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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飲酒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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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朗等人在家裏呆了幾天沒敢出門。但街面上平靜依舊,海福出去打聽了幾次,那個馬老板沒死,只不過是鼻梁骨斷了。雲桂坊的人到瓊州府城找了幾次,也沒找到趙芷若和許朗等人,這事就漸漸的淡了下來。

孫天昊又坐不住了,這些日子黃遠生去了廣州,院子前面的小店鋪一直由海福帶著2個小廝在打理。孫天昊憋在家裏這幾天沒事就往趙芷若的屋裏鉆,而且每次出來以後都要和3個小丫鬟調笑幾句,搞的幾個小丫鬟也漸漸的沒了尊卑。

這日中午幾個人又閑來無事,孫天昊便叫廚房炒了幾個菜,又叫海福去買了2壺酒,把趙芷若叫上,和許朗等人喝酒胡扯。

“許哥,你說這人是不是就是賤。”孫天昊和許朗碰了一下杯說道,“在榆林灣的時候,整天想什麽時候不用幹活了,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好了,現在這才呆了幾天,我憋得都快長毛了。”

“就是就是,孫哥,什麽時候能出去啊。我上次連那個小姐的手都沒拉過呢。”魏陽回來之後突然對蘭桂坊很感興趣,整天追著趙芷若問東問西。

“你還想去啊。”張海斜斜地看著魏陽,“你要再去的話,別說拉人家的手,你自己的手弄不好都要留在那了。”

趙芷若在風月場這麽些年,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男人在一起喝酒,不是吹牛就是聊女人,一般吹牛的話題還是女人。見許朗和孫天昊的酒杯空了,趙芷若忙給2人填滿了酒。

“是該出去走走了,咱們不能老憋在家裏,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許朗說完又看向張海,“張海,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一直沒問。”

“什麽事,你問唄,咱們兄弟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張海答道。

“你當兵前是幹什麽的?”

“學生啊。”張海很自然的答道,“我高中畢業去當得兵。”

“張大哥當過兵?高中畢業是什麽意思?”眾人守著趙芷若的時候,總是無意中冒出很多現代詞匯,但都以故國風俗給遮掩過去了,趙芷若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幾個人的故國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又聽說在崖州還有他們的同伴,趙芷若便有了去崖州看看的想法。

“高中畢業就是你們大明朝的童生。”許朗輕輕遮掩過去,又向張海問道,“就這麽簡單?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是混過的。”

“你怎麽知道的,你能看出來?”張海有點驚訝。

許朗輕輕的笑了一聲,“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

“嘿嘿。”張海不好意思的笑了2聲,“還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我上高中的時候也混過幾年,後來老爺子看我也沒考大學的希望了,就送我去當兵了。結果就當到這裏來了,要不是來這了,我明年就退伍了。”

“考大學是什麽意思?”趙芷若追問道。

“差不多就是考秀才。”

這頓酒一直喝了一個多時辰,魏陽早就不勝酒力,回去睡了,趙芷若也回房去歇息去了。孫天昊借著酒勁又去找那3個小丫鬟打情罵俏去了,屋裏只剩下了許朗和張海2個人。

“張海,這幾天呆在家裏發現什麽了沒有?”許朗問道。

“你別說,許哥,我正想單獨和你聊聊呢。”張海擡頭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那個叫胭脂的丫鬟有問題。”

“是嗎,有什麽問題?”許朗努力的回憶著胭脂這幾天的所作所為。

“我感覺而已。”張海說道,“按說這孫府的老爺是孫天昊,而且孫天昊這幾天也有意無意的表現出很好SE的樣子,所以這幾個小丫鬟就是有想法也應該去討好孫天昊,可我覺得胭脂好像對咱們這幾個人都很熱情,而且你覺得沒有,她對誰都那麽若離若即的,搞得我還真有點心癢了,萬一哪天真要忍不住了,說不定當場正法了。”

許朗嘿嘿笑了2聲,拿出一支煙點上了:“別人呢?”

“別人到沒發現什麽。海福一直老老實實帶著那2個小廝在照顧生意,雖然壓根就沒什麽生意。那2個丫鬟沒什麽特別的表現,趙芷若,”張海說到這看了許朗一眼。

“甭看我,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知道,不過這也是比較麻煩的事。”張海解釋道,“你對她沒意思,可她對你有意思,關鍵是孫天昊對她有意思,你們都把我搞糊塗了,典型三角戀愛啊。別弄到最後,一夫多妻沒搞成,先搞成一妻多夫了。”

“靠,你別惡心我了。”許朗吐了一口煙,“說點正事,咱們這個辦事處的任務就是商貿和情報。商貿咱們可以不管,孫天昊去弄,情報我覺得就得靠你了,在這方面,我和魏陽基本屬於廢物一個了。”

“靠,許哥,你玩我呢。”張海叫道,“4個人的辦事處,你們當甩手掌櫃的,活都我一人幹了?”

許朗沈默了一會,突然轉移了話題:“張海,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和林兆龍在一起多久了,他這人怎麽樣?”

張海有點迷惑:“你怎麽問起他來了?”

“你先別問,先回答我。”

“他啊。”張海想了想說道,“我和他在一起當兵3年了,他比我早一年入伍。他屬於張開嘴看屁眼的人,直腸子,什麽心眼也沒有。你為什麽問他?”

許朗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我在穿越大會上極力反對軍委會這事你怎麽看?”

張海端起酒杯一口幹了:“許哥,我覺得你今天不對勁,你怎麽了?”

“沒什麽。”許朗說道,“這幾天我呆在家裏,想了一下咱們這半年多的事,有些事想不太明白,想和你聊聊。”

“什麽事想不明白?你連我混過的事都能想明白,還有什麽事不明白?”

“你先別問我,先回答我,你對那事怎麽看。”

張海端起酒杯又幹了一杯:“我在船上就說過,我想罵你。也許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你得罪人太多了,這樣不好。咱們一共才這麽點人,現在連根基還沒紮下,真搞起內訌來,誰也別想有好。”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許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海收斂了笑容,直楞楞的看著許朗:“許朗,你什麽意思,誰想搞內訌,你嗎?”

“你覺得會是我嗎?”許朗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又朝窗外掃了一眼,“我出來前有人找過我。”

“誰?找你幹嗎?”張海的驚訝不亞於剛剛知道穿越的時候。

“是誰你先別打聽,找我幹什麽你也別問,我也不會說,我答應過那個人不說出去。這件事我只告訴了陸老,範秋明和蔣北銘3個人,但同樣也沒說是誰找過我。北銘給了我一個任務,或者叫委托,把瓊州這個點發展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不時之需?什麽意思?難道有人想搞事?”張海一連問了2個問題。

許朗自己喝了一杯酒,拍了拍張海:“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張海,咱們300多人,誰有點不同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張海把酒杯重重一放:“許朗,你這叫不負責任。”

“張海啊。”許朗突然變的很憂郁,“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呢,算是萬年修的齊穿越吧,我真的不想有什麽事發生。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只要陸戰排在林兆龍的手裏,應該就沒問題。”

“他?他能行嗎,他性格太直了。”

“就因為如此,他才不會有別的想法。”

“你啊,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張海嘆了一口氣,“你有時候犟的十頭驢都拉不回來,有時候,婦人之仁。”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柴米貴。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說出去,喝酒吧。”許朗拿起酒壺搖了搖,“沒了?這麽快喝光了,張海你真是酒井。”

“你TM才是酒井。”張海笑罵道,“那是我一人喝的嗎。沒喝夠?要不出去轉轉?”

許朗覺得酒勁上湧,有點豪氣雲天:“走,出去逛逛,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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