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突然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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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華山正道聯盟發動第一次正邪交戰的同一天,伏龍谷上空,陳玉鸞、司徒晨風、歸無道長、文不名四人望著華山方向,正各自交談。此時,只聽歸無道長道:“據最新消息回報,正道聯盟已經開始行動,由劍無塵與萬佛宗的寂滅禪主各帶一批高手,兵分兩路直取黑河鬼王與龍魔戰線的八位高手!”
文不名笑道:“看樣子這一次他們是想搶先下手,打個漂亮的勝仗,以此來鞏固正道聯盟在天下的威嚴。不知道這一次換成了葉心儀做主,他們會不會一改先前的被動局面,拿下第一場勝利?如果成功了,那就說明他們這一次改三派聯盟為正道聯盟是個不錯的舉動,可要是再次失敗了的話,那時候天劍客可就丟盡臉面了。”
歸無道長點頭道:“不錯,這一戰的確關系著正道聯盟的聲譽,對於他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現在整個天下無論正邪,都關註著這一戰,我也派人去查探了。”
陳玉鸞笑道:“難道你們不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該做點什麽,以表示我們除魔聯盟的威嚴嗎?”歸無道長與文不名聞言一楞,齊聲問道:“你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要出手?難道我們還要與那正道聯盟聯手不成?”
陳玉鸞一邊逗弄著肩上的空靈鳥,一邊輕笑道:“我可沒有說要與正道聯盟聯手。我們除魔聯盟的成立就是為了斬妖除魔,超越那正道聯盟的存在,一旦與他們聯手,那不成了笑話?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今天正道聯盟發動了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那麽我們除魔聯盟也不能示弱,也要拿出一點行動,告訴天下:人間界裏除了正道聯盟在抵禦妖魔,還有我們除魔聯盟的存在。這樣說你們明白沒有啊?”
看著她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樣,文不名道:“這下聽明白了,只是我們以那股勢力為目標呢?事前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這會說要行動,我們斬什麽妖除什麽魔啊?”一旁,歸無道長也為難的道:“老文所言有理,我們如今突然決定,盲目出擊,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司徒晨風聞言,開口道:“你們不要太心急,她既然有這個想法,何不聽她先說一說她的計劃,然而再決定是否行動呢?”二人一聽也對,都看著陳玉鸞,等待著她的開口。
含笑地望著遠方,陳玉鸞道:“其實我這個想法是剛剛才產生的,所以有些突然。本來我的想法與你們一樣,先看一看正道聯盟這一戰的結果如何,然後再制定我們的計劃。可我突然間想到,這一戰如果正道聯盟取勝,那就表示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是由他們發起的,那時候就算我們重新策劃取得第二次、第三次的勝利,也是比不上他們這一次意義深遠。所以我決定,這一次我們也不能落後,就要趁著這個時機與他們一較高下。”
聞言,司徒晨風只是含笑地看著她,而歸無道長與文不名則臉色一喜,齊聲道:“好樣的,丫頭長大了。”話落兩人一楞,隨即大笑起來。片刻之後,歸無道長收起笑容,問道:“你這想法十分不錯,我們除魔聯盟目前實力雖不如正道聯盟強大,但我們要想超越他們,就得打響這一戰。只是我們現在該選擇誰為目標呢?這可是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陳玉鸞笑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目前人間妖魔雖多,但真正處在明處的也就是鬼域與那龍魔戰線。這一次正道聯盟也是選擇他們為對手,那麽我們也一樣選擇他們做對手,不同的是,我們要比正道聯盟慢一步。這樣做可以占到一定的優勢,但相對而言,我們既然走在了別人的後面,那就一定要好好收場,不然令人嘲笑不說,還有損我們除魔聯盟的榮譽。”
歸無道長沈思了一下,與文不名交談了幾句後問道:“既然這樣,以你的打算我們現在該怎麽做?”陳玉鸞眼珠一轉,笑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加派人手嚴密註視正道聯盟的一切舉動,同時時刻註意黑河鬼王與龍魔戰線的動靜,一旦他們擺脫了正道聯盟的攻擊,我們就馬上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爭取一舉消滅他們。”
思索了一下她的話,歸無道長道:“好,你是盟主就依你所言,現在我馬上就加派人手,時刻留意他們的情況,老文則調集門下高手,將其分位兩批,隨時準備出發。”陳玉鸞道:“好,你們去辦吧,不過記得布置好防禦措施,以防萬一。”
目送兩人下去,司徒晨風輕聲問道:“為什麽突然有這個決定?這可是件冒險的事情。為何你一反常態,要出如此驚人之舉,難道就是為了與正道聯盟一較高下這麽簡單嗎?”
陳玉鸞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做?是漠然不語,還是全力支持呢?”司徒晨風避開她的眼神,低聲道:“你希望我會怎麽做呢?”陳玉鸞步步緊逼道:“是不是我想你怎麽做,你就一定怎麽做呢?”司徒晨風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奇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陷入了沈思。
就這樣,兩人都漠然不語,彼此之間保持沈默,靜靜地品味著那份寧靜。許久,司徒晨風擡頭看著陳玉鸞,沈聲道:“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你覺得能夠信賴嗎?相反,我回答不是,你又能相信嗎?”陳玉鸞臉色變得嚴肅,直直地看著他道:“如果我告訴你,當日你加盟除魔聯盟之時,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意,你會不會覺得我這話很自負?”
司徒晨風臉色一驚,吶吶的道:“你真的知道?”陳玉鸞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展顏笑道:“你說呢?看把你急得,竟然頭上都冒汗,是不是我太兇,把你嚇著了?”一邊伸手溫柔地為他擦去汗水,一邊頑皮地看著他,弄得司徒晨風嘿嘿傻笑,一臉的尷尬。
收回右手,陳玉鸞低聲道:“還記得在洞庭湖第一次見面嗎?其實那一次,我們就已經在彼此心中留下了什麽,你說是嗎?”司徒晨風臉色一直變幻不定,直到聽完此話才猛然下定了決心,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有些驚慌地偷看著她,小聲道:“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主動與女孩子交談,當時我雖然臉色平靜,其實心裏跳得極為厲害。我……”
打斷他的話,陳玉鸞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麽你啊?傻蛋一個,說的話都這麽老土,一點也不浪漫,我看你簡直就是個木頭!”司徒晨風眼神一驚,一股失望浮現在心頭,整個人立時暗淡下來,神情低落。然而就在此時,耳中傳來文不名的聲音:“臭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不知道勇敢一點嗎?丫頭還拉著你的手呢,你怎麽榆木腦袋不開竅呢?”
心裏一驚,司徒晨風便猛然醒悟,擡頭驚喜地看著陳玉鸞,大聲道:“如果以往是我太過膽小,不敢表白自己的心意而讓這段感情埋沒在回憶裏,那麽從今以後,我會大聲地說出來,讓天地見證我心中的這段感情,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司徒晨風這一生愛上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陳玉鸞!”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彌漫四周,只瞬間就驚醒了整個伏龍谷的所有人,使得大家都驚異地看著雲端。
臉色一紅,陳玉鸞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低罵道:“說你傻蛋你還不承認,哪有人這樣大喊大叫的,也不怕人笑。”司徒晨風此刻也是滿臉通紅,雖然剛才在文不名的鼓勵下將心裏的話大聲講了出來,可此時見所有人都望著這兒,整個人也顯得極為不自在。
偷偷飄了陳玉鸞一眼,見她一直不語,司徒晨風搞不明白她有沒有怪罪自己,心裏顯得很是慌亂。此刻,文不名再次傳音道:“死小子,你楞著幹什麽?再不上前去哄哄她,說兩句好聽的逗她開心,將來後悔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司徒晨風聞言,連忙走到陳玉鸞身後,低聲道:“不要生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只是我不善於與人交流,故而一直放在心裏,又怕你不知道。現在下面的人都在看著我們,這樣他們會笑話的,你就不要嘔我的氣了,最多我以後學聰明一點就是了。”
回身看著他那焦急不安的模樣,陳玉鸞板著的臉上突然爆出笑容,嬌罵道:“我有說生你的氣了嗎?自作多情,你當你是塊寶啊。這一次就算了,你那話雖然大聲了一點,不過聽起來還有幾分感人,我就不計較了。至於以後呢,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呆呆地看著一臉笑容的陳玉鸞,司徒晨風吶吶地問道:“那我們之間的事……”陳玉鸞笑問道:“我們之間有事嗎?我怎麽不知道?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你忘記說了?好了,他們上來了,以後有空再說吧。”司徒晨風聞言,一臉的驚愕,看來自己是完全被她打敗了。
這時,歸無道長與文不名上來。一見面,文不名就劈頭劈臉地罵了他一句:“傻蛋,好好努力吧!這輩子不想打光棍就學聰明一點。”一旁歸無道長則了然地笑了笑,開口道:“聯盟高手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另外據最新消息回報,劍無塵率領的高手已經與黑河鬼王開始交鋒,戰場一路向西移動,推測那黑河鬼王可能有突圍的企圖。至於寂滅禪主一方,暫時還沒有開始進攻,正在準備包圍敵人,打算一舉殲滅。”
陳玉鸞想了一下,目光移到遠方,沈聲道:“傳令開始行動,方向華山,目標鎖定黑河鬼王。”話落,歸無道長傳下令去,只片刻時間,道邪殘劍與五行真人各自率領兩百高手出現左在下方,聽候陳玉鸞的安排。看了文不名一眼,陳玉鸞問道:“文護法,防禦之事可安排妥當?”
文不名道:“盟主請放心,防禦的重任交給了一頁書與四門三堂負責,另有佛聖道仙坐鎮谷裏,相信沒有人敢來輕易撒野。”滿意地點點頭,陳玉鸞道:“如此我們馬上出發,先靠近劍無塵與黑河鬼王交戰之處,待時機一現,我們就發動進攻。現在就請文護法手持令旗前面開路,我們隨後而至。”
應了一聲,文不名從一個弟子手中接過除魔聯盟之旗,當先而去。身後,道邪殘劍率眾跟上,陳玉鸞、司徒晨風、歸無道長三人居中,五行真人斷後,一行人全速前進趕往華山。路上,不時有弟子回報最新情況,這使得陳玉鸞一行人能夠準確地掌握交戰雙方的情況,不時地完善計劃,改變策略。
半個時辰後,歸無道長道:“再有一炷香功夫我們就能趕到華山,現在得傳令減速前進,小心潛伏了。”陳玉鸞聞言道:“也對,馬上讓前面的人減速,同時密切註意四周情況,一有動靜馬上回報。我們這一次的行動,說實話很冒險,一切都要看天意,有沒有機會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話落,歸無道長正欲開口,前面一個弟子來報:“稟報盟主,前方發現天劍院門下,他們正封鎖住了我們前進的方向。目前該如何行動,還望盟主指示。”話剛完,又一個弟子回報:“回盟主,據最新消息傳來,萬佛宗的寂滅禪主一行人撲了個空,上了龍魔戰線的當,此刻完全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陳玉鸞思考了一下道:“繼續監視,留意不要讓正道聯盟發現我們的行蹤。另外,馬上給我查一下黑河鬼王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兩個弟子輕應一聲領命而去,而文不名此刻卻突然回來。
一見面,文不名臉色有些激動的道:“剛得到消息,黑河鬼王已經突破劍無塵的包圍,正朝著這個方向而來。而那劍無塵在追蹤了一陣之後,被葉心儀傳令喚了回去,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歸無道長聞言道:“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你可查到黑河鬼王身邊還有多少高手,整體實力如何?”
文不名道:“黑河鬼王身邊本有鬼仙六位,鬼軍上千,但在與劍無塵一戰之後,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此刻只剩下四位鬼仙與四百鬼軍了。以我們的實力要消滅他們,並非難事。”
陳玉鸞道:“天助我也!既然上天給予了我們這樣一個好機會,那麽我漂漂亮亮地打好這一仗,爭取一舉殲滅黑河鬼王全部勢力,以此來開始我們除魔聯盟的正義之戰!傳令所有人馬上分散各自隱藏,等那黑河鬼王自投羅網。”話落,歸無道長與文不名一前一後,開始傳令安排去了。
望著前方,陳玉鸞淡然道:“這是我的第一場戰鬥,你認為我贏的機會有幾成?”司徒晨風坦然道:“我不知道,但我會一直支持你。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陳玉鸞奇異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奇怪啊,你這會說話怎麽不傻了?現在我們到空中去,記得隱藏全身氣息,不能讓黑河鬼王發現。”
隨著她一起上升,司徒晨風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只有我們兩人隱藏氣息,其他人卻不隱藏呢?”陳玉鸞笑道:“這個很簡單,因為以鬼王的修為,他們就是想隱藏也辦不到,與其那樣何不故意露出破綻,讓鬼王覺得不過如此,明知道我們在這裏設伏,他也會毫不在意地沖進來。”
司徒晨風驚嘆地看著她,稱讚道:“想不到你如此聰明,我真是佩服啊!”聞言,陳玉鸞收起笑容,低聲道:“坐上這個位置,不用心就對不起天下百姓,我能不聰明嗎?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人活得糊塗一點會快樂很多,聰明過頭就快樂不起來了。”
感受到她心中的壓力,司徒晨風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道:“不要怕,以後就讓我這個傻蛋來陪伴你,保護你,讓你永遠快快樂樂,不沾一絲煩惱。”看著他的眼睛,感受到那份深情,陳玉鸞罵道:“那有人說自己的傻蛋的?其實你一點也不傻,只是你性格有些直,什麽事情都直來直往,不懂得拐彎。以後久一點,你就會慢慢改變,那時候我就不會再叫你傻蛋了。”
說完突然一笑,趁著他驚愕之際迅速收回玉手,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上方,嬌笑道:“想追我,你還要努力哦!”司徒晨風一楞,暗嘆女人善變,不過卻對她這頑皮的模樣喜愛之極,忍不住大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追到手,娶回家當老婆的,你等著看吧。”說完飛身直追。
同一時刻,遠處一股黑霧飄來。最前面,一位全身閃爍著黑霧的鬼仙道:“鬼王大人,那劍無塵已經率眾返回,我們要不要再折回去,多牽制他們一會?”黑河鬼王陰森道:“這已經足夠了,再回去我們還會損失不少兵力。目前陰屍鬼王已經發動全面進攻,正道聯盟就算知道了消息,趕回去也是來不及。現在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保存實力等待下一次的行動吧。”
前行三裏,黑河鬼王突然揮手制止鬼軍前進,眼神陰冷的道:“想不到他們還真有點本事,竟然在這裏設下埋伏等著我們。既然這樣,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全體準備,給我迎頭痛擊這幫愚蠢的廢物!”黑色風暴狂卷而至,只片刻就出現在除魔聯盟的包圍圈內。四周,隱藏的除魔聯盟高手同時現身,文不名、歸無道長、五行真人、道邪殘劍各守一方,將黑河鬼王的大軍團團圍住。
驚異地看著外圍眾人,黑河鬼王詫異的道:“是你們?難道你們與正道聯盟事先商量好的?”文不名冷笑道:“你錯了,正道聯盟是正道聯盟,我們是我們,根本毫無瓜葛。要怪就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撞在了我們的刀尖上,如此你們就只有自認倒黴了。”
怒喝一聲,黑河鬼王道:“住嘴,就你們這些無能之輩還想困住本王?實話告訴你,先前那劍無塵要不是有血河圖在手,早就死在本王手下。後來,幸虧金笛芙蓉郭巧麗及時趕到,否則他一樣得失敗。”
文不名嘲笑道:“好厲害啊!只是你既然這般厲害,又怎麽被人家追得如喪家犬,四處逃竄呢?”四周眾人聞言大笑,氣得那黑河鬼王怒吼一聲,揮手就下令進攻。只見四位鬼仙分射四方,迎上了文不名等四大高手,而大批的鬼軍則與除魔聯盟的弟子展開了一場激戰。
陰森地看著除魔聯盟的弟子,黑河鬼王恨恨的道:“敢嘲笑我?我讓你們全都去死。”說完黑影一閃,鬼王身化萬千,瞬間就融入了除魔聯盟弟子身旁,可怕之極的化魂大法只一會就吞噬了近三十位聯盟弟子,其實力之可怕,令在場眾人無不心驚膽寒。
文不名怒吼一聲,全身紅光爆漲,浩然天罡催動至極限,一掌震開眼前的鬼仙就朝那鬼王追去,意圖阻止他殘殺聯盟弟子。然而那鬼仙也非泛泛之輩,其實力之強橫在文不名全力一掌下,僅僅退了三步,便再次攔在了他的身前。
陰森一笑,黑河鬼王道:“怎麽樣,你們能困得住本王嗎?現在這情形,你不覺得是自尋死路嗎?”一邊應付鬼仙,文不名一邊喝道:“你休要得意,今天誰自尋死路還不知道呢?”黑河鬼王哼道:“等會我殺光了你們,那時候看你還嘴硬!”說話的同時又吞噬了好幾個除魔聯盟的弟子。
文不名見狀大怒,拋開鬼仙就朝他沖去,可惜一直被鬼仙拖住,怎麽也甩不開。而就在這時,上方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黑河鬼王休要猖狂,看我如何收拾於你。”話落,司徒晨風出現在眾人面前,眼神冷漠地看著黑河鬼王。
陰冷地看著司徒晨風,黑河鬼王厲聲道:“你是何人,年紀不大修為倒是相當不錯,我勸你速速離去,不要自毀前程。”司徒晨風冷笑道:“大話少說,誰自毀前程還不定呢!”
“與本王之間這一戰,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你又覺得這一戰會是怎樣的結果?看來你是怕了,要不然怎麽會說出如此軟弱的話來!”
眼神一寒,黑河鬼王冷聲道:“想不到你口氣倒是淩厲,就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口才好。來吧,我就見識一下你這五行劍的傳人,看看你五行劍法學得怎樣?”司徒晨風聞言臉色一變,驚異道:“你知道我會五行劍法?”
黑河鬼王陰笑道:“本王要是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敢來人間?你不要忘記了,人死了就會變成鬼,所有人世間的事情本王都是知道的。廢話少說,看招吧。”黑芒一閃,一團可怕的鬼氣洶湧而出,化為一顆厲鬼頭像,口吐冥火朝司徒晨風攻去。
司徒晨風瞬間冷靜下來,雙手一引劍訣,口中輕喝一聲道:“赤龍翔,離火南來焚九天!”紅光一閃,背上火龍劍急射半空,整個劍身豎轉如飛,無盡的火焰繽紛如畫,形成一道龍型火柱,迅速地迎上了那厲鬼頭像,猛烈的撞擊發出刺目的光華與震耳的巨響。
光華一散,雙方各自退開數尺,眼神警惕地看著對方。四周,鬼域大軍與除魔聯盟兩邊戰況激烈,文不名、歸無道長都略占上風,而五行真人則修為稍差,好在道邪殘劍十分厲害,已經打得那鬼仙奄奄一息,其餘弟子則勢均力敵,雙方互有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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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名笑道:“看樣子這一次他們是想搶先下手,打個漂亮的勝仗,以此來鞏固正道聯盟在天下的威嚴。不知道這一次換成了葉心儀做主,他們會不會一改先前的被動局面,拿下第一場勝利?如果成功了,那就說明他們這一次改三派聯盟為正道聯盟是個不錯的舉動,可要是再次失敗了的話,那時候天劍客可就丟盡臉面了。”
歸無道長點頭道:“不錯,這一戰的確關系著正道聯盟的聲譽,對於他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現在整個天下無論正邪,都關註著這一戰,我也派人去查探了。”
陳玉鸞笑道:“難道你們不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該做點什麽,以表示我們除魔聯盟的威嚴嗎?”歸無道長與文不名聞言一楞,齊聲問道:“你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要出手?難道我們還要與那正道聯盟聯手不成?”
陳玉鸞一邊逗弄著肩上的空靈鳥,一邊輕笑道:“我可沒有說要與正道聯盟聯手。我們除魔聯盟的成立就是為了斬妖除魔,超越那正道聯盟的存在,一旦與他們聯手,那不成了笑話?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今天正道聯盟發動了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那麽我們除魔聯盟也不能示弱,也要拿出一點行動,告訴天下:人間界裏除了正道聯盟在抵禦妖魔,還有我們除魔聯盟的存在。這樣說你們明白沒有啊?”
看著她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樣,文不名道:“這下聽明白了,只是我們以那股勢力為目標呢?事前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這會說要行動,我們斬什麽妖除什麽魔啊?”一旁,歸無道長也為難的道:“老文所言有理,我們如今突然決定,盲目出擊,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司徒晨風聞言,開口道:“你們不要太心急,她既然有這個想法,何不聽她先說一說她的計劃,然而再決定是否行動呢?”二人一聽也對,都看著陳玉鸞,等待著她的開口。
含笑地望著遠方,陳玉鸞道:“其實我這個想法是剛剛才產生的,所以有些突然。本來我的想法與你們一樣,先看一看正道聯盟這一戰的結果如何,然後再制定我們的計劃。可我突然間想到,這一戰如果正道聯盟取勝,那就表示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是由他們發起的,那時候就算我們重新策劃取得第二次、第三次的勝利,也是比不上他們這一次意義深遠。所以我決定,這一次我們也不能落後,就要趁著這個時機與他們一較高下。”
聞言,司徒晨風只是含笑地看著她,而歸無道長與文不名則臉色一喜,齊聲道:“好樣的,丫頭長大了。”話落兩人一楞,隨即大笑起來。片刻之後,歸無道長收起笑容,問道:“你這想法十分不錯,我們除魔聯盟目前實力雖不如正道聯盟強大,但我們要想超越他們,就得打響這一戰。只是我們現在該選擇誰為目標呢?這可是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陳玉鸞笑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目前人間妖魔雖多,但真正處在明處的也就是鬼域與那龍魔戰線。這一次正道聯盟也是選擇他們為對手,那麽我們也一樣選擇他們做對手,不同的是,我們要比正道聯盟慢一步。這樣做可以占到一定的優勢,但相對而言,我們既然走在了別人的後面,那就一定要好好收場,不然令人嘲笑不說,還有損我們除魔聯盟的榮譽。”
歸無道長沈思了一下,與文不名交談了幾句後問道:“既然這樣,以你的打算我們現在該怎麽做?”陳玉鸞眼珠一轉,笑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加派人手嚴密註視正道聯盟的一切舉動,同時時刻註意黑河鬼王與龍魔戰線的動靜,一旦他們擺脫了正道聯盟的攻擊,我們就馬上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爭取一舉消滅他們。”
思索了一下她的話,歸無道長道:“好,你是盟主就依你所言,現在我馬上就加派人手,時刻留意他們的情況,老文則調集門下高手,將其分位兩批,隨時準備出發。”陳玉鸞道:“好,你們去辦吧,不過記得布置好防禦措施,以防萬一。”
目送兩人下去,司徒晨風輕聲問道:“為什麽突然有這個決定?這可是件冒險的事情。為何你一反常態,要出如此驚人之舉,難道就是為了與正道聯盟一較高下這麽簡單嗎?”
陳玉鸞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做?是漠然不語,還是全力支持呢?”司徒晨風避開她的眼神,低聲道:“你希望我會怎麽做呢?”陳玉鸞步步緊逼道:“是不是我想你怎麽做,你就一定怎麽做呢?”司徒晨風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奇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陷入了沈思。
就這樣,兩人都漠然不語,彼此之間保持沈默,靜靜地品味著那份寧靜。許久,司徒晨風擡頭看著陳玉鸞,沈聲道:“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你覺得能夠信賴嗎?相反,我回答不是,你又能相信嗎?”陳玉鸞臉色變得嚴肅,直直地看著他道:“如果我告訴你,當日你加盟除魔聯盟之時,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意,你會不會覺得我這話很自負?”
司徒晨風臉色一驚,吶吶的道:“你真的知道?”陳玉鸞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展顏笑道:“你說呢?看把你急得,竟然頭上都冒汗,是不是我太兇,把你嚇著了?”一邊伸手溫柔地為他擦去汗水,一邊頑皮地看著他,弄得司徒晨風嘿嘿傻笑,一臉的尷尬。
收回右手,陳玉鸞低聲道:“還記得在洞庭湖第一次見面嗎?其實那一次,我們就已經在彼此心中留下了什麽,你說是嗎?”司徒晨風臉色一直變幻不定,直到聽完此話才猛然下定了決心,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有些驚慌地偷看著她,小聲道:“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主動與女孩子交談,當時我雖然臉色平靜,其實心裏跳得極為厲害。我……”
打斷他的話,陳玉鸞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麽你啊?傻蛋一個,說的話都這麽老土,一點也不浪漫,我看你簡直就是個木頭!”司徒晨風眼神一驚,一股失望浮現在心頭,整個人立時暗淡下來,神情低落。然而就在此時,耳中傳來文不名的聲音:“臭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不知道勇敢一點嗎?丫頭還拉著你的手呢,你怎麽榆木腦袋不開竅呢?”
心裏一驚,司徒晨風便猛然醒悟,擡頭驚喜地看著陳玉鸞,大聲道:“如果以往是我太過膽小,不敢表白自己的心意而讓這段感情埋沒在回憶裏,那麽從今以後,我會大聲地說出來,讓天地見證我心中的這段感情,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司徒晨風這一生愛上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陳玉鸞!”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彌漫四周,只瞬間就驚醒了整個伏龍谷的所有人,使得大家都驚異地看著雲端。
臉色一紅,陳玉鸞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低罵道:“說你傻蛋你還不承認,哪有人這樣大喊大叫的,也不怕人笑。”司徒晨風此刻也是滿臉通紅,雖然剛才在文不名的鼓勵下將心裏的話大聲講了出來,可此時見所有人都望著這兒,整個人也顯得極為不自在。
偷偷飄了陳玉鸞一眼,見她一直不語,司徒晨風搞不明白她有沒有怪罪自己,心裏顯得很是慌亂。此刻,文不名再次傳音道:“死小子,你楞著幹什麽?再不上前去哄哄她,說兩句好聽的逗她開心,將來後悔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司徒晨風聞言,連忙走到陳玉鸞身後,低聲道:“不要生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只是我不善於與人交流,故而一直放在心裏,又怕你不知道。現在下面的人都在看著我們,這樣他們會笑話的,你就不要嘔我的氣了,最多我以後學聰明一點就是了。”
回身看著他那焦急不安的模樣,陳玉鸞板著的臉上突然爆出笑容,嬌罵道:“我有說生你的氣了嗎?自作多情,你當你是塊寶啊。這一次就算了,你那話雖然大聲了一點,不過聽起來還有幾分感人,我就不計較了。至於以後呢,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呆呆地看著一臉笑容的陳玉鸞,司徒晨風吶吶地問道:“那我們之間的事……”陳玉鸞笑問道:“我們之間有事嗎?我怎麽不知道?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你忘記說了?好了,他們上來了,以後有空再說吧。”司徒晨風聞言,一臉的驚愕,看來自己是完全被她打敗了。
這時,歸無道長與文不名上來。一見面,文不名就劈頭劈臉地罵了他一句:“傻蛋,好好努力吧!這輩子不想打光棍就學聰明一點。”一旁歸無道長則了然地笑了笑,開口道:“聯盟高手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另外據最新消息回報,劍無塵率領的高手已經與黑河鬼王開始交鋒,戰場一路向西移動,推測那黑河鬼王可能有突圍的企圖。至於寂滅禪主一方,暫時還沒有開始進攻,正在準備包圍敵人,打算一舉殲滅。”
陳玉鸞想了一下,目光移到遠方,沈聲道:“傳令開始行動,方向華山,目標鎖定黑河鬼王。”話落,歸無道長傳下令去,只片刻時間,道邪殘劍與五行真人各自率領兩百高手出現左在下方,聽候陳玉鸞的安排。看了文不名一眼,陳玉鸞問道:“文護法,防禦之事可安排妥當?”
文不名道:“盟主請放心,防禦的重任交給了一頁書與四門三堂負責,另有佛聖道仙坐鎮谷裏,相信沒有人敢來輕易撒野。”滿意地點點頭,陳玉鸞道:“如此我們馬上出發,先靠近劍無塵與黑河鬼王交戰之處,待時機一現,我們就發動進攻。現在就請文護法手持令旗前面開路,我們隨後而至。”
應了一聲,文不名從一個弟子手中接過除魔聯盟之旗,當先而去。身後,道邪殘劍率眾跟上,陳玉鸞、司徒晨風、歸無道長三人居中,五行真人斷後,一行人全速前進趕往華山。路上,不時有弟子回報最新情況,這使得陳玉鸞一行人能夠準確地掌握交戰雙方的情況,不時地完善計劃,改變策略。
半個時辰後,歸無道長道:“再有一炷香功夫我們就能趕到華山,現在得傳令減速前進,小心潛伏了。”陳玉鸞聞言道:“也對,馬上讓前面的人減速,同時密切註意四周情況,一有動靜馬上回報。我們這一次的行動,說實話很冒險,一切都要看天意,有沒有機會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話落,歸無道長正欲開口,前面一個弟子來報:“稟報盟主,前方發現天劍院門下,他們正封鎖住了我們前進的方向。目前該如何行動,還望盟主指示。”話剛完,又一個弟子回報:“回盟主,據最新消息傳來,萬佛宗的寂滅禪主一行人撲了個空,上了龍魔戰線的當,此刻完全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陳玉鸞思考了一下道:“繼續監視,留意不要讓正道聯盟發現我們的行蹤。另外,馬上給我查一下黑河鬼王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兩個弟子輕應一聲領命而去,而文不名此刻卻突然回來。
一見面,文不名臉色有些激動的道:“剛得到消息,黑河鬼王已經突破劍無塵的包圍,正朝著這個方向而來。而那劍無塵在追蹤了一陣之後,被葉心儀傳令喚了回去,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歸無道長聞言道:“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你可查到黑河鬼王身邊還有多少高手,整體實力如何?”
文不名道:“黑河鬼王身邊本有鬼仙六位,鬼軍上千,但在與劍無塵一戰之後,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此刻只剩下四位鬼仙與四百鬼軍了。以我們的實力要消滅他們,並非難事。”
陳玉鸞道:“天助我也!既然上天給予了我們這樣一個好機會,那麽我漂漂亮亮地打好這一仗,爭取一舉殲滅黑河鬼王全部勢力,以此來開始我們除魔聯盟的正義之戰!傳令所有人馬上分散各自隱藏,等那黑河鬼王自投羅網。”話落,歸無道長與文不名一前一後,開始傳令安排去了。
望著前方,陳玉鸞淡然道:“這是我的第一場戰鬥,你認為我贏的機會有幾成?”司徒晨風坦然道:“我不知道,但我會一直支持你。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陳玉鸞奇異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奇怪啊,你這會說話怎麽不傻了?現在我們到空中去,記得隱藏全身氣息,不能讓黑河鬼王發現。”
隨著她一起上升,司徒晨風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只有我們兩人隱藏氣息,其他人卻不隱藏呢?”陳玉鸞笑道:“這個很簡單,因為以鬼王的修為,他們就是想隱藏也辦不到,與其那樣何不故意露出破綻,讓鬼王覺得不過如此,明知道我們在這裏設伏,他也會毫不在意地沖進來。”
司徒晨風驚嘆地看著她,稱讚道:“想不到你如此聰明,我真是佩服啊!”聞言,陳玉鸞收起笑容,低聲道:“坐上這個位置,不用心就對不起天下百姓,我能不聰明嗎?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人活得糊塗一點會快樂很多,聰明過頭就快樂不起來了。”
感受到她心中的壓力,司徒晨風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道:“不要怕,以後就讓我這個傻蛋來陪伴你,保護你,讓你永遠快快樂樂,不沾一絲煩惱。”看著他的眼睛,感受到那份深情,陳玉鸞罵道:“那有人說自己的傻蛋的?其實你一點也不傻,只是你性格有些直,什麽事情都直來直往,不懂得拐彎。以後久一點,你就會慢慢改變,那時候我就不會再叫你傻蛋了。”
說完突然一笑,趁著他驚愕之際迅速收回玉手,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上方,嬌笑道:“想追我,你還要努力哦!”司徒晨風一楞,暗嘆女人善變,不過卻對她這頑皮的模樣喜愛之極,忍不住大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追到手,娶回家當老婆的,你等著看吧。”說完飛身直追。
同一時刻,遠處一股黑霧飄來。最前面,一位全身閃爍著黑霧的鬼仙道:“鬼王大人,那劍無塵已經率眾返回,我們要不要再折回去,多牽制他們一會?”黑河鬼王陰森道:“這已經足夠了,再回去我們還會損失不少兵力。目前陰屍鬼王已經發動全面進攻,正道聯盟就算知道了消息,趕回去也是來不及。現在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保存實力等待下一次的行動吧。”
前行三裏,黑河鬼王突然揮手制止鬼軍前進,眼神陰冷的道:“想不到他們還真有點本事,竟然在這裏設下埋伏等著我們。既然這樣,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全體準備,給我迎頭痛擊這幫愚蠢的廢物!”黑色風暴狂卷而至,只片刻就出現在除魔聯盟的包圍圈內。四周,隱藏的除魔聯盟高手同時現身,文不名、歸無道長、五行真人、道邪殘劍各守一方,將黑河鬼王的大軍團團圍住。
驚異地看著外圍眾人,黑河鬼王詫異的道:“是你們?難道你們與正道聯盟事先商量好的?”文不名冷笑道:“你錯了,正道聯盟是正道聯盟,我們是我們,根本毫無瓜葛。要怪就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撞在了我們的刀尖上,如此你們就只有自認倒黴了。”
怒喝一聲,黑河鬼王道:“住嘴,就你們這些無能之輩還想困住本王?實話告訴你,先前那劍無塵要不是有血河圖在手,早就死在本王手下。後來,幸虧金笛芙蓉郭巧麗及時趕到,否則他一樣得失敗。”
文不名嘲笑道:“好厲害啊!只是你既然這般厲害,又怎麽被人家追得如喪家犬,四處逃竄呢?”四周眾人聞言大笑,氣得那黑河鬼王怒吼一聲,揮手就下令進攻。只見四位鬼仙分射四方,迎上了文不名等四大高手,而大批的鬼軍則與除魔聯盟的弟子展開了一場激戰。
陰森地看著除魔聯盟的弟子,黑河鬼王恨恨的道:“敢嘲笑我?我讓你們全都去死。”說完黑影一閃,鬼王身化萬千,瞬間就融入了除魔聯盟弟子身旁,可怕之極的化魂大法只一會就吞噬了近三十位聯盟弟子,其實力之可怕,令在場眾人無不心驚膽寒。
文不名怒吼一聲,全身紅光爆漲,浩然天罡催動至極限,一掌震開眼前的鬼仙就朝那鬼王追去,意圖阻止他殘殺聯盟弟子。然而那鬼仙也非泛泛之輩,其實力之強橫在文不名全力一掌下,僅僅退了三步,便再次攔在了他的身前。
陰森一笑,黑河鬼王道:“怎麽樣,你們能困得住本王嗎?現在這情形,你不覺得是自尋死路嗎?”一邊應付鬼仙,文不名一邊喝道:“你休要得意,今天誰自尋死路還不知道呢?”黑河鬼王哼道:“等會我殺光了你們,那時候看你還嘴硬!”說話的同時又吞噬了好幾個除魔聯盟的弟子。
文不名見狀大怒,拋開鬼仙就朝他沖去,可惜一直被鬼仙拖住,怎麽也甩不開。而就在這時,上方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黑河鬼王休要猖狂,看我如何收拾於你。”話落,司徒晨風出現在眾人面前,眼神冷漠地看著黑河鬼王。
陰冷地看著司徒晨風,黑河鬼王厲聲道:“你是何人,年紀不大修為倒是相當不錯,我勸你速速離去,不要自毀前程。”司徒晨風冷笑道:“大話少說,誰自毀前程還不定呢!”
“與本王之間這一戰,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你又覺得這一戰會是怎樣的結果?看來你是怕了,要不然怎麽會說出如此軟弱的話來!”
眼神一寒,黑河鬼王冷聲道:“想不到你口氣倒是淩厲,就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口才好。來吧,我就見識一下你這五行劍的傳人,看看你五行劍法學得怎樣?”司徒晨風聞言臉色一變,驚異道:“你知道我會五行劍法?”
黑河鬼王陰笑道:“本王要是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敢來人間?你不要忘記了,人死了就會變成鬼,所有人世間的事情本王都是知道的。廢話少說,看招吧。”黑芒一閃,一團可怕的鬼氣洶湧而出,化為一顆厲鬼頭像,口吐冥火朝司徒晨風攻去。
司徒晨風瞬間冷靜下來,雙手一引劍訣,口中輕喝一聲道:“赤龍翔,離火南來焚九天!”紅光一閃,背上火龍劍急射半空,整個劍身豎轉如飛,無盡的火焰繽紛如畫,形成一道龍型火柱,迅速地迎上了那厲鬼頭像,猛烈的撞擊發出刺目的光華與震耳的巨響。
光華一散,雙方各自退開數尺,眼神警惕地看著對方。四周,鬼域大軍與除魔聯盟兩邊戰況激烈,文不名、歸無道長都略占上風,而五行真人則修為稍差,好在道邪殘劍十分厲害,已經打得那鬼仙奄奄一息,其餘弟子則勢均力敵,雙方互有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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