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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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絞盡腦汁想半天，最後只能硬頭皮給裴宋打電話，裴宋接起電話，還沒等鐘意說什麽，他就先開口：“鐘意？你在現場嗎，在的話方便到後臺這邊來一下。”
他語氣挺嚴肅，且正好和鐘意要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一樣，於是畫畫也跟著她一起，被工作人員放行到後臺。
齊畫畫輕車熟路，領鐘意到nt休息室門口。裴宋正在外面站著，不知道和誰說話，皺著眉，見鐘意過來，他終於松了口氣。
“救命恩人可算來了，”他低聲說：“駱葉剛才回來就進裏屋了，我知道輸了比賽難受，我心裏也不好受，駱葉他等了四年也沒拿過冠軍，況且又是這個輸法。但這小子好像比賽的時候就一直在發燒，現在誰也不讓進，給裏面反鎖了。”
裴宋說到這有點氣急敗壞，“好說歹說讓我進去看看也不行，他還真以為沒人管得了了。”
鐘意聽完裴宋一番敘述，心裏更不是滋味，“我去試試。”
“就等你了啊，”裴宋捏著太陽穴，頭疼的很，“其他人都先過去采訪了，他要是再不出來，讓他直接給我滾蛋回家。”
鐘意走到緊閉的休息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門。
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又敲了兩下，柔著聲音問：“駱葉，是我。我們聊聊，好不好？”
等了片刻，才聽到屋內有動靜，他將鎖打開，鐘意順勢推開門。
休息室裏關著燈，漆黑一片，鐘意只順著外面的光線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白色衣角。
她走進來，將門掩上，把外面喧囂的世界用一扇門隔開。
四下歸入靜寂。
鐘意摸著黑，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找到化妝臺燈的開關。屋內僅靠著這一盞化妝鏡燈，光線並沒有那麽好，卻足夠兩人看清楚對方。
鐘意轉身，他端坐在沙發，唇色泛白，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整個人因為發著燒，沒了棱角，柔軟的很。
駱葉毫無波瀾的眼眸看著她，從她進門，到打開手機電筒，在不熟悉的環境裏摸索著，最後找到燈源，她都沒說過一句話。
“你為什麽不說話。”
他忍不住，問出口後又覺得不妥，有些懊惱的抿著嘴唇，像是不高興自己剛才唐突的做法。
駱葉此時只覺得頭痛欲裂，但還是強保持鎮靜，面容冷淡。
看上去就像是不肯讓別人發現自己正流血的小動物，眼神倔強，不期望你的同情，但同時，內心深處卻十分渴望一種不被拒絕的溫暖。
她暗暗想。
鐘意半蹲在沙發旁邊，伸手背去碰他的額頭，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觸碰到駱葉那一瞬，他下意識往後，躲開。
而後又有些不自然的自己湊上去，將額頭貼在她手背上。
“下周如果休息一天的話，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駱葉有些詫異，沒料到她會這麽問。
鐘意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喉嚨發澀，略帶期許的問：“你要陪我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應後，駱葉認真想了想，“回家。”
上一次回“家”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駱易最近也催他，可他不想回去，見到不想見的人，被人討厭，被冷言相對，還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太累了。
鐘意楞了楞，她原本猜測駱葉會拒絕自己，然後需要再多費些口舌才能說服他，有些意外他答應的幹脆，且是這個答案。
“過兩天是我生母忌日，我不想一個人回去。”
他說這話時微低著頭，眼睫微顫，聲音低低的，又有些撒嬌的意味。
此前駱葉從未提過自己的家庭，鐘意倒是很意外，不知是不是因為病著，他才願意敞開心扉。
她更心疼了。
“好。”鐘意站起來，靠著沙發扶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現在可以允許為你量體溫，吃藥，接受采訪了嗎？”
他沒說話，鐘意就當他是默許了。
剛才裴宋在外面遞給她一塑料袋，是專門差人去外面藥店買回來的，還有裝在保溫杯裏的熱水，他擔心著駱葉的身體，可這小子又習慣性拒絕別人的好意，只能看看鐘意是否能做到了。
鐘意幫他倒熱水時，怕不小心會灑出來，半彎著腰，衣兜裏露出半截白色的東西。
“很燙。”她拿著倒好水的杯蓋，遞過去，看到坐在沙發裏的人正展開一張長方形的布紙，頓時傻了眼。
那是駱葉的個人應援手幅，上面寫著“駱葉加油，想給你生猴子”的字樣。
鐘意：“……”
她有些無措，臉瞬間像火燒似的，人生第一次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時一定是大腦缺氧，才會挑了這麽一條尷尬的手幅帶在身上。
駱葉沒了剛才緊繃的表情，也沒明顯的笑，只是動了動嘴角，倒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他將手幅收起來，接過那杯熱水，吹到可以接受的溫度，和退熱藥一起乖乖喝下去。
……
裴宋等了快二十分鐘，才把裏面的那位祖宗等出來。門打開的那瞬間，他立刻竄上去，“回去再收拾你小子，趕緊，曹覓他們都撐半天了，就差你一個，單人采訪就行。”
“等等，”說完又拉住往前走的人，看著他明顯腳步虛浮，裴宋皺著眉：“發燒多少度？”
“三十九度多。”他啞著嗓子回答。
裴宋重重嘆了口氣：“行了，快去吧，我都打點好了，最多五分鐘，結束我們就回去。”
駱葉走遠以後，裴宋吐出一口濁氣，心裏面最大的那塊石頭終於放得下了。
“真是謝謝你了鐘意，今天你要是不在我一個人真沒辦法，就差找人把這鎖給我撬開了。”
鐘意手裏拎著裝藥的塑料袋，問：“這次決賽結束，是不是能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了？”
“十月初就開始s9，今年比賽主戰場在美國，賽前就要到那邊去，還要倒時差什麽的。”裴宋想了想，“不過應該可以放小一周假期，然後就進得加強訓練了，s賽事比夏季賽競爭激烈更大。”
鐘意吸了口氣，捕捉到重點——下個月要去美國？
“怎麽了？”看她的樣子，裴宋有些茫然。
“沒事，”鐘意搖頭，“去美國的話要去多久？”
裴宋攤手：“不知道啊，看看他們能打出什麽成績，但少說也要一禮拜吧。”
遠處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齊畫畫差點在邊上睡著，看到來人一下蹦老高，“胡移……”
除了剛離開的駱葉，剩下回來的四名隊員都有些無精打采，眉眼耷拉著，不像平常似的，大夥在一起熱熱鬧鬧，幾個人嘰嘰喳喳卻能營造出幾十個人的效果。
也不是第一次和冠軍擦肩而過，可就是因為不是第一次，所以大家才會覺得更遺憾。
尤其是作為隊長的drag，他的年紀在打職業生涯裏算老人，就算堅持過這個賽季，明年也應該退役。
這也是電競選手的限制，打職業的黃金期只有那麽幾年，如果打不出自己滿意的成績，退役後你便會泯滅在蕓蕓眾生，沒有人記得你的名字，或是你所在的戰隊。
但至少drag是最大的那位，自然要重振士氣，他推了推眼鏡，輕松道：“都別這麽喪啊，兄弟們，晚上嗨一波？”
曹覓無力的看著他：“你別搞我了。”
“……”
胡移被齊畫畫哄著，曹覓和drag也放松開起玩笑來，只剩下nah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裴宋長嘆氣，這次被m9打敗算是nah心中一個結，他太想在比賽中壓制對方，卻適得其反，整個隊伍全軍覆滅。
往年也沒見m9能沖進四強，今年確實像開掛一般，以b組第一的黑馬姿態沖進夏季賽總決賽，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就在前段日子，他們還在開玩笑，說m9今年還是不會進s賽，但今日，就被對方狠狠踩在腳下。
且加上nah的遭遇，擱在誰身上都多少會心裏不舒服。
“你別這樣啊，”曹覓攬著他肩膀，“一個月以後幹他就完事了。”
“剛剛我去洗手間碰見他了，我看就差沒把你這個廢物五個字寫在頭頂了。”
nah說的是那位踩著他上首發的人，m9現役一隊輔助。
“暗示他爸爸萎了？”
“？你這個逼有點東西啊，實名制舉報了。”
胡移也湊過來配合曹覓說起騷話，nah最後還是沒繃住，笑罵：“你倆是真傻逼，今晚衛哥肯定給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
大巴車開回基地，裴宋第一時間就把駱葉趕回臥室，並非要看著他上床，嚴嚴實實蓋好被子才肯離開。
裴宋站在門口不走，駱葉沒什麽好臉色的看他：“我換衣服。”
“換什麽換啊，多穿點挺好，加快速度出出汗病就好了。”
“……這是外套。”
哦，忘了這小子愛幹凈，有一定程度上所謂的潔癖，不能接受穿著在外面的衣服坐到床上。
裴宋不甘心的把門帶上，在外面還拔高音量提醒著：“你換完一定把被蓋好啊，聽見沒有？”
屋內一點聲音都沒，裴宋一陣郁結，他也才二十幾歲，成天卻像個老媽子似的要管東管西。
鐘意也隨著大巴車到基地，她看著駱葉上樓後，便進了廚房，親自操刀，嘗試著準備些食物。
先是翻了一遍冰箱，現有的食材裏，夠她大顯身手一番，但駱葉現在正發著燒，應該感覺渾身無力氣，胃口不佳，再加上平時挑食的毛病，給他做一頓營養餐，真的難於上青天。
打開冰箱旁邊的櫃子，裏面擺滿各式各樣的零食，鐘意眼尖看到一罐海苔肉松，心裏有了主意。
等白粥熬好，鐘意才端著托盤出來，胡移他們外出吃飯，偌大基地裏只剩下她和駱葉兩人。
二樓房間門口，她徘徊著，不確定哪個才是駱葉的房間，於是挨個敲門。
到左手邊第三間房門，裏面有人說了一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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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畫畫輕車熟路，領鐘意到nt休息室門口。裴宋正在外面站著，不知道和誰說話，皺著眉，見鐘意過來，他終於松了口氣。
“救命恩人可算來了，”他低聲說：“駱葉剛才回來就進裏屋了，我知道輸了比賽難受，我心裏也不好受，駱葉他等了四年也沒拿過冠軍，況且又是這個輸法。但這小子好像比賽的時候就一直在發燒，現在誰也不讓進，給裏面反鎖了。”
裴宋說到這有點氣急敗壞，“好說歹說讓我進去看看也不行，他還真以為沒人管得了了。”
鐘意聽完裴宋一番敘述，心裏更不是滋味，“我去試試。”
“就等你了啊，”裴宋捏著太陽穴，頭疼的很，“其他人都先過去采訪了，他要是再不出來，讓他直接給我滾蛋回家。”
鐘意走到緊閉的休息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門。
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又敲了兩下，柔著聲音問：“駱葉，是我。我們聊聊，好不好？”
等了片刻，才聽到屋內有動靜，他將鎖打開，鐘意順勢推開門。
休息室裏關著燈，漆黑一片，鐘意只順著外面的光線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白色衣角。
她走進來，將門掩上，把外面喧囂的世界用一扇門隔開。
四下歸入靜寂。
鐘意摸著黑，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找到化妝臺燈的開關。屋內僅靠著這一盞化妝鏡燈，光線並沒有那麽好，卻足夠兩人看清楚對方。
鐘意轉身，他端坐在沙發，唇色泛白，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整個人因為發著燒，沒了棱角，柔軟的很。
駱葉毫無波瀾的眼眸看著她，從她進門，到打開手機電筒，在不熟悉的環境裏摸索著，最後找到燈源，她都沒說過一句話。
“你為什麽不說話。”
他忍不住，問出口後又覺得不妥，有些懊惱的抿著嘴唇，像是不高興自己剛才唐突的做法。
駱葉此時只覺得頭痛欲裂，但還是強保持鎮靜，面容冷淡。
看上去就像是不肯讓別人發現自己正流血的小動物，眼神倔強，不期望你的同情，但同時，內心深處卻十分渴望一種不被拒絕的溫暖。
她暗暗想。
鐘意半蹲在沙發旁邊，伸手背去碰他的額頭，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觸碰到駱葉那一瞬，他下意識往後，躲開。
而後又有些不自然的自己湊上去，將額頭貼在她手背上。
“下周如果休息一天的話，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駱葉有些詫異，沒料到她會這麽問。
鐘意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喉嚨發澀，略帶期許的問：“你要陪我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應後，駱葉認真想了想，“回家。”
上一次回“家”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駱易最近也催他，可他不想回去，見到不想見的人，被人討厭，被冷言相對，還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太累了。
鐘意楞了楞，她原本猜測駱葉會拒絕自己，然後需要再多費些口舌才能說服他，有些意外他答應的幹脆，且是這個答案。
“過兩天是我生母忌日，我不想一個人回去。”
他說這話時微低著頭，眼睫微顫，聲音低低的，又有些撒嬌的意味。
此前駱葉從未提過自己的家庭，鐘意倒是很意外，不知是不是因為病著，他才願意敞開心扉。
她更心疼了。
“好。”鐘意站起來，靠著沙發扶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現在可以允許為你量體溫，吃藥，接受采訪了嗎？”
他沒說話，鐘意就當他是默許了。
剛才裴宋在外面遞給她一塑料袋，是專門差人去外面藥店買回來的，還有裝在保溫杯裏的熱水，他擔心著駱葉的身體，可這小子又習慣性拒絕別人的好意，只能看看鐘意是否能做到了。
鐘意幫他倒熱水時，怕不小心會灑出來，半彎著腰，衣兜裏露出半截白色的東西。
“很燙。”她拿著倒好水的杯蓋，遞過去，看到坐在沙發裏的人正展開一張長方形的布紙，頓時傻了眼。
那是駱葉的個人應援手幅，上面寫著“駱葉加油，想給你生猴子”的字樣。
鐘意：“……”
她有些無措，臉瞬間像火燒似的，人生第一次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時一定是大腦缺氧，才會挑了這麽一條尷尬的手幅帶在身上。
駱葉沒了剛才緊繃的表情，也沒明顯的笑，只是動了動嘴角，倒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他將手幅收起來，接過那杯熱水，吹到可以接受的溫度，和退熱藥一起乖乖喝下去。
……
裴宋等了快二十分鐘，才把裏面的那位祖宗等出來。門打開的那瞬間，他立刻竄上去，“回去再收拾你小子，趕緊，曹覓他們都撐半天了，就差你一個，單人采訪就行。”
“等等，”說完又拉住往前走的人，看著他明顯腳步虛浮，裴宋皺著眉：“發燒多少度？”
“三十九度多。”他啞著嗓子回答。
裴宋重重嘆了口氣：“行了，快去吧，我都打點好了，最多五分鐘，結束我們就回去。”
駱葉走遠以後，裴宋吐出一口濁氣，心裏面最大的那塊石頭終於放得下了。
“真是謝謝你了鐘意，今天你要是不在我一個人真沒辦法，就差找人把這鎖給我撬開了。”
鐘意手裏拎著裝藥的塑料袋，問：“這次決賽結束，是不是能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了？”
“十月初就開始s9，今年比賽主戰場在美國，賽前就要到那邊去，還要倒時差什麽的。”裴宋想了想，“不過應該可以放小一周假期，然後就進得加強訓練了，s賽事比夏季賽競爭激烈更大。”
鐘意吸了口氣，捕捉到重點——下個月要去美國？
“怎麽了？”看她的樣子，裴宋有些茫然。
“沒事，”鐘意搖頭，“去美國的話要去多久？”
裴宋攤手：“不知道啊，看看他們能打出什麽成績，但少說也要一禮拜吧。”
遠處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齊畫畫差點在邊上睡著，看到來人一下蹦老高，“胡移……”
除了剛離開的駱葉，剩下回來的四名隊員都有些無精打采，眉眼耷拉著，不像平常似的，大夥在一起熱熱鬧鬧，幾個人嘰嘰喳喳卻能營造出幾十個人的效果。
也不是第一次和冠軍擦肩而過，可就是因為不是第一次，所以大家才會覺得更遺憾。
尤其是作為隊長的drag，他的年紀在打職業生涯裏算老人，就算堅持過這個賽季，明年也應該退役。
這也是電競選手的限制，打職業的黃金期只有那麽幾年，如果打不出自己滿意的成績，退役後你便會泯滅在蕓蕓眾生，沒有人記得你的名字，或是你所在的戰隊。
但至少drag是最大的那位，自然要重振士氣，他推了推眼鏡，輕松道：“都別這麽喪啊，兄弟們，晚上嗨一波？”
曹覓無力的看著他：“你別搞我了。”
“……”
胡移被齊畫畫哄著，曹覓和drag也放松開起玩笑來，只剩下nah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裴宋長嘆氣，這次被m9打敗算是nah心中一個結，他太想在比賽中壓制對方，卻適得其反，整個隊伍全軍覆滅。
往年也沒見m9能沖進四強，今年確實像開掛一般，以b組第一的黑馬姿態沖進夏季賽總決賽，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就在前段日子，他們還在開玩笑，說m9今年還是不會進s賽，但今日，就被對方狠狠踩在腳下。
且加上nah的遭遇，擱在誰身上都多少會心裏不舒服。
“你別這樣啊，”曹覓攬著他肩膀，“一個月以後幹他就完事了。”
“剛剛我去洗手間碰見他了，我看就差沒把你這個廢物五個字寫在頭頂了。”
nah說的是那位踩著他上首發的人，m9現役一隊輔助。
“暗示他爸爸萎了？”
“？你這個逼有點東西啊，實名制舉報了。”
胡移也湊過來配合曹覓說起騷話，nah最後還是沒繃住，笑罵：“你倆是真傻逼，今晚衛哥肯定給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
大巴車開回基地，裴宋第一時間就把駱葉趕回臥室，並非要看著他上床，嚴嚴實實蓋好被子才肯離開。
裴宋站在門口不走，駱葉沒什麽好臉色的看他：“我換衣服。”
“換什麽換啊，多穿點挺好，加快速度出出汗病就好了。”
“……這是外套。”
哦，忘了這小子愛幹凈，有一定程度上所謂的潔癖，不能接受穿著在外面的衣服坐到床上。
裴宋不甘心的把門帶上，在外面還拔高音量提醒著：“你換完一定把被蓋好啊，聽見沒有？”
屋內一點聲音都沒，裴宋一陣郁結，他也才二十幾歲，成天卻像個老媽子似的要管東管西。
鐘意也隨著大巴車到基地，她看著駱葉上樓後，便進了廚房，親自操刀，嘗試著準備些食物。
先是翻了一遍冰箱，現有的食材裏，夠她大顯身手一番，但駱葉現在正發著燒，應該感覺渾身無力氣，胃口不佳，再加上平時挑食的毛病，給他做一頓營養餐，真的難於上青天。
打開冰箱旁邊的櫃子，裏面擺滿各式各樣的零食，鐘意眼尖看到一罐海苔肉松，心裏有了主意。
等白粥熬好，鐘意才端著托盤出來，胡移他們外出吃飯，偌大基地裏只剩下她和駱葉兩人。
二樓房間門口，她徘徊著，不確定哪個才是駱葉的房間，於是挨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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