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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傲與天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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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貧窮的地方,小孩的笑臉總是燦爛的,再骯臟的泥土也擋不住這些明亮的眼眸。但又有誰會知道,這些燦爛的笑容終將被臉上的皺紋所取代,這些明亮的眼眸也將被生活的憂愁所湮沒,貧窮,無知,只有讓他們繼續著父輩們的悲哀,文明、現代,甚至起碼的小學教育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這兩條來的調查和走訪,對於楚天域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一種震撼性的感受,已經顛覆了他們以前所有對於貧窮的認知,就連白雷這麽愛開玩笑之人,現在也是緊縮眉頭,一言不發地陷入深思中。

周圍一圈調查完後,趁著沒下雨,楚天域他們決定開始新的旅程,而陳清和他女友就不再隨行了。走的時候,楚天域他們偷偷留下了點錢,不敢多留,怕陳清多想,而且裝錢的信封也寫了這錢是他們這兩天來的夥食費、住宿費。該給就給,並沒有其他意思。

不過楚天域他們的車隊剛剛駛入國道,天就下起了雨,雖然不大,但感覺那麽連綿不絕地態勢,就像是下個三天三夜都不會停似的。

現在是楚天域和歐陽紫依的車在簽名開路了,而白雷和藍玥跟在後面。楚天域見大家的情緒都不高,就臨時決定從柳州往桂林繞一下,去看看漓江山水,順便散散心,然後準備取道興安,升坪,華江,再到漓江、資江的發源地貓兒山轉轉,因為貓兒山原是森林保護區離上次歐陽紫依和藍玥探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並不是很遠,而且從地勢起伏上來看,它們應該還是處在一個連綿延續的山脈之上。

這幾天全國範圍都普降暴雨,廣西這裏當然也就更不例外了,這一路上。惡劣的天氣給楚天域他們的行程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而且楚天域他們基本上不走高速公路,最多走條一級公路什麽的,這對於車輛地駕駛還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

其中夜出過幾次險情和故障。例如什麽油底殼被刮破,電瓶故障等等。但夜都被經驗老到的歐陽紫依和藍玥兩人給一一解決,這也讓再旁邊觀看的秦念然是多了份感受,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會開車。

就像是油底殼被刮破一個小口,歐陽紫依也只用了一塊香皂就搞定了,當時她就簡簡單單地用勁在破的口子一抹。讓刮下的香皂剛好堵住裂痕,然後有用黑色膠帶將之貼起來,總算讓車堅持到了維修點。

進入城市的時候,楚天域他們又狠狠的地補充了一下裝備和食物,因為他們原先準備的基本上在一路上都送了出去,特別是在陳清他們家鄉調查時,他們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物品都當成禮物留下來,哪怕時讓那些接到禮物的人有片刻的開心,他們也都感覺值了!

……

其實以現在的天氣,實在不宜往山裏跑。但一來貓兒山早就開發出來,沿途的路已經好走。而且這車隊上的人,楚天域不用說,還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歐陽紫依和藍玥又都是熱血的冒險者,那可是哪裏危險她們往哪兒鉆,白雷也不用說,而秦念然是一直保持沈默不發言,安琪兒則除了跟著楚天域外。其它就根本不知道了。

所以他們一行才毫無任何顧及的率性而為,一路殺向了貓兒山。貓兒山自然保護區位地跨興安、資源、龍勝三縣,面積為17008公頃,其主峰海拔2141.5米。譽為“五嶺絕首,華南之巔”。

面對貓兒山秀麗壯觀,美不勝收的自然景色,就是冒著瀝瀝的細雨,楚天域他們一行也都是興致高昂,特別是這裏原始風貌,更是讓眾人流連忘返。

“紫依,你上次說的地方應該就在那個地方吧?”看著蒼莽的原始森林,楚天域指向由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被“修剪”得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猶如碧波翻滾浩瀚無垠森林還有的一端問道。

其實在雨天的山峰,登高遠眺,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其中雲霧水氣纏繞,根本就看不遠,看不清。

歐陽紫依看著手中的指南針,點頭稱是。

“這裏我跟師父來過一次,但也僅限於這裏,特別是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和師父當時也以為是和這裏的山體走勢一脈相承,所以並沒有深入進去再探探。”楚天域回憶道。

“那我們還等什麽啊,這個破天氣,什麽景色也看不成了,白爬了這麽一段路!”白雷披著雨衣發著牢騷。

“真沒用,你就不會當鍛煉了!”藍玥不由諷刺道。

“暈,你們幾個什麽真氣什麽特異功能地當然說的輕松,可苦了像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嘍!”白雷小聲嘀咕著。

其實真算起來這一路上收獲最大的還是白雷,以前他可是絕對的“作家”,整天坐在家裏,進行他的游戲事業,沒想到這次出來,個個都比他強,就連看起來最文弱的安琪兒,爬個山就像是飄似的,沒費半點勁跟玩一樣,哪像他,喘得跟牛似的才爬了上來。

還好白雷這陣子每天起來都按楚天域的安排紮馬步,進行鍛煉,就是楚天域在去歐洲的那段時間裏,也是堅持不懈,否則按他以前的身體水準,不到半路估計就得累得趴下了。

“呵呵,白雷,想要輕松,回去後馬步再多紮一個小時,過半年保你上個山是輕松自如!”楚天域笑著打趣道。

“紮,紮,別說一個小時,就是十個小時我也認了,你們個個都是這麽強,不是刺激我嗎!怎麽著也要趕上個安琪兒吧,對吧,安琪兒?”白雷拿著感覺最弱的安琪兒給他自己打著氣。

安琪兒這陣子跟大家混熟了,聽了白雷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只是感覺他的那雙賊眼眨呀眨的朝她說著話,遂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身形就是一閃。就到了楚天域的身後,然後探出了小半個腦袋,沖著白雷微笑著。

白雷剛說完話。只感到眼前一閃,就失去了安琪兒的身影,再看的時候,人家已經躲到了楚天域的身後。

白雷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終於沒有說的出來。不過看他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他是想說:“也,也許這個目標定的有點高……”

看著白雷一張郁悶的苦瓜臉,藍玥不禁走了過來,安慰道:“行了,他們都是超人,不是還有我跟你一樣嗎?”

白雷擡頭看了看藍玥,又再次郁悶的說道:“格鬥、搏擊、柔道、空手道、射箭、射擊,你是樣樣精通。我除了紮馬步,是啥以不會,我,我想起來就有種眼眶濕潤的感覺,而且最可氣的是,連一向排在我後面的黎柔黎同學去了趟歐洲,人家居然,居然也學會了玩槍了……”“天域,藍玥,你們說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在景區這裏休整一下,再走……”歐陽紫依道。

“嗯,好的。”

“安琪兒。來,這邊一朵好漂亮的小花哦!”秦念然用英語說道。

“嗯~”

眾人說著,就開始往山下走去,至於那個孩子自唉自憐的某人,對於他的話,大家一向無視!

……

第二天,休整過後的楚天域他們一早就開始沿著山路想歐陽紫依所說的地方出發了,一路上多為土路,雖然道路還算寬敞,但其顛簸的程度就是讓人大大吃不消了。

而且從早上十點左右,老天就又開始下起了暴雨,還越下越大,搞得楚天域他們中午就一直沒有停車,而是直接在車上隨便吃了點東西。

到了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楚天域他們已經是不敢停車了,地上的積水和泥濘如果貿然停車的話,熄火和坑陷就隨時等候著他們。

在前面開道的歐陽紫依額頭上的汗是不停的往外冒著,她的壓力可大,現在的情況,首要保證的是不讓車熄火和陷進泥濘之中,否則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路之上拋錨,將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而且就現在這個天氣,這麽大的雨,根本就不可能再臨時檢修車子了。

不過越不想看到的事情它偏偏就發生了,楚天域在後視鏡中發現。藍玥他們的車子還是拋錨了,為了保證歐陽紫依的一心開車,後面的情況就交給了楚天域查看,所以後面的車出了事,楚天域立馬就跟歐陽紫依說了出來。

歐陽紫依聽後並沒有著急,而是放緩了速度,繼續向前開著,同時兩眼不停的看向道路的兩邊,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突然,歐陽紫依像是有所發現一般,車猛的一個橫擺,車身立馬就斜在了路中間,車尾摔在了一處較高的地勢之上,保持排氣管的懸空不浸在水中。

然後才又猛打方向盤,低檔起步,慢慢轉著彎,當車的角度調到位後,就是一個加擋點油,調轉車頭向藍玥他們的車開去。

等快到達的時候,歐陽紫依同樣的動作又做了一次,再次順利把車頭給掉了過來,車尾依舊擺在了高地。

這是藍玥他們也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冒著雨就將拖車的繩索迅速扣在了歐陽紫依他們的車尾,他們的那一端也早就綁好,忙完後,除了留下藍玥一個人在後面的車上掌握方向盤外,其餘的人都擠到了第一輛車。

本來白雷是一百個不答應,說是死活要陪著藍玥同舟共濟,但是經不住藍玥的一聲吼,說是這個情況下拖車,後面的份量越輕越好,就讓它飽含著熱淚,依依不舍地才上了第一輛車。

完了看著車內眾人一臉打趣的表情,不禁掩蓋的說道:“呵呵,呵呵,今天雨真大,都下到眼睛裏了……”

他不說不要緊,這麽一說反而是大家忍俊不禁,白雷一見,可急了,道:“怎麽,我就是有點傷感,有點流淚,難道你們還不許人家感情豐富一下,天才也是人啊!”

……

拖車行走到底還是不行,兩輛車終於全部拋錨了,雨不僅越下越大,而且隨著天氣的變黑,天空也開始電閃雷鳴起來,眾人也只好坐在車裏,等待著天氣的變好和雨停。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至少要在這野外過上一晚了。

所以大家又重新分配了一下人員,第一輛車還是歐陽紫依、秦念然、藍玥和安琪兒,而楚天域則跟著白雷共乘一輛,主要是考慮要過上一晚,男女分開方便點。

兩輛車之間雖然前後靠著,但也只能通過對講機相互傳遞這消息和講話,不過外面雖然大風大雨的,但車內氣氛是活躍異常,大家相互聊著天,講些笑話,特別是白雷,說是要展現一下他參加文藝社團的成果,對著對講機,還是高歌了一曲,雖然是走調外加狼嚎,但大家權當是聽了段外文歌曲的滑稽詼諧唱法,也算是一樂。此時情景,在眾人心中還真生出一種彼此風雨同舟,榮辱與共之感……

還好車內的物品食物準備的齊全,大家還就著應急燈吃了頓豐盛的晚餐,不過剛吃到一半,歐陽紫依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只是丟下句你們先在車裏等著,就打開車門冒雨向楚天域他們的車跑去。

“什麽事?”楚天域早就發現了歐陽紫依的身影,所以也提早下車迎上去問道。

“你先帶著你的應急燈,我剛剛忘記了件大事,野外停車,特別是在山路上,遭遇風雨,很可能碰上泥石流,所以一定要觀察一下周圍的地形,看看有沒有滑坡或是可能遭遇下陷的地方。”歐陽紫依急道。

楚天域邊回車拿上應急燈,邊說道:“應該不會把,我們停的地方兩邊都算開闊了,也不是一邊懸崖壁,一邊山谷的盤山路……”說著楚天域還一運真氣,在他和歐陽紫依身邊形成了一個薄薄的防護罩,不僅瞬間烤幹了歐陽紫依濕漉漉的衣衫,還讓她在這個風雨之夜產生出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不行,我們還是看看,雖然沒有直接的落石,可這樣的開闊地,沒有一點障礙,反而更容易被遠處的山體滑坡所侵襲道。如果又這樣的危險,我們還要早做準備,將兩輛車子並排靠,固定在一起……”歐陽紫依說道。

“這樣吧,我們分頭行事,四周我去查看,不管有沒有危險,你先招呼他們下來將車固定住,應急燈也給你們留下,我用不著。”楚天域果斷的說道。

聽到楚天域的安排,歐陽紫依沒二話的點了點頭,道:“就聽你的,你,你要小心啊!”

“嗯~”楚天域說完一個轉身就向四周掠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姐,出什麽問題了嗎?”藍玥也穿著雨衣下了車,邊說邊順手遞給了歐陽紫依一件。

此時隨著藍玥的聲音,歐陽紫依擡眼看去,只見車上所有的人都已經下來,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於是歐陽紫依又把剛剛跟楚天域說的擔憂又說了一遍,眾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在歐陽紫依的指揮下,開始找工具準備把兩輛車固定在一起。

這裏還真多虧了秦念然和安琪兒兩人,沒有她們兩人的力量,眾人想要將兩輛滿載東西的車並靠在一起,短時間是肯定完不成的。

在眾人齊心合力下,終於將兩輛車固定在一起。為了固定的牢靠,眾人把所能夠找出的繩索和工具都用上了,固定好後,楚天域的身影也從暴雨中現了出來。

“情況怎麽樣?”歐陽紫依代表大家焦急的問道。

楚天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做了一個大家先上車的手勢,然後示意歐陽紫依和秦念然留下。

“這次多虧了歐陽紫依啊,靠近山的一面果然是個高的土坡,而且我往上探尋了一下,其高度一直延伸上去,時間不允許,我就沒有再向上了。並且那裏的植被稀少,土坡上已經開始往外大面積滲水了。現在情況緊急。紫依、念然,你們看我們下步該作何打算?”楚天域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秦念然對於楚天域把她也留下來很意外。但是聽到楚天域的問話後,心中卻沒來由地一喜,原來此時在楚天域的心目中,遇到緊急情況,還居然把她放在了重要位置,與之商討。而且語氣自然,就像是本該如此一般。

“沒有辦法了,只能祈求上天,這個滑坡只是小面積的,依靠車體,但願能夠擋的住。否則,超過一定的極限,肯定是要被掀翻的。”歐陽紫依並沒有秦念然那麽多的想法,而直接說道。

秦念然沈吟了一下,也接著歐陽紫依的話。道:“如果泥石流再大地話,就不僅僅是掀翻的問題了。在沖擊之後,我們肯定要被掩埋在其中,到時憑車內的空氣,我們這麽多人,堅持不了幾分鐘的……”

紫依何念然兩人把後果說完,居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楚天域,感覺她們最後的依靠和指望已經全部寄托在楚天域的身上了。

此時楚天域也是大感頭痛,這種情況還真沒有碰上過。以前和師父單獨出行的時候,遇到什麽危險也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況不妙可以跑可以逃,可現在拖著這麽一大幫人。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

“如果有泥石流,應該是從這個方向過來,你們先上那邊的車擠擠,這邊的事就交給我了。”楚天域想了想道。

“你準備用你一個人的力量扛?”歐陽紫依像是猜到楚天域的做法問道。

“如果真的運氣不好,那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楚天域望著天空中的電閃雷鳴和並不見小的暴雨道。

歐陽紫依幾次想講些什麽,但卻都沒開得了口,因為現在的情況,按照楚天域說地去作,就是最好的方法。

“紫依,我們先上車吧,留在這裏,反而影響了他。”秦念然這時一拉歐陽紫依,邊將她帶回車上,邊勸說道。

楚天域也上了另外一輛車,通過對講機保持著跟紫依、念然她們的聯系。可是剛上車的楚天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般,旋即又重新回到風雨之中,進入上林,正當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楚天域已經左右手臂夾著兩棵大約直徑有四十公分的樹幹回來,並且在離越野車五米多的地方,將樹幹深深插入地下,留出的高度正好大概有兩個車的高度。

眾人這才明白,楚天域事想做個簡易的木樁柵欄,好減緩可能爆發的山洪,對於車體的直接撞擊……

其實,此時中央電視臺以及各個地方電視臺已經發布警告,各地都有大範圍的泥石流和山體塌陷的險情出現,各級政府部門和駐地軍隊已經進入了全面警戒的狀態,隨時準備搶救大規模的險情。

就是在楚天域先後搞了三排木樁後,無情的山洪還是在暴雨不停的沖擊下爆發了,巨大的轟鳴聲,就連車內的眾人都是聽的心驚膽戰。安琪兒也像是知道了危險的來臨般,小手緊緊的握住了秦念然,同時也把身體依偎了過去。

秦念然此時也沒有更好的安慰之語,所能做的也只有緊緊將之摟住,同時手輕拍她的後背,來緩解她內心的緊張。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兩輛車同時籠罩住,秦念然和安琪兒首先感覺到,不禁駭然的看向了楚天域那邊,其他眾人見她們倆的表情和動作,也紛紛將頭扭了過去。

只見楚天域早已經站到了車外,同時上臂張開,正全身運足真氣,看架勢,他是準備依靠自身的力量,與這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

見次此情景,眾人的心都是為之一揪,就在此時,隨著轟鳴聲之後,一陣巨大的山搖地動,讓車內的眾人同時就是一震,還好,他們事先在歐陽紫依的提醒下,都扣好了安全帶,才沒有被反震到。

頃刻之間,恐怖的山洪也已經帶著呼嘯肆虐而至,果然如楚天域所想的般。這股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根本無視著周圍的任何物體,全部是一掩而過,並且隨著巨大的沖擊力。摧毀著阻擋在前面的一切。

楚天域臨時插的木樁也在瞬間被摧毀和覆蓋,不過山洪的力量也因為這些木樁的阻擋,稍稍往兩邊分了分,正好對楚天域和他身後兩車的沖擊力也相對弱了一點。

楚天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全身的紫虛真氣已經全部貫註到了外放的防護罩上,而附在身體之上的墨龍之氣,仿佛也感應到了此時的危急般,破天荒的自動在楚天域地胸口泛出,並外放出一陣勁氣,加持進了原先楚天域只運用在紫虛真氣形成的防護罩上。

“轟~轟~轟~”的連續聲響在山洪撞擊到防護罩上的剎那不停地傳來,楚天域被震的是當即就是一陣氣血翻騰,同時全身肌肉墳起,青筋爆起,用盡了全力才堪堪擋住了這大自然的頭一波威力。

楚天域知道這股力量只能疏不能阻,所以在擋下山洪的同時,楚天域也是一收防護罩。後背緊緊靠在車上,使之暫時和兩輛車成為了一個整體,並水這山洪的力量和借它的沖勢,一劃而退,就像是在海中沖浪一般。

不過這個沖浪的代價可真是太大了,後面要抵抗山洪的巨大推力,前面還要依靠真氣,形成一層堅固的保護,破開一切阻礙和因為沖擊之力,可能造成的對於車上眾人傷害的物體,像是樹枝,樹樁。巖石塊等等。

楚天域現在不僅氣悶於胸,而且全身的皮膚已經開始滲出絲絲血水,一下細小的毛細血管已經爆裂。

但此時楚天域所能做的也就是苦苦支撐,因為他現在還能感覺到山洪在不斷的加著力。海沒達到力量的最高峰……

“噗哧~~”楚天域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紫虛真氣的防護罩也是一收,眼看著楚天域他們連人帶車就要失去原來被推而行之勢,即將被山洪所吞噬之極,只聽楚天域鼓足全身餘勁,一聲狂吼而出,全身的真氣再次一個爆發,就連身上的墨龍紋也仿佛瞬間一亮,讓防護罩終於又恢覆到原來的狀態。

對於楚天域來說,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等到山洪達到力量的最高峰,開始減退的時候,他能夠松懈一下,放下心來好好的吐上兩口血,楚天域現在的狀況可是氣結於胸,淤血也悶在了心裏,雖然讓楚天域是難受之極,但卻是再也不敢松懈下來。

其實楚天域他們被洪峰不知道帶出了多少公裏了,現在對於楚天域來說完全是憑著超人的意志在苦苦支撐著,畢竟楚天域的實力再怎麽強悍,他還是一個人,與大自然瘋狂的力量相比起來,再強悍的人,其力量也是渺小的,楚天域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匪夷所思了。

洪峰波峰的力量感覺終於要過去了,前沖之勢,推動之力雖然還要不停的增加,但已經沒有了剛剛那樣持續之感,而是有了一定的間隙。

但是這對於楚天域來說,這個好消息來的太晚了,他已經感覺全身的力量在迅速的消退,支持防護罩的真氣不管是他自身的紫虛真氣,還算墨龍之氣,也都到了一種油枯燈滅的境地。

這種感覺楚天域還從來沒有果,就是在和索恩那一戰,處於下風,盡是挨打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居然耗盡全身所有勁力之感,甚至墨龍之氣也是消耗殆盡,連龍紋都呈現出了一股黯然之色,仔細堪,還能發現一些細小的裂痕。

楚天域現在唯一的一個希望就是能夠催動體內的紫虛龍核,運用它的強大力量,就絕對能夠挺的過這一關,可惜,不管楚天域用盡什麽方法,它根本即使紋絲不動,還是處於一種自我封印之中的態勢。

楚天域的意識還在支撐,但所能泛出的真氣終於到了力竭能枯的地步,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楚天域的後背車窗內,突然伸出了一雙閃著電磁波的玉手,十指外張,尋著楚天域的真氣防護罩,就瞬間將電磁波充斥到了每個角落。

借助楚天域殘留的能量又再次結出了一個仿佛電磁場般的結果,堪堪擋住了山洪的推進之力。

此時,山洪的波峰終於過去,而且推動之力也瞬間衰減下去,威力頓時小了很多,楚天域回頭看了眼正在放出電磁場的秦念然,連口氣還沒有送下去,張嘴就是吐出幾口鮮血,人也在瞬間昏迷了過去。

而車內放出電磁場的當然就是秦念然,其實在剛剛楚天域因為吐血險些造成防護罩失手的時候,秦念然就有了發現,所以那時她就用電磁波破開兩車並列的車窗,鉆到了楚天域這邊,在他用勁全力的那一刻,成功將電磁場的能量加了進去,並形成了一個新的能源罩,抵擋住了山洪的最後肆虐。

山洪終於停了下來,所過之處一片泥濘,但是秦念然也在最後一刻步楚天域的後塵,是當場力竭而昏,只不過在他們兩人的合力下,車隊是終於保住了。

“天域~~”在車還沒有停穩,繼續借著餘勁滑行的時候,歐陽紫依就打開了車門,從車頂翻過,邊喊,邊準備查看楚天域的情況。

其實整個過程,車內眾人的心也全部都提到了嗓子之上,眼睛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天域那邊,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著,並不是為他們自己,而是為楚天域!

那是,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了悔恨,恨自己無能,面對大自然這樣強大的力量,他們除了老老實實的七大,他們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車終於停了下來,但歐陽紫依在車的那邊並沒有發現楚天域的身影,於是他瘋狂的按原路在往前的泥濘中尋找著楚天域被掩埋的身影,邊找邊聲嘶力竭地喊著楚天域的名字。

其他人紛紛下車,來到秦念然的身邊,就用雙手扒著泥濘,找尋著楚天域,而安琪兒則來到同樣脫力昏迷的秦念然面前,手刀幻出,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

而此時,眾人終於在離車三十米的地方找到了被埋在泥濘中的楚天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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