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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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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的面色有些蒼白,龐統離開之後神火環緩緩消失,城內的大軍蜂擁而出,一個個全身漆黑,甚至有人身上燃火,不斷在地上翻滾慘叫等,再配合仍困在城內的一些人,澠池當真成了烈焰地域,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次馬超完全被算計,折損兵馬近三十萬之多,其中更有很大一部分是西涼精銳,這些人都是百戰之士,未曾想到沒有死在刀劍之下,戰場之上,反而被一把火困殺,可謂是憋屈至極。

西涼軍是聯軍的主要戰力之一,馬超此次一共帶出來六十萬人馬,在並州折損了十幾萬,又有二十萬人葬身大火之中,數量直接去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二十萬人也都成了驚弓之鳥,有許多人被灼傷,甚至有些人因濃煙而導致失明,林林總總算下來,西涼軍的可戰之士只剩下十來萬,而且西涼鐵騎的戰馬都陷落在城中,早就成了烤全馬,這導致西涼鐵騎名存實亡,可以說馬超這一次是跌了大跟頭,軍力已經降到聯軍的末流,還不如新來的張燕。

馬騰戰死,西涼空虛,偏偏這個時候馬超手下的戰力又受到如此巨大的損失,這是無法接受的局面,馬超已經走到懸崖邊上,如果他現在選擇回到西涼,那依靠他十幾萬人馬還是能夠讓一些宵小之輩斷去心思的,而如果他選擇繼續留在司隸,則很有可能將剩下的兵力也耗光,況且若冀州軍堅守不出,耗費時日,西涼的變局就難以掌控了。

回去?放棄對抗與自己有殺父之仇的張凡,灰溜溜回到西涼?

馬超自然不會這麽做,他蒼白的面色中隱現殺意,更多的則是濃濃的哀愁與懊悔,如果他沒有落入圈套,此刻聯軍的戰力應該已經達到鼎盛,可以從容安排攻勢,從而為自己報仇,然而現在局面再度變的撲朔迷離起來,這只能怪他自己了。

諸葛亮領軍趕來,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大驚失色,馬超當先一嘆:“都怪我沒有謹遵先生囑托,此戰之責全部在我,還請先生莫怪!”

馬超的姿態放的很低,並且可以看出他現在痛徹心扉,早已悔過,諸葛亮無奈,他並不好再多加責怪,於是趕緊道:“少帥這是哪裏話,都怪敵手太過歹毒而已!”

頓了頓,他指向身邊一員猛將模樣的人:“這便是張燕將軍,此次他領二十萬大軍前來,均是精銳,相信能與風雲亂一戰!”

馬超連忙抱拳見過,張燕卻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風雲亂是何等人物?若說之前或許能有一戰之力,但今夜過後恐怕已無希望,我今日既已在此,自然不會令有二心,然而我這些人馬都是常年跟隨我的兄弟,若是白白送命,卻也沒有可能!”

他這話說的很是明顯,那些膠著戰他是不會參與進去的,手下的二十萬大軍只能當作底牌使用,在關鍵時刻投入,或者他自己感覺有希望時投入,那些攻城戰等就不要指望他了。

張燕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使得馬超有些惱怒:“難道將軍不想斬殺風雲亂,報仇雪恨嗎?”

“報仇?我比誰都想!”張燕面色冰冷:“我與風雲亂早便有過交戰,那時他的實力尚弱,勢力也小,卻能夠擊潰黃巾主力,此人大局觀強到無法想像!我拉起二十萬大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雖然曹操都拿我沒辦法,但我也自知必不是風雲亂的對手,所以沒有冒然發動,本以為呂布戰死,孟起將軍能夠挑起大梁,卻沒想到仍舊是大敗虧輸,被人算計至此,我若不保存實力,恐怕再沒有覆仇的希望!”

馬超聞言沈默,站在張燕的立場上這麽想也並沒有錯,怪只怪馬超自己按捺不住,遭逢如此大敗,與人無尤。

諸葛亮心中長嘆,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他不可能和張燕鬧僵,這沒有好處,若說原本張燕的到來是奠定勝局,屬於錦上添花,那張燕現在就已經成了聯軍中最關鍵的一個點,西涼軍大敗,聯軍的士卒又多是新兵,唯有這二十萬精銳大軍是其中堅戰力,若是逼走了張燕,或者讓其心生嫌隙,則接下來的戰鬥根本沒有打的必要,直接投降也就是了。

先機已失,接下來就不能打的過於激進,必須穩紮穩打,慢慢將優勢打回來,否則真的將萬劫不覆。

總而言之,聯軍瞬間陷入到被動防守的態勢中去,他們需要好好消化這次的敗績,天亮後張凡也終於回到箕關,他攜大勝之勢而來,與守軍交相呼應,使得士氣大振,戰意沸騰。

得知龐統烈焰焚城大勝馬超的結果,張凡雙目大亮,可張燕的到來讓他略微皺眉,這代表著曹操可以抽調出更多的兵馬來反撲青州張頜,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郭嘉已死,曹操實力大損,不過無論在什麽時候曹操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張凡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司隸和河西雖然大勝,但總體局勢似乎並未有所好轉,此刻容不得半點失誤。

“如今我軍連續大勝,士氣雖振,卻有驕兵之嫌,也是時候該穩一穩了!”

張凡很理智:“現在聯軍不敢冒然進攻,西涼又是群龍無首之局,我已經派出人馬前去騷擾與造勢,久後必亂,馬超當務之急是要回到西涼,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出擊,只要堅守一段時日,聯軍內部自會出現問題,更容易瓦解!”

龐統和賈詡沒有意義,西涼軍雖敗,但諸葛亮已經返回,還帶來張燕這支生力軍,而馬超的敗績無疑會讓諸葛亮警覺,必然多做布置,冒然出擊很容易陷入圈套,反之只要己方按兵不動,馬超便是進退兩難之局,張燕的心思也會浮動,那時才是最好的戰機。

敵軍立身風雨之中,我自不動如山,坐看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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