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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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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日上了馬車後, 春生便坐在馬車上, 沒怎麽說話, 偶爾晉哥兒問幾句,她便回答一二。

沒有與那沈毅堂說過一句話, 全程甚至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馬車上設有軟榻,軟榻上擺放了一方小幾, 上頭擺放有幾盤精致的點心果子。

晉哥兒見上馬車後, 沒人搭理那沈毅堂, 與春生說話間, 歪著腦袋想了一下, 便往盤子裏抓了兩塊點心遞給了他, 嘴上道著:“叔叔, 你吃點心···”

沈毅堂見了,微微揚了揚唇,沒接,卻是看了他身旁的春生一眼, 道著:“給你姐姐吃——”

晉哥兒聞言, 圓圓的眼珠子一轉, 回頭笑瞇瞇的看著春生道:“姐姐,叔叔讓你吃···”

春生見晉哥兒舉著雙小肉手遞到了眼前, 想要拒絕, 可是瞧著他那雙巴巴的小眼神,到底還是伸手接了一塊,放到嘴裏嘗了嘗。

晉哥兒見狀, 只忽而沖著那沈毅堂偷偷的眨了眨眼。

沈毅堂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又端起了茶壺倒了杯茶直徑遞給了春生,定定的看著她,嘴上低聲的道著:“吃口茶,別噎著了···”

春生被他直勾勾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那塊點心有些甜膩,嘗了一塊兒嘴裏卻是有些膩歪,猶豫了半晌,到底是伸手接了。

春生與晉哥兒說了會兒話,晉哥兒這日起得頗早,這會兒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小腦袋搖頭晃腦,一點一點的,有些困意了。

春生便替晉哥兒脫了鞋子,將人抱到了軟榻上,晉哥兒小腦袋一歪,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春生見與那沈毅堂對坐著,有些微微不自在,索性亦是脫了鞋子,上了軟榻躺在了晉哥兒一側,只瞇著眼卻是沒有多少困意。

沈毅堂見春生躺下來,便拿了一本書,坐在春生身邊,偶爾看一眼書,偶爾擡著眼,往那軟榻上瞧一眼。

春生有些不大自在,只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側躺著。

沈毅堂見她翻來覆去,只以為是馬車顛簸,她躺著不舒服,便往她跟前挪了挪,對著春生低聲道著:“躺我腿上來——”

春生聽了他的話,微微楞住,半晌,只咬著牙,閉著眼當做沒有聽到。

沈毅堂盯著她的後腦勺瞧了片刻,半晌,只微微抿著嘴,只忽而將手裏的書放到了一側,俯著身子過去摟著春生,將她摟著抱在了懷裏,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春生被他半抱著,差點騰空了,一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唬了一跳,只惱羞成怒的道著:“你到底要折騰什麽——”

然而又怕驚醒了晉哥兒,只微微壓低了聲兒,雖是帶著惱意,卻像是嬌嗔般。

沈毅堂聽了,微微勾唇,只將人摟著,調整了下坐姿勢,讓其躺得舒服些,又拉著被子替春生蓋好。

這才慢條斯理的淺笑著,嘴上道著:“好了,睡吧。”

沈毅堂替她蓋了被子,春生心中只有些惱怒,只擡著手將被子一把給掀開了,沈毅堂瞧了有些詫異,又替她蓋好了,春生又一把掀開了。

沈毅堂低著頭沈默了片刻,只忽而低聲喝斥著:“鬧什麽鬧!”

雖是喝斥著,然而聲音卻是很輕,隱約帶著一絲溺寵似的。

春生也覺得自個有些小題大做了,聽到沈毅堂輕吼的那一刻,臉便不自覺的有些紅了,只覺得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扭捏了。

沈毅堂見她老實了,只將被子替她搭在了腰間.

春生只咬著牙,將頭埋在他的腿上不再說話了,懶得搭理他。

然而他的雙腿結實有力,腿部的肌肉硬邦邦的,枕著其實有些難受,遠不如枕在軟榻上來的舒服。

可是春生委實不樂意與他糾纏,只強自壓著閉上了眼,沒多久,竟也隨著睡了過去。

沈毅堂見春生睡著了,呼吸均勻開始變得均勻起了,只低著頭仔仔細細的將人打量著,一邊瞧著,一邊不由自主的探著手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見她枕在他的腿上,閉著眼,乖乖地,睡得安穩,向來緊繃的面上竟依稀可瞧見泛著一抹柔軟。

只低著頭,移不了眼,如何都瞧不夠似的。

沈毅堂的指腹粗糲,許是被他撫摸得有些癢,小腦袋只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小嘴嚶嚀一聲,便見那雙紅唇微啟,露出潔白可愛的貝齒,沈毅堂瞧了喉嚨微咽了下。

只用那粗糲的指腹放在春生的唇上一下一下按壓、摩挲著。

春生抿著唇,蠕動了嘴唇,又許是被他揉得有些不舒服,睡夢中只探著舌尖舔舐了下嘴唇。

沈毅堂頓時身子一僵,只覺得指腹間一陣滑膩柔軟,那雙犀利的眸子只變得愈加深邃。

此番回京,路途遙遠。

來時皆是風塵仆仆,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的,回去時倒是放緩了行程,不急不慌的,倒像是游山玩水似的。

連著趕了三日的路,那日,路經一座著名的城池外,沈毅堂只吩咐著這日不住驛站,到城裏頭歇了歇腳。

到了城門外,不知所為何事,恰好趕上了城門口正在設立的關卡,眼看快要到了關城門時分,進城的人較多,一時,沈毅堂此番隨行的馬車被堵在了城門外頭,動彈不得。

沈毅堂在馬車裏咳了一聲,立馬便有護衛在馬車外候著,忙道著著:“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前去查探一番。”

沈毅堂只低聲吩咐著:“去瞧瞧怎麽回事兒。”

他並不欲張揚,只覆又補充了一句,不要暴露了身份。

那護衛立馬領命去了,不久,便來回話,原來是正在通緝要犯,全城在通緝搜尋。

沈毅堂聞言,只吩咐了一聲低調行事,一擡眼,便瞧見那頭春生掀開了簾子伸著腦袋正往外瞧著。

沈毅堂見狀大掌便立即伸了過去,只將簾子一把給落了下去,對著她低聲喝著:“瞧什麽瞧,外頭亂得緊——”

聲音又快,又急,因著他性子冷岑,又不自覺帶著一絲冷硬。

許是因著上回她被人惦記了,險些招人給綁了,若非被自個趕上了,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兒。

沈毅堂嘴上不說,實則心裏頭後怕得緊。

若非如此,那日,也不可能氣得喪失了理智。

是以,自那日起,心中便時時顧忌著,只恨不得日日將人揣在身邊,留言眼皮子底下,片刻離不得,見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才好。

方才見她臉上未戴面巾,外頭亂七八糟的人多,誰見了她那張臉,不是瞪著眼瞧著,是以,方才一時心急,語氣便重了些。

春生聞言,瞪了他一眼。

只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翻出了一本話本子拿在手中瞎翻著,實則微微抿著嘴,面上只有些委屈。

整整三日,待在這個小小的馬車裏,日日眼對著眼,兩人又無甚交流,且日日管束著她,連掀開簾子洗洗眼,都得受人約束,無趣得緊。

時間長了,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沈毅堂見她有些不高興了,春生不高興了或者興致不高時,向來喜歡生著悶氣,一言不發,沈毅堂早就將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見狀,心中一軟,不由湊了過去,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著:“外頭在捉拿逃犯,亂得緊,橫豎待會兒就進了城,我知道你這幾日趕路辛苦了,咱們這幾日便在汴城歇歇腳,游玩幾日,你看可好?”

春生因著他方才那句逆耳的語氣,心裏還有些不快,只一直垂著眼,不說話。

沈毅堂又耐著性子哄了幾句,見春生仍是背對著他,只將手中的話本子翻得飛快,沈毅堂見狀,嘴角微微勾起。

一擡眼,又瞧見她側眼臉,微微垂著頭,脖頸的皮膚細軟如上好的羊脂玉,耳上未待耳飾,耳朵生得精致秀氣,小小圓潤的耳垂嬌憨可愛,頓時,眼眸深邃。

只一把湊過去,將那晶瑩圓潤的耳垂一把給含在了嘴裏。

春生身子頓時一僵,隨即,心中氣結,只忙蹙著眉掙紮著,嘴裏只咬牙切齒的道著:“你···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沈毅堂只覺得嘴下一片香軟細膩,不過伸著胳膊將人給摟緊了,嘴裏含含糊糊的威脅著:“別掙,當心外頭聽見了——”

春生一楞,這才想起,他的侍衛還候在外頭了,忙擡著眼往外瞧去,簾子方才落下一時沒有被塞嚴實,透過縫隙,依稀瞧見幾個暗衛就立在了馬車旁護著。

頓時臉一紅。

只壓低了聲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著:“沈毅堂——”

春生被他由後箍得緊緊的,往後退,直接退進了他結實的胸膛,往前掙著,只被他的雙臂鉗制著,春生是半點也動彈不得,又不敢掙得太過用力,生怕令外頭的人聽見了,只憋得小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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