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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暫時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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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這裏還有另一個墓室,不可能吧,聽起來挺玄乎的。”梁輝吃驚地問道,明明這裏看上去就是一個空墓,可是我卻偏偏說,這裏還藏著一個隱藏的墓室,換做是誰,一時都無法接受。

“應該有,要不是那棵古樹成全了我們,你們覺得我們可以進的來嗎?換句話說,如此嚴密的防盜措施,如果不藏點珍貴的東西,那實在是太浪費了,於理不合!”我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到眾人眼神的變化,我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相信我所說的,當然,王雨晴是我堅定的支持者,從一開始,她就無條件地相信我。

“按照花兄弟的說法,確實有可能,”梁輝點點頭說道,想了想,隨後指了指身邊的手下,“你們大家,都散開,都把招子放亮點,看看這四周的墻壁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

在梁輝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馬上就以我為中心散開,仔細地搜尋著任何可能存在密室的地方。但是一陣摸索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收獲,梁輝泛起了嘀咕,“不應該啊,這四周的墻壁都是實心的,沒有任何的空洞,花兄弟,你是不是判斷失誤啊?”

“四周都沒有嗎?”我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番,繼續說道:“如果四周沒有的話,那隱藏的墓室,就只有可能藏在我們的腳下了!”說完,我使勁地跺了跺腳,“咚咚洞”!雖然傳回來的聲音,還是比較沈悶,但是比起那種實心的墻壁來說,還是有區別的。

“這聲音真的不一樣,地底下好像真的有空間,要不然聲音不會是這樣的!”一下子就發現聲音不同的王雨晴,幾乎是驚叫道,那種山窮水機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著實讓人興奮不已。

同樣,其他人也聽出了聲音的不同,一個個喜形於色,剛才那種籠罩著失望的陰霾,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表的亢奮。

“花兄弟,還真有你的,這你也能猜到,不枉老板如此看重你,你說,現在怎麽幹,是直接挖開還是……”梁輝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要不是出門前王宗漢一再囑咐,萬事要聽我的,估計他現在已經掄起胳膊開挖了。

“別急,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目標,就不差這點時間,我看還是用洛陽鏟再探探,確保萬無一失!”不知怎麽的,我的心裏突然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可是有說不上來,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還是決定用洛陽鏟試試。

“行,就聽你的,兄弟們,把家夥都拿出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直搗黃龍!”梁輝一聲吼,所有的手下,立馬就像充滿電的機器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探墓工作,如果說在外面的時候,他們還有點生疏,現在再看起來,他們都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多人合作,幾乎沒有失誤,很快洛陽鏟就被打入地下。

隨著“當當當”的敲擊聲,洛陽鏟一點一點的深入土裏,我們站在旁邊,心臟也跟著那敲擊聲的頻率一起跳動著。“當!”掄錘的大漢,被震了一下,手裏的大錘差點脫手,“靠,好硬,估計是碰到石頭了!”

“石頭?”我臉色一變,“估計是打到下一個墓室的墓頂了,如果能擊穿這層阻礙,取得一點碎石的樣品,我們就能確定下面到底是不是墓室!”

聽了我的話,梁輝吐了口唾沫,在手心裏搓了搓,推開掄錘的大漢,豪氣地說道:“讓開,讓開,讓我來,我倒要看看這石頭有多硬!”說完,梁輝掄起大錘,卯足力氣,以力劈華山之勢,敲擊在洛陽鏟上。“當!”一聲巨響,洛陽鏟稍有起色,不過梁輝也被反彈的力道,震得不輕。

“老子就不行這個邪!”梁輝又掄起大錘,一次次敲擊在洛陽鏟上,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不把這攔路虎除掉,誓不罷休。

“噗嗤!”洛陽鏟突然間有了一個大的位移,這說明,擋在鏟頭的障礙被擊穿了,梁輝一個不小心,閃到了腰,齜牙咧嘴地罵道:“靠,差點把老子的腰給弄折了!”不過相比起擊穿頑石的喜悅,這點腰痛又算得了什麽,很快梁輝又笑了起來,“總算沒白費,花兄弟,現在是不是把鏟頭拔出來?”

“嗯。”我頭也不擡地應道,此時我的心情也是極度迫切的,很想盡快看到洛陽鏟帶出的東西,如果洛陽鏟帶出的東西含有磚石,又或者是夯土,那基本上就能確定這下面有古墓的存在。

夯土,其實就是挖墓時挖出的土,在墓室修建好後,尤其要把這些土回填,夯實,所以叫作夯土。如果墓修得越大,挖的越深,那夯土就會越多,回填的時候就會把不同土層的土混在一塊,形成一種人工的土層。這種夯土層有一個顯著的特征,那就是顏色多樣,因為混合了不同土層的土質,所以顏色多樣,專業的考古人員,又給它取了另一個生動的名字,叫做五色土。只要有五色土的存在,那下面就必定有古墓或者遺跡的存在,因為它們是相輔相成的。(這些知識,都是和王宗漢取經又或者在大學期間惡補的)當洛陽鏟一點點被拔出來的時候,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洛陽鏟上的開口槽,雖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不過是不是五色土,我還是能分得清的。“果然是五色土,哈哈,那就沒錯了,這下面肯定有墓室的存在!”

“他奶奶的,藏著這麽隱秘,要是花兄弟聰明過人,我們可都被騙了!”梁輝興奮地把剩餘的洛陽鏟一下子拔了出來。可是還沒來得及聽到大家的歡呼聲,一股詭異的,帶著熒光的氣體從洛陽鏟打出的洞口,噴湧而出。

“不好,是毒氣!”我大聲地喊道,第一時間拿出防毒面具,扣在自己的臉上,一邊扣,一邊喊道:“快快,帶上防毒面具!”給自己帶上防毒面具後,我又第一時間,給已經暈倒的人帶上防毒面具,只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大多數人都及時地帶上防毒面具,可是離洞口最近的幾個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毒氣熏暈了,其中就包括梁輝。頓時,墓室裏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那帶著熒光的毒氣還在不斷的湧出,整個墓室之內都一閃一閃的,顯得格外的詭異。

“冷靜下來,別慌!冷靜!”眼見大家都成了無頭的蒼蠅,我不得不大聲地安慰著。

可是隨著越來越多毒氣的湧入,漂浮在空中的熒光居然慢慢的拼成了一個骷髏頭的模樣。頓時,剛剛冷靜下來的眾人立刻又炸開了鍋,叫什麽的都有,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情急之下,我奮力拔出寒魄轉變成冰鋒,對著空中那個栩栩如生的骷髏頭揮出一劍,吧啊那個骷髏頭劈個粉碎。剎那間,熒光四處飛舞,如果這不是在古墓之內,倒是一場難得的美景。“都給我閉嘴!”我高舉著冰鋒劍,猶如一尊天神一般,怒視著亂成一鍋粥的眾人,“這只是鬼火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被我這麽一吼,慌亂的眾人倒是安靜下來,只不過那種深處毒氣之中的恐懼並沒有消散多少。“天沒有塌下來,我們也不會死,聽我的命令,沒中毒的人,扶上中毒的人,有秩序的離開這裏,快點!”

此時大家才恍然大悟,有戴防毒面具的人根本就不會死,有危險的人只是那些中毒的人,只要大家通力合作,離開這裏自然就沒事了。想通了一切的眾人,馬上就恢覆原本的狀態,精誠合作,經過一番努力,所有人都從古樹通道爬回了地面。

我扒下防毒面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雖說我沒有被嚇到,但是臉上還是掛滿了一顆顆汗珠。“輝哥。你有沒有事?”我迫不及待地的扯下梁輝的防毒面具,卻被梁輝的臉色嚇了一跳。此時他的臉變成一種詭異紫黑色,就像是染了色一樣,顯然中毒不淺,再看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頓時我不由得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我早就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為什麽我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哎!”

“阿升,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想這樣,”王雨晴看這樣說並不能減輕我的自責,邊換了一個說法,“阿升,你看輝哥他們中的是什麽毒,還有救嗎?”

我連連搖頭,“不知道,不過從他們的臉色看,這毒一定很厲害,該怎麽辦,該怎麽辦!”我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身旁的一棵小樹上,一腳就把那柔弱的枝幹踹斷了。就在這時,我腦海裏靈光一閃,不由得喊道:“醫院,對了,把他們送去醫院,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的,現在就送他們去醫院!”

“醫院?那這裏怎麽辦?”王雨晴看了一眼,我們剛剛才發現的古墓問道。

“這裏暫時顧不上了,人命要緊,再說,現在墓室裏充滿了毒氣,我們守在這裏也沒有用,不如先救輝子他們!”我堅定而說道。

王雨晴點點頭,說道:“阿升,都聽你的,我們這就趕往醫院!”

本來一帆風順的探墓計劃,卻因為我們的一時疏忽,不得不中斷。不過這也更加證明,這第一層墓室的下面,一定存在著另一個墓室,先是沙層防盜,再布上一個空墓疑冢,最後還用毒氣,如此嚴密的防盜措施,只能說明墓主人非常害怕有人打擾,生前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就是一個精通盜墓之人。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溫韜,同時也給我提了一個醒,不要以為這個墓不是帝王陵,就好盜,說不定比我們以前遇到過的各式皇陵王墓更加危險。

雖然我們暫時退卻了,但是我們不會放棄的,等我們再來之時,就是這墓破開之日。

一連好幾天的鬥智鬥勇,劉祥成功地吸引了仇五爺和史浩的註意力,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劉祥漫無目的的流竄,還是引起了仇五爺的懷疑。

在搬山的老巢,仇五爺和史浩正對坐著,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賢侄,俄怎麽覺得俄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啊,你的內線確定可靠?”

史浩聽了一楞,本已經遞到嘴邊的茶杯,又慢慢地放回茶幾上,“應該不會,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手上,除非他不想要他老婆孩子的命!怎麽,仇五爺,不信任我?”

“不不不,你俄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俄只是覺得奇怪,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尋找溫韜墓而來,哪有必要到處亂跑嗎?會不會,他們已經發現俄們在跟蹤他們,所以故意迷惑俄們,而暗地裏他們卻向真正的目的地進發!”

“這……”史浩一時語塞,他所有的自信都是建立在他的計劃不被發現的基礎上,如果自己計劃真的被識破,那什麽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仇五爺,那依你之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沒了註意的史浩,只能詢問仇五爺,畢竟自己還是江湖經驗不足,一旦事情發展到他的計劃之外,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依俄看,俄們不能再盲目的跟從,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他們拿到的線索和俄們一樣,那他們能找到溫韜墓的所在,為什麽俄們就不能呢?也許秘密就擺在俄們面前,只是俄們沒有發現而已!當然,他們那邊俄們也不能放棄,雙管齊下,兩手準備,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聽完仇五爺的一番話,史浩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不是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嗎?現在看來一定也沒有說錯。仇五爺外表看上去非常的粗獷,可是他的心思也不是常人所及的,史浩暗暗佩服之下,也對仇五爺產生了一絲的戒心,畢竟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盟,只是暫時有共同的利益把他們拴在一輛馬車之上,說不定那一天,同盟一解除,立馬就成了敵人。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仇五爺的話還是給了史浩不少的啟發,所以他也開始埋頭,參詳起擺在桌上的照片。這些照片,他已經看過好幾十遍了,卻基本上一無所獲,不過今天他也不一樣,他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他遺漏的東西,要不然,我們為何冒著這麽大的危險,偷偷摸摸地來到搬山的地頭呢?

“對啊,為什麽花沐升要來陜西呢?他又是怎麽就肯定溫韜墓就在陜西呢?”帶著這個疑惑,史浩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端倪,“哈哈,仇五爺,我明白了,我明白他們為什麽要來陜西了,原來這裏已開始就告訴我們,溫韜墓就在陜西!”

“什麽?”仇五爺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如饑似渴地趴在桌子上,盯著那堆照片問道:“在哪呢?哪裏有寫溫韜墓在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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