主動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剛發下來的新制服,軍綠色,斷袖勁裝,與她雪白的肌膚很襯。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利落的短發,將那張嬌俏的瓜子臉襯得十分清冷。遠觀,就是一個清冷佳人。

身高和施安冷差不多,氣質比施安冷好一些,只是那雙丹鳳眼太冷,比不得施安冷那盈盈水目讓人覺得舒服。

“李嫣然?”語氣帶了狐疑,施安冷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會在這裏遇上李嫣然。

她們好像也有些年頭沒見了,李嫣然變化挺大。以前她很愛惜她的那頭長卷發,可是現在居然剪短的,看上去反倒英姿颯爽,別有一番美感。

厲司南微微訝異,他沒想到施安冷和那個女人認識。

“好久不見了,安冷。”李嫣然徐徐向他們走近,最終在施安冷和厲司南面前站住腳:“抱歉,我可能打擾你們親昵了。”

額——

她面無表情的提起這件事情,實在是讓施安冷有些尷尬。

好在厲司南的臉皮還算厚,“沒關系,下次我們一定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那女人看了厲司南一眼,唇角勾了勾,沒說話,只是徑直繞過他們,去溪邊。

施安冷這才發現,原來李嫣然的手裏也拿了一個水桶,看樣子她也是來打水的。

“我們回去吧。”厲司南沒再看那女人,而是拎著兩桶水就要走。

施安冷接過他手裏的水桶,“我得拎著回去,鍛煉一下臂力。”話落,她拎著水走得極快。

厲司南哭笑不得,只好跟上去。

直到兩人回到營地,孟萌和景然才從帳篷裏出來。

於是乎,施安冷又跟著她們一起去打水。

好在領導們有良心,給每個陣營都分配了一個高大的鐵桶,用來儲存生活用水的。

打滿了一鐵桶水,男人們便去林子裏拾柴禾去了。施安冷和孟萌他們,則拿著上面發下來的食材,去溪邊清晰,準備做晚飯。

這第一天,本就是給她們時間適應山裏的生活的。

所以並沒有特殊的任務。

由於女生中,也就施安冷稍微有點廚藝,所以晚餐她理所當然的承包了。

孟萌和景然聽說朱漢他們在山裏捉到了野兔子,都跑去了,想為明天找點食材。

所以陣營裏,只剩下施安冷和李嫣然。

他們用石頭堆砌了土竈,施安冷將大米淘洗幹凈後,倒進了湯鍋裏,開始煮飯。而這邊,李嫣然自覺地剝好了姜蒜,還幫施安冷把碗具都刷洗幹凈了。

“還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女人的語氣冷冷的,與以前大不相同。

施安冷有些不適應,她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尤其是她現在和李嫣然的關系,並不算太親密。

所以自始至終,施安冷都一個人默默地做菜。

天色逐漸暗沈下來,夜幕已然降臨。

由於是深山裏,夜色濃郁之時,周圍可以說是黑漆漆的一片,這讓施安冷想起了當初野營的時候,夜空也是這樣深沈。

只不過,今晚的夜空繁星點點,很漂亮。

厲司南他們滿載而歸,不僅拾齊了這三天要用的柴禾,還打了一些野兔之類的野味兒回來。

這座嘉禦山至今還沒有被開發,更別說保護了,所以即便是打些小野味,領導也不會說什麽。

看見下廚的施安冷,厲司南有一剎驚訝。在他的記憶當中,好像還沒吃過施安冷做的飯菜。

晚上九點多,晚飯上桌,整個小組的成員都圍坐在一起。大家臉上都掛著笑,只有李嫣然,依舊冷著臉,似乎眾人和她沒有關系一般。

作為小組裏年紀最長的人,夏叔站起身,“今天我們小組有新成員加入,大家還是歡迎一下如何?”

夏叔的面子,施安冷總是要給的。

可是孟萌卻不買賬,她就是這樣的,看不慣一個人,不管別人怎麽說她依然看不慣。

“夏叔,人家新成員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咱們就別給人家添堵了。”孟萌夾了一塊肉,吧唧了兩口,淡淡的瞥了李嫣然一眼:“人家李小姐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只怕不稀罕在我們小組工作呢。”

她的話裏滿滿都是揶揄的味道,就連施安冷都覺得她說的有些過了,忍不住伸腳踢了她一下。

孟萌這才收斂了,可李嫣然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管是夏叔的歡迎還是孟萌的揶揄,她似乎都不在意。

一頓飯結束,大家各自回了帳篷,決定早點休息。

明日一早,七點就要集合,開始第一天競賽。

所以厲司南說,大家今晚一定要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施安冷打了一盆冷水洗了個臉,稍微擦了一下身體,這才回到帳篷。

誰知,剛掀開帳簾,她便聽見孟萌那熟悉的嗓音。

“誰往我床上倒水的?”

倒水?

下意識的,施安冷加快腳步進去。

“怎麽了?”她將臉盆放下後,便朝孟萌走了過去。

此時,孟萌的目光正盯著不遠處,靠在床上看書的李嫣然。

景然在一邊安慰孟萌,見到施安冷進來,她便小聲道:“剛才我們進來,本來打算睡覺。但是萌姐發現她的床上濕漉漉的……”

後面的話,景然沒敢說。但是施安冷卻猜到了,孟萌肯定以為,是李嫣然往她床上倒水了,而且是故意的那種。

而李嫣然一副沒有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的模樣,依舊低著頭看著書,那模樣認真極了,就差鉆到書裏去。

孟萌是個急性子,見她不為所動,便自己沖了過去。

伸手一把奪過了李嫣然手裏的書,孟萌質問道:“是不是你把水灑在我床上的?”

“什麽水?”那人擡頭,眼裏一片茫然。

就連施安冷,都險些相信,李嫣然是無辜的。

“別裝蒜了!”孟萌擰起秀眉:“我和景然進來之前,這帳篷裏就只有你一個人。”

除了李嫣然,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做這麽惡俗的事情。

她就和當初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一點,施安冷也是記得的。

當初在大學裏,她們宿舍裏還有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兒性子比較張揚,總愛說大實話,總愛拿李嫣然和施安冷做比較。

那個時候,施安冷和李嫣然還算是關系比較好的閨蜜。

她一直都覺得,她和李嫣然根本就沒什麽可比較的。而她一直以為,李嫣然也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後來在宿舍裏,那個性子張揚的女孩兒,總是遭遇各種不幸,甚至最終被迫搬出了她們宿舍。

當時施安冷和孟萌都沒覺著怎麽,還以為那個女孩兒只是自己不想繼續住下去了,所以才離開的。

直到後來,畢業的時候,李嫣然被選為當屆最優秀的畢業生,並且在上臺演講的時候,當眾指出施安冷曾經考試作弊的事情。

孟萌便是那個時候,看清她的為人的。

面上看著一本正經,很無辜很正直,可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損陰德的事情。

“誰會傻到做了壞事,還呆在這裏等著被抓的?”李嫣然的眼裏多了一分笑意,看向孟萌時,她自有一種優越感。

孟萌被她的話堵得不行,便提起了當年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陰暗的手段,不是你最拿手的麽?”

“你是說,施安冷作弊的事情?”李嫣然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書,徐徐下床,視線也挪到了施安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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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二號:為什麽……為什麽你願意為了這樣骯臟的我去死……期期,我不配,但是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從今天開始,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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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二號:給我天長地久的機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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