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做古董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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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配合，速度自然就快了很多。
綠藤蘿準備的是凡界的古董羹，於寒冬臘月裏吃最是舒服。
如果缺錢，所準備的食材也可以挑經濟實惠的，古董羹做起來很方便。
切好蔥段放入鹵味偏辣的高湯裏，肉類的食品如牛羊肉的切成稍薄一點的片，裹上辣椒粉，一片片的在盤子裏鋪好。
青菜把容易熟的分成一類，不容易熟的又分成一類。
如南瓜、土豆就是不容易熟的，如豌豆苗青筍葉就是容易熟的。
還有的菜是葉子容易熟，根部不容易熟，在此類菜時，最好是把葉子和根切開放，不然吃到最後你可能只吃到了熟的葉子，而菜葉的下半部分嘎吱生。
雖然古董羹做起來不難，但是要是吃的話，菜品準備起來還是要費一點工夫的。
二人忙活了許久，綠藤蘿眼看著菜準備的差不多了方才停手。
孤郁安自然而然地也跟著她停下了動作，準備好碗筷。
“你想自己調，還是我來？”綠藤蘿舉著碗碟，清清亮亮的眸子凝視著瓶瓶罐罐，一邊頭也不擡的問著。
自己做調味的當然會有成就感，不過他更喜歡吃美味的調味，這成就感不要也罷。孤郁安想完後，便徐徐道：“還是要勞煩你了。”
“……”綠藤蘿放五香粉被這客氣的話給弄的手一抖，碗碟裏的五香粉徒然多了些，散散的粉末飄在醋上。
擡眸，綠藤蘿訝異，溫軟和氣道：“孤長老怎麽這麽客氣？不過是應該做的。”這麽客氣都不像他了。
貌似自記憶以來，她好像也沒見他這麽客氣的樣子？
綠藤蘿把念頭拋開，把調好的這一份料，推在孤長老的面前。
恍惚間，孤郁安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素衣的小姑娘，蹲在一塊巨石上，沮喪地把手裏的東西往一個地方遞，乖巧認錯：“我錯了，下次我再也這麽做了，你不要生氣了！”
小姑娘的面孔非常模糊，下一刻眼前的畫面消失，孤郁安微蹙眉，他張嘴喊了聲。
“藤蘿……”驀的，孤郁安用清清泠泠的聲音喊著，把綠藤蘿震在原地。
她的心輕輕抖了下，好像這也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好無奈，好失敗，和他一起見了幾十年的面，做了許久的美食，卻只在現在聽到他喊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虧？
抿著唇，捧著碗，綠藤蘿又思忖：他今天的舉動怎麽怪怪的。
在滿滿辣辣的香氣中，隔著蒸騰繚繞的水汽，綠藤蘿看不清對面孤郁安的神情，只聽他說：“你找到你的故人了嗎？”
孤郁安下意識就覺得，那個素衣小姑娘就是眼前的綠藤蘿。
也就是說，他的確見過小姑娘要找的小狐……可是，在漫長的時光裏，他的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偶爾會閃過一些沒頭沒尾的畫面，比如方才，比如現在……
紅滋滋的湯咕嚕咕嚕冒著泡，二十幾碟擺的整齊的菜品，肉類菜類都不少。
快速地把其他的調味料放好，掩飾性的笑笑，“孤長老，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小狐的事，終究是她心底的一塊疙瘩。
而現在的她，在這窮山惡水般的鬼荒，能夠得到小狐的消息就更少了。
她也說過，實在找不到，她會強制自己放棄的，讓自己休息的……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場景……”孤長老的聲音輕了輕：“你在哭，抓著地裂的地方，在巨石滾動的地方，仰著頭，大聲喊著什麽，風很大，蓋不住你的哭喊聲……”
“啪嗒……”手裏的碗碎落在地，綠藤蘿竭力穩住自己顫抖的手臂，很慢很慢地擡頭，死死地盯著他，再也沒有溫軟的樣子，她眼裏的急迫那麽的清晰可見：“你怎麽知道的！”
那是她最後一次和小狐分別的地方！也是她封在腦海深處的情景。
小廚娘的反應，讓孤郁安回過了神思，壓制住心底都那一點微麻的奇怪感覺，聲音淡了淡：“或許是很久以前，你的故人講給我聽的，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
綠藤蘿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擡著頭望著屋頂，許久許久後，她平覆了情緒，用一種很柔很柔的聲音，詢問：“孤長老，若你日後想起了什麽，可否再告訴我？”
“……好。”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靜默沈悶。
綠藤蘿心想：以後可不能離遠了孤長老。
小狐啊小狐……
……
晚上，靜悄悄的，有一道人影悄悄出了城，在走之前還往城裏打量了眼。
隨後，很快的就消失在原地，沒入漆黑的夜色中。
綠藤蘿給自己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衫，她剛出門，便聽到身後孤長老在問：“去哪兒？”含著些微的關切。
回過頭，孤長老已經在她幾步之處的位置上站著，從容不迫地說：“你靈力弱，最好不要在這麽晚的時候去外面，不然遇到了危險也沒個人能幫你搭把手的人。”
綠藤蘿：“……”嗯，靈力弱，修為低，毋庸置疑的事實，有些心塞，但她自保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綠藤蘿按住心底森森的涼意，扯住自己的衣袖，心裏踏實了那麽一點點，方道：“孤長老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的。”
撒了小謊的綠藤蘿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孤郁安清冷冷的眼眸掠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也不阻撓，道：“記得註意安全，早些回來。”
“好。”
眼前的家夥，乖巧的模樣真的是讓人心容易軟下來。
孤郁安到底是不放心這個小廚娘孤身出門，他想了想，親自為綠藤蘿布下一層防護罩，這樣一來，受到攻擊，防護罩抵消傷害，傳來的攻擊波動也能通過它感知到，孤郁安也能快些去救他的小廚娘。
綠藤蘿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只看到孤長老在她肩上拍了拍，身體莫名一涼又一暖，最後啥感覺也沒有了。
由於這樣的感覺閃過很快，她便忽略了過去。
應了孤長老早些回來的那句話，快步朝外面走。
一邊走，一邊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忘了給孤長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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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藤蘿準備的是凡界的古董羹，於寒冬臘月裏吃最是舒服。
如果缺錢，所準備的食材也可以挑經濟實惠的，古董羹做起來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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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把容易熟的分成一類，不容易熟的又分成一類。
如南瓜、土豆就是不容易熟的，如豌豆苗青筍葉就是容易熟的。
還有的菜是葉子容易熟，根部不容易熟，在此類菜時，最好是把葉子和根切開放，不然吃到最後你可能只吃到了熟的葉子，而菜葉的下半部分嘎吱生。
雖然古董羹做起來不難，但是要是吃的話，菜品準備起來還是要費一點工夫的。
二人忙活了許久，綠藤蘿眼看著菜準備的差不多了方才停手。
孤郁安自然而然地也跟著她停下了動作，準備好碗筷。
“你想自己調，還是我來？”綠藤蘿舉著碗碟，清清亮亮的眸子凝視著瓶瓶罐罐，一邊頭也不擡的問著。
自己做調味的當然會有成就感，不過他更喜歡吃美味的調味，這成就感不要也罷。孤郁安想完後，便徐徐道：“還是要勞煩你了。”
“……”綠藤蘿放五香粉被這客氣的話給弄的手一抖，碗碟裏的五香粉徒然多了些，散散的粉末飄在醋上。
擡眸，綠藤蘿訝異，溫軟和氣道：“孤長老怎麽這麽客氣？不過是應該做的。”這麽客氣都不像他了。
貌似自記憶以來，她好像也沒見他這麽客氣的樣子？
綠藤蘿把念頭拋開，把調好的這一份料，推在孤長老的面前。
恍惚間，孤郁安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素衣的小姑娘，蹲在一塊巨石上，沮喪地把手裏的東西往一個地方遞，乖巧認錯：“我錯了，下次我再也這麽做了，你不要生氣了！”
小姑娘的面孔非常模糊，下一刻眼前的畫面消失，孤郁安微蹙眉，他張嘴喊了聲。
“藤蘿……”驀的，孤郁安用清清泠泠的聲音喊著，把綠藤蘿震在原地。
她的心輕輕抖了下，好像這也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好無奈，好失敗，和他一起見了幾十年的面，做了許久的美食，卻只在現在聽到他喊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虧？
抿著唇，捧著碗，綠藤蘿又思忖：他今天的舉動怎麽怪怪的。
在滿滿辣辣的香氣中，隔著蒸騰繚繞的水汽，綠藤蘿看不清對面孤郁安的神情，只聽他說：“你找到你的故人了嗎？”
孤郁安下意識就覺得，那個素衣小姑娘就是眼前的綠藤蘿。
也就是說，他的確見過小姑娘要找的小狐……可是，在漫長的時光裏，他的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偶爾會閃過一些沒頭沒尾的畫面，比如方才，比如現在……
紅滋滋的湯咕嚕咕嚕冒著泡，二十幾碟擺的整齊的菜品，肉類菜類都不少。
快速地把其他的調味料放好，掩飾性的笑笑，“孤長老，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小狐的事，終究是她心底的一塊疙瘩。
而現在的她，在這窮山惡水般的鬼荒，能夠得到小狐的消息就更少了。
她也說過，實在找不到，她會強制自己放棄的，讓自己休息的……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場景……”孤長老的聲音輕了輕：“你在哭，抓著地裂的地方，在巨石滾動的地方，仰著頭，大聲喊著什麽，風很大，蓋不住你的哭喊聲……”
“啪嗒……”手裏的碗碎落在地，綠藤蘿竭力穩住自己顫抖的手臂，很慢很慢地擡頭，死死地盯著他，再也沒有溫軟的樣子，她眼裏的急迫那麽的清晰可見：“你怎麽知道的！”
那是她最後一次和小狐分別的地方！也是她封在腦海深處的情景。
小廚娘的反應，讓孤郁安回過了神思，壓制住心底都那一點微麻的奇怪感覺，聲音淡了淡：“或許是很久以前，你的故人講給我聽的，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
綠藤蘿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擡著頭望著屋頂，許久許久後，她平覆了情緒，用一種很柔很柔的聲音，詢問：“孤長老，若你日後想起了什麽，可否再告訴我？”
“……好。”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靜默沈悶。
綠藤蘿心想：以後可不能離遠了孤長老。
小狐啊小狐……
……
晚上，靜悄悄的，有一道人影悄悄出了城，在走之前還往城裏打量了眼。
隨後，很快的就消失在原地，沒入漆黑的夜色中。
綠藤蘿給自己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衫，她剛出門，便聽到身後孤長老在問：“去哪兒？”含著些微的關切。
回過頭，孤長老已經在她幾步之處的位置上站著，從容不迫地說：“你靈力弱，最好不要在這麽晚的時候去外面，不然遇到了危險也沒個人能幫你搭把手的人。”
綠藤蘿：“……”嗯，靈力弱，修為低，毋庸置疑的事實，有些心塞，但她自保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綠藤蘿按住心底森森的涼意，扯住自己的衣袖，心裏踏實了那麽一點點，方道：“孤長老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的。”
撒了小謊的綠藤蘿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孤郁安清冷冷的眼眸掠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也不阻撓，道：“記得註意安全，早些回來。”
“好。”
眼前的家夥，乖巧的模樣真的是讓人心容易軟下來。
孤郁安到底是不放心這個小廚娘孤身出門，他想了想，親自為綠藤蘿布下一層防護罩，這樣一來，受到攻擊，防護罩抵消傷害，傳來的攻擊波動也能通過它感知到，孤郁安也能快些去救他的小廚娘。
綠藤蘿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只看到孤長老在她肩上拍了拍，身體莫名一涼又一暖，最後啥感覺也沒有了。
由於這樣的感覺閃過很快，她便忽略了過去。
應了孤長老早些回來的那句話，快步朝外面走。
一邊走，一邊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忘了給孤長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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