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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情欲如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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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內府司說,殿下心思變得沈靜多了,都說是殿下受了驚嚇的緣故,阿黛還不信,出來是跟帝妃嚷著,回到帝都後還到長照宮伺候。想不到殿下現在對阿黛溫柔多了,阿黛回去,可要好好想想了。”

聽著阿黛的話,可見她在長照妃的跟前相當受寵,言語間比尤溪放肆多了。素鳴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具文稟報內府司,當然這種文字都會經過巫彌生的潤筆,給在帝都的人留下這麽一個印象:六殿下經過羽嘉的一場大變,性子變了許多。

雖然有過雲雨之歡,阿黛對於素鳴衍而言,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阿黛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沒有半天,心裏懷著深重的罪孽,直到確認她睡熟過去,才敢正過臉來繼續端詳她的面容。雲雨之時,素鳴衍就細細看過這張嬌艷的面容,那時他的心給情欲燒得狂亂,此時看來,阿黛還是那麽的柔媚動人。

阿黛成熟的軀體對素鳴衍有著更大的吸引力,手從阿黛的酥背滑下去,輕輕揉著豐盈的臂瓣。阿黛嚶嚀一聲,沒有醒來,滑膩的大腿纏著素鳴衍的半片身子,往上擡了擡,壓著他的小腹,卻打開臀下的縫隙,素鳴衍往裏探了探,還有些水漬,撚了幾下,心裏騰起旖旎的情欲。

但是只要想到阿黛將他當成真正的六殿下,心裏翻騰的情欲就給降下溫度,恢覆清醒的神識,手重新落到阿黛的酥背上,重新思考眼前的困境。

清晨青蒙蒙的光亮透進琉璃窗來,阿黛從沈睡中醒過來,看著幽昧的光線裏六殿下明亮的眼睛,微微楞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臂將素鳴衍纏了個結實。

“怎麽了?”

“殿下還從來沒有這樣看過阿黛呢。”

素鳴衍扳過阿黛的臉,仔細盯著那明亮的眸子,問道:“怎麽會……”

“怎麽不會?”阿黛任性的伏在素鳴衍密布疤痕的胸口上,滾圓的乳房擠在中間,像兩個人一起長出來的,“帝妃一直要將阿黛趕出長照宮,可是阿黛寧願在長照宮獨老。直到今天,看到殿下看阿黛的眼睛,阿黛想著就是讓帝妃趕出長照宮也無所謂。”

難道說帝妃想將阿黛賜給檀那明河,而阿黛自己一直不願意?

宮中的秘聞,如果當事人不說,真是誰也無法打聽得出來。誰又能夠想到六殿下與母妃身邊的女官有著這層關系?不過以檀那明河的個性,只怕將阿黛當作玩物。難怪阿黛心有怨意,雖然被迫與六殿下發生關系,卻一直賴在長照宮裏,對素鳴衍的凝視竟生出這麽多的感慨。

素鳴衍凝視著這張豐腴成熟的艷容,註視著她眸子裏的柔情,暗道:如果是檀那明河將她蹂躪一番,只怕不會有這般柔情的眸子,如此想來,心裏還好受一些,伸手從腰下將阿黛摟住,指尖順著她柔嫩的背脊輕輕滑過。

阿黛好像忍受不了背脊上的癢意,身子在素鳴衍的懷裏扭動。素鳴衍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騎到自己身上,感覺到她那張熱津津的獸唇似的口子吸著自己的小腹。阿黛身子往下挪了挪,感覺素鳴衍的那根東西硬了,頂著她包著軟肉的唇皮。阿黛垂著頭不敢看素鳴衍,身子向下擠著,一點點的將那根東西吞了進去。

又一是極其難忘的銷魂時刻,素鳴衍心裏柔情湧動,擡起阿黛的下巴,在她額頭上輕吻,又印在她的嘴唇上。

阿黛似乎讓素鳴衍的輕吻驚住了,拿那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素鳴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看著他,感覺下身裏的鼓漲,卻不動彈,輕聲的說:“殿下好像變了一個人。”說罷,雙臂摟緊素鳴衍的脖子,將柔膩的臉貼在他的臉頰上,腰間輕輕蠕動著……

從帝都一路趕來、體內積累的疲倦一下子湧了出來,歡好之後,阿黛懶洋洋的說:“還要服侍殿下更衣,可是阿黛起不來了……”如雲鬢發堆在手腋下,豐腴的臉龐愈發精致。

素鳴衍心裏詫異:如此麗人,檀那旃怎會不好好珍惜?

“你睡在這裏,我去喚阿零進來。”素鳴衍一宿未眠,此時卻是異常的精神,披上錦袍,門就讓采兒從外面推開,青菱、阿零端著凈臉漱口的銀盆進來,想來是在外間聽著裏面的動靜。

素鳴衍有些羞愧,不敢去看采兒,從門隙裏看見巫彌生的長衫衣襟。隔著堅木制成的木門,采兒不可能聽到裏面的動靜,巫彌生這麽早過來,大概早就預料到昨夜會發生的事情?素鳴衍給突然閃過的念頭嚇了一跳,側頭看了阿黛一眼,她已經疲憊的閉上眼睛。

所有的人都被繞進這張大網,知情的卻只有那麽幾個。

素鳴衍心裏冷笑了幾聲,神色恢覆正常,將手伸進阿零端著的銀盆裏,凈手、凈臉,不經意的問:“巫將軍在外面等了多少時間了?”

“一早就來了,也沒什麽急事,在外面等著殿下醒過來呢。”

素鳴衍沒有說話,看見采兒的眼角微紅,定睛一看,眸子都是細細的血絲,素鳴衍沒有跟采兒說話的勇氣,揮揮手,讓她們出去。

心裏不願就這樣出去見巫彌生,在房間裏耗著時間,等到江采離、聶魯達也過來問安,素鳴衍才走了出去。

莊園裏浮著乳白色的霧,披在身上的皮裘濕潤潤的,素鳴衍坐在青蘿藤編織的躺椅上,那具散發出幽香的肉體在腦海裏浮浮沈沈,阿黛略顯疲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心裏的情欲反而消散了,只剩下憐愛。

江采離、聶魯達昨天沒見著阿黛,也讓阿黛的美貌給驚著了。

素鳴衍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阿黛是從長照宮裏派來的。”

阿黛身子依著藤椅,手輕輕的落在素鳴衍的肩膀上,微微斂身,算是給江采離、聶魯達見過禮:“阿黛見過江侍領、聶將軍。”

江采離也只有那麽一瞬的失神,轉眼間已恢覆往常的儒雅,讓人很難想象他以前是下資城裏最著名的私商。

聶魯達努力將眼睛從阿黛身上移開,站起來走到素鳴衍的跟前,說道:“末將已接到羽嘉方面的調令,明天就要率領龍騎營返回羽嘉,今天過來跟殿下告別。”

素鳴衍點點頭,說道:“一路上承蒙龍騎營照顧,這便謝過了。”原想以檀那旃的名義給龍騎營請功,想想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麽會給揭穿,還是不要牽連龍騎營。一路行來,又在下資停了數日,聶魯達給素鳴衍的印象絕對不壞。素鳴衍傾著身子,問江采離:“應給龍騎營賞金,昨日可都結算清楚了。”

江采離跟聶魯達互換了個眼色,張口想說什麽,吐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又閉嘴不說。

“怎麽回事,可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聶魯達說道:“殿下賞賜之重,龍騎營承受不起,末將昨日與江侍領商量,要求只取半數賞賜,又怕惱著殿下,所以讓江侍領日後再說出來。”

“這……”龍騎營主動要求減少賞賜,侍衛營也不會不知情識趣。素鳴衍想笑,突然覺得不大合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滯在臉上,十分的難看。

在場除了巫彌生,沒人看出素鳴衍心裏的想法。

聶魯達見六殿下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只當他心裏不悅,走上前來,說道:“殿下仁義,末將與龍騎營將士牢記心中,日後若有差遣,全憑殿下的一句話。如果殿下不降罪,魯達還請殿下恩準一件事。”

只要不將金銖都分走,還有什麽事不能答應,素鳴衍前傾著身子,臉上浮出笑意:“聶將軍請說。”

“請殿下跟末將立下字據,約定風馬獸由殿下借給龍騎營。”

素鳴衍臉色沈了沈,望向江采離的眼光有些不善,說道:“可是你為難聶將軍了?龍騎營守衛疆土,這些風馬獸都是我送給聶將軍的。”

聶魯達說道:“殿下誤會江侍領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羽嘉邊防軍司的情況略加解說,“羽嘉邊防軍司共有編制六十個營,實編不足半數,一是帝都撥付的軍資不足養六十營軍,一是羽嘉將官習慣吃空額。如果說殿下將這些多風馬獸贈給龍騎營,日後難免會給上頭用各種名義侵占過去,若是從殿下手裏借得,羽嘉至少還能保留一支輕騎建制。”

書面文件上,羽嘉應有駐軍三萬眾,素鳴衍可不覺得羽嘉真有這麽多的軍士,想到檀那旃還沒有封爵,無權幹涉地方軍政,輕輕哼了一聲,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就照聶將軍所說的辦。”

聶魯達還要為返回羽嘉做些準備,心思一了,便告辭離去。

阿黛眼尾梢盯著聶魯達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轉角,回過頭問:“殿下賞賜了什麽,讓一名客將如此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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