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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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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警察,孟新遇到過很多驚險的事情,可是卻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般詭異的。

孟遲轉過頭來,那張臉上陌生而熟悉的面容,讓他大腦裏嗡的一聲,就像是大冬天灌了一口冷水,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涼氣,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思考了。

“啊!”尖利的叫聲從“孟遲”的嘴裏叫出來,就像是遭受了什麽難忍的痛苦,看向孟新的目光憎恨而怨怒。

孟新只覺得右邊口袋裏似乎有東西在發燙,然後他就看見“孟遲”驚怒不定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孟遲的身體軟軟的朝地上一頭栽下去。

“遲遲!”

孟新急忙伸手將人接住,孟遲的臉轉過來,看著那張秀氣熟悉的臉,他心裏長長的松了口氣。看來,那個女鬼,是離開了。

孟母扶著腰從臥室裏跑出來,剛才她想攔孟遲,卻被她甩到一邊,不小心扭到了腰。

“遲遲怎麽樣了?”孟母著急的問。

孟新道:“沒事,我先送她回屋去。”

將孟遲送回屋裏,孟新才想起來剛才突然變得滾燙的口袋,他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只掏出剛才他隨後塞在裏邊的那只黑色千紙鶴。

這只千紙鶴……

孟新腦海之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場景,終於想起來這只千紙鶴是從哪裏得到的,他記得,當時是有個叫林石的家夥發生了車禍,這只千紙鶴便是在那裏撿到的,當時有人突然叫他,他就隨手揣到了口袋裏。

孟新腦海裏各種念頭閃過,很明顯發生在孟遲身上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的,可是他不行,這世上肯定有人可以的。

“媽,你看著遲遲,我出去一趟。”和孟母說了一聲,孟新急匆匆的出門了。

走的時候,他有些猶豫的看著手裏的千紙鶴。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他還是把它塞到了孟遲的睡衣口袋裏。做完這一切,他才打開門出去了。

孟母扭頭看著床上的女兒,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才短短幾天,孟遲的模樣,就像是快速失去水分而變得幹癟的花朵,臉色蒼白,甚至帶著一種不正常的青黑色。

“我女兒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求求你放過她吧,我會為你燒香祭拜的,你放過我女兒吧。”

床上的孟遲悠悠轉醒,目光呆滯緩慢的在屋裏轉了轉,直到目光落在屋子的一個角落,她的瞳孔一縮,裏邊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出來。

在她的眼裏,在那個角落裏站著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穿著紅色的長裙,渾身冒著黑氣,腦袋是裂開了,你可以看見她腦袋裏邊的各種器官,鮮血不停的從她身上流下來,孟遲幾乎能聽見1鮮血在地上聚集流動起來的聲音。

孟遲抱著被子不停的往回退,似乎這樣就能遠離那個女孩子,直到背脊靠到了床頭板上。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那個女孩,也就是蘭寧對她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然後輕聲說道。

孟遲抱住自己的頭,目光恐懼的看著她。

孟新從家裏出來就接到了局裏的電話,第二中學又發生命案了,而這一次死的人不是學生,而是原高二六班,如今是高三六班的班主任。

這位覃老師的屍體是在今天早上發現的,她是死在六班教室裏,死的時候,身上壓著無數的垃圾。這個天氣本來就熱,不過是一晚上,她的屍體四周飛著無數蚊蟲,臭味連天。眾人看到她的屍體那一刻,腦海裏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來,那就是她的屍體,就和旁邊的垃圾沒兩樣。

被蚊蟲攀爬嚙咬,臭不可聞!

“……這位覃老師聽說脾氣很是暴躁,對待學生也不溫柔,還有些勢利眼。蘭寧是他們班上成績最差的,很大程度上拉低了他們班級的平均分。根據六班的學生說,覃老師不止一次在課上說蘭寧是垃圾,更是把她的位置都擺在了垃圾桶旁邊。”

“你就和那堆垃圾一樣,都是社會上的渣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臭不可聞!”這是那位覃老師的原話。

孟新閉了閉眼,道:“人渣!”

事情到了這一步,毫無疑問,是那位自殺而死的蘭寧同學前來報仇了。孟新可憐她,可是他不明白,蘭寧為什麽要纏著孟遲?就因為,他死後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孟遲?

孟新不明白。

而第二中學的這個案件,在附近也是傳得沸沸揚揚,今天又死了一個,更是讓二中的學生恐慌不已了,尤其是六班的學生。他們這些人,有些人都和那些死去的學生一樣,欺淩過蘭寧,而更多的,卻是漠視,與視而不見。

如今大家都說是蘭寧覆仇來了,整個班上的人都是人人自危。

身為二中的強力競爭對象,一中的學生也是在討論二中的事情。

“……唉,那個蘭寧真是可憐,那個覃老師真的是太過分了。”說話的是越溪班上的一個叫陸李子的姑娘,這姑娘的成績和越溪差不多,也就是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的區別,“要是老周像這個覃老師一樣,我肯定得瘋。”

“聽說這個覃老師不僅把蘭寧的位置安排在垃圾桶旁邊,她還讓班上的人朝著蘭寧吐口水了。”

“對啊,如果哪個學生不吐,她就讓那個學生去和蘭寧一起……”

“臥槽,這也太過分了吧。”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我覺得,這個老師,死了真是活該。”

班上的人議論紛紛,等班主任老周過來,一直和老周唱反調的幾個有些調皮的學生看著他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父母。

“老周,我們錯怪你了,你真是好人……”

老周拿著自己的大瓷杯,被他們過於良好的態度嚇了一跳,道:“你們又發什麽瘋了?”

其他人嘻嘻哈哈的,這一刻,覺得他們對老周的情感,簡直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老周笑著罵了他們一句,敲了敲桌子,道:“行了,拍馬屁的話少說點,你們要是每天都這麽聽話,那我就燒高香了。”

他是個好老師,學生成績差,他也不打罵,頂多就是用他那張嘴絮絮叨叨的在你耳邊念叨個四五個小時,還能不帶重覆的。

當然,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這已經很恐怖了。

越溪掃視著教室裏的其他人,明明都是一樣的高三學生,可是就是因為遇到的是不同的老師,他們以後的路就完全截然不同了。

等下了課,趙璐有些糾結的道:“蘭寧她不會是想把一整個班的人都給殺死吧……越溪,你能幫幫她嗎?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越溪不可置信的問:“……幫她?幫著她一起殺人?”

趙璐:“……”

“啊,是吼,蘭寧她好像不需要你的幫助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裏還有些疑問,“那,如果蘭寧把那些人都殺了,會怎麽樣啊?”

越溪道:“左不過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要知道這世間的事情,都逃過因果二字,她死後覆仇,也沒什麽。只是,她每殺一個人,身上就會有一層孽。等孽數達到了十層,她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這孽,被稱為殺孽!

徐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蘭寧真的可憐,可是殺人,總歸是不對的……”

她心裏也糾結得很,一方面覺得蘭寧可憐,那些人這麽欺負她,被她殺死那也是活該。就像越溪所說的,造什麽孽,就得什麽鬼。可是她也知道,殺人是不對的,心裏總覺得不好。

越溪瞇眼道:“你不用為她擔心,能報仇,就算是魂飛魄散,她大概也是願意的。她特意穿著紅衣服自殺,那就是報著能變成厲鬼的念頭。”

說到這個,趙璐又有些好奇了,問道:“越溪,穿紅衣服死,是不是真的會成為厲鬼啊?”

越溪搖頭,失笑道:“紅色向來代表的是喜事,是喜慶幸運,穿著紅衣死去,又怎麽會變成厲鬼?只是,那些懷抱著穿著紅衣死去能變成厲鬼這個念頭的人,他們心裏怨氣憎恨太重,本身就期盼著能變成厲鬼覆仇,死後自然就變成了厲鬼。”

所以,不是穿著紅衣死去的人變成厲鬼,而是那些滿心憤恨怨氣的人,死後才能成為厲鬼。

趙璐頓時恍然,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越溪沒說的是,有時候穿著“紅衣”的確能變成厲鬼,但是那個紅色,卻是用鮮血染成的。

下午放學回去的時候,越溪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那人蹲在她家門口,愁眉不展的,嘴裏咂著一根煙,地上還落了一地的煙頭。

聽到動靜,那人轉過頭來,等看見越溪,他雙眼頓時就是一亮,急忙站了起來。只是也不知道他在這裏蹲了多久了,一站起身來,腳一麻,差點就摔了。

“……越小姐!”孟新看見越溪,急忙叫了一聲。

越溪看他身上纏著的黑氣與鬼氣,大概知道了他的來意,走過去把門打開,道:“進來說吧。”

孟新連忙點頭,將嘴裏的煙丟在地上用腳碾熄了,這才跟著她進屋去。



院子裏瓜果蔬菜極為繁盛,籃球大小的綠皮西瓜掛在西瓜藤蔓上,整個院子都透出一種生機勃勃來。孟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這幅場景,忍不住長長舒了口氣,感覺這一個星期一來緊繃的心情放松了幾分。

一只大白鵝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走過,一邊走一邊用那雙豆大的眼睛警惕的看著他,那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孟新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從裏邊看出了威脅的味道。那大白鵝從他面前走過,然後像是巡邏自己的領地似的在左手邊那一圈的西瓜地裏轉來轉去的。

孟新看得有趣,這大白鵝看上去像是有智慧一樣,那眼神看上去都讓人覺得十分兇惡,肯定是一只戰鬥力很驚人的大白鵝。

一個茶杯遞過來,孟新下意識的道了一聲謝,伸手接了過來,然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只手。

眼前的這只手手指修長,按理來說應該是一只很漂亮的手,可是,那是有血有肉的狀態,而不是他媽的只有骨頭,是一只骷髏手。

孟新順著白骨手臂往上看去,毫不意外的對上一雙黑漆漆的雙眼,他扯了扯唇,很是勉強的道:“你好。”

只有骨頭的骷髏人的“嘴巴”上揚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是在微笑,還有幾分害羞。

神他媽的害羞!

孟新覺得自己沒有失聲叫出來,那一定是多虧了這麽多年的辦案經驗,不然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甚至還在思考,為什麽這個屋子裏會出現這麽一個骷髏人。

“哇,今天有人上門做客誒……”

“不是韓旭,也不是何建一,是越溪的新朋友啊!”

“新朋友好,不過這個新朋友看上去年紀有點大啊。”

……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年紀只有25歲卻被稱為年紀太大的孟新:“……”

他一點都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後邊嘀嘀咕咕的家夥是些什麽東西,誰知道是不是人啊。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越溪從屋裏走出來,換了一身衣裳,看上去個高腰細,皮膚雪白,氣質沈靜,就是臉上還帶著幾分年少的稚氣。

孟新看見她,連忙站起身道:“越小姐。”然後很自然的把手上的茶杯擱在了桌上,還擱得遠遠的。

“越小姐,我這次上門來,實在是有事相求。”看上去他有些疲憊,還有些著急,但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平靜有條理的將事情始末給說了清楚。

“……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纏著我妹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希望越小姐能救救我妹妹。”

越溪露出苦惱的表情,道:“可是我還沒吃晚飯,有點餓,你家包不包飯啊?”

孟新見有戲,忙道:“包的包的,我媽做菜特別好吃,你嘗過就知道了。”

越溪又道:“我先和你把話說清楚,我這個人向來不做白工的,我也是要養家糊口的。所以,我給你把事情解決了,你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最起碼要有一千塊錢。”

這個條件,孟新怎麽可能不答應,他帶著越溪回去,在路上打電話回去,先問了孟遲的情況,知道她沒出什麽事,才讓孟母晚飯準備豐盛一些。

孟母掛了電話,先打開門看了看床上太過疲憊而睡著的孟遲,這才輕手輕腳的又把門關上。

滴答答!

孟遲迷迷糊糊的聽到好像有水滴落的聲音,她心裏想著,難道是媽媽水龍頭沒有擰緊?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一滴“水”滴在她的眼睛裏,她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鼻尖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腦袋破裂的女生張開嘴對她微笑,紅的白的東西從她臉上滴落下來。

“啊!”孟遲忍不住失聲尖叫,手腳無措的從床上跌落下去。

“蘭寧”朝著她走過來,血液蜿蜒流在地上,一身紅衣嗜血而恐怖。

“……我不是故意不幫你的,我只是害怕。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孟遲哭道,手腳無力的往窗外爬去。

睡衣的口袋傳來一陣灼熱,孟遲在口袋裏一掏,也不管是什麽東西,就緊緊的攥在手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拿到這個東西,她感覺冰冷的四肢都暖和了幾分。

女鬼看見她手上的東西,眼裏閃過一絲忌憚。

孟遲一直觀察著她,她臉上那一瞬間的遲疑也被她看在了眼裏,心裏忍不住松了口氣。

“……遲遲,遲遲,快開門啊,遲遲!你怎麽把門給反鎖了啊?”

外邊傳來孟母的叫聲,女鬼神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孟遲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學校教學樓的天臺上,而她一只手攀著上邊的邊緣,身子已經懸在外邊。只要一松手,她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低頭看了底下一眼,孟遲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強大的求生欲讓她使勁的往上爬。

一只腳踩在她的手上,女鬼居高臨下,充滿惡意的看著她。

“去死吧……”女鬼張嘴,孟遲看出她的口型。

孟遲看著她,緊緊握緊的右手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

“阿彌陀佛……”

茫然間,孟遲似乎聽到了一聲佛號,而後她右手中的東西開始燃燒起來。

一聲尖叫,孟遲回過神來,發現眼前沒有學校,沒有教學樓,更沒有天臺,而眼前的女鬼卻是真實的。只是剛才還滿臉兇相的女鬼渾身燃燒著金色的火焰,她在火焰之中痛苦的哀叫,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深深的看了一眼孟遲,女鬼轉身瞬間消失在她眼前。看到這一幕,孟遲靠著玻璃門,身子軟軟的坐倒在地上。

門被打開,孟母沖進來,看她坐在地上,表情一變,急忙跑過來,問:“遲遲,遲遲,你沒事吧?”

孟遲看著她,突然伸手抱住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

孟新和越溪一進屋來聽到的就是女孩子的哭聲,孟新表情一變,急忙跑進屋去。越溪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目光平靜無波的掃過這滿屋子的陰氣。

看來這女鬼,還真是盯上了這家人了。

走進孟遲的臥室,孟新看孟遲沒什麽事,忍不住松了口氣,然後看向越溪,叫了一聲:“越小姐……”

這時候,孟母才註意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擡眼看去,卻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姑娘,也就和她女兒一般大。

剛剛孟新說找了人來幫忙,不會是這個小女孩吧?

孟母心裏驚疑不定。

越溪走過來,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孟遲的情況,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只見孟遲的眼睛緩緩的就閉上了,陷入了昏睡之中。

然後,越溪拿出一張去穢符貼在她身上,道:“這間屋子晦氣太重,她不能住了,換其他屋子吧。”

孟新點頭,伸手把孟遲抱到了自己屋裏,這時候越溪端了一杯水來,又拿了一張符燒了放在水杯裏,遞過去道:“讓她先把這個符水喝了吧。”

孟母就見越溪手裏拿出一張黃符,就那麽甩了一下,那黃符嗤的一聲就燃了起來,直接將她唬的一楞一楞的——這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麽其他門道的樣子啊。只是,吃符水,這靠譜嗎,這簡直就是封建迷信啊。

孟新卻是很信任越溪的,沒有多加猶豫,接過符水就給餵到了孟遲的嘴裏。

“越小姐,我妹妹沒事吧?”孟新關心的問。

越溪道:“至少現在沒事,具體的情況得你妹妹醒過來才知道。”

孟新點頭,知道現在著急也沒什麽用。

孟母出去做飯,她就差兩個菜就把晚飯給做好了。

孟新問越溪:“越小姐,你打算怎麽做?”

越溪道:“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把那個女鬼抓起來吃了啊。不過,聽我同學說那個女鬼有些可憐,所以我在猶豫,要不要吃了她。如果我吃了她,我豈不就是電視劇裏的那種惡毒女配?”

孟新:“……”

孟遲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這段時間,她就沒有安穩的睡過一次好覺,因而看到這個情況,孟家人都是長長的松了口氣,也相信了越溪是有真本事的。

等孟遲醒過來,她的氣色看上去也好了許多,最起碼精神氣好多了。

孟家現在家裏貼了不少符,都是越溪給的,按照越溪的說法,現在他們家裏全都是晦氣,不說招不招鬼,就算是普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活久了,身體也容易出現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貼上這些符之後,家裏感覺似乎要溫暖一些,而且屋子裏也好像明亮了幾分。

“……原本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可是沒想到,危急關頭,我手裏的那只千紙鶴突然燒了起來。那時候,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念“阿彌陀佛”的聲音,然後那個女鬼身上就出現了大火……”

“千紙鶴?”

“……那是我留個遲遲的,是我當初在一個案發現場撿到的。”說著,孟新把林石的那場事故給說了。

林石……

聽到這個名字,越溪微微皺眉。

當初她看林石的面相,雖說有牢獄之災,甚至後半生貧窮落拓,但是卻沒有身殘之相。聽何建一說林石發生車禍斷了雙腿,她還覺得有些驚訝了。沒想到,現在她卻在孟新的口中再次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而這也讓越溪無比確定了,林石的事情之中,絕對有人插手,而且還是個高人。

不知道是誰,她還真有點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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