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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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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跟著孟新又跑了兩個案發現場,仍然是千篇一律的案子,受害者整個人迅速衰老,生命力被抽取,死的時候手裏還握著一枝桃花。

再次從一個案發現場出來,時間已經是半夜了,就連孟新都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今天一天已經發生了四起這樣的案子了,對方下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它變得更加急切了?”

前段時間案子幾天才發生一起,可是這兩天,死去的女孩越來越多了。

“我讓人查了一下,不止是我們a市,其他城市也發生得有這樣的案件。甚至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只是因為死去的人死因查不出來,也沒個結果。尤其是這兩日,案件的發生頻率也變得多了……”

越溪淡淡的道:“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的目的快達到了,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了,所以它需要龐大的生命力來作為供給。”

孟新扯了扯頭上的頭發,覺得自己頭都要禿了。

最怕的就是這種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敵人,而且還是這種不科學的敵人,簡直每次都在挑戰他的科學觀。

就在此時,他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沒幾分鐘,他的目光就越來越亮了。

“……有結果了,從受害者的同學那裏,我們得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

鈴聲響起,年輕貌美的女老師將書合上,道:“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了……同學們,我們下周再見吧。”

這位老師姓何,叫何蓮月,是大學裏的英語老師。因為年輕長得也漂亮,學識豐富,深受學生們的喜愛。

“何老師!”

幾個女學生小跑著跑到她的身邊,一個個臉紅紅的,有個女學生小聲道:“老師,那個桃花符真的有效果嗎?”

聞言,何蓮月目光更加溫柔了,她道:“當然了,老師和你們師爹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我們結婚已經七年了,感情還是一樣的好。你只要心足夠誠,將你的一滴血滴在木牌上,你喜歡的人也會喜歡你的。”

有女學生面露懷疑之色,道:“這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正經的做法。”

何蓮月立刻笑了起來,道:“這東西啊,其實就是放大你身上的閃光點,讓你喜歡的人能夠註意到你。信則靈,不信那當然是不會有效果的。”

最後有四個女學生都在她那拿了桃花符,唯獨那個出言覺得不正經的女孩子沒要。

等何蓮月離開,那個女學生立刻勸告自己的同伴,道:“這世界上哪有這種好東西啊,你們別被騙了。”

“那可是老師,老師怎麽可能會騙我們?”

“就是啊,再說,就試試嘛,有用最好,沒用那也不會有什麽事吧。”

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說著,面上瞧著興致勃勃的,唯有那個沒有要木牌的女同學表情有些不好看。她總覺得,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哪有人莫名其妙的就會喜歡上別人的?可惜朋友們不聽她的勸,她也沒轍。

何蓮月心情很好的回到家,她換了鞋子,推門走進臥室裏去。

臥室的布置十分溫馨,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溫暖的色調人,如果在臥室正中間應該擺著床的位置那裏,沒有放著一具黑色的棺材的話,這個屋子,肯定是十分美好溫馨的。

漆黑色的棺材就擱在原本應該擱床的位置那裏,那種陰森的感覺,與整個淺色調的房間完全格格不入,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

何蓮月輕聲哼著歌,她走到棺材邊,垂眸往裏邊看去。

棺材裏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那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穿著一身高級定制的西裝,氣色紅潤,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平生……”何蓮月伸手輕輕撫了撫自己丈夫的臉頰,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來,她喃喃道:“很快的,很快的你就能活過來了,你不是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嗎?等你醒來,我們就可以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

只要她能完成對方的要求,那人答應過她,會幫她救活自己的丈夫的。

門鈴響起,何蓮月把臥室的門鎖上,轉身去開了門,很讓她意外的,門外的人竟然是警察。

“何小姐,我們懷疑你和多起殺人案件有關,和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門外,孟新開口道,目光銳利的盯著她。

聞言,何蓮月卻是不慌不忙,她輕輕點頭,笑道:“好呀,協助警察辦案,是我們公民應該做的,我一定全力協助。雖然我覺得,你們肯定是找錯人了。”

越溪從孟新身後走出來,等聞到屋裏的味道,她下意識的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一副難以呼吸的樣子,有些嫌惡的道:“好臭。”

孟新深深的吸了口氣,奇怪的道:“沒有啊,沒什麽味道啊。”

“有……只是你聞不到,那是死人的氣味。死去的人,隨著時間流逝,屍體會慢慢腐爛,那股腐爛的臭味簡直讓人作嘔。”越溪看向何蓮月,目光很亮,以一種平靜陳述的語氣道:“何小姐,你家裏,放了一具屍體吧。”

聞言,何蓮月臉上的笑容終於有幾分僵硬,可是很快的她就反應了過來,笑道:“小姑娘可真會開玩笑……警察同志,這位也是你們警察局的人?我瞧著,這怕是還是一個高中生吧。”

“這位是越小姐,她是我們警局的顧問……你別看她年紀小,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可是很厲害的。”孟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越溪已經越過何蓮月走進了屋子裏,然後直接走到了臥室那裏,她扭頭問何蓮月:“雖然不太禮貌,但是我能進去瞧一瞧嗎?”

“不可以!”一句話脫口而出,註意到其他人懷疑的目光,何蓮月掩飾性的笑了笑,道:“這裏邊是我的隱私,我不想讓人家看見。”

越溪微微頷首,卻已經伸手握住了臥室的門,然後朝著右邊一扭。

何蓮月目光一動,眼裏閃過一絲譏誚,這臥室的門的鎖可是特制的,就算是專業的開鎖匠也打不開的。

“喀嚓!”

一聲輕響,在何蓮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越溪輕輕的把門給推開了。

“不行!”何蓮月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連眼睛都紅了。她伸手想要攔住眾人,可是門一打開,大家已經看見了臥室裏邊的模樣,瞬間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黑色的棺材看起來十分不詳,就像是一張大床一樣,靜靜的擺放在屋子裏,看起來十分詭異。

越溪掩著鼻子走過去,她往棺材裏看了一眼,道:“我就說,我怎麽聞到了一個死人的味道……這人,已經死了一年以上吧。”

那股腐爛的臭味,充滿了整個房子。

何蓮月憤怒的看著她,嘶聲道:“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們就擅自闖進來,你們這是犯法的。”

越溪想了一下,道:“我在今年五月份才會滿十八歲,還屬於未成年。阿姨,我年紀還小,不懂事,你不要和我計較了。”

何蓮月:“……”

孟新看著棺材裏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詭異。

棺材裏的屍體,除了沒有起伏的胸口,不能喘氣之外,看上去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就連氣色也是紅潤的。

孟新看向何蓮月,道:“何小姐,不知道這具屍體,你有什麽解釋?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涉嫌謀殺。”

何蓮月瞪著他,冷笑一聲,挑釁一般道:“這人是我的丈夫,我們結婚五年了,只是他在三年前出了意外。如果警察同志你不信,你可以盡管去查。我只是因為舍不得他離開我,所以才把他的身體留下來的……不知道,我這樣,到底是犯了什麽法?”

孟新看著她的目光更加詭異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將丈夫的屍體留下來,放在臥室裏。而且看這臥室的情況,何蓮月還與對方夜夜共眠。晚上抱著一具屍體睡覺,她就不覺得害怕,不覺得滲人嗎?

越溪道:“人死後,靈魂會進入地府,再入輪回。你就算留下他的屍體,那也完全沒有作用……你以為,那人能幫助你覆活你的丈夫?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這具屍體早就已經腐爛了,裏邊的靈魂也已經消失,你永遠不可能覆活他的。”

聞言,何蓮月瞳孔一縮,她尖聲道:“不可能的,你騙我!他一定會覆活的,你是騙我的。”

“這完全已經是瘋魔了。”孟新皺眉。

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就連精神都不正常了,不然正常人哪裏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面對何蓮月的不信,越溪什麽都沒說,只是走上前去,伸手在棺材裏那具屍體的眉心上輕輕一點。不過是瞬間,原本完好的屍體在她手下,眨眼便化作了灰燼,棺材裏只剩下一團灰白色。

“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我殺了你!”何蓮月神若癲狂,直接朝著越溪撲了過去。

越溪冷眼看著她,道:“強制把他的屍體留在世界上,甚至采取吸取別人生命力的方式來保存他的屍體的完整,這有悖天理……你這舉動,讓他死後,就算是入了地府,魂魄也難以安寧,甚至難以投胎。”

何蓮月雙眼赤紅,惡狠狠的盯著她,她道:“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他說過愛我一輩子的,那就要生生世世都和我在一起,他就算死了,也得和我在一起。”

孟新朝著越溪搖頭,這個人,簡直就像是魔障了一樣。

將何蓮月帶回警察局,一路上,她一反起先的癲狂,反倒是變得沈默了,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死氣沈沈的。

孟新調查了一下她的情況,發現棺材裏的那具屍體,的確是他的丈夫,名叫陸平生,不過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何蓮月和她丈夫是同學,兩人一畢業就結婚了……不過在三年前,不知道為什麽,陸平生突然跳樓身亡。而何蓮月,將他的屍體一直留在現在。”

聽到這些,警察局的人都覺得有些滲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人肯定是有點不正常吧……”有人嘀咕。

何蓮月一個大學英語老師,看著那麽知性美麗,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這麽讓人不可置信。將屍體放在臥室,普通人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了。

“她現在根本就是不合作的態度,問她什麽都用那副譏誚的表情看著我們,看著就來氣……”剛去問話的警察回來,滿肚子的火。

他們做警察的,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合作的人了,又不能采取暴力,要不然回頭人家朝上邊把你舉報了,你得哭死去。

不過就算何蓮月不合作,警察們抽絲剝繭,還是找到了背後的人。

“李秀玉,今年四十五歲,是一家手工首飾店的老板娘……根據那些小攤販的供詞,他們都是在這個李秀玉那裏拿的貨。”

李秀玉她住在一個高檔小區,一個人獨自住著一棟別墅,平時最愛做的就是一些手工制作的小東西。她所做的小東西,特別受年輕姑娘們的喜歡,也賺了不少錢。雖然四十五歲,但是她看上去仍然是身姿曼妙,保養得十分好,臉上連皺紋都沒多少,十分年輕的樣子。

警察們上門的時候,她態度也十分客氣,應對自如,笑吟吟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富貴悠閑的女人,讓人忍不住放下提防。

“警察同志們說笑了,我一個老女人,平時就喜歡做做手工什麽的,怎麽可能會和殺人案扯上關系?”李秀玉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眼波流轉,即使上了年紀,還是十分的具有魅力。

孟新皺眉道:“我們已經抓住何蓮月了,你和她之間的交易我們也很清楚。你借助她大學教師的身份,讓她向學生們推薦你的桃花符,並且在各大學校售賣桃花符。然後你們利用桃花符,吸取年輕姑娘們的生命力,害了她們的性命。”

將手上的茶杯擱在桌上,李秀玉輕笑了一聲,道:“是啊,我是賣了桃花符給她們……可是,這只是一筆很公平的交易,我讓她們喜歡的男生愛上她們,她們自然也要支付我應得的報酬。交易,在她們將血滴在桃花符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能怪她們愚蠢。”

粉色的霧氣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空氣中飄散開來,等孟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了。

平整的地面破裂開來,一條條藤蔓從地底伸出來,將他們捆住。

李秀玉站起身來,隨著她每走一步,她臉上原本就沒多少的皺紋慢慢消失,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臉也變得越來越年輕,最後大概停留在二十幾歲的模樣,那是最漂亮的年紀,就像是一朵完全盛開的花朵一樣。而她李秀玉,將會永遠停留在這個美麗的年紀,不會衰老。

“剛好還差一點,你們送上門來,倒是幫上我的忙了……”李秀玉笑得甜美,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和那些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沒什麽兩樣,甚至比她們更加漂亮嫵媚。

“琤!”

一道利芒閃過,李秀玉神色一變,頭飛快的朝著旁邊一躲,可是那東西還是在她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嗤嗤嗤……”

像是什麽東西被腐蝕的樣子,她白嫩臉頰上,那道血痕處,冒出白色的霧氣來,順著那道傷痕,她光滑緊致的肌膚變得衰老起來。

李秀玉表情一變,她目光狠厲,扭頭看過來,看見原本應該被困住的小姑娘一副淡定平靜的表情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因為年輕漂亮,所以李秀玉早就註意到她了,但是卻沒有怎麽在意。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麽回事,對方怎麽還能動?

“桃花瘴……”

越溪念出這三個字,伸腳踩在地上的那堆虬結醜陋的藤蔓上。瞬間,飽滿有力的藤蔓瞬間癟了下去,變成了枯枝,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哇!”一聲孩子的哭嚎聲在眾人耳邊響起,震得人耳朵發疼。

“你利用桃花瘴迷惑那些男生,讓他們愛上擁有著桃花符的女孩。然後以桃花符為媒介,你吸取她們的生命力來維持自己的青春貌美……唔,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憑你自己一個人根本辦不了這事,你還利用了什麽東西。”越溪伸手扯住一根藤蔓,說是藤蔓,更像是一種樹木的根部,根部上偶爾一處鼓起一個大包,看上去十分的醜陋。

註視著手裏的東西,她淡淡的道:“就是這東西在幫忙啊……一株桃花精,連人形都還沒有化!”

說著,她手上使勁一扯,空氣裏孩童的哭嚎聲更加響亮了,整個別墅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地面下冒出無數的藤蔓來,擠破平整的地面,藤蔓朝著越溪揮舞過來。

火符上靈光閃動,一道沖天的火焰朝著這些藤蔓飛撲過去,尖利的哭嘯聲裏充滿著痛苦,聽起來像是一個孩子再扯著嗓子使勁的嚎哭一樣。

“你去死吧!”李秀玉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身後,舉起匕首朝著越溪直接撲了過來。

“砰!”

大火從越溪身上朝著四面八方湧去,李秀玉迎面就被這火給撲了一身,只覺得臉上一陣灼痛。她摔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尖聲惶恐道:“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火焰在整棟別墅裏燒了起來,越溪微微跺腳,地上的地板全部裂開,露出底下盤旋虬結的根部來,那是那棵桃樹的根。整棟別墅的地底下,怕是都被這株桃樹的根給完全覆蓋住了。

孟新他們身上有越溪給的符,因而大火覆蓋下,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們先出去,我去裏邊看看這棵桃花精。”越溪對他們道,一個人朝著裏邊走去。

孟新他們相視一眼,將渾身被燒得不成樣的李秀玉帶出了別墅。別墅已經完全燒起來了,驚動了這附近的人,孟新他們已經聽到了聲音。

“越小姐沒問題吧。”有人忍不住擔心的問,“她才十七歲了,還這麽小,我們就把她一個人丟在裏邊,是不是不太好啊。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怎麽辦?”

孟新沈著臉,眼裏充滿著憂慮,嘴上卻道:“人家越小姐可比我們厲害多了,再說了,那東西可不是人,我們在裏邊只能給她添麻煩,還不如在外邊等著。”

其他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們進去,怕是人家一根藤蔓抽一個了。

越溪走到一家極為寬闊的屋子裏,這間屋子很高很大,頭上的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做的,有淡淡的光從上邊落下來。而在底下正中間的地方,生著一根巨大的桃樹,桃樹上開滿了桃花,桃花爛漫,粉色的桃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這一幕看上去十分的唯美。

像是有風一樣,花瓣卷起,然後朝著越溪激射而來,原本柔嫩的花朵,在這時候卻成為了無數鋒利的刀。被這花瓣碰到,那怕是得來個透心涼。

越溪的目光冷了下來,眉間金色的蓮紋閃動,她身上氣勢大盛,席卷而來的花瓣在她身前猛然停下,而後簌簌的落在地上,她伸腳踩上去,粉嫩的花瓣瞬間幹癟。在她面前的桃樹樹枝搖晃,發出簌簌的聲音來,就像是一個人在控制不住的顫抖一樣。

“雷法,九天!”

九道極品雷符激射而去,天上烏雲迅速聚集而來,而後一道紫雷幾乎劈天一般的,直接朝著這棵桃樹轟然劈來。

那一瞬間,整個天地似乎都為之一震,那片天空幾乎被紫雷染成了亮色。

層層花瓣落在地上像是最美麗的地毯一樣,越溪輕輕巧巧的走過去,看著那株被劈得幾乎神魂皆散的桃樹,那簡直用淒慘都難以描述。

“嗯?什麽東西?”

感覺身後有動靜,越溪想也沒想,隨手一巴掌拍了過去。

一個漆黑的物體被她一巴掌糊在墻上,那是一個全身漆黑赤裸的孩子,身材瘦小,腦袋卻很大,看四肢比例不協調,看上去有一種怪異感,目光緊緊的盯著越溪。

越溪擡頭,在破開的天花板上,上邊坐著一個人,正揚唇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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