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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微服尋芳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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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遷面無表情的頓了一會,旋即道:“皇上若執意讓兩女跟隨,也無不可。畢竟皇上龍體尊貴,也是需要貼心之婢照料。只是,張大人則必須留下當幌子。”

“太棒了。”杏兒轉憂為喜地跳了起來:“陶大人是個好人呢。”

“陶大人,不知您是否已經安排好了皇上的安全問題?”蘭兒雖說也是歡喜,然而卻更加冷靜的考慮到了其它問題。

“是啊,微臣若不守候在皇上身旁,微臣心中實在不踏實。”張晃見他跟隨無望,仍舊想竭力回天。

“張大人,陶某會讓你踏實的。”陶遷看著張晃,淡淡道:“不知張大人的武功,與四大供奉比起來,相差幾何?”

“四大供奉,小人遠遠不如。”張晃一楞神,旋即又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駭然道:“難道……。”

“由四大供奉中的兩位,暗中保護皇上,張大人是否踏實了?”陶遷笑瞇瞇地看著他。

“踏實了,踏實了。”張晃心虛地觀察著四周,卻實在無法發現什麽,只好退了開去。

“皇上,微臣亦幫著安排了其他兩名侍衛,沿途處理些小事。”陶遷平淡地說道,說著,又新向外喊了一聲:“進來。”

“微臣左東堂,白士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走進殿門的,是兩名禦前侍衛,其中一人赫然是之前與張晃比武的左東堂,另一位也是腳步沈穩,氣度恭遷的高手。此人,應當就是白士行了。

“起來吧。”我擺了擺手,心中沒來由的掠過一絲不舒服。陶遷此人雖然忠於自己,然而這種事事安排妥當的風格,實在讓自己生出無力之心。哎,想必這也是那個吳梁,想要逃避的另外一個理由吧。有時候,屬下實在能力過甚,對領導之人反而壓力很重。

我暗中又對兩人探測了一下,友好度尚算不錯,戰鬥力數值也都不低,雖然均不如張晃。然而兩人加起來,可能比張晃要厲害了。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妥當,就待時間了。眾人趁著這個時候,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養足一切可以養足的精神。

待得晚上,按照陶遷的預先策劃,一行五人非常容易的偷偷溜出了行宮。待潛出幾裏地後,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望著星光繁點的天空,舒適道:“總算出來了,外面自由的空氣,果然令人神清氣爽。杏兒,煙。”

杏兒乖巧的從盒子中抽出了一根萬寶路,溫柔的用芊芊素手幫我點上,並繞到我身後幫我捶起背來。

蘭兒早已經見怪不怪,左東堂和白士行兩人,卻是驚訝之極。想不通那究竟是什麽新鮮玩意,還有那個奇妙的寶貝,一按就能出火。然卻又不敢問,怕是與我不熟,尚不知我的脾氣。

一根煙畢,我的神色頓時輕松起來,挑著杏兒的俏下巴道:“好杏兒,這煙還有多少根啊?”

聽到這個,杏兒秀眉皺了起來,低聲道:“爺,只有三根了。爺也抽得太厲害了。”

“三根啊?”我也眉頭直皺,尋思一會道:“那你收好吧,先別給我了。等來日尋到了原材料,還要以此為原型生產呢。”

“杏兒知道了。”杏兒忽而走到蘭兒面前,將煙遞給了她,道:“姐姐,這麽重要的東西,還是交由您來保管吧。杏兒怕一不留神,就給弄丟了。”

蘭兒想了一下,也是沒有推辭,將煙收好後道:“現在還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們應該再趕一段路。”

遂,五人披星戴月,連連趕了二十幾裏地,如此,已經遠離了行宮。

我望了望四周,道:“不知道那兩大供奉,是不是還跟在我們身後?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

“爺您放心,四大供奉乃當世頂尖人物,有他們保護,爺可以高枕無憂了。”白士行見我疑惑,旋即解釋道。

出得行宮,大家就都按照原先策劃好的身份來行事。我的身份是,一個原本家財萬貫,如今卻是幾乎敗盡的敗家老爺,如今正要往京上去,投奔一富翁親戚。媽的,陶遷那老狐貍給我設置身份的時候,也不忘留些寓意給我,當我不曉得啊?

蘭兒和杏兒,自然是我這個敗家子最寵愛的侍妾。而左東堂,白士行則是我的家將。這裏面假中有真,真中摻假。用陶遷的話來說,這就是作假的一大境界。這老狐貍,該不會也拿這一套貪汙公款吧?

再行得十數裏地後,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饒是我年輕力壯,也是疲憊不堪,兩女倒也堅韌,雖說滿面乏意,卻從來不開口喊累。

從包裹裏找出些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幾個人分而食之,後決定眾人原地休息。由白士行在附近尋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驕陽的光芒,漸漸刺破了黑暗,迎來了新的黎明。

這是一個小土丘,我坐在上面,左擁杏兒,右抱蘭兒。呼吸著新鮮空氣看日出,暇逸之極。

再坐得片刻,白士行興沖沖地趕了回來,說是前方十多裏處,有個小鎮可以落腳。

聞得此言,眾人均是神色一振。立即馬不停蹄地向那處趕去,不出一個時辰,就達到了那個名為清溪的小鎮。

此鎮是典型的山東鄉鎮,整體風格焦黃焦黃。

小鎮今日恰好逢集市,雖說是上午時分,然卻已經是人來人往,剎是熱鬧了。周圍幾十裏地的鄉民們,一大清早就或趕著牛車,或挑著擔兒前來趕集。

本想湊個熱鬧,好好參與一下,然蘭兒卻欲先安排好住宿再說。言之在理,眾人當下打聽起客棧來。豈料,由於近兩天的集市,小鎮上的兩個客棧早已經客滿,即便連柴房也已經租了出去。

我暗嘆一聲,難不成要露宿街頭。難得白士行此人,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家夥,見我面色不渝,旋即道:“爺,您放心,士行會將此事辦妥的。爺和蘭姑娘在這個茶座稍歇一會。”

言罷,白士行回過頭去。向那家鎮上最好的客棧走去,面露氣勢洶洶之色。

我心中暗忖,估計這小子要幹出恃強淩弱的勾當來了。我的心性,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以前被壓抑住的種種,也因為沒了約制。比之以前放縱了許多。對於白士行此舉,心中並沒有反感。

待得不片刻,白士行那小子就得意洋洋的回來,說是事情已經辦妥。瞧那幅模樣,似乎一個紈絝子弟剛幹完壞事一般的爽。不過也是難怪,這些禦前帶刀侍衛,均是京中貴胃子弟,哪個沒有惹過禍?幹過壞事?

白士行領著我們進入了剛才那家客棧,老板沒有了之前那種盛氣淩人的目光。瞧向我們,充滿了害怕。我放眼瞧向那客棧大堂,卻見沒有一個客人,地上殘菜汙漬撒滿一地。桌子家什什麽的,均已經被砸的稀爛。幾個小二皺著苦臉,不甘願的蹲在地上打掃。

“爺,士行適才與掌櫃的交涉過了。現在已經有上等客房。”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而卻又飛快的換過了另外一副嘴臉,向那掌櫃的喝罵道:“掌櫃的,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那掌櫃的,已經到了中年,身材微微發福。此年齡,是少男血氣消失殆盡之齡。只見他一臉苦瓜臉,對我謙卑道:“這位爺臺,請進上房。小人馬上囑咐廚房為爺燒水做飯。”

這老家夥,之前我們好生好氣的來尋間客棧,卻被其諸多刁難。然而白士行這惡人一出手,老家夥迅即服服帖帖的。

胸中惡氣頓散,也懶得再和他計較下去,徑直向其安排的房間內走去。

所謂上房是一個小型的院落,房屋均由青磚大瓦所砌,倒也結實。庭院內來往之處,鋪上了一層厚厚鵝卵石,供人踏腳之用。

卵石路間,載著十數枝行色各異的臘梅。此時恰逢臘梅盛放,一時間,小小庭院之內充斥著淡淡的梅香。

“蘭兒,杏兒。這小庭院果然造型別致,不錯不錯。”連日來,雖說一直居住在行宮,然卻也似見慣了富麗堂皇。恰見這幽雅別致的小庭院,的確蠻撩人心肺的。再者,由於我來的那個年代,已經鮮有著古典別致的小院落了,自然也是喜歡非常。

“爺,這院落的布局相當有意思。”蘭兒掃視了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佩服的神色:“屋舍與庭院,以及那些裝飾物等等,都搭配的極為出色。另外,院落整體結構設計,也是相當了得。這院落,可以使身處之人身心松弛,從而達到最佳休息狀態。”

真的還是假的?我疑惑的看了蘭兒一眼,這妮子還有這等眼光?

“爺,蘭兒姐姐這麽說,那一定是真的拉。”杏兒丫頭,一見我臉色有些不信,急忙拉著我的手,幫蘭兒說起話來。

我暗自一想也對,以蘭兒的性格,並不似那種沒有把握,就說出口的人。那麽,這小庭院的確透露著古怪。

“按照道理,在這種偏遠的小鎮上。是很難出現這種設計精美的庭院的。爺,我們必須要小心防備些。”蘭兒蹙著秀眉,淡淡地道出了隱憂。

蘭兒向來聰明。我遂立即吩咐了兩位侍衛,仔仔細細的將庭院搜查了一便,確定了並沒有埋伏。這才松下了心神來,決定入住這庭院。

左,白兩護衛。為了夜間的守衛,故而占據了一左一右兩間臥室。而我,自然將中間那件最大的屋舍拿下。沒有辦法,三個人一起睡,屋子不大不行啊。

待得安置妥當後,眾人先休息了一番。直至下午,盥洗畢,在客棧裏匆匆用了些餐。便上大街上溜達去了。今日是集市,端得是熱鬧非凡。

也有一些把戲人,沿著當街喉嚨一扯,當即表演起絕活來了。看了一些,不免有些興致匱乏。以我的眼光之毒,自然可以瞧出那些所謂把戲中的漏洞來。如今的把戲,與我那個年代的水準差遠了。

倒是杏兒,看得興致勃勃。看完後,還善良的投了塊碎銀子。看小丫頭這麽透入,我就不去點破剛才那大漢胸口碎大石時,嘴裏噴出的血是假的。

一路隨著熱鬧走去,童心未泯的一人弄了根糖人吃將起來。在這一瞬間,仿佛我又回到了當年孩提之時,在泰安城裏溜達的時候了。想起那時,我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那甜甜又好看的糖人了。

“爺,那邊有看雜耍的。”杏兒拽著我的胳膊,又蹦又跳了起來,非要拉著我去瞧瞧不可。我遠遠望去,不就是在那裏頂著幾個破碗,在哪裏轉來轉去麽?雖說這是項技術活,但那人明顯玩的不行。

“杏兒,那有什麽好看的。”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指著前方道:“那邊有舞獅的,不如去那裏看看。”

“不嘛,爺。”杏兒的聲音有些膩了起來,嬌小的身軀貼在了我身上揉蹭起來,輕咬著嘴唇,春潮蕩然地望著我,細聲道:“爺,奴家想看那個嘛。”

媽的,不爭氣的小弟頓時起了反應。杏兒這丫頭,挑逗水準越來越出巧了,無論從聲音上,還是動作上,哪怕是神態上,無一不充滿著若漸若離的勾引。

“行啊,杏兒長出息了。”我輕笑了起來,將她拉進我的懷裏,手掌在她酥胸處揉捏起來:“竟然學會色誘了。”

嚀嚶。杏兒低聲呻吟一聲,嬌軀剎那間變得柔弱無骨,完全依靠在我身上,只見她,輕咬著嘴唇,似是下定決心的湊到我耳畔低聲嬌媚道:“爺,若您依杏兒這一次。杏,杏兒晚上,晚上情願,情願讓爺像上次一樣對待。”

像上次一樣,眉頭一皺,沒有想起來。卻料,眼神觸碰道杏兒那又是期盼,又是擔憂的眼神。心中一霎那間想了起來,原來杏兒是說的那次啊。一想到那次的激情,心頭的熱火騰地冒了出來,一把摟過杏兒用力揉搓起來……

“爺……”杏兒興奮又壓抑的呻吟起來,春潮盎然時,眼神卻又害怕的掃視著周遭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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