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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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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春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她的嗓子哭啞了,眼淚也流幹了。

她無數次想要逃。

可是他卻狠狠地往下按壓著她的肩。

她根本逃無可逃,只能生生的承受著,面對著這一切。

可是,更加要命的卻是,只覺得他其實已經快要在她的身子裏炸了。

他卻是生生的忍著。

他尚且可以忍受得住。

然而春生卻是如何都忍不住了。

起先,還只是哭著,緩緩地動作著。

隨即,卻是越來越不夠。

只覺得在他的蹂躪下,她屈辱,卻又愈加的難耐。

最終,她竟然開始瘋狂扭動了起來。

她哭著喊著說恨他,卻又生生的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愈加兇狠炙熱的澆灌。

春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失去知覺的。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上的床榻睡著的,或者,是暈厥了過去的吧。

她只知道自己到最後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力氣了,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可是體內的瘋狂卻是更甚。

她不知道到最後究竟是她自己依舊還在繼續著,還是他其實已經開始反攻了,只知道自己整個身體已經全然的麻木了,嘴角亦是麻木著,除了嘶喊著,便是求饒著。

再次醒來時,天依舊是黑的,臺燭上的蠟燭燃放著,發出微弱的光。

只以為還是在那一晚。

只覺得身子酸痛不已,春生微微支起了身子,便忍不住輕呼出了聲兒,覆又立馬體力不支的倒下了。

只趴在床塌上,眼淚便無聲的流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那樣對待她。

腦海中飛閃著一幅幅瘋狂的畫面,均是他對她的侮辱,及她的放蕩不堪。

一整晚,他沒有親她吻她一下,只近乎瘋狂的褻玩著她。

純粹的發洩罷了。

他從始至終,一直是臨危不亂,便是連著眉頭都尚且沒有動一下,她卻早已深深地淪陷。

不知為何,心,竟有絲絲的抽痛。

春生只趴在床榻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伸手捂著嘴,只將腦袋埋在了軟枕裏頭。

曾被他強要的時候,她沒有哭。

三年前徑自離開後,她依然沒有哭。

卻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想起他對她的淩辱,對她仿是毫不在意的宣洩,眼眶裏的淚,竟一時控制不住了似的。

春生不知道無聲的哭了多久,原本還有些心疼愧疚的心,瞬間泛冷。

只暗自決定著,往後這三年中,便是日日受他這般欺辱,她也得咬牙生生的受著。

而三年過後,橋歸橋,路歸路。

他若是言而無信,若是在逼著她,便替她收屍罷。

不多時,便聽到有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傳進來,只見素素手中端著一盅冒著熱氣的湯走了進來,身後還隨著司竹及兩名小丫鬟,每人手中拖著一個托盤,裏頭擺放著一應碗碟器具。

司竹立馬尋了個小幾,吩咐著丫鬟們將餐食擺放好。

自個走到燭臺前重新換了一支蠟燭,又將其餘的燈盞點燃了,屋子裏順便明亮了起來。

春生還趴在床榻上,沒有起來。

素素只以為她還睡著沒醒,只輕手輕腳的的走過去,將窗幔緩緩地挑開,掛在兩側的銀鉤上。

微微朝著裏頭探了探,隨即,嘴裏只輕聲的喚著:“姑娘,姑娘該起了···”

見春生依舊還沒有動靜,想起今日已經歇了整整一個白日未曾睜眼了,不由有些心焦。

白日裏無數次想要去將人喚醒來,哪怕是用些東西待肚子裏填飽了些在睡也要好些啊,然而瞧著春生睡得沈。

便是連中午那人起來時,亦不曾蘇醒。

後來,還是莞碧姐姐拉著她的手,只一臉諱莫如深的道著:“就讓你家姑娘好生歇一歇吧···”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怕是遭罪了吧···”

莞碧已經嫁作了婦人,自然是清楚裏頭的門道,然而,素素到底還是位姑娘家,自是不好將話往深了說的。

然而,即便是莞碧不說,素素卻也並非全然的不懂。

她雖然由著裏頭的次間,搬去了外頭的偏房。

可是夜那樣靜,昨夜裏頭的動靜那樣大,她如何不曉得,她隱隱聽到了春生的哭泣求饒聲,其實早已睡下了,卻仍是立馬一溜煙的披著衣裳起了。

越往臥房這邊走,那聲音越發的刺耳,只覺得哭泣中夾雜著淺淺的呻吟。

素素起先還以為是那人動手打人了呢,早已經做好了隨時沖進去的準備。

只輕輕的將門推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往那門縫裏一瞧。

屋子裏不見人影。

瞧著那聲音乃是從窗子口處傳來的。

素素便又將門往裏頭推了推,探著腦袋往裏頭瞧去。

只見那窗子前的搖椅,上下搖晃得厲害。

而自己姑娘。

只將那人當做馬兒在騎著似的,一起一落,上下晃動得厲害。

她瞧不見那人的身影,只依稀能夠瞧見他似乎背對著坐著,高高的椅子上,露出了半個後腦勺。

倒是春生正對著這邊,那身子一起一落間,細看下來,似乎依稀瞧見身子上只披著一件裏衣,裏頭卻是——

素素見了,只當場呆滯在了原地。

隨即,意識到那是在做著什麽。

只立馬將屋子的門“砰”地一下給一把合上了,關門時,門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只瞧見自己姑娘倉皇間擡著眼看了過來。

素素羞的立馬跌跌撞撞的往回跑著,隨即,伴隨有細細碎碎的,被刻意壓抑的嗚咽聲從屋子裏不斷傳出來。

素素是徹夜未眠。

結果到了第二日,自己姑娘昏睡了整整一日,紋絲不動。

一整日的光景,素素的心情早已平覆了下來。

可是,想到昨日聽到自家姑娘哭了整整一晚,今日又是一連著昏睡了一整日,便有些擔憂,不由又坐著了床榻邊沿,只彎著腰覆又喚了幾聲。

春生緩緩地擡頭,便瞧見素素就坐著了床邊。

春生楞了片刻,便低著聲音問著:“素素,現在什麽時辰了···”

一開口,嗓子卻是啞得不行,又幹,又啞,還有些痛。

素素見狀,面上有些急,忙去到了一杯溫水過來,扶著春生坐了起來。

春生一擡眼,面上的淚已經流幹了,可是,卻仍然瞧見眼眶有些紅,許是昨夜哭得多了,眼睛都腫了。

素素不敢多問,只忙將水遞給了她,嘴裏輕聲道著:“姑娘,先飲口茶潤潤嗓罷···”

春生垂著眼,緩緩地接了,一口一口的飲下了。

感覺身子疼得厲害,可是,身上穿著衣裳,身子雖疼,卻是清爽,顯然是被人擦洗過身子了。

然而春生依舊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滑膩得緊,便啞著嗓子對著素素道著:“素素,吩咐廚房備些熱水過來罷···”

素素一聽,便知春生想要沐浴,只琢磨著她一整日沒有進食,怕身子虛弱,想了一下,便對著春生道著:“姑娘,要不要先用些東西,先喝完湯墊墊肚子在沐浴吧,您現在身子虛得很,當心等下沐浴時被熏得無力···”

春生只淡淡的道著:“無妨。”

說罷,掀開被子便要起來。

腳下卻是一軟,素素忙扶了一把。

一時,又瞧見春生的臉色有些隱隱不對,說不上來的感覺,瞧著,約莫與往常一般無二,可是,素素這兩年一直跟在春生跟前伺候著,多少算是了解春生的脾性的。

這兩年多將要三年的時日裏,還從未瞧見過春生因著什麽事兒而動過怒,永遠皆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嘴上時常噙著淡淡的笑意,和善得緊,對於她與阿奶,名為主仆,實則像是對待親人般。

還是頭一回瞧見她的面上露出如此寡淡的神色,神色淡淡的,語氣淡淡的。

聯想到昨夜的事兒。

素素便不敢隨便多言了。

春生坐在浴桶裏泡著澡,腦子裏有些昏沈,她的身子上滿是駭人的痕跡,肩上,胸上,腰部上,大腿內側上,無一不是。

因著肌膚雪白,那樣的痕跡愈加顯得駭人。

春生只將素素都給趕了出去。

在浴桶裏不知道坐了多久。

水涼了。

還是外頭素素提醒著,這才回過神來。

沐浴完後,用了幾口湯,春生忽而對著素素道著:“素素,將這個屋子屬於我們的東西收拾下,搬到隔壁的小次間裏去,今夜,我先歇在那裏···”頓了頓,便淡淡的補充了句:“明日一早,咱們回家。”

素素聽了,面上不由一楞,她定是想回家的,可是,眼下——

素素見春生淡淡的看著她,忙不疊應下來。

旁邊的小次間雖並無人居住,可是卻是日日有人打掃,床榻上亦是一應物件齊全,素素不放心,便又換了一套新的被褥,只先將床榻先收拾好了。

末了,又將當初從家中帶來的一應細軟整點好,悉數搬進了小次間裏,先前還有著幾分猶豫,可以隨即動作卻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輕快。

這些東西皆是素素親手收拾的,並未曾勞煩這座院子裏的任何一人。

春生身子還有些勞累,腦海中還有些昏沈,許是,心有些累了,一躺下,便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沈毅堂是在半夜才回來。

因他回得晚,又是大半夜了,外頭鬧出的動靜並不大。

在正房外頭偏房守夜的菱蘭立馬驚醒了,只披著衣裳立馬起了。

因著主子爺未歸,又因著正屋臥房裏的動靜,她一直趴在床榻上瞇著,並不敢睡得太深。

沈毅堂直接越過了廳子踏著步子進了臥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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