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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皇上賓天,爭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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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禦風見狀,正欲伸手將他扶起,老皇上卻把孱弱的目光投向了鳳芊雅,語氣蒼白的說道:“雅……雅兒……過……來扶……朕。”

軒轅禦風聽到此話,袖袍下的雙手捏緊,眸底閃過一絲陰狠,退站在了一側。

鳳芊雅蹙眉睨了眼病入膏肓的老皇上,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難得聽話的上前,坐在他的身旁,伸手將他扶了起來,並將被褥墊在他的背後,然後靠在上面。

老皇上神色覆雜的看了眼軒轅墨宸,又看了殿內的所有人。

此時楊貴妃還在哭著,語氣悲傷的喊道:“嗚嗚……皇上……皇上……”

聽到楊貴妃那拉長了尾音的哭喊聲,鳳芊雅杏眸,目光銳利的睨著她,“老母雞,病人需要的是安靜,別在這裏哭魂。”

“你……”楊貴妃聞言,雙眼中閃過狠色,揪緊了手中的錦帕,心中暗想,等老皇上一死,看誰還能護著你。

老皇上看了眼楊貴妃,目光孱弱的雙眼中掩下了一抹悲痛與悔恨,他語氣蒼白無力的說道:“都……都退……下,宸……宸兒……和……雅……雅兒留下。”

“臣等告退!”幾名太醫恭敬的行完退禮便退了出去。

“兒臣告退!”軒轅離洛眼神擔憂的睨了他的父皇一眼,便也退了出去。

軒轅亦弘,軒轅禦風,楊貴妃三人則是相互看了眼對方,暗中使著什麽眼色,三人的唇角都陰測的勾起,眼眸中閃過狠色,隨即一起行完退禮才離開。

老皇上見其他人都退下了,他才看向了軒轅墨宸,那雙孱弱的雙眼中有許久沒有流露出過的寵愛,心疼,還有深深的愧疚。

“宸……宸兒……宸兒……”老皇上看著軒轅墨宸喚著,將手伸向了他。

軒轅墨宸見狀,沈默了下,才轉動輪椅的手扶圈到了他的身前,猶豫了下,才伸手握住了他父皇的手。

老皇上用盡最後的力氣緊握住軒轅墨宸的手,孱弱無光的雙眼濕潤了起來,帶著愧疚的看著他,語氣無力的說道:“宸……宸兒……父皇……父皇……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後……父……父皇……知道……父皇的……大限已至……宸……宸兒聽……父皇……一句話,……若……若是發生……什麽變故……宸兒……帶著雅兒……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軒轅墨宸聞言,心中一緊,鳳眸中露出心痛,反握住他父皇的手,語氣擔憂的問:“父皇為何突然病的如此重?”

軒轅易鶴雙眼中沈澱出悲痛與失望之色,但只是一瞬,便有被他掩下,他無力的看著軒轅墨宸說道:“宸……宸兒記住……父皇的話……若是……發生……變故,帶……帶著雅兒……離開,宸……宸兒……先退……下,我……我有話……與雅兒……說。”

“兒臣告退!”軒轅墨宸鳳眸中情緒覆雜,深睨了他父皇一眼,才應聲,轉動輪椅的手扶圈出了寢殿。

見軒轅墨宸離開,鳳芊雅才蹙眉睨著軒轅易鶴,絕美的臉上第一次沒有出現以往那妖艷的笑容,語調降低了一個分貝,“你有什麽話與我說?”

軒轅易鶴深看著鳳芊雅,雙語中的情緒覆雜,他凝看了她一會,才語氣無力的說道:“雅……雅兒……可還……記得……我上次……讓你進宮……給你……的那個盒子……”

聽軒轅易鶴聽到那個盒子,險些忘記的鳳芊雅這才想起來,挑眉睨著他,揚唇說道:“記得。”

“好……雅兒……記得收好它……盒子……裏有……很重要……之物,若……若日後……雅兒對……朝中……不滿,便……可取出,但雅兒……要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取出……,雅兒……也……也別忘了……朕……曾……對你……說過的……話,咳……咳……”

軒轅易鶴虛弱的說著,猛烈的咳嗽起來。

鳳芊雅見狀,娥眉蹙的更緊,扶著他,伸手替他撫背順氣,睨著他說道:“病了就少說幾句話。”

軒轅易鶴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孱弱的目光帶著慈愛的看著鳳芊雅,“雅……雅兒……可知……朕為何……讓你……批閱奏折?”

鳳芊雅杏眸微瞇,挑了挑眉,揚唇說道:“別告訴我,你是在試探我的能力。”

軒轅易鶴對她露出一絲讚賞之色,語氣無力的說道:“雅……雅兒果然……聰慧,朕……沒……看錯人,記得朕……對你說過……的話,一定要收好……那個盒子,雅……雅兒……退下,回……回府後……就……離……離開。”

說完“離開”兩個字,軒轅易鶴似乎極累的閉上了雙眼,連呼吸也若有似無。

鳳芊雅見狀,眉宇緊擰,將他扶倒在龍榻上後,才站起身,走出了寢殿。

軒轅亦弘,軒轅禦風,楊貴妃三人見狀,立即進入了寢殿。

睨了眼那急切的進入寢殿內的三人,鳳芊雅走到軒轅離洛身前,娥眉輕蹙,杏眸中浮出一絲擔憂,睨著他問:“你父皇他怎麽樣了?他究竟得了什麽病?”

軒轅離洛雙眉緊蹙,俊美的臉上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有些自嘲的說道:“我自以為精通醫術,卻連父皇的病因都查不出,我真……沒用。”

“查不出病因?怎麽可能?這件事一定有蹊蹺。”鳳芊雅聽軒轅離洛這樣說,擡眸睨了他一眼,杏眸瞇成了一條線,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這時,寢殿內傳出了楊貴妃拉長了嗓子的哭喊聲:“皇上……皇上……你不能丟下臣妾一人去了啊……皇上……”

“父皇……父皇……”

聽到聲音,軒轅離洛神色大慌,立即進入了寢殿內。

鳳芊雅與軒轅墨宸也是神色一慌,立即進入了寢殿內,卻見軒轅亦弘,軒轅禦風,楊貴妃都哭著雙膝跪在了地上。

而在地上,有一灘血,軒轅離洛正在為老皇上把脈,而老皇上蒼白的臉上還保持著死前的痛苦表情,仰躺在龍榻上,雙眼卻沒有閉上,瞪的老大,倒像是死不瞑目。

軒轅墨宸見狀,擱放在輪椅臂托上的白皙大手顫抖起來,鳳眸緊緊的睨著龍榻上沒有生息的老人,眉宇間聚起覆雜的悲痛,淺褐色的瞳眸中漫出水霧,一滴接一滴的晶瑩順著俊美的臉滑落。

“六哥,父……父皇……他……去了。”軒轅離洛也是雙眸濕潤,語氣悲傷不已的說著,屈膝跪了下來。

“皇上……皇上……”楊貴妃哭的最為傷心,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眼淚將她臉上的妝容沖花,使得她是人不人鬼不鬼。

“父皇……父皇……”

軒轅亦弘與軒轅禦風也悲傷不已的大喊著。

太監總管陳總管拉長了嗓子,帶著悲痛不已的聲音喊道:“皇上賓天……”

他此話一出,殿外候著的大臣全部跪地,個個表情悲痛,帶著哭腔大喊道:“皇上……皇上……”

隨即皇宮內響起了震天的喪鐘。

“咚……咚……”

喪鐘一響,宮中無論是妃嬪,還是宮女太監,皆都雙膝跪地,哭喊起來。

寢殿內,鳳芊雅聽著喪鐘及哭喊聲,娥眉深蹙,目光深邃的睨著那龍榻上沒有生息的老人,剪水杏眸中也染上了晶瑩的水霧,整個皇宮,只要她和軒轅墨宸沒有跪下。

她擡步走上前,見老皇上還睜著雙眼,似乎死不瞑目,她娥眉蹙的更緊,雖然他有時威嚴,但她始終覺得他是一個慈愛的老人,尤其是他支開了軒轅墨宸,對她說的那番話,要求她做的事,足以證明他並不是真正嚴詞厲色的人,只因他是帝王,他必須威嚴。

一滴晶瑩自她眼角滑落,她伸出手,遮住了他睜開的雙眼,粉唇微啟,“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做到。”

話落,她松開了手,卻見老皇上漸漸閉上了雙眼,她深睨了他一眼,正欲移開視線,餘光卻瞟到了他的脖子上有淤痕。

而在這時,一直註意著她的軒轅亦弘,軒轅禦風,楊貴妃三人見鳳芊雅的視線落在了老皇上的脖子上,三人的神色都有一絲的慌色。

楊貴妃目光一狠,一臉質疑的指著鳳芊雅,哭著問道:“聖卿王妃,為何皇上單獨見了你,就賓天了,你……你究竟對皇上做了什麽?”

她此話一出,軒轅亦弘與軒轅禦風陰測的一勾唇,眼眸中掩下了陰狠之色。

軒轅亦弘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冰冷的睨著鳳芊雅,一臉憤怒的指著她,“鳳芊雅,想不到你不止囂張至極,竟還如此蛇蠍心腸,竟……竟然謀害父皇?”

軒轅墨宸聞言,鳳眸微瞇,目光凜冽的睨著軒轅亦弘,聲音冰冷的說道:“軒轅亦弘,雅兒是絕不會謀害父皇,你再信口雌黃,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軒轅亦弘目光狠唳的睨著他,語帶輕蔑,“六弟,我看信口雌黃的是你,鳳芊雅是你的王妃,她說不定是知道父皇命在旦夕,害怕父皇將皇位傳給他人而不傳給你,便逼父皇傳位給你,父皇不肯,他就掐死父皇,怪不得我發現父皇的脖子上有掐痕,原來竟是你們所為,六弟,你好狠的心,父皇就是再不待見你,他也是生你養你的父皇,你竟然殺害他?來人,將聖卿王和聖卿王妃拿下。”

軒轅亦弘一聲令下,朝華宮外立即沖進來一批禦林軍。

殿外的大臣見狀,個個都神色覆雜,皇上才剛剛賓天,難道這麽快就要上演這恒古不變的皇位之爭嗎?

寢殿內,鳳芊雅瞥了眼沖進來的禦林軍,挑眉睨向了軒轅亦弘,唇角漾起罌粟般妖艷的笑,“鴨王,連我都不清楚他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麽來的?你怎麽這麽清楚的知道老皇上一定是被掐死的?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跡,有很多種方式,比如勒……難道你會驗屍?”

聽到鳳芊雅的話,軒轅亦弘眼神有一絲的閃爍,隨即一臉怒氣的睨著她,“你休再狡辯,不管你怎麽說,你和六弟與父皇的死都脫不了幹系。”

軒轅離洛聽到老皇上的脖子上有淤痕,立即起身走到龍榻前,見他的脖子上果然有淤痕,剛剛他因為處在悲痛之中,只把了脈,還沒來得及細細查看,也就沒有發現他父皇的脖子上竟然會有淤痕。

而且這淤痕不像是被勒出的,像是被掐的,並且只有一道淤痕,應該是力度極大之人所為,且這個人只用了拇指與食指兩根手指,按照這一道淤痕的寬度來看,也不像是女子所為,女子的手指纖細,這分明是一名男子的指印。

他擡眸睨向軒轅亦弘,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父皇脖子上的淤痕絕不是六嫂所為。”

話落,他拿起了一旁鳳芊雅的纖纖玉手,目光淩厲幾分的睨著軒轅亦弘,“六嫂十指纖細,細如蔥根,且六嫂是女子,只憑拇指與食指要掐死一個人有些難度,需要有內力才行,六嫂並沒有內力。”

軒轅亦弘聽到軒轅離洛的話,雙眸中閃過一絲狠唳之色,隨即睨向了軒轅墨宸,冷笑道:“不是六弟妹,一定是六弟。”

軒轅離洛聞言,向來處之泰然的俊美臉上浮出了怒色,目光淩厲的睨著軒轅亦弘,“也不可能是六哥,我看五哥你是賊喊捉賊。”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軒轅禦風滿眼悲痛的睨著龍榻上的軒轅易鶴,帶著哭腔說道:“父皇……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查出殺害你的兇手。”

話落,他轉眸睨向楊貴妃,語帶恭敬的說道:“母妃,父皇生前沒立皇後,一直是母妃在掌管後宮,如今父皇已經賓天,無論是誰繼承皇位,母妃都理應是太後,太後有權立新帝,國不可一日無君,就請母妃先立新帝,國喪之後,再徹查殺害父皇的兇手。”

軒轅禦風話落,跪在寢殿內的陳總管擡眼看向了大皇子軒轅禦風,低頭說道:“大皇子,貴妃娘娘,皇……皇上在生前已經立好了遺詔,皇位繼承人皇上已有人選。”

“什麽?”聽到陳總管的話,楊貴妃一陣驚訝與錯愕,看著陳總管問:“皇上是何時立的遺詔?為何本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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