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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域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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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嘯,長劍出鞘。展玉右手揮動,強勁而密集的劍芒層層交疊,組成一道紫色劍網,猛然罩向那黑衣魔頭。一旁,戒禪神色莊嚴,周身閃爍著一道淡淡金光。手中一串佛珠發出金光,帶著佛家正大祥和之氣幻化成一道丈大的金色光環,出現在黑衣魔頭頭頂。

白雲派白長松見展玉、戒禪發動進攻,當下長劍顫動,一連刺出七朵劍花,組成一道璀璨的白色光芒,以蓮花旋轉之狀飛向那黑衣魔頭。這神奇的劍訣,其實就是白雲派賴以成名的白雲七劍訣。

冷笑一聲,黑衣中年人全身黑色光華一閃,魔宗“心欲無痕”法訣那神奇詭異的精神攻擊力突然發出。

紫色劍網、金色光環、白色旋轉劍花,三種強大的攻擊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強勁而可怕的攻勢,直擊黑衣魔頭。然而這強大的攻勢,在魔宗至高心訣“心欲無痕”的反擊下,立時崩潰。

只見人影一進而退,進攻中的三人各自發出一聲驚叫,身體在半空中急速閃躲。閃避中,展玉臉色大變,全身淡紫色光華不停的變化;戒禪周身金光收縮,眼神中露出一絲驚駭;白長松卻是長劍急速揮動,想以此來抵禦那可怕的精神力攻擊,只是收效甚微,全身真氣明顯波動不止。

一聲冷酷的陰笑從那黑衣中年人口中傳出,魔頭眼神一寒,精神波的頻率猛提高數倍。半空中,展玉驚呼一聲,整個人在那可怕的精神力攻擊下發出慘烈的尖叫聲。戒禪全身金光一暗,整個人仰天倒去。剩下那白長松情況也差不多,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後,整個人被彈飛,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無力地滑落了下來。

四周,數聲驚叫傳來,幾個受傷的修道人紛紛挺身而起,各自發出全力朝著那黑衣中年人發動攻擊。而那冷宿與心兒則絲毫不理會眾人的打鬥,只是拼命地朝著那映月井爬去。

看著夜空,圓木突然道:“月過中天了,會出現嗎?不名兄,那些人不是那魔頭的對手,還是你去幫他們一把吧。”語氣一轉,圓木看著文不名輕聲道。

文不名一看場中,那帶傷的幾人在靠近黑衣中年人身外還有兩丈距離時,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震飛,各自帶著淒慘的叫聲在風中墜落。眼神一變,文不名沈聲道:“這魔頭好強大的修為,‘心欲無痕’法訣竟然如此的詭異霸道,讓人完全無法逃避。我這就去會一會它,看看它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話落,文不名身影閃動,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黑衣中年人一丈外。

“在下文不名,來自千山之巔。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魔宗‘心欲無痕’能修煉得如此地步,實在令人驚嘆。”看著黑衣中年人,文不名語氣平淡地問道。

“文不名,千山之巔,你來自浩天府?想不到是儒家最神秘的浩天府來的,無怪修為高強!你稱呼我冷殘缺就是了。你出面又想怎樣?”冷漠地看著文不名,黑衣中年人冷殘缺開口問道。

“我只不過不想讓這些人死,同時也想領教一下閣下的‘心欲無痕’法訣究竟厲害到什麽地步?”

冷殘缺眼神一冷,下一刻便出現在文不名身前,暗紅色的雙眼中光華閃爍,一股強大而可怕的精神波,正以每瞬息五萬次以上的頻率將文不名籠罩在那密集的攻擊之中。眼神一變,文不名全身爆發出一團至強至剛的赤紅光華,以烈焰之式在他身外形成一道強大的防禦罩,抵禦著那詭異的攻擊。

陰森一笑,冷殘缺道:“儒家法訣雖然正氣浩然,可惜對我魔宗法訣而言,遠不如佛家與道家的來得實用。現在你就慢慢掙紮吧。”

身體微震,文不名此時身臨其境時才發現,原來這魔宗的“心欲無痕”遠比想象中的要霸道。感覺到四周那高速運轉的精神異力波,正飛速的侵蝕自己的防禦罩,文不名不得不加強護體光罩的強度,以護住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強大而純正的“浩然天罡”全力施展出來,使得文不名身外烈焰騰飛,一道紅光頓時照亮整個樹林。隨即,至陽至剛的滔天烈焰夾著駭人的高溫,將文不名三丈之內都化為一片火海,一切陰森詭異的魔氣都在那烈焰化為灰燼。

看著半空中對抗的雙方,百靈拉著圓木輕聲問道:“木頭,你說他文不名能勝過那魔頭嗎?”

看著雙方的打鬥,圓木略加沈思,說道:“以文不名的修為是不會輸的,但要想消滅那冷殘缺,恐怕並非易事。而且此時此刻,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誰又能說得準呢?”淡淡地移開目光,圓木眼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停留在那冷宿與心兒身上。

百靈看了他一眼,目光順著圓木的眼光看去,只見地面的那對有情人,此時都還在吃力的向那映月井爬去,速度十分的緩慢,情形卻讓人看了有幾許傷感。

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正慢慢移到那映月井上空,銀黃色的月光一步一步移向井底。看了心兒一眼,冷宿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柔情,輕弱的道:“心兒,堅持住,你看那圓月已經照進井中了,傳說中的情天圓月馬上就要出現了。只要我們能在那裏面看到彼此的身影,就算今生死去,來生也一定可以再次走到一起的。”

深情地看著冷宿,心兒蒼白無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微笑,低聲淺笑道:“一定會的,這一生我們雖然沒有白頭諧老,但我們的心卻是連在一起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加油吧,只要死前看上一眼,那也就足夠了。”看著冷宿,心兒開始吃力地加快速度。冷宿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此時此刻,一切的仇恨因果都已經忘記了,心中所留的僅僅是那今生最美的回憶。

林中,此刻展玉已慢慢地站起來,不遠處的戒禪也搖晃起身,目光看向兩丈外的白長松,眼神中帶著幾分關切。見白長松只是重傷,戒禪不由將目光移到了展玉身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聲道:“展兄,這家夥的實力,恐怕與當日出現在你們太玄山上的魔仙有得一拼。以我們三人的實力想要消滅他,恐怕是有些困難。”

冷冷地看了那冷殘缺一眼,展玉冷聲道:“這魔頭我們雖然暫時消滅不了,但那浩天府的高手應該可以。到時候我們只要在從旁協助,相信一定可以消滅掉他們的。現在,我們就趁機先消滅另一對魔頭,你說是嗎?”看了戒禪一眼,展玉的目光移到了冷宿與心兒的身上。

靜靜地看著那對執著的垂死之人,戒禪道:“或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那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展兄覺得呢?”

陰冷一笑,展玉冷森的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對付這等魔物,豈能留情。我這就去消滅他們,也好為人間除害。”話落,展玉騰空而起,直射那地面的冷宿。戒禪看著展玉的身影,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嘆息。

大樹下,圓木冷漠地看著展玉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百靈見他有些不悅,不由問道:“木頭,那人好可惡,你要不要去阻止他,不然那對情侶就死定了。”

“救與不救,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有些事情註定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就像那展玉一樣,他想殺那對情侶,然而天心難測,或許會出現意外也不一定。”

此時,展玉身體已落在冷宿面前,“魔頭,你的死期到了。既然你們想死在井裏,我就成全你們,告別吧,人間不歡迎你們這些魔頭。”手中長劍一彈,一道劍吟夾著玄青色光芒斜斬那女子而去。

冷宿看了展玉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只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心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看著那劍芒臨體,冷宿突然一笑,身體猛然爆發出一股力量,迎向那長劍。很明顯,即使要死,他也要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心愛的人多爭取一點生機。哪怕很短,但那至少也是一種存在,是一種希望。

輕呼一聲,心兒右手動了動,想抓住冷宿,可惜卻沒有擡起。扭頭看著上方,心兒的眼神在這一刻竟然出現了幾絲柔情與愛意。或許這一刻,生死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深情。

看著那長劍臨近冷宿的身體,在場之人除了圓木外都認為冷宿死定了,各自發出或讚同或嘆息的聲音。展玉冷笑一聲道:“你既然想先死,那也好,不過是瞬間而已。”手上加力,展玉長劍一轉,狠狠地朝著冷宿的頭部劈去。

這邊,冷殘缺與文不名交手已經數十招,彼此之間暫時還未分出勝負。此刻,見展玉劍劈冷宿,想致他於死地,冷殘缺眼神一怒,一股強大而可怕的精神異力,以每瞬息七萬三千六百次的頻率,猛然擊中展玉的大腦。

只見那長劍在劈中冷宿的前一瞬間,展玉突然雙手抱頭,狂叫一聲,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同一時刻,冷殘缺身影一晃,擺脫了文不名的糾纏,出現在冷宿身前。

見四周無人再來進攻,冷殘缺回身看了冷宿一眼,又看看那一丈外的映月井,不由陰笑道:“冷宿,想看一眼那映月井中有沒有你心愛女人的影子是嗎?很簡單,只要你說出那東西藏在什麽地方,我就幫你完成。反正你是活不成了,以此為交換來完成心願,也很劃算的。”

絲毫不理會冷殘缺,冷宿只是深情地看著心兒,彼此會心一笑,掙紮著朝望月井爬去。

冷殘缺見冷宿毫不理會,不由臉色一怒正欲發火。可眼前人影一晃,文不名就出現在他面前,以強大的氣勢牢牢的鎖定他的全身氣機。“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還是繼續吧!”看了地面的兩人一眼,文不名身影急射而出,長劍夾著磅礴正氣,化為一道火龍狂攻那冷殘缺。

冷殘缺口中發出一聲厲嘯,魔宗法訣帶著他的全部功力猛然爆發,兇猛地反擊著文不名的攻擊。強大的烈焰與黑色的魔氣在半空中交織沖擊,文不名的“浩然天罡”至陽至剛,已經修煉到了大成至高境界,而冷殘缺乃魔域的重要人物,修為之高絲毫不弱於魔仙級別的魔物。

震天的異嘯,驚天的霹靂,強勁的旋風刮得地面殘葉狂飛,交戰的雙方都用盡了全力。一旁,那些重傷的修真弟子,在冷殘缺可怕而詭異的“心欲無痕”法訣下,無不發出淒涼的慘叫,大腦被那精神異力侵入,各自抱頭瘋狂地撞擊樹木,想以此來降低痛苦。

圓木拉近百靈,在身外布下一道奇妙的防禦罩,完全將那可怕的精神波擋住。看著月光下那對情侶,圓木輕聲道:“或許這一次的情天圓月,是為他們而準備的。何為情,何為愛,艱難險阻,榮辱同在。生與死,恨與愛,一線相隔,兩心長在!”

緊緊握住圓木的手,百靈突然問道:“木頭,要是有一天我突然遇上危險,重傷垂死之際,你會像那冷宿一樣對待我嗎?”

“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可能你一生都不會遇上。不要胡思亂想,你不是想看那情天圓月嗎,說不準馬上就出現了。”

靜靜地看著圓木,百靈眼神中含著一絲癡癡的神情,輕聲道:“不管你是否會那樣對我,要是你哪天遇上危險重傷垂死,我一定會來救你的。不管結局怎麽樣,我一定會來。”

圓木聞言,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或許有那麽一天,只是那時的你,或許救不了我。其實木頭聽久了也很好聽,是嗎?”

百靈一楞,看看他的臉,發現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俊極了。眼珠一轉,百靈嬌笑道:“那以後我就一直叫你木頭,不管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麽,你永遠是我心中的木頭。”沒有開口,沒有點頭,圓木只是淡淡的微笑,依然保持著沈默。

慘叫聲中,先前那幾個重傷的修道人在冷殘缺全力發動“心欲無痕”法訣的情況下,最後被那邪惡的侵蝕之力進入大腦,最終帶著痛苦離開了人世。而展玉、戒禪、白長松、雲華等人都還在堅持,只是情況十分危急。

此時,圓月正當中天,明亮的月光直射映月井底。隨著月光的照射,整個樹林都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銀黃色光芒中。映月井中此時異變突起,一團柔和的光華出現在井底,散發出淡淡的紅、黃、藍三色光芒。

映月井的異變,使得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它的上面。打鬥中,文不名與冷殘缺都飄身後退,目光驚疑地註視著那三色光華,似乎沒有想到傳說中的“情天圓月”竟然真的出現了。見那冷宿與心兒已經距離映月井僅僅一尺不到,冷殘缺猛然醒悟,身體一閃直射而去。然而就在他動身的一刻,文不名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周身光華一閃,就攔在了冷殘缺身前。

“走開,現在我沒有時間讓你胡鬧。等我辦完事情,再找你算賬。”說完身影快速閃動,想避開他的阻礙靠近冷宿。然而文不名卻沈聲道:“可惜我現在很有時間,所以不想走,沒有這麽容易。”說話的同時,文不名瞬間幻化出上百道身影,在四周形成無數密集的光影,每一次都將冷殘缺攔回。

怒吼聲中,冷殘缺與文不名再次交戰在一起。這一次由於文不名對冷殘缺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故而他將攻擊力猛然提升了三倍。只見文不名全身烈火真元驟然猛增數倍,夾著狂掃一切焚燒萬物的霸道氣勢朝冷殘缺卷去。而冷殘缺見文不名攻擊兇猛,全身也彌漫著一股滾滾魔氣,邪惡的精神力攻擊成倍上升,集中全力狠狠地反擊著文不名。

強大而可怕的攻擊在半空中猛烈爆炸,夾著震撼一切的力量,強行將兩人的身體彈開。然而剛一彈開,文不名在空中奇妙一閃,就出現在冷殘缺身前。紅光一閃,文不名手中長劍夾著焚燒一切的炙熱之氣形成一道赤焰光團,在冷殘缺驚怒的狂叫聲中,一舉將他的身體困在其中。

隨著冷殘缺的被困,四周那可怕的精神力攻擊也驟然停止。展玉、戒禪、白長松三人在緩了一口氣後,猛然想起那映月井,不由同時朝那邊急射而去。看了一眼冷宿,展玉心頭大怒,先前就是因為他使得自己被冷殘缺重傷,此時見冷殘缺被困,展玉眼神一寒,飛起就是一腳,直射冷宿的胸口。

然而也不知道是冷宿命不該絕,還是展玉運氣不好。就在展玉那一腳距離冷宿心臟僅三寸距離時,冷宿身邊一道黑色光華閃現,一個全身閃爍著黑色魔焰的神秘人物突然出現。冷酷的眼神透過那黑色魔焰射在展玉的臉上,一聲冷哼夾著一股無形的寒流,頃刻間震得展玉整個身體血管破裂,鮮血狂濺。

神秘人物左手淡然一揮,一股黑色的煙霧在他的操作下,化為一道強勁的劍芒狠狠的刺破白長松的心臟,帶起一縷鮮血飄蕩在映月井旁。同時,右手一翻一轉,正反兩股勁力成對旋式交替運行,夾著強大的離心力劈向戒禪。

慘叫聲中夾著驚呼,展玉飄落三丈,整個人倒地不起。而白長松的身體卻在那強大的力量下飛進了樹林深處,再無動靜。剩下的戒禪由於身體靠在最後,因此在那神秘人物攻擊時,組織起了微弱的防禦,護住了全身重要部位。

劈飛三人後,神秘人看了文不名一眼,口中陰笑一聲,一股可怕的精神力狠狠的擊中他的身體。只見文不名周身光華一暗,身體急劇的震動了兩下,立時就松開冷殘缺閃身移開數尺。驚駭地看著那神秘之人,文不名心頭生起一股不祥之兆,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神秘人在營救了冷殘缺後,目光註視著冷宿,陰森的問道:“殘缺,那東西的下落可問出來了?”

冷殘缺低聲的道:“回三尊主,屬下正欲詢問,就被這可惡的浩天府之人攻擊,所以暫時還沒有問出。另外,這冷宿的口很硬,恐怕不容易問得出來。”

“無用的東西,這點事情也辦不成。現在,我來擋住所有人靠近,你再去問吧,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後果怎樣,你心裏清楚。”神秘人冷聲道。

身體一震,冷殘缺驚顫的道:“屬下盡力完成,希望三尊主滿意。”說完朝著冷宿與心兒走去。

望著走來的冷殘缺,冷宿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目光掃了那神秘人一眼,冷宿低聲對心兒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或許看不見那井中的圓月,但我相信,那裏面一定有我們的身影。心兒,這一生跟著我受苦,你後悔嗎?”

“不,我很開心!”沒有多餘的話,兩人的眼神中半空交匯,彼此牢牢的聯系在一起。剎那即是永恒,這一瞬間的眼神交匯就將兩人一生的回憶,永記在心!

冷殘缺一把抓住冷宿的胸口,厲聲道:“現在我再問你一次,那東西藏在那裏?你只要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們兩個,並治愈你們的傷,怎麽樣?這樣的條件,可一直是你夢寐以求的。你或許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她死呢?你既然知道她跟著你受苦,現在有機會擺脫苦難,你難道就不願意給她活命的希望?”冷宿眼神微變,默默地看著心兒,內心似乎正面臨著艱難的選擇。冷殘缺的話固然不一定真實,但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否真實都還可以一賭。要是放棄了,那就永遠都沒有希望了。

似乎看出了冷宿的心意,心兒眼神中帶著平靜,低聲道:“打了這麽多次的交道,他的話你還能相信嗎?而且那東西落在他們手中,恐怕會危害整個天地。這裏已經不容我們活下去了,也許另外一個世界更適合我們。”

聽完心兒的話,冷宿輕輕點頭,最後看了映月井一眼,開口道:“來生記得,有井的地方,就有我的愛,就有我的情。現在,我先走一步了,我已經看見天堂大門了。記住了,我在天堂等你。”

柔柔一笑,心兒蒼白得幾近死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這一生終於走到了盡頭,也該離去了。淡然的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心兒眼角掛著一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滴下。夜風中,那晶瑩的淚珠裏面含著幾許滄桑,幾分失意,或許還有幾縷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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