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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肖俊哲去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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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突然笑道:“我們倆現在都這樣,你走之前也不能好好服侍你一次。”

許朗低低的聲音說道:“沒關系,安南有的是花姑娘。”

程依依狠狠的擰了一把:“你不嘴上占點便宜是不是難受啊。”

許朗笑道:“那我現在除了嘴上能占點便宜還能幹什麽,什麽都不能幹。”

天上一片雲彩飄了過來,遮住了月亮,許朗擡頭仰望:“烏雲總會散去,月光依舊明亮。”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次趙芷若並沒有唱,而是輕輕的吟誦起這首李煜的《相見歡》。

臘月二十五,最後一批士兵登上了四艘戰艦。

許朗一身戎裝站在旗艦的左舷處沖著下面送行的人群敬了個禮,轉身下達了命令:“我命令,起錨,出發。”

四艘戰艦扯起了風帆駛出了榆林灣。

許朗久久凝視著越來越遠的榆林灣,直到什麽也看不見了才轉過身。

“長官。”一個年青的少尉站在許朗的身後,許朗回了個禮,“俊哲,穿上這身軍裝什麽感覺?”

“報告長官,很帥氣。”

這個年青的少尉正是肖俊哲。肖俊哲再過這個春節就已經20歲了,但是自從來了榆林灣以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在榆林灣學堂畢業以後直接去了工業局擔任了一個職務。肖俊哲的父母都是理工科出身的,穿越過來以後也一直在工業局裏工作,七八年都沒換地方。本來肖俊哲是希望能到外面去看看,哪怕去瓊州、廣州也好,但是他的父母堅決的把他留在了身邊,說什麽也不讓這個寶貝兒子走。

上一次的穿越大會否決了肖俊哲關於組建政黨的提案,這讓這個十九歲的孩子的熱情遭到了極大的打擊。說什麽也不在工業局幹了,非要參軍不可。並且一再的和父母聲明,只有軍隊才能把自己磨練成一個男子漢。葉戰和高晨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還都是明朝人,可葉戰已經是上校副師長了,高晨這次也晉升了少校,自己再也不願意被局限在榆林灣裏。

父母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只好找到了張國棟。張國棟倒是覺得沒什麽,肖俊哲願意加入軍隊也是一個好事,軍隊也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補充。

但是肖俊哲偏偏要想從一個新兵做起,想要當一個普通的大頭兵,這個他的父母堅決不同意,光是新兵連的訓練就能把這個寶貝兒子折騰壞了。最後還是張國棟出了個主意,讓他在王華的軍校裏呆了幾個月,授予了少尉軍銜分配到了總參謀部當了一名參謀。

許朗這次去越南是沒想帶肖俊哲去的,他的父母也肯定不會讓他去。但是肖俊哲自己堅決要求跟著新一軍一起去,這可把他父母嚇壞了,去越南是要打仗的,不是去度假的。肖俊哲被關在了家裏,哪也不許去,唯一一個能去的地方就是忠烈祠,那裏面有鄧朝暉的靈位。父母用鄧朝暉做例子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大頓也沒什麽效果,相反肖俊哲采用了絕食的方法來對抗,不讓我去越南我就不吃飯。

做爹媽的終歸是心疼兒子,肖俊哲的父母找到了許朗,再三懇求許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許朗也沒辦法,最終只能答應下來,並保證肖俊哲絕不會離開自己半步,他的活動範圍將會被嚴格的限定在新一軍的軍部裏。

“俊哲,回去吧,海上風大。”許朗叫上肖俊哲回到了船艙。

“許叔叔,你給我講講當年你們第一次去越南的安南戰役吧。”沒外人的時候,肖俊哲叫了許朗叔叔,“我聽說就是那次戰役葉戰一戰成名。”

許朗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孩子:“俊哲,葉戰的成名是拿命換來的,我們榆林灣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用生命和鮮血作為代價的。”

肖俊哲似乎是沒聽懂許朗的話,許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俊哲,我問你一句話,你敢殺人嗎?”

肖俊哲被問住了,仔細的想了一會:“我不敢。”

“記住我的話。”許朗突然嚴肅的說道,“到了戰場上,見到了鮮血,見到了死人,見到了剛才還和你談笑風生的兄弟轉眼就變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屍體的時候,你就敢殺人了。這也是我,是你蔣北銘叔叔,是我們所有參加過安南戰役的人的共同的想法。你不是一直想成長為一個男子漢嗎,等你經歷了戰火的洗禮,等你敢殺人的時候,你就真正長大了。”

臘月二十七,許朗到達了錦普。

李福強和王兆星已經率領廣東號和福建號去了普利安哥。按照紅河的水量,現在這兩艘千噸大艦是無法到達升龍府的,所以幹脆都派到了普利安哥,錦普只留下了四艘500噸級戰艦。李福強在臨走的時候已經告訴了韓萬濤和曾廣賢,鄭梉同意南下。阮啟帶著大部分軍隊已經從升龍府開拔了,升龍府目前兵力空虛,正是進攻的最好時機。而且穆綏德也加固了新的大明商會,照著現在的情況,就算鄭梉要進攻大明商會,穆綏德也應該能堅守七八天的時間。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許朗到達以後,韓萬濤召開了師級以上軍官會議。

“情況大家已經很清楚了。”韓萬濤說道,“現在我下達作戰命令。曾廣賢,你率領三艘戰艦沿紅河北上,要求三天之內到達升龍府。不用管陸軍的情況,到達以後就開始進攻,拖住北越的力量。”

“我明白。”曾廣賢答道。

“何超勇,你率領你的第三師作為預備隊暫時駐紮錦普。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守住錦普,做好和升龍府、榆林灣的溝通工作。要考慮到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決不能讓錦普變成第二個南浦。”

“是,長官。”何超勇敬禮回答。

“林兆龍,你的第二師和我的第一師將作為主攻部隊進攻升龍府。咱們的行軍路線是沿著紅河一路北上,力爭七天之內到達升龍府。”

“是,長官。”

韓萬濤布置完了,又看向了葉戰:“葉戰,你現在是第一師副師長兼第一步兵團團長。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帶領你的第一步兵團打先鋒。你的團裏全是老兵,我還比較放心一些。但是要記住,不能離大部隊太遠,最遠不能超過十裏,隨時保持騎兵聯絡。”

“是,長官。”葉戰接到這個命令很是興奮。

韓萬濤又環顧了一周:“誰還有什麽意見可以馬上提出來。如果沒有的話,大家分頭去準備,正月初一我們出發。”

沒有人再有意見,這個計劃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會開完了,各人都分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韓萬濤和許朗又單獨把葉戰留了下來。

“葉戰。”許朗說道,“咱們的這次進軍路線是我親自去考察過的,一路上基本沒有什麽安南軍隊。但是有一個地方你要特別註意一下,因為這個地方很容易設伏。”

“參謀長,是哪個地方?”

許朗指著地圖上後世芝艾這個地方說道:“就是這裏,你經過的時候一定先把斥候撒出去偵察一下,確保安全以後再通過。你也是參加過高麗行動的,其中的重要性我就不和你多說了。”

“是,長官。”葉戰回答道,“屬下會註意的。”

會議室裏只剩下了韓萬濤和許朗兩個人,許朗問道:“萬濤,和何超勇交代了嗎,一旦打起來一定要控制住錦普的越南人。”

“這個交代過了,何超勇知道怎麽辦。”

許朗沒有再說話,拿出一支煙默默的抽起來。

“我怎麽看你好像又有什麽心事?”韓萬濤問道,“你不會是又想到什麽了吧。”

“沒有。”許朗笑著擺了擺手,“咱們這次準備的很充足,尤其是你的第一師,每支線膛槍都配備了三十發銃彈,應該夠用的。我剛才是在想打下升龍府之後怎麽辦,咱們是幹掉鄭梉換個人還是繼續用他。”

韓萬濤笑道:“這事你問我沒用,我只管打下來,之後怎麽辦你得去問委員會。”

葉戰回到了自己的團部:“丁俊,軍長的命令下來了,咱們團擔任先鋒。”

“太好了,長官。”丁俊也很興奮,“這次到了咱們露臉的時候了。”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葉戰說道,“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我和軍長又要了一個騎兵排作為斥候和聯絡兵,你要安排好。”

“明白,長官。”

“還有。”葉戰又想了想,“通知輜重隊和醫護隊,多帶一些給養和藥品。咱們不遇上敵人還好說,一旦遇上了就是一場惡戰。”

“是,長官。”

正月初一的早上,曾廣賢的艦隊先行出發了。很快,新一軍的一師和二師也陸陸續續向著升龍府的方向挺進。

葉戰的第一團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阻力,行進的很順利。經過兩天的行軍,接近了許朗所說的那個叫芝艾的地方。此時的曾廣賢也已經繞過下龍灣沿著紅河逆流而上,馬上就要到達升龍府了。

曾廣賢站在旗艦的船頭上,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風景。現在是正月,從下龍灣到升龍府是逆風逆水,三艘戰艦航行的都很慢。但是同樣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攔,照著這個速度,再有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升龍府。

曾廣賢放下了望遠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次出來太順利了,曾廣賢現在都在想象著炮轟升龍府會是什麽樣子。

突然,旗艦的艦身猛的一頓,像是船底碰到了什麽東西,戰艦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曾廣賢大喊道,“趕緊去看看,是不是有暗礁什麽的。向後面的戰艦發信號,讓他們減速停船。”

後面的兩艘戰艦緩緩的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大副來報告:“長官,情況有些不對。我們不是觸礁了,而是整個河底都被鐵鏈封鎖,我們的戰艦過不去。”

曾廣賢一把揪住了大副:“有多少鐵鏈?”

“大約二十多條。”

曾廣賢沒再猶豫:“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所有大炮填裝散彈。”

曾廣賢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越南人有所準備,所以才在這裏安置了鐵鏈封鎖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越南人知道自己要來,那麽他們絕不會放上鎖鏈就完事的,自己應該是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

曾廣賢的心裏暗暗懊悔,怎麽又大意了。明明自己已經有了高麗行動的教訓,可現在依舊又上當了。

“傳令下去,所有戰艦調向,我們往後撤。”

曾廣賢的命令剛剛下達完,從紅河兩岸的樹林裏跑出了上千越南人,基本每十幾個人、二十幾個人就擡著一艘小船,急匆匆的朝著紅河跑過來。

“所有大炮開火,散彈射擊。”

三艘戰艦上的70多門火炮吐出了彈丸,兩邊的越南人倒下了一片。但是更多的越南人接連不斷的從樹林中湧了出來,他們擡著小船進入了火炮射擊的死角。

一百多條小船被放進了紅河當中,越南人跳上小船,開始拼命的朝著三艘戰艦劃過來。

曾廣賢的心裏一陣的緊張,越南人這是要和自己打肉搏戰,要來奪船。如果要是讓他們攀上了戰艦,那自己就吃大虧了。

“大副。”曾廣賢喊了一聲,“命令戰艦繼續掉頭後撤,所有人準備火銃和短斧,絕不能讓越南人爬上來。”

三艘戰艦在緩緩的轉著向,左右兩弦的大炮也在不斷的調整著角度轟擊著河面上的小船。其餘的水手腰插砍刀、短斧,手拿燧發槍站到了甲板的兩側,隨時打擊攀船的越南人。

河面上的炮聲和槍聲響成了一片,整個河面硝煙滾滾,白霧漫天。

“長官,長官。”大副突然指著前方高喊道。

曾廣賢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幾十艘小船滿載著引火之物從上游順流而下,而此時三艘戰艦剛剛轉向轉了九十度,正好整個艦身留給了這些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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