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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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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山峰上,陸雲、煞血閻羅、紅雲老祖、無心的依次出現、使得正道聯盟窮於應付,局勢陷入了混亂。

陸雲的狠辣,一舉掃來了正道聯盟辛苦籌備的一切。煞血閻羅的強大,逼得天劍客不得不請出三才邪煞。紅雲老祖、漠北天星客的出現,使得本來就緊張的局勢更加混亂。而無心的突然襲擊,則令正道聯盟在整個戰局的地位為之一轉。

交戰至今,殘陽子以及眾多普通弟子死在了陸雲手上,戰心尊者死在了無心手上。鬼域方面十損其六,力量大減。目前最為有利的反倒是玄風門,這讓正道聯盟與鬼域方面都覺得心有不甘。

縱觀全局,正道聯盟此刻剩下的高手有三才邪煞、天劍客、葉心儀、劍無塵、風雷真君、彩鳳仙子,寂滅禪主、金剛聖佛、天宿道長、金笛芙蓉郭巧麗、玉蓮觀音餘夢華共計古三位高手,可謂實力強大。

鬼域剩下的只有兒血閻羅與三大兇邪,玄風門實力未損,擁有九位高手。其餘便是陸雲、紅雲老祖、漠北天星客、以及滄月等人。

論實力,集鎮是正道聯盟最強大,可局勢卻已經大為改變。正道聯盟以一抵四,以十三位高手對抗其餘四股勢力,其中還包括煞血閻羅、無心、陸雲等極強之輩,形勢自然是危機四伏。

本來,天劍客與劍無塵還一心籌備著引君入甕,誰想到此刻竟然無法收場,一切都變得詭異莫測。眼看正道聯盟形勢危機,既要對付煞血閻羅,又要應付玄風門進攻,已然到了岌岌可危之時,雲端突然閃爍,一股神聖而強大得氣勢彌漫四方,使得交戰中的每人都為之一震,擡頭朝上方看去。

混亂中,交戰依舊繼續,對於這神秘之人的來歷眾人皆是迷惑,唯有天劍客神色一喜,口中輕嘯一聲,飛身而上。

半空中,一團耀眼的光芒閃過,隨即露出一位全身雪白的中年男子,正是當時在華山出現過一次的白光。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白光對飛近的天劍客道:“形勢看起來有些不妙啊!”

天劍客苦笑一聲,嘆道:“今天出現了有太多的意外,大大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因此才出現了眼下的局面。此時我請你來,是希望你能暫時牽制住煞血閻羅,那樣三才邪煞就可以抽身對付玄風門高手,我們就還有機會扭轉局面。”

白光看了一眼煞血閻羅,神色嚴肅的道:“以我之力恐怕困不住他,好在他已經受了傷,短時間還是可以的。”

天劍客聞言,急聲道:“那就先這樣吧,現在他就交給你了,我雲收拾那個孽子。”說完身影閃動,只見淡淡紫芒如雲飄動,無聲無息間就出現在了無心前方。

白光看了他一眼,隨即飄然而落,在接近煞血閻羅時,對三才邪煞道:“這時交給我,你們去那邊幫忙。”三才邪煞顯然認識他,一見他出面都點頭同意,撤消了對煞血閻羅的封鎖,改為朝玄風門高手飛去。

送走了三邪煞,白光看著煞血閻羅,淡然道:“閻君修為驚人,可謂鬼域千古第一人,只是今日硬闖此地,卻沒有占到什麽便宜,心頭可是有些不甘?”

煞血閻羅註視著白光,冷哼道:“你是九天虛無界的人?”白光淡淡的道:“本座白光,九天虛無界首席護法。”

臉色一冷,煞血閻羅喝道:“你來得正好,今天本君先殺了你,再滅了天劍客,最後一舉掃平這正道聯盟。到時候我就可以雄霸人間,爭雄七界。”

冷然一笑,白光冷哼道:“閻君野心倒是不小,只不過先要過了本座這一關才行。”話落雙手背負,一股淩天之氣自九霄而下,片刻便籠罩四方。稍後,白光眼神一冷,冷烈的氣勢自心底而發,透過他的身體在三丈外形成一團旋轉的光壁,不時地閃爍著九天星圖。

這些閃耀的星圖旋轉移動,稍縱即逝的光芒在半空構成一幅絢麗多彩的天體星陣。就在陣法完成的一瞬間,猛然爆發前所未有的驚人氣勢,化為一股震撼空間的力量,在四周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煞血閻羅的身體禁錮其中。臉色一沈,煞血閻羅怒吼如雷,手中血斧揮揚,閃爍著血色光符的至煞之器猛烈劇顫,一輪血色的光華斬向白光。四周空間震動,一道宛如時空破裂的聲音充斥在天地間每一個角落。這一刻,面強敵,煞血閻羅巋然不懼,根本不在乎自己乃重傷之身,強行揮斧硬拼,迎上了白光的攻擊。

禁錮的空間隨著那劈天一斧的出現而突然碎裂,耀眼的血色光焰破空而至,夾著無比的煞氣,以至強至堅的銳氣,直逼白光胸前。

看著這斬破時空的光刃,白光臉色沈重,雙手迅速前揮,在身外布下重重防禦,最後雙手交錯成印,掌心發出一團璀璨的白光,含著驚世之威,在他的全力催動下,化為一束透明的光炮,迎上了煞血閻羅的這一斬。

血色的光輪,透明的光焰,彼此半空相遇,剎那間就融合在一起,爆發出強盛一切的光芒,之後,強光閃爍怒雷震天,滾滾不斷的氣流宛如狂龍搗海,形成八道駭世風柱,同時飛射八方。這一刻,天地震顫,整個方圓數裏之內氣流狂卷,所有在這範圍之內的人都受其影響,被這可怕的爆炸力卷得東倒西歪。

驚天一戰,天地震撼。白光被那強勁的氣流震飛百丈,全身光華亂射,臉色蒼白。煞血閻羅也不好受,重傷之身再硬拼九天虛無界的首席護法,即便是震飛了敵人,自己也是倒退百丈,眼神變得有些灰暗。這一戰兩敗俱傷,可謂不分勝負,然而戰鬥卻才剛剛開始,最終的勝負目前還無法預料。

陰森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天劍客,無心神情淡漠,一切的表情都被那面具淹沒。天劍客怒視著他,質問道:“無心,你本天劍院門下,不好生修煉卻步入歧途,如今還走了邪道,你可知錯?”

冷漠一笑,無心反問道:“錯?什麽是錯?你就對嗎?你當日背後指使劍無塵對付陸雲,弄得六院聯盟幾近瓦解,你那就不算過失,不算錯嗎?今天,你繼續堅持你的固執,使得正道聯盟陷入絕境,你又對在什麽地方?”

字字見血,無一不說到天劍管的痛外,聽得他勃然大怒:“住嘴,你有什麽資格與我說這些。你不過是天劍院門下的叛徒,一個走向邪惡的小輩而已。我告訴你,你要是馬上回頭,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要是繼續執迷不悟,就休要怪我這作師祖的清理門戶。”

諷刺一笑,無心冷聲道:“不用那麽激動,看你氣得跟牛似的,這可有損九天虛無界的形象!至於說到執迷不悟,這可能是天劍院的遺傳吧?不止是你,劍無塵也一樣,我也多少有幾分相像。面對目前的形勢,你如此惱羞成怒,恐怕不僅僅是因為生氣,更多則是不安,對嗎?”

恨恨地瞪著他,天劍客今天先是被陸雲氣了一頓,又在煞血閻羅手中吃了大虧,這時再被他諷刺,已然完全顧不得形象,暴跳如雷地吼道:“孽障!既不思悔改,今天我就先滅你,再找那孽徒算帳。”雙手禦訣,“紫華吞日”大潮迅速施展,只見漫天的紫雲閃爍著星光,帶著吞噬一切的氣息,盤旋在無心身外。

漠然一笑,無心喝道:“大話別說早了,有本事先打贏我再說。”黑芒一閃,一股邪魅的氣息迅速攀升,在他的刻意施為下,轉眼就形成一團五色光壁,在他身外盤旋飛舞與那紫色光雲激烈地摩擦碰撞。

火花,在霹靂聲中綻放,伴隨著飛速移動的閃電,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帶,回旋在二人之間。

相距三丈,兩人臉色沈重,各自提升真元催動法訣,紫色的光雲與五色的光壁由淺入深,分割著四周的空間。當兩股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天劍客當先暴喝一聲,雙手虛空揮舞以手代劍,施展出“滅天劍訣”。只見處處紫雲幻化為劍,彌漫在六合八荒之內,形成萬千法劍,一輪輪地朝著無心攻來,其劍氣沖霄,破雲裂天。

無心眼神一冷,全身氣息轉變,整個人冷寒如冰,身外的五色光壁隨著他的心念的轉變而自動分解,排列成東西南北四道陣。每一道方陣由上千的光點組成,呈現出暗黑、暗紅、暗綠、暗藍四色光芒。當天劍客的攻擊臨近,無心雙手回旋一轉,強大的氣勁形成一道旋渦,使得四周的光點急劇震動,產生一種模糊的光線,讓人宛如置身於一片奇妙的空間之中。

淩厲的法劍縱橫飛射,夾著穿石裂碑之力,轉眼間就出現在無心身外,將他淹沒在了一片紫色的雲海。而當這些法劍在穿越那震蕩的光點時,卻散發出奇妙的震魂之音,給人無比的震撼與驚嘆。同時,那紫色的雲海也正發生著奇異的變化,頃刻間就閃爍起了暗紅、暗藍等各色光芒。

催動著劍訣,天劍客保持著進攻的力度,同時也留心著無心的變化。當紫色的雲海泛起藍光,天劍客臉色一驚,喝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影流光’法訣?”無心傲然一笑,回道:“不錯,這就是‘暗影流光’法訣,比起你的‘紫華吞日’怎樣?”

“休要猖狂,待你接下這一輪攻擊再說也不遲。”話落,天劍客再次提升真元,全身紫芒爆射,強勁的氣勢在半空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球,宛如太陽一般,浮現在他的頭頂。隨著天劍客氣勢的攀升,他攻擊的威力也大為增加,逼得無心身外光芒暗淡,隱隱有種危機感。

臉色一沈,交戰中的無心厲喝一聲,雙手左右轉動,身體隨之飛旋。如此一來,只見他身外五色光華旋轉如柱,最終形成一朵飛旋的五彩奇花,閃爍著奇異光芒,在他雙手的揮動下,飛上了頭頂與那天劍客頭頂的紫色光球遙遙相對。這一刻,二人的強大氣勢震驚全場,那逼人的氣息,震撼的景象,無一不述說著這一戰的激烈與驚險。

雙手高舉,天劍客淩空托著那充滿吞噬之力的紫色太陽,冷酷地看著無心,口中怒吼一聲,猛然朝他推去。頭頂,紫色的太陽一邊前進一邊吸納著四周的力量,當靠近無心時已經變大了一倍,宛如泰山壓頂一般,狠狠地朝他壓下。對此,無心臉色嚴肅,在天劍客發動的同時也雙手一旋,催動頭頂的奇花旋轉迎雲,彼此在半空中相遇。

紫色的光球越來越大,在與那五色奇花接觸了片刻之後,便將其吞沒,停頓在了半中央,任由天劍各如何催動也無法繼續靠前。這邊,無心的奇花雖被吞噬,可他卻並不驚慌,依舊全力催動真元,遙遙控制著那淹沒在紫色太陽中的力量,與天劍客對抗。

時間,在這時變得異常緩慢,交戰中的二人陷入了僵持。然而這光景僅僅持續了片刻,那紫色的太陽便突然膨脹,且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在漲至三丈大小時猛然爆炸,一舉將天劍客與無心淹沒在驚天的氣流中。震耳的雷鳴連綿不斷,夾著閃電霹靂,宛如蒼天發怒,震撼世間。

眾人的交戰二次被打斷,在這可怕之極的氣流中,飛的飛,散的散,除了白光與煞血閻羅,陸雲與劍無塵這兩級對手外,其餘之人全部被震散。

天空,五光十色流雲百變,絢麗的景色如夢如畫,卻又帶著無盡的兇險。當雲開霧散,半空中,無心臉色發白,眼神有些灰暗。天劍客則更為狼狽,不但周身紫芒急劇顫抖,嘴角還鮮血不斷,映照著他那蒼白的臉色,顯得尤其刺眼。

雙手一展,無心周身黑芒閃動,一團變化莫測的迷霧在他腳下形成一道雲彩,托住了他的身體,給人一絲神秘之感。看著天劍客,無心冷笑道:“如此下去,正道聯盟今天必定難逃滅亡的命運。”

天劍客怒哼一聲,喝道:“休要猖狂,我若不是先與煞血閻羅交手,豈能容你這般放肆!”

無心嘲笑道:“不只是煞血閻羅,還有陸雲,先前他也曾打得你狼狽逃竄。仔細算算,你今天應該是第三次戰敗了。”看著無心那邪惡的眼神,天劍客怒火攻心,身體瞬間拉伸,整個人幻化出尤千光影,從四面八方對無心發起攻擊。

冷酷一笑,無心道:“比速度,你還差了點。”暗影閃動,真元逆轉,無心身體一化尤千,在天劍客攻來前一剎那,分化出相同的人數,與他開始了速度的較量。

混亂的戰局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逐漸清晰。三組最強的對手中,陸雲與劍無塵無疑是最奇特的一組,因為劍無塵不管怎樣,陸雲總是不與他硬拼,就宛如在較量耐性,看誰的心更冷靜。對此,劍無塵憤怒之極,數次欲取出“後羿神弓”對付陸雲,可惜都沒有找到最好的機會,只好作罷。

其他方面,由於三才邪煞的加入,使得正道聯盟士氣大振,很快就穩住了局面。滄月等五人趁機甩掉了兩個敵人,改為五人聯播對付玄風門三位高手,形勢大為好轉。而交戰中依舊吃力的也有,那就與紅雲老祖、漠北天星客交戰的瑤池二女,她們的顯然不如這兩怪物精深。

時間在生與死的混戰中過去,不知不覺間,竿時悄然而來。大戰良久,正道聯盟的高手個個真元耗損,體力嚴重透支,雖然有著濃厚基礎,卻也盡顯疲憊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工作蒼涼。相對於他們,鬼域的三大兇邪就顯得尤為強悍,他們不但擁有不死之身,自身的耐力也較正道高手強得多,目前已經大改先前的僵持狀態,打得金剛聖佛等三派高手步步後退。

玄風門這邊,論修為無心強大的可怕,但其他高手在法術劍訣方面明顯不足,都非聯盟高手之敵。不過他們那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的南荒異術,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給對手一個極大的驚駭。

如此,整個局面就成了一場僵持不下的持久戰。各方勢力強中有弱,弱中有強,保持著艱難的平衡,誰也無法打破這個僵局,取得優勢地位。

細數眼前的人物,陸雲無疑是打破僵局的第一人選,可惜他並不打算那麽做,他所在意的只是張傲雪的下落。第二個應該就是煞血閻羅,可惜他被白光纏得很緊,根本無法抽身。第三是無心,但此時的他卻無無法擺脫天劍客的糾纏。

遠處,裏之外,李長河看著這一切,心頭很是不安,可是他明白,就算自己加入,也不足以打破僵局,改變玄風門的形勢,因為他的分量還不夠。

另一處,凝香看到這裏,皺眉道:“可惜,真是可惜,要是再亂一點就更好了。”江南才子有些譏諷地道:“有什麽可惜的,你只要夠聰明,輕易就能將這局面改變,又何須在這時感嘆?”

聽出他是在諷刺自己,凝香也不在意,反而冷傲地道:“別以為我就沒有辦法,本姑娘如果邊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跑來這裏幹嘛?”聽她語氣自信,江南才子忍不住道:“你既然有辦法,那就施展出來。”

凝香沈重的搖頭,語氣冷靜地道:“辦法也分上、中、下三種非到萬不得已,我從來不用最下乘之策。現在已經午時,有些人也應該出現了,只是他們能正好打破這僵局嗎?”

見她自言自語,江南才子連聲追問:“他口中的有些人,究竟指的是誰啊?”凝香白了他一眼,冷淡地道:“你不會自己想嗎?好了,已經來了,你自己看吧。”

江南才子怒哼一聲,扭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一道藍光如電而至,轉眼就出現在了正道聯盟的上方。“廬山不歸路無人座,他怎麽來了?”有些不解,江南才子低聲自問。

凝香笑道:“他要是不來才奇怪了。以他的性格,有這等事情發生,豈會不來湊個熱鬧?好了,好戲要開場了,我們慢慢看吧。”

聯盟上空,無人座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嘿嘿笑道:“這時可真是熱鬧,不但有正邪交戰,還有天地奇寶,真是妙不可言啊。走去瞧瞧。”

怪笑聲中,無人座一晃而逝,無聲無息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註意,出現在了“陰陽極地”四圓臺中的“地”字臺上。探索著腳下的奧秘,無人座驚呼道:“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我能占據此地,到時候一切皆有可能,嘿嘿。”

陰笑聲中,正道聯盟的高手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出現。葉心儀怒喝一聲,一舉震退南荒莽龍九缺老怪,出現在無人座面前。

看著憤怒的葉心儀,無人座怪叫一聲,一邊閃身退避,一邊道:“原來是個新娘子,真是太令我感動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有這麽漂亮的新娘子會看上我,我簡直是太幸福了。”

嬌喝一聲,葉心儀怒道:“住嘴,休要胡說八道。本盟主今天嫁人,你敢前來生事豈能輕饒。”

無人座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原來我是表錯情了,我就說嘛,誰會喜歡我這麽一張椅子呢?嘿嘿,別生氣,既然是你大婚,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好了。”說完藍光一閃,那神奇的椅子飛旋如風,勢如游龍鬧海,只剎那間就呼嘯一聲轉遍全場,一舉將所有交戰中的雙方都震彈開來。

無人座突然的舉動,使得眾人一驚,卻又心中不解,各自繼續交戰。而半空中的無心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趁著他震開天劍客的那一刻,施展出“暗影流光”法訣,身體瞬間轉移,出現在金剛聖佛背後,一掌印在了他的背上。隨後,他絲毫不停,身體快發閃電,又出現在風雷真君身側,一掌擊中他的右肩。

出手如電,無心一擊得手便迅速轉移,準備繼續重創正道聯盟的高手,以打破僵持的局面。然而還沒有等他來得及第三次行動,天劍客已經怒嘯而至,強大的氣勢牢牢地將他鎖定,使得他不敢再輕舉妄動,被迫小心防禦。

這邊,一起與不死血厲交戰的金剛聖佛,雖然以無上佛法克制住對方了的血煞之氣,使得交戰僵持不下。然而,長時間的作戰,金剛聖佛體內的真元消耗極大,不久就被不死血厲占據了上風。當無心那一掌臨身,他敏銳的靈識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可惜已無力躲閃,最終被打得吐血重傷,陷入了絕境之中。

面對如此好的機會,不死血厲自然不會放過,趁著他重傷之際猛烈攻擊,可怕的血煞之氣沖破了金剛聖佛多年禪修的佛法,最終侵入了他大腦,使得他瞬間發狂,由佛入魔,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這一刻,寂滅禪主已常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當下施展出佛家“天龍禪唱”。以無上佛法試圖克制他的魔變。只可惜不死血厲沒有給他機會,一掌便擊破了金剛聖佛的頭顱,毀滅了他修煉數百年的元神。

“師弟!”心痛的聲音,震撼著正道聯盟的每一位成員。戰心尊者才剛剛死在無心手中,此刻金剛聖佛又死在了不死血厲掌下,這無疑是對正道聯盟的一個天大的打擊,讓交戰中的聯盟高手無不神情大震,心頭籠罩了一層不祥的陰影。

正當眾人為金剛聖佛的死而感到震撼時,那邊風雷真君又傳來慘叫,被玄風門下的血巫老大狠狠地擊中心臟,一舉震碎了他的內腑,使其倒地重傷。

面對如此惡訊,天劍客、葉心儀、劍無塵三人怒吼狂嘯,氣得幾近發狂。而煞血閻羅與無心卻只是陰森一笑,嘴角浮現同幾分令人心寒的笑意。

造成這一切根源的無人座,此時竟然只是嘿嘿怪笑,並且不無得意地對葉心儀道:“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讓大家停下休息一會,聽我說幾句祝賀的話,誰想發生了此等意外,真是萬分抱歉,莫怪,莫怪。嘿嘿。”

憤怒地看著他,葉以儀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以解心頭之氣。當下,葉心儀也不與他廢話,手中絲帶一舞,氣流橫蕩,一層蕩漾的光波飛卷而出,把無人座困在中央。

面對攻擊,無人座嘿嘿一笑,似乎有意與她作對,總是避重就輕不急不緩地與她較量,讓她攻又攻不到,走也走不了,死死地被纏住了。

不說二人糾纏不休,且道鬼域三大兇邪在打破了缺口之後,迅速震傷了天宿道長與寂滅禪主,匯合在了一塊,來到了煞血閻羅身旁。

對此,白光無聲一嘆,不再糾纏煞血閻羅,而是朝著天劍客飛去,打算另謀計策。煞血閻羅也沒有阻止他,而是靜立一旁,與手下三大高手站在一起,關註著事態的發展。

混戰的戰局隨著鬼域一方的暫時罷手而變得明了。無心避開了白光的圍堵,將門下高手召集一起,冷冷地立在場中。還在交戰的陸雲與劍無塵,葉心儀與無人座,以及瑤池二女與紅雲老祖等八人,在興學到事態的變化後也先後罷手,各居一方靜觀其變。

場中,正道聯盟、玄風門、鬼域、陸雲、無人座、紅雲老祖等六股勢力分居六處,彼此遙遙相對,氣氛顯得有些古怪。這六股勢力中,正道聯盟、玄風門、鬼域、陸雲彼此敵視,而無人座與紅雲老祖、漠北天星客雖然與幾股勢既無交情,也沒有仇恨,屬於變化極大的一方。

沈默,令人心慌。無聲的對視,充滿森冷恐怖的味道。

細數當前形勢,正道聯盟連續損失了戰心尊者與金剛聖佛兩大高手,同時風雷真君重傷不起,其餘之人各有傷勢,情況十分不妙。而鬼域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實力,玄風門下雖然也有受傷之人,不過實力消耗不大。加上陸雲等人並無大礙,如若再次交鋒,正道聯盟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看清了當前的形勢,陸雲冷冷一笑,這種結果對他而言,也是比較滿意的。而鬼域與玄風門卻各有所思,之前兩派幾乎是在聯手共同對付正道聯盟,可正道聯盟一旦敗亡,雙方繼續合作還是各自散去,或者還是重新為敵?

剩下的無人座等三人也在關註著形勢,他們的目的只是“陰陽極”那無盡靈氣。三方實力強大,最終的結果誰也無法預料。

午時的陽,漸漸升到了頭上,這一刻,在這神奇的山峰之上,六肌勢力正邪交融,彼此陷入了沈默。

面對極端不利的形勢,作為正道聯盟的主事者,天劍客會做出怎樣的房定?他能否讓正道聯盟渡過難關?劍無塵與陸雲之戰,最終是不了了之,還是會有其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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