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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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氣裏，一雙幽亮的眸子眼含淚水，絕望的緊緊盯著前方，喉嚨裏嗚咽的發出些微弱的聲音，封住嘴巴的白色布條，已經被血染紅，她試圖動動身子，卻因為渾身無力，而再次失敗。
屋外，大鐵鏈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十分尖銳，她渾身一震，充滿期盼的看著發出聲音的方向，隨著大鐵門重重的被關上，所有的希望，瞬間殆盡。
十五天之後，東郊的倉庫裏，傳來陣陣惡臭味，經過的人無不捂鼻躲開。
幾個警察將現場封鎖，皺眉盯著地上這具已經看上去有些幹枯的屍體。
“暫時無法定論死因，按照現場的判斷可能是脫水致死。”
門口，一輛白色商務車停在離現場大約3米遠的地方，車門一開，法醫秦牧便對著車上下來的人說道。
“無法下定論？屍體身上沒有致命傷？”
來人是省刑警總隊新晉的年輕隊長——葉宇。
警隊裏的人對他的評價各有不同，因為年僅25歲就坐上了省廳刑警大隊總隊長的位置，以至於關於他的傳言不絕於耳，有的人說他走後門，也有人說他是救世主。
葉宇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秦牧。
這種情況，在省廳發生的案件中極少發生。
秦牧點了點頭，臉色鐵青。
“屍體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至於最終死因，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葉宇看著他的模樣，直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還有別的麽？”
秦牧一時語塞，似乎有難言之隱，良久才在葉宇的背後冷冷的說道。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宇心裏一驚，立即擡起步子，加快速度往倉庫裏走去。
還沒進倉庫，難忍的惡臭撲面而來，葉宇的臉立即皺成了一團。
“女人？還是個嬌小的女人？”
秦牧點了點頭，他跟葉宇從小一起長大，對於葉宇這種超長的神經感官能力早已習以為常，他可以在聞到血腥味的瞬間判斷出血液所屬人的性別及基本身材，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憑借這種能力偵破了一宗看不到被害人的綁架案，成功找到了被害人，當然過度發達的神經感官也會帶來不可逆轉的負面影響。
屋內，所有的警察都不敢靠近屍體，不知怎麽的，地上的屍體讓人不自覺的感到脊背發涼。
葉宇徑直走到屍體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她。
被害人是個女人，身材瘦小，面色發紫，嘴被白布條封了起來，看到白布條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葉宇顫抖起來，渾身的血液瞬間倒流，他站起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坐在地上。
秦牧趕緊上前扶住他，他看著秦牧，眼神慌亂。
半晌，他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有麽？”
秦牧閉了閉眼睛，然後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從一邊的證物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盒子像是民國時期，給富人家的小姐裝首飾用的，上面的圖案很精致，看上去價值不菲。
葉宇順了順氣，接過盒子就要打開。
秦牧擡起手想要阻止葉宇，可是葉宇卻不打算放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牧，只一眼，秦牧被他震懾的往後退了一步。
葉宇深呼吸一下，然後右手顫抖著打開了盒子。
盒子一打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一秒，葉宇立即重重的關上了盒子，將盒子遞回到了秦牧的手中。
盒子裏，是一個已經發出青紫色的舌頭，舌頭上刻著字，不用看葉宇都知道上面刻得是哪兩個字。
“屍體被割下舌頭，但是經過了一些處理，並不是致命傷，從屍體流血量來看，也不是失血過多致死。”
秦牧擔憂的看著他，可是葉宇卻只是直了直身子，轉過身去。
“還有別的線索麽？”
秦牧瞇起眼睛，盯著葉宇的背影。
“回去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葉宇點了點頭，就往外走。
秦牧心有餘悸的松了一口氣，他一直害怕葉宇看到這個盒子會失控。
剛想回身繼續查看屍體，屋外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
“葉隊長！”
秦牧幾乎沒有停留，立即沖到了屋外，離門外大約半米的地方，葉宇靜靜的躺在地上，面色煞白。
秦牧趕緊跑到他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支未拆封的針管，針管裏有大約的液體，他將葉宇的袖子摞上去，然後朝著他的手臂紮下一針。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傻站著幹嘛，送他去醫院！”
傍晚，夕陽如殘血般將房間照的通紅，秦牧雙手合十抵著下巴，盯著還在熟睡的葉宇。
五年了，整整五年，沒想到他終於出現了。
秦牧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興奮還是恐懼，總之讓他無法定下心來。
病床上，葉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剛看清楚周圍的事物，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手背立即傳來一陣刺痛。
眼角瞥見一個人，他轉頭看著被他嚇了一跳的秦牧。
“你沒事吧！”
秦牧擔憂的望著葉宇問道。
沒想到葉宇根本不理會他。
“我睡了多久了？屍體怎麽樣了？查出死因了沒？”
秦牧點了點頭。
“死者各部分的臟器都因為長期缺水而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倉庫的溫度是三十度左右，屍體缺水量超過體重的百分之十，應該已經至少超過10天以上沒有補充過水分，體內的毒素全部堆積在腎臟及肝臟等主要器官。”
葉宇沈下臉，這種死法光是聽上去都覺得慘絕人寰，被害人顯然是受到了長期的折磨。
半晌，他幽幽的開口問道。
“怎麽樣？是他麽？”
葉宇的眼神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雙唇略顯緊張的微微哆嗦。
秦牧坐下身子，嘆了口氣，點點頭。
“從手法上來看，應該就是他！也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
聽到秦牧的話，葉宇的臉皺成了一團，眼神冷冽的瞪著窗外，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
“你先好好休息……”
話還沒說完，葉宇一把掀開被子，還沒等秦牧阻止，他便拔下了紮進手背裏的點滴針，下了床。
“不用休息了，我們回去！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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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警察將現場封鎖，皺眉盯著地上這具已經看上去有些幹枯的屍體。
“暫時無法定論死因，按照現場的判斷可能是脫水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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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秦牧。
這種情況，在省廳發生的案件中極少發生。
秦牧點了點頭，臉色鐵青。
“屍體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至於最終死因，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葉宇看著他的模樣，直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還有別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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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宇心裏一驚，立即擡起步子，加快速度往倉庫裏走去。
還沒進倉庫，難忍的惡臭撲面而來，葉宇的臉立即皺成了一團。
“女人？還是個嬌小的女人？”
秦牧點了點頭，他跟葉宇從小一起長大，對於葉宇這種超長的神經感官能力早已習以為常，他可以在聞到血腥味的瞬間判斷出血液所屬人的性別及基本身材，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憑借這種能力偵破了一宗看不到被害人的綁架案，成功找到了被害人，當然過度發達的神經感官也會帶來不可逆轉的負面影響。
屋內，所有的警察都不敢靠近屍體，不知怎麽的，地上的屍體讓人不自覺的感到脊背發涼。
葉宇徑直走到屍體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她。
被害人是個女人，身材瘦小，面色發紫，嘴被白布條封了起來，看到白布條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葉宇顫抖起來，渾身的血液瞬間倒流，他站起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坐在地上。
秦牧趕緊上前扶住他，他看著秦牧，眼神慌亂。
半晌，他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有麽？”
秦牧閉了閉眼睛，然後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從一邊的證物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盒子像是民國時期，給富人家的小姐裝首飾用的，上面的圖案很精致，看上去價值不菲。
葉宇順了順氣，接過盒子就要打開。
秦牧擡起手想要阻止葉宇，可是葉宇卻不打算放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牧，只一眼，秦牧被他震懾的往後退了一步。
葉宇深呼吸一下，然後右手顫抖著打開了盒子。
盒子一打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一秒，葉宇立即重重的關上了盒子，將盒子遞回到了秦牧的手中。
盒子裏，是一個已經發出青紫色的舌頭，舌頭上刻著字，不用看葉宇都知道上面刻得是哪兩個字。
“屍體被割下舌頭，但是經過了一些處理，並不是致命傷，從屍體流血量來看，也不是失血過多致死。”
秦牧擔憂的看著他，可是葉宇卻只是直了直身子，轉過身去。
“還有別的線索麽？”
秦牧瞇起眼睛，盯著葉宇的背影。
“回去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葉宇點了點頭，就往外走。
秦牧心有餘悸的松了一口氣，他一直害怕葉宇看到這個盒子會失控。
剛想回身繼續查看屍體，屋外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
“葉隊長！”
秦牧幾乎沒有停留，立即沖到了屋外，離門外大約半米的地方，葉宇靜靜的躺在地上，面色煞白。
秦牧趕緊跑到他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支未拆封的針管，針管裏有大約的液體，他將葉宇的袖子摞上去，然後朝著他的手臂紮下一針。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傻站著幹嘛，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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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整整五年，沒想到他終於出現了。
秦牧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興奮還是恐懼，總之讓他無法定下心來。
病床上，葉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剛看清楚周圍的事物，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手背立即傳來一陣刺痛。
眼角瞥見一個人，他轉頭看著被他嚇了一跳的秦牧。
“你沒事吧！”
秦牧擔憂的望著葉宇問道。
沒想到葉宇根本不理會他。
“我睡了多久了？屍體怎麽樣了？查出死因了沒？”
秦牧點了點頭。
“死者各部分的臟器都因為長期缺水而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倉庫的溫度是三十度左右，屍體缺水量超過體重的百分之十，應該已經至少超過10天以上沒有補充過水分，體內的毒素全部堆積在腎臟及肝臟等主要器官。”
葉宇沈下臉，這種死法光是聽上去都覺得慘絕人寰，被害人顯然是受到了長期的折磨。
半晌，他幽幽的開口問道。
“怎麽樣？是他麽？”
葉宇的眼神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雙唇略顯緊張的微微哆嗦。
秦牧坐下身子，嘆了口氣，點點頭。
“從手法上來看，應該就是他！也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
聽到秦牧的話，葉宇的臉皺成了一團，眼神冷冽的瞪著窗外，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
“你先好好休息……”
話還沒說完，葉宇一把掀開被子，還沒等秦牧阻止，他便拔下了紮進手背裏的點滴針，下了床。
“不用休息了，我們回去！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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