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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開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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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何鈺猜到的,是顧晏生告訴他的,說是他姐姐想將文君托付給許皇貴妃,應該就是料到,許皇貴妃一定會過來領養文君。

這後宮之中如今沒有孩子的也只有許皇貴妃了,所以文君會被分到她那似乎理所當然。

她自己也會努力爭取,文君再不濟也是個公主,將來也是依靠,比無兒無女,皇上一死,她變成皇太妃,與其他人同擠在一個屋檐下好。

所以領是一定會領的,只不過本來以為會是皇後娘娘親自托付給她,誰料皇後死的太早,何鈺又沈得住氣,一直沒有吭聲,她便主動來了。

認了文君,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如果認了文君,就等於上了何鈺的船,誰不知道何鈺與顧晏生是好兄弟,只要皇上一死,太子登基,何鈺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當然前提是不出意外。

畢竟皇上可是皇後毒成這樣的,連著遷怒何鈺與太子都說得通,他如果關鍵時刻立了別人,即便是顧晏生也沒有法子。

還有一點,雖說稚子無辜,可她領養了文君,等於拒皇上於千裏之外,今後別想著聖寵了,其實現在也想不著了,皇上中毒只有半年的時間,雖然消息封的很嚴,可給皇上把脈施針的恰好就是她常常封賞的太醫,那太醫好心,叫她早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所以她才決心要養文君。

皇上只有半年的時間,許多宏圖大業沒有展開,哪有心情寵幸後宮,出了皇後那事,他對後宮嬪妃都冷淡許多,好久沒叫人侍奉,許是怕再被暗算,許皇貴妃對他也早已放棄,尋起了其它路子。

她現在就是在賭,賭半年後顧晏生能不能順利登基,她壓的寶對不對。

如果現在不選,半年後顧晏生當上皇上,就不會再給她機會選,許皇貴妃瞧來瞧去,發現最有潛力的還是顧晏生。

先有周貴妃支持,雖然沒了太尉,軍權旁落,到了皇帝手裏,不過聽說周太尉的兒子周浩然也是個猛將,三四年的時間不斷上升,如今也是個副將,用的時間比周太尉還短,也算青出於藍勝於藍。

除他之外顧晏生還有何鈺支持,說他腰纏萬貫,富可敵國一點不為過,只要有錢,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話能流傳至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猶豫再三,許皇貴妃還是來了,一個人,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女。

由晚霞領著進來,半路遇到小文君,小文君手裏拿著風車,邊跑邊吹,不小心便撞進了她懷裏。

許皇貴妃想都沒想,矮下身子護住她,倒被她大力撞倒在地,摔了一跤。

動靜太大,驚動了裏頭的何鈺,何鈺出來便見小文君扯開嗓子哭,許皇貴妃坐在地上,由貼身侍女攙扶著起來,晚霞也連忙將文君抱起來。

“少爺,是文君胡來,撞到了許皇貴妃,許皇貴妃為了護住她摔了一跤。”晚霞雖然不喜許皇貴妃,不過還是實話實說,每天添油加醋。

何鈺點頭,“你帶文君下去玩吧,我跟許皇貴妃有些事情要談。”

晚霞明白,抱起文君哄著騙著,要給她做好吃的,終於將人哄了出去。

等她和其他人一走,許皇貴妃也揮揮手,讓唯一一個貼身侍女離開,院裏只剩下她跟何鈺,並肩而立。

“微臣見過許皇貴妃。”何鈺行禮。

“何公子好久不見。”許皇貴妃福了福身子。

倆人幾乎一起說話,半響許皇貴妃輕笑,“何公子不必多禮。”

“娘娘也是。”何鈺開門見山,“娘娘此來是為了文君吧?”

“瞞不過何公子。”許皇貴妃已經下定了決心,“本宮想領養文君。”

“娘娘做好準備了嗎?”何鈺想確認一下。

給姐姐籌備喪事花了很多天,這些天夠許皇貴妃考慮了。

“本宮做好了準備。”她知道何鈺要說什麽,無非是確認她有沒有考慮清楚,是不是要上同一艘船,自然是要上的。

“姐姐兇禮,大家避之不及,別說是來領養文君,若不是規矩束縛,瞧都不會過來瞧上一眼,唯獨許皇貴妃例外,許皇貴妃雪中送炭,何鈺不才,也想送許皇貴妃一個驚喜。”

在別人眼裏何家是徹底完了,皇後死了,弟弟官降三品,因為下毒的事,導致皇上厭惡,累及到太子,他在太子那自然會失寵,只除了有錢之外,他何家如今沒一樣拿得出手,所以無需巴結,沒踩上一腳已經算謝天謝地。

許皇貴妃挑在這個時候過來,送的就是雪中炭。

“驚喜?”許皇貴妃感了興趣,問道,“什麽驚喜?”

“驚喜在文君身上,許皇貴妃接文君回去便知道了。”何鈺賣了個關子。

許皇貴妃如今跟他還不是一路,木沒有成舟之前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她文君的秘密,等這事成了,文君被她接回寢宮,自然便會知曉。

她沒有兒女,女兒對她來說都算是驚喜,將來女兒出嫁,建了公主府,說不定能接她出宮,如果是兒子,將來必然封王,要麽給封地,要麽留在京城,賜宅子,她也能沾個光,可以跟著出宮,不必再跟其他太妃縮在一個屋檐下。

太妃是上任皇上的女人,這任皇上的女人搬進來,她們自然要挪位置,行宮本就這麽大點,沒那麽多房子給她們一人一個殿住,基本都安排在一個院裏,擠一個屋檐,吃喝用度跟不上,活著比死還要痛苦。

打死都不要留在宮裏。

“如此說來,那我還非接不可了。”既然是驚喜,自然是對她有利的,確實非接不可。

“微臣等著娘娘來接。”何鈺微低下頭,誠懇道。

許皇貴妃大笑,“既如此,本宮現在就去奏明太後。”

朝廷的事皇上管,後宮的事皇後管,皇後不在,她就是管事的,當然還要與太後說上一說,得到太後同意。

“恭送娘娘。”何鈺目送她離開。

許皇貴妃平時瞧著柔柔弱弱,倒也幹脆,說風就是雨,當即便跑去了太後的永壽宮。

何鈺也不敢停留,再留下來宮門就要下鑰,他又要留宿宮中,老是這樣一次兩次僥幸沒人註意,三次四次就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一樣,被人發現了又是一個把柄。

天有些灰暗,為了叫顧晏生放心,何鈺先去了東宮,本想打聲招呼,一問才發現顧晏生出宮了。

何鈺蹙眉,這個點他出宮做甚?

顧晏生是不想讓何鈺一個人單處,剛葬了皇後娘娘,何鈺表面不說,心裏其實特別難過,他在想法子轉移何鈺的註意力。

用的法子比較笨,先去集上將上次買的小畫冊下冊買了回來,然後坐在何鈺的寢室等他,叫人燒了水,他要沐浴更衣。

那水對他來說有些不合適,顧晏生冷了冷,又順便看了看畫冊,畫冊很薄,沒多久便盡數看完,裏頭的東西學了大半,末了摸了摸水,正好的溫度才下去,仔仔細細洗了回澡。

不知是不是他來的太早,澡洗完了,頭發也差不多幹了,何鈺還沒回來,辰時才聽到外面有動靜。

何鈺推開門,當即吃了一驚,顧晏生坐在他的床上,赤著腳,只披了一件單薄的中衣,裏頭空空如也,動作稍微大些便有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坦露出來。

絲滑的綢緞偶爾滑落臂彎,露出線條優美的手腕。

顧晏生就像一個藝術品,上天的寵兒,將他刻畫的太完美了,尤其是臉部,脖子,手腕和腳腕的線條,宛如畫家筆下勾勒而出的主角,傾世美顏。

雖然確實無比養眼,何鈺卻無心欣賞。

這情況不太對,好好的顧兄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勾引誰呢。

“你回來了。”顧晏生放下隨手從何鈺書架上抽的書,細聲問道,“怎麽拖了這麽久?”

何鈺莫名有些心虛,“見到了許皇貴妃,找她談了談。”

“文君的事?”

“嗯。”何鈺刻意坐了個稍遠的椅子,與顧晏生保持距離,“她答應領養文君了。”

說起文君何鈺想起她男扮女裝的事,“文君的身份你那天把脈是不是把了出來?”

顧晏生不想聊這個,“我們今天談點別的。”

別的?

何鈺沒有別的,“比如呢?”

“比如花好月圓,不做點什麽可惜了。”既然選擇了接受何鈺,就該接受他的全部,知道他怕疼,甘願做下面那個。

顧晏生站起來,主動挨近何鈺,拉著何鈺的手,將人拽去床邊,引導著他解開自己腰間的帶子。

他只穿了那麽單薄的一件,一旦拉開帶子,便等於全身坦坦蕩蕩露在何鈺面前。

何鈺手抖了抖,話題和氣氛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他不是傻子,已經明白了,顧晏生想讓他睡自己。

“顧兄……”何鈺話都說不利索了,“雖然我也想,但是……”

我沒有工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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