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牧鈴君反抗推拒，狠狠將人推開，轉身朝自己居住的屋內行去。不等她將門關上，對方竟頂開房門闖了進來。

“邱秉文，你給我出去！”牧鈴君指著門口，因為生氣，她面頰漲得通紅，配以艷紅染血的雙唇，竟是說不出的妖冶。

“吱呀！”邱秉文反手將門關上，順帶上了門栓。

“你……”牧鈴君氣急敗壞，她左右看了兩眼，一把抽出掛在墻上的佩劍，劍刃對準男子胸口：“邱秉文，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若再不出去，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要如何對本王不客氣？”邱秉文步步逼近，直到劍刃頂在胸口。

他上前一步，牧鈴君後退兩步，握著劍柄的手微微。

“你舍不得動手對不對？”邱秉文聳肩低笑，大步將人逼至死角：“你方才說，你可以殺了背叛你的人，對於輕薄你的登徒子，你怎就下不了手呢？”

牧鈴君再往後退，腳後跟頂在墻上，幾乎是同時，男子的胸口再次抵在劍刃上。

眼看那玄色的衣裳被化開一道口子，她觸電般松手，佩劍“鐺”地一聲掉落在地。

幾乎是同時，邱秉文大步上前，堵住她逃竄的去路，一把將人按在墻上。

炙熱的吻蓋下，牧鈴君面無表情，不抗拒，不回應，仿若一條死魚。

為什麽，為什麽她就是逃不開他，被他吃得死死的。

感受到女子打從心底發出的抗拒，邱秉文非但沒有停手，反倒越發得寸進尺。

他本不願強迫她，可經過這些日子相處，看著她在面對他時越發游刃有餘，他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入石磨中狠狠碾碎。

她能做到放手，他做不到，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最後用半生來後悔，他不希望自己這輩子再在悔恨中渡過，所以哪怕用上卑劣手段，他也要將她挽回。

粗暴的吻漸漸轉為溫柔，寸寸偏移，輕輕咬著女子的耳朵：“鈴君，你躲不開本王的。”

聲落，薄唇向下移去，啃咬著女子脖頸白皙的肌膚。

牧鈴君面上與心中的平靜同時被打破，她要緊牙關，身子不可抑制地輕輕顫動。

多年夫妻，邱秉文對枕邊人性子的了解或許不夠透徹，但對她的身子卻是足夠了解。

她想做出心如死灰的模樣，以此讓他死心，那他便能一點一點將她撩動。

“恩！”一聲吟聲自喉間溢出，牧鈴君羞地咬住唇，逼迫自己將註意力轉移。

邱秉文慢條斯理地挑開女子衣襟，手背兀地一濕，大顆大顆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手背上。

他緩緩直起身子，垂眸看著身下面如死灰的女子。

牧鈴君緊咬唇，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淚水順著眼角大顆大顆滾落。

“鈴君……”邱秉文吶吶喚道，有些手足無措。

牧鈴君抱著淩亂的衣裳緩緩蹲在地上，身子不可遏制地抖：“邱秉文，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你才高興嗎？”

“鈴君！”邱秉文伸手欲將人扶起，門外忽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隨後是六皇弟高興的聲音：“鈴君，你回來了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沈寂。

邱燚有些不甘地將手收回，喃喃自語道：“方才分明有人見到她回來了呀，難不成我來遲了？”

心中失落之際，他忽然發現門是從裏面栓上的，再傾耳細聽，可以聽到屋內傳來男人含糊不清的聲音。

“鈴君，我並非有意侮辱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你心裏還有我，不是嗎？既然你我是相愛的，你為何要將我推遠，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邱秉文雙手扶著女子的肩膀，面上是難掩的受傷：“我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混賬，多疑，猜忌，從未考慮過你的感受，可人都是會變的，為何你連一個機會都不願給我？”

“離開我這三年，難道不夠讓你冷靜嗎？你回來後我的表現，難道還不夠向你證明嗎？”

“便是你還想冷靜，不想那麽快與我重新開始，你也不要把我完完全全地推開好嗎？”

聞言，牧鈴君擡起婆娑淚眼，哽咽道：“我不想重新開始，邱秉文，噩夢一次就夠了，請你不要逼我後悔曾經嫁給你。”

聽得女子哭腔，站在門外的邱燚登時急眼了，他擡手急促的敲著房門，急切道：“鈴君，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快開門！”

“二皇兄，邱秉文，你給我出來！”

“砰砰砰”的敲門聲，不斷響起，牧鈴君抹了把淚，啞聲道：“懷王殿下請回吧，至少給我留下最後一點顏面。”

“鈴君……”

“你走！”牧鈴君將人推開，再難壓抑自己的脾氣：“是，我是還喜歡你，那又怎樣，我喜歡你，做不出傷害你的事，但不代表你可以借此對我為所欲為。”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便是我一輩子都走不出去，我也不會再與你重新開始。”

“你看看你，多會把控人心，在京都時我就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的溫柔，你的體貼，乃至於你的大度，都是要回報的，我甚至不知道你從京都追到北疆來是不是要回報！”

“鈴君……”邱秉文眼中浮現一抹受傷：“你懷疑我對你的心意？”

“是，我懷疑。”牧鈴君承認得幹脆，視線卻是不敢對上男子目光。

“我為你放下一切離開京都，這都不能證明什麽？”邱秉文冷笑一聲，只覺心口陣陣灼痛。

“我對你而言，不就代表著牧家的支持與權勢嗎，你放下京都的一切，只要能重新將我抓住，你的權勢就都還在你手中，不是嗎？”牧鈴君強壓下不忍，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說著違心的話：“說到底，你的所有大度，都是因為吃定我了。”

“從我對你表明心意那刻起，你便吃定我了，如果我不是牧家的女兒，當初你都不會娶我，因為你根本不喜歡我。”

“讓你動了心思的女子由始至終只有阿晴，她古靈精怪，天馬行空，既有大家閨秀的儀態，又有你不曾見過的趣味，她是你從未見過的鮮活的人兒，與我這般只顧儀態的死板的閨秀截然不同。”

“我這樣的人，京都內一抓一大把，你早就看膩了吧，我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大概也就只剩這張臉，別說你懷王膚淺到因為我這張你早已看過千百遍的臉回心轉意。”

女子字字句句猶如一根針紮在邱秉文心上，他凝望著女子哭紅的雙眼，裏面滿是決絕，將往日情分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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