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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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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只覺得昏昏沈沈, 人只覺得睡得很死,實則卻又不大安寧,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間被人喚醒了。

春生一睜眼,好長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只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 正在做些什麽。

只見蝶依正側身坐在榻前, 探著身子進來喚著她的名字, 輕聲的喚著:“春生,春生···醒醒,醒一醒,先起來吃些東西在睡吧···”

春生盯著蝶依的嘴, 瞧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只下意識的隨著蝶依攙扶的動作起身, 只隨即,嘴裏卻是下意識的發出“呲”的呼痛聲。

身子上熟悉的痛楚又漸漸地傳來了,一時湧上頭皮, 直震得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昨晚的一幕幕不斷地在腦子裏浮現著,不過一個晚上,往日裏一閉眼一睜眼的事情, 可是春生卻覺得昨晚仿佛有了半輩子那樣長。

她與他···

她終究還是逃脫不了他。

便是在夢裏,仍不放過她,還在隨著他起起伏伏,不得安寧。

春生的小臉一片平靜, 許是這樣一幕幕她早早便有了心裏準備吧。

順著打起的簾子往窗外一瞧,發現外頭天氣和煦,日頭曬得老高了。

春生啞著嗓子問著:“蝶依姐姐,現在什麽時辰呢?”

蝶依拿了一套嶄新的衣裳進來,要伺候著春生穿戴,往日裏春生定會有些害羞,定不會習慣於此的,可是,此番渾身酸痛,便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呢,只任由蝶依侍奉著。

蝶依拿著貼身的裏衣過來,嘴裏回著:“已經快要午時了,我就一直守在這裏,瞧你睡得香甜,身子都未曾翻動一下,爺臨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能讓你空著肚子睡,我便狠這心將你給喚醒了,這會子是不是餓了呀,廚房裏備好了燕窩粥,小蠻等下就端來了···”

說著,只輕輕地將春生身子上的被子一角給揭開了。

春生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

尤是方才已經瞧見過一遭了,可是此番見了春生身子上那連成片的,蝶依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半晌,只嘆了一口氣兒,輕手輕腳的伺候春生穿戴。

嘴裏有些埋怨的道著:“爺也真是的,竟然對你這般粗魯,你這渾身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折騰啊···”

說到這裏,只瞧見春生垂著眼,小臉泛著一抹微微不大正常的潮紅,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蝶依頓了頓,忙止住了話。

半晌,只聽到春生忽而輕聲地道著:“蝶依姐姐,我想要先清洗一下···”

蝶依立馬道著:“好的,水早早便已備好了,你等著,我馬上去喚人將熱水擡進來···”

蝶依去後,春生穿著一件裏衣坐在床榻上,半晌,只將雙腿蜷縮著,雙手抱著雙腿,腦袋靠在兩腿間微微的發著呆。

面上不悲不喜,心裏一下子亦是變得猶如一池死水,無波無漾。

以往待在府裏的盼頭,一直便是盼著熬到了出府的那一天,將來可以繼續回到家人身邊長伴左右。

可是,現下···

只覺得仿佛會被永遠的困在了這座宅子出不去了似的。

她的身子上已經打下了他沈毅堂的烙印了,她從今往後便是他沈毅堂的女人了,她的一生,都與他綁在了一起,似乎永遠也撇不開了。

春生的目光有些呆滯,一時瞧到了褥子上的那一抹鮮紅,春生楞楞的盯了許久,眼圈一紅,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門外,蝶依領著幾個丫鬟將熱水擡了進來,春生偷偷地抹了眼淚,在蝶依的攙扶下清洗了身子,後又嘗了幾口粥。

她才將起身的功夫,一眾丫鬟們便將床榻上重新收拾幹凈了,春生卻是未曾看一眼,直接繞過了屏風,回到了自個的屋子裏,趴在了自個的床榻上縮成了一團,便又重新睡下了。

春生此番一連著在床榻上躺了好幾日。

沈毅堂這幾日似乎皆有些繁忙,一出府便是一整日,往往直到大半夜才回。

男人們的政事兒通常極少會與後院們的女人們商議的,便是要商議,亦是與正房的太太進行協商,院子裏的妾氏、丫鬟們通常是不會管那麽多的,她們的任務只有一條,便是伺候好主子。

無論多晚,他總是會回的,春生睡在了自個的小次間,他每回回來春生皆尚不知情,只是,每日早起卻是皆從他的床榻上幽幽轉醒的。

這一晚,春生睡眼朦朧間,只似乎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這幾日身子疲乏得很,尤其嗜睡,只覺得意識尚且還有幾分清明,可是眼皮子卻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拉攏著了。

迷迷蒙蒙間,感覺有人正邁著步子往自個的床榻前慢慢的靠近。

沈毅堂一回府就直接不帶停歇的直徑往自個院子裏回。

他晚膳在府外用了,回來洗漱的時候在廳子裏喝了碗熱湯,這會子便直徑進了臥房。

臥房裏點了燈,裏頭靜悄悄地。

丫鬟們在外輕手輕腳的備水,沈毅堂邊走邊解了腰間的腰帶隨手扔在了地毯上,又褪去了外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那邊沐浴的熱水備好了,沈毅堂大掌一揮,就將下人們打發了下去。

自個袒·胸·露·脯的便往隔壁的小次間走去。

這日飲了些酒,只覺得渾身燥熱,腦子裏也有些輕飄飄的。

沈毅堂熟門熟路的走到床邊,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上,瞧見被子裏伸出來了一顆小腦袋,輕輕的閉上了眼,小臉睡得紅撲撲的,一張小臉乖巧可愛。

沈毅堂湊過去往她臉上親了一口,按照這幾日的習慣,將被子輕輕的一掀,就輕而易舉的將裏頭的人挖著抱了起來,只踏著大步往自個的臥房走去。

春生在沈毅堂靠近床榻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醒了。

她只感覺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春生有些緊張,被子下的雙手緊緊地捏緊了,裏衣裏的身子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隨即,只感覺臉上一濕,她整個身子就被淩空的抱了起來。

春生大驚,下意識的想要睜眼掙紮,可是,她心中卻又十分害怕。

她有些害怕沈毅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她知道她這幾日皆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只是他歸時她已經歇息了,醒來後他早早的便出了府,感覺自從那日以後,好似還從未見著過一般。

她不知道清醒的時候該怎樣與他共處,尤其還是同處在一張床榻之上。

她怕他又要···

那日的經歷過於慘痛嚇人,春生不敢在回憶。

春生只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了。

只感覺他將她放到了自個的床榻之上,將被子輕扯了過來與她蓋上了,然後立在床榻邊似乎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移步浴房。

待沈毅堂離開了以後,春生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頂部精致的幔帳,眼睛一眨不眨,身下的被褥柔軟如斯,只覺得將她整個身子包圍在一片雲彩中,她僵著卻是一動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便響起了沐浴時的水聲,屏風那頭聲音不大,輕輕地,仿佛是特意壓低了似的,落在春生的耳朵裏,卻是如雷貫耳。

不多時,只覺得那邊水聲稍大了些,似乎是踏出了浴桶了,春生只忙將眼睛緊緊地閉上。

沈毅堂穿了條裏褲,裸·著上半身,邊走著邊用巾子擦拭著身子往這頭來了。

一時,走到床榻前,只胡亂的又往身子上隨意的擦拭了一番,背部還在淌著水珠子也不管不顧了,只將巾子隨手往地上一扔,就往床榻上來了。

春生睡在了外側,沈毅堂輕手輕腳的越過了她就直接就躺在了裏側,他將被子輕輕地掀開,就赤·身·裸·體的躺了進去。

春生的身子僵硬得像根木頭一樣,一動未動。

沈毅堂見狀,嘴角勾了勾,卻是笑而不語。

只側身躺著,一手撐著腦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春生的睡顏。

忽地,伸出大手往春生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又伸出手指頭往她小巧的鼻頭上輕輕地點了點,見她睫毛輕輕地顫抖,沈毅堂忍不住探著嘴過去往她的小鼻尖上輕輕地啃咬了一口。

見身側的人兒依然還在裝睡,沈毅堂便裝作毫不知情,他這幾日忙壞了,回來的極晚,她又睡得香甜,知曉她這幾日身子不舒坦,便一直隱忍著,未曾將其吵醒,回來便將人箍在了懷裏倒頭便睡。

這日難得回得早,小家夥又醒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給他裝睡。

好啊,看她裝到什麽時候。

看誰裝得過誰。

沈毅堂叼著她的小嘴一下一下的,輕輕地吸允著,他極盡溫柔纏綿。

屋子裏很靜,唇齒相交間,能夠清晰的聽得到他的吸允,舔舐的吻聲,他故意放大了力道,“吧唧吧唧”的,那聲音一陣大過一陣,暧昧漣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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